[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你不是他
“死神十三!”
我氣勢洶洶地站在日本的街頭,召喚出了自己的替身。
我的頭頂是一盞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燈,時不時有飛蛾之類喜光的蟲子圍繞著光球飛舞。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人們匆匆忙忙走在街道上,但是有些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身裹著中東地區(qū)的衣袍,站在寒風(fēng)瑟瑟中,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實在太傻叉了。
因為沒有人會在這個點睡覺。
也因此,我的替身在幾個懶豬死宅的夢里溜了一圈以后,無功而返。
“阿嚏!”
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此時我在東京也無處可去,沒錢沒身份證明,簡直就是一個流浪漢,但是為了報仇,我咬牙忍了下來。
我扯了扯身上的袍子,緩緩蹲下。面前路過幾個穿著西裝的油頭男人,頗有成功人士的味道,臂間夾著公文包,樣子卻像是被dio大人吸干了一樣的愁苦和疲憊。
他們沒有看我,卻在我眼前放慢腳步,從口袋中摸出皮夾,又從里面用手指捏出幾張鈔票,讓它們隨緣一樣飄向我。
嗎的,真的被當(dāng)成乞丐了呢。
于是我將鈔票收進(jìn)了袖口。
—
“讓我算算…”
我掰著手指,抬頭望向逐漸被墨色渲染的天空,飛快地在腦中運轉(zhuǎn)。
十五年前我一歲,而那個家伙約莫是高中生,是十七十八的樣子,現(xiàn)在過了十五年,我十六歲,那么他就是要三十三或者三十四了。
應(yīng)該老早就成家了吧,但是像他那樣糟糕到喂別人翔的家伙,我不信有人會和他過日子。
至于那個綠色的哈密瓜,呵呵,怎么可能會打的過我的十三寶貝?
現(xiàn)在,我的死神十三可是能在人們精神不集中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們拉入樂園,我就是無敵噠!
想到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手插在腰間,風(fēng)灌入我的口中,我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哈、咳咳、咳咳咳…”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很丟臉欸。
我連忙拎起我的行李,溜之大吉。
管他呢,報仇雪恨才是王道。
想到就因為當(dāng)年那碗粥…以至于我看到流體狀的吃食就想吐,就連喝水也要閉著眼睛喝,這都是……這都是那個可惡的家伙帶給我的陰影。
我攥緊拳頭,面色陰沉下來。
如果找到了他,那么…我也要以牙還牙,用他那像青蛙小便一樣下流的行為來報復(fù)他,摧殘他的內(nèi)心!
—
但是我沒有身份證明,所以我揣著錢只能露宿街頭。
這可比我在中東過的日子苦多了。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我走在無人幽靜的公園里,迎面走來兩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一個一邊身體打旋,一邊握著酒瓶高歌,講著低俗得不堪入耳的話。其中一個揪住了一個女人的頭發(fā),自顧自地?fù)u晃著向前移動。
女人步子趔趄,哀嚎著,聲音對于想要安靜的我來說極其刺耳。
我不想管閑事,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打算繞過他們,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可有些崽種,非要來找小爺?shù)牟纭?br>
—
“請救救我吧,小弟弟。”她這樣哭著,拉住了我的衣角。
“他們會把我殺了的…”
女人似乎看不見,臉對著我身體的右邊。
他們嘲笑著我相貌猥瑣,而且穿著長袍像個二b,并打算吐到我衣服上,最過分的是嘲笑我像是糞吃多了一樣的皮膚。
聽到這句話,我已經(jīng)知道我該怎么做了。
“你們說什么?”
在他們打算搶走我的錢的時候,我用鏡子晃了一下他們的眼睛,死神十三把兩個混賬拉入了樂園。
兩坨肥豬重重砸在地上,女人頂著凌亂的頭發(fā),驚訝地聽著巨大的動靜。
他們不斷升天,又摔下來,骨頭斷裂的聲音就像仙音妙樂,我聽來無比享受。
死神十三把他們舉起來,拉著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頭發(fā)甩,于是被放下來時,他們頭破血流,徹底變禿。
“看來酒還沒醒呢!
我近乎癲狂起來,把居民區(qū)的一只老狗也帶入了死神十三的夢境中,讓他不停地拉翔,并強(qiáng)塞入他們口中。
這么喜歡吃,嗎的讓你吃個夠。
—
我大發(fā)慈悲給他們留了口氣,女人向我道著謝,趴跪在地上給我鞠躬低頭。
“離我遠(yuǎn)點!蔽沂指呃涞卣f,女人奇怪地抬起了頭。
“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我咆哮著,“快滾啊,老子要睡覺了!”
呵呵,真是影響人的心情。
老子就是反派,打人不是很正常嗎?沒干掉那些玩意已經(jīng)很善良了好不好?
我瀟灑離去。
—
我躺在公園的長椅上,冰涼的手臂貼著額頭,望著璀璨的星空,想著事情。
現(xiàn)在,才是適合出擊的時候。
死神十三被我放出,穿梭在不同人的夢境中。足足有一個小時之久,我甚至毛都沒找到。
“不行,就這樣放棄可不像我的作風(fēng)!”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風(fēng)掠過我的臉,不斷翻閱著夢。
這個?不是。
那個…?不像。
我開始煩躁,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去尋找。
忽然,一個獨特的夢吸引住了我。
—
這是一個海洋生物學(xué)博士的夢,淺嘗輒止般的夢。
他的夢在一片深藍(lán)的大海,有光透過海面,斑駁落下碎影,金藍(lán)交織。
對一個從小就沒見過海的中東人來說,是很美沒錯,但是這不是吸引我的理由。
因為海底長著櫻桃樹。
海水顏色變幻,因風(fēng)浪晃蕩之中,變成了剔透的祖母綠。
本應(yīng)該在海里感到窒息,而我卻一點事也沒有,甚至渾身愜意。海里面沒有魚,但又讓我覺得光怪陸離。
那顆樹,莫名像一個人。
櫻桃的顏色也讓我回憶起了十五年前的那段經(jīng)歷,盡管我很努力地不讓自己回憶起來慘痛經(jīng)歷,但是就是克制不住。
像,太像了。
—
夢境的主人一襲白衣,就連睡覺也戴著帽子,我看著他在海底冷靜地游,然后看向櫻桃樹。
霎時櫻桃樹轟隆搖晃,海底地動山搖,可他還佇立在原地。
櫻桃樹下有個大型建筑拔地而起,迅速地就像藤蔓一般生長著。
水塔露出海面,櫻桃樹高高屹立在上面,高聳入云。
周身浮霧繚繞,粉色朦朧。
他浮在了海上,沉溺于此。
—
莫名的熟悉感,令我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
該不會是……
我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成熟男人,與十五年前那個黑色校服的男高中生身形逐漸融合、重疊。
無人的島上,我靜靜地看著他隨波逐流。
—
“你知道嗎?”
短暫沉默過后,他突然開口。
我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我們的合照…一直都被我放在房間,外出的時候隨身攜帶。不,不是害怕自己忘記。只是覺得你依舊在一樣。”
這話肯定不是對我說的,我松了一口氣。
“…我和老頭子都很想你。只能說,那段時光,是我年少時獨特的經(jīng)歷!
“今年的祭拜日又快到了,你所喜愛的,我會如期贈至。”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再不可聞見。我看到了帽子下的容顏,那是——空條承太郎。
心中答案了然——
那么,人形櫻桃樹,一定是花京院典明了。
—
聽到“祭拜日”三個字,我心跳仿佛停了一下。
“等等…”
“照你這么說,花京院他…?!”我再也忍不住了,吼了出來。
空條承太郎很鎮(zhèn)定,似乎早就預(yù)料到我在。“你是誰?與你何干?”
“嘁……”死神十三不會保存夢境記憶,他當(dāng)然不可能會記得我。
“我要報仇,對那個家伙報仇!
是的,我花了十五年,就為了找到花京院,并向他報仇。
—
聽我怒目切齒地說完事情由末,承太郎緘口不言。
半晌,他開口:“你要是想找,那就把他帶回來!
開什么玩笑?!
“別忘了你用不了替身,我可是可以隨便把你干掉的啊!蔽覈L試著威脅他,套出花京院典明的真正下落。
我懷疑空條承太郎早就知道我在這里,一切都是為了耍我。
“你可以試試。另外,他做的對。”
承太郎還是像十五年前那樣拽得不可一世,但是說出來的話也并非不無道理。
他不在,我要向誰復(fù)仇?
—
罷了罷了。
精心謀劃的復(fù)仇一瞬間崩塌,這是我從未想過的結(jié)局。
童年的陰影伴隨著我成長,我甚至為了能在這一年順利來日本,十分小心地做人,連反派該干的壞事都沒怎么干過。
…他們都說我是好孩子。
可我知道我不是。
我克制了那么久,十五年,就為了尋他。
—
一剎那。
人形樹幻化,真的變成了他,十七歲時的他。
“盡管我一直清楚有人處于我的夢境中,但是我依舊不會選擇說謊!
“沒有必要。”
承太郎一襲白色風(fēng)衣,踏在被浪花拍打的島岸,立在遠(yuǎn)處看著我。
—
“你…要向我復(fù)仇嗎?因為當(dāng)年的事?”
花京院略一沉思,問我。
“你不是他!
我咬牙,惡狠狠地瞪著他,雙手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此時的我已經(jīng)如他一般高,我們的鼻尖幾乎碰到。
他有些驚訝,挑了挑眉。
“花京院,你根本不是真的花京院!真正的花京院不是你!你只是承太郎夢境中的一個幻象,就連死神十三攻擊了也毫無意義的替代品!”
我怒吼著又推開他,同時也將多年壓抑著我內(nèi)心的枷鎖掙脫。
—
空條承太郎說,我最好快點離開,他可以留我一命;ň┰簞t無奈聳肩,叫住了我離開的背影。
“喂…白白為我花了十五年,不打一架,說不過去吧?”
死神十三打算搜索下一個夢境?諚l承太郎也召喚出了白金之星,但我沒有告訴他死神十三的能力。
龐大的紫藍(lán)色虛影在白衣男子身后顯現(xiàn),如同故事中的阿拉丁神燈。
可那對我毫無威脅。
我怔了一下,有些呆愣。
恍神片刻,隨即收回死神十三,“沒必要了,不用找了。”
“他早就不在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