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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這大早上的就喝酒?”
“怎么?你們客棧還管這些?”那人斜睨一眼,身上的寒氣一看就是在外面奔波了很久。
“不會不會~大哥喝點暖暖身子!”笑著把熱好的酒放在桌子上,白展堂就坐到了平時掌柜的位置上。
早上所有人都出去收餐費去了,只白展堂一人在客棧,“快活呀~快活呀~”白展堂也拿出一小壺酒自己喝著。
“哎!你聽說了,楚留香退出江湖了~”喝酒的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聊了起來。
“那還用你說,今天的江湖小報都搶瘋了!!這可是頭版頭條!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可是盜帥哎,有錢有名過得還好,怎么突然想不開退出江湖了…”
“管他為什么,可能只是想早日退休了吧!”說這話的食客不甚在意的樣子。
與他同桌的喝了一大口酒,看起來一股江湖氣息,椅子上還擺著把刀,“這你就不懂了,你以為像這種大人物是想退就能退的嗎?尤其那可是楚留香和朝廷都有關(guān)系的人…”
“為什么啊…”同桌的人還是有些不解。
那人卻緘默不語了,只搖著腦袋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站起身來,嘴里嘀咕著朝外面走去,“不可說啊…不可說…”
直到那兩個人消失在門外,才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我的銀子,白蘸糖~讓你看著看著,怎么人都跑完了!”
白展堂猛地一抖,看著面前佟湘玉不解帶著憤怒的眼神,臉上乍然展開了笑容,“哎呀,不小心不小心…掌柜的,我下午請假啊,中午不回來吃了…”
身后是佟湘玉說著扣工資的話,白展堂踏著風(fēng)一路跑到了西涼河。
這是初春,河邊還很荒涼,七俠鎮(zhèn)很是偏遠(yuǎn),西涼河上也不過一戶船家來回,這時想必是船家走了還沒回來,河邊空無一人。
看著河水映著朝陽泛著黃色的暖光,白展堂呆楞地看著湖面,卻感覺心里一陣寒冷,下意識的就想搓搓自己的胳膊,一抬眼就看到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的船家一臉褶皺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客官,坐船嗎?”
白展堂擺擺手,“不了!”轉(zhuǎn)身就朝著來的方向走去,也沒用輕功只是走著。
風(fēng)帶來一聲嘆息,“慢走!”是船家的聲音。
“這個是給你的!老夫先走了,這對岸還有人要接呢!”船家把一封信送進(jìn)白展堂手里,也不再管呆愣住的白展堂,撐著桿子走遠(yuǎn)了。
白展堂看著手中泛著淡淡的郁金香味道的信封,上書白展堂親啟,心中一震。
他自是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想著剛剛聽到的消息,就靠坐在還未長出新枝的柳樹下坐著,拆開了這封不能帶回客棧的信。
展信佳:
小白!很久未這樣稱呼你了!
這些時日我過得很好,只是沒了你心中總有些遺憾,我也總不自覺的想起你來…
提筆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只是既然你看到這封信應(yīng)該是我要隱退了…
我曾想過隱退是什么模樣,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我會要退出。
其實在你離開之時我已經(jīng)想過了,只是那之前是想過與你一起的隱退,這之后就再也沒有你了。
隱退的原因很簡單,這江湖不是我要的江湖了,我的心中有過愧疚,對這江湖的愧疚,可真的堅定之后做出來之后卻毫無遺憾、后悔。
所以我走了,你回來吧!
你是屬于江湖的魚兒,我從不敢想象你離開之后過得怎么樣,只是我心底依舊覺得你過得不快樂,或者說不若你在江湖時快樂。
希望某天我出門買酒時能在聽到盜圣的名號,若能再見,再見!
小楚
后會無期!
“老臭蟲!你真得決定好了!”和以往不同的嚴(yán)肅的語氣,胡鐵花看著桌子旁的人。
“不是都發(fā)出去了,我也準(zhǔn)備走了!”椅子上的人手里拿著一杯茶,有些無奈,心中卻一陣暖意。
示意胡鐵花坐下來,楚留香笑了一下,“我是退出江湖,你們又不止是江湖朋友,所以我打算…”
臉上帶上了一絲戲謔,“去萬梅山莊!”
胡鐵花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老臭蟲你好樣的!我還以為你是要躲到哪里去呢!”
“到了萬梅山莊誰也找不到,還能坑到西門吹雪,你真夠賊的!”胡鐵花連連點頭。
楚留香眼一瞥,語氣嚴(yán)肅起來,“老胡,這件事誰也不能說!”
“既然是退,那就是真的退!萬梅山莊是權(quán)宜之計,只是我選的宅子還未修好,只是…”
“知道了!我真以為你要為了那盜圣小子徹底消失了呢…”胡鐵花也撇撇嘴,他是看不慣這倆人扭扭捏捏的樣子,要他說直接說清楚不行嗎。
“你可不許胡說,不過他也不一定會來找你,你自己也要小心,我先走了…”
「盜圣重出江湖了!」
江湖小報這幾日賣瘋了,先是盜帥,之后又是盜圣。
楚留香看著西門吹雪遞過來的小報,笑了起來。
“你覺得是他嗎?”
“不知!
“要知道你喝的酒原先是要給他的~”楚留香笑的說了一聲。
西門吹雪嘆了一口氣,對上了楚留香含笑的眸子里隱含的期冀,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飲下杯中帶著清香的酒,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是!”
看著楚留香猛地喝了幾大杯,西門吹雪微微皺了皺眉,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楚留香是他的朋友,所以他開口了,“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可以說給我聽…”
許是醉了,許是想和別人說一說,許是相信西門吹雪,楚留香用手掌托著腦袋,半掩下眼皮,聲音卻格外的清晰,緩緩在西門吹雪面前拉開了緊閉兩年的幕布。
第一次見到小白是五年前,他初出茅廬,而那時楚留香名氣大盛。
楚留香看著江南四大賊王在江邊利用著那個小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八歲的模樣,輕功用的到的確上佳,直到江南四大賊王走了,楚留香實在忍不住走了出來。
那少年眨著眼睛,眼中的光在月光下格外閃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酒那少年臉色有些紅,但更多的是少年朝氣。
“我知道啊,但是他們想要隱退,我想要名氣,雙贏嘛!而且他們想的太簡單,真正想要他們命的人可不會因為一個盜圣的名號就不去殺他!”
楚留香倒是有些贊嘆了,這少年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可看的的確深遠(yuǎn),不過,“盜圣?在下楚留香!”
隱在月光后的面容也顯了出來,少年呆呆的看著,面色漲得通紅,不知道驚愕還是什么,鼻翼翕動間,卻說了一句讓楚留香哭笑不得的話,“你、你,果然好香……”
楚留香看著他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模樣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你還未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那少年被他親昵的動作羞的耳尖都通紅,讓楚留香還想去摸一摸,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心中默想不可不可。
“我叫白玉湯,珍珠翡翠白玉湯!你一定要記住,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下次我要和你一起、闖蕩江湖!”少年被他看著耳朵的眼神心中一熱,下意識的就朝著遠(yuǎn)方掠去,輕功運到極致,只須臾就看不見身影了。
誰也沒想到下次來的這么快,只不過半月,就出了「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只是盜帥的船上卻不是如此。
“你把我綁回來干什么!!”一個只是無措?yún)s并不害怕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白,誰讓你去的金府?”楚留香難得嚴(yán)肅的看著白玉湯。
原來那日楚留香去金府,誰曾想白玉湯也在那里,還一腳踩進(jìn)了原本為盜帥設(shè)的陷阱,果然也被當(dāng)盜帥抓了起來,楚留香剛看到時原先還覺得好笑,直到看到了白玉湯眼眶的紅,沒到時間就趕緊把人救了下來。
白玉湯被問的一窒,避開頭哽著嗓子,“我聽說,你要去…”
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楚留香,“不關(guān)你的事,我要走了!”
楚留香解開白玉湯身上的穴道,把驅(qū)寒藥給他,不去回答他的話,“喝了,不然會風(fēng)寒!
許是還年輕,白玉湯一碰到溫?zé)岬乃,憋了一晚上的淚就滴了下來,他不愛哭的,只是藥苦!
楚留香卻慌了神,把碗拿下來,“不想喝就不喝了…”
“拿來,我要喝!”白玉湯粗著嗓子說著。
直到對上楚留香心疼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楚留香總是對他有種格外的關(guān)心,像是看到自家小孩生病委屈一樣。
白玉湯的淚還在滴卻在又那目光中凝結(jié)住,不自然的撇開眼,“你不用這樣,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還是要走了,也免得給你添麻煩!”
“你不會添麻煩的,小白,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誰和你是朋友,是朋友你會這樣看著朋友落難而笑嗎?”白玉湯脫口而出,下一刻就暗暗咬牙,怎么說出來了。
他咬著牙也不想想他不能反抗的被抓了,抬眼就看到自己欣羨的人站在墻頭笑著,他在賭氣,不過是見過一次的人,自己何必這么在乎,卻愣是憋紅了自己的眼。
要是他不下來救自己就好了,白玉湯想著,這樣自己就不會哭了,丟人!
“我就知道你看到了!楚留香嘆了口氣,摸了摸垂下的腦袋,被不爽的甩開。
“小白,其實你來我是開心的,真的看到你我特別開心!
看著白玉湯有些軟下來的樣子,楚留香靠在他邊上,伸手把人攬在懷里,調(diào)笑著在他耳邊說道,“畢竟我偷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白玉美人」啊~”
懷中的身體一僵,楚留香只感覺自己被推開,眼前的人就已經(jīng)躲進(jìn)了被子里裝鴕鳥了,拍了拍被子,“小白,我去有點事,記得把藥喝了,等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飯,不要走,就算要走也要等我回來!”
后來白玉湯就經(jīng)常和楚留香走在一起,盜圣的名號也闖了出來。
直到一日胡鐵花來了,看著這兩人,一個臉紅紅的躺在屋頂喝酒,眼睛卻總是瞟著檐下的人,而另一個聊天的工程中總是忍俊不禁的看著屋頂?shù)娜恕?br>
這中間的曖昧氣息讓胡鐵花只覺得身上一陣發(fā)麻,回了房間后低聲問道,眼神還示意著對面的房間,“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小白喜歡你?你喜歡他?”
“小白還!”楚留香笑著睨了胡鐵花一眼,那眼中分明是玩笑。
可是胡鐵花看不出來,反而有些暴躁起來,“那你怎么回事,不喜歡他還釣著他?老臭蟲我和你說你可不能做這么缺德的事…”剩下的話消失在楚留香的眼神中。
“我是認(rèn)真的,只是小白比我小,還小很多…”說著嘆了一口氣。
“我要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彼难壑腥钦J(rèn)真,甚至帶著一些不確定,那是胡鐵花一直以為從來不會出現(xiàn)在楚留香眼中的情緒。
“我知道你有數(shù)的,反正這事你自己看清楚,感情這件事啊,遇到了就不要錯過,更不要放手…”胡鐵花的語氣中帶著些落寞,狂喝了一大口酒。
“放手?老胡,你看清楚我是誰!”楚留香志在必得的語氣讓胡鐵花回過神來,嫌棄的看了一眼,老子擔(dān)心個屁!
只是沒想到僅三天就打了臉。
這三天發(fā)生了很多事。
一、小白不見了。
楚留香沒很在意,因為他不是必定要把白玉湯綁在身邊,他更喜歡白玉湯說起江湖時眼里的光,果不其然,不到晚上小白回來了。
這中間也有過不少次了,畢竟盜圣、盜帥也不是一起出動的。
而不常和小白見面的胡鐵花卻著急的要死,然后被楚留香嫌棄了一番。
二、小白表白了
這件事只有楚留香知道,小白趴在他的身上喝得醉醺醺的,身上卻如白玉般溫潤細(xì)膩,說著喜歡一口把楚留香的唇咬的紅腫。
據(jù)目擊證人胡鐵花所言,小白糾結(jié)了半天拎著酒瓶進(jìn)了楚留香的屋子,然后一夜未出,第二天是老臭蟲志得意滿的出來了,走路都輕飄飄的。
三、小白和楚留香分手并且消失了
第三天小白一直沒出房門,直到晚上才紅著臉被楚留香抱進(jìn)自己的床上。
卻在半夜楚留香去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胡鐵花有些急切的看著滿眼血絲的楚留香,他的身上是中衣,手里緊緊捏著一份拆開的信,胡鐵花看不清楚,只看到封面隱約有兩個字,決…別…
他不敢問下去了,只是滿眼復(fù)雜的看了楚留香一眼,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小白的房間里。
“你沒去找過他嗎?”說到這里西門吹雪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楚留香抬起有些紅的眼睛,笑了起來,“他說「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即使這樣,我也還是去找了他…我見了他三次…只是晚了些,我晚到了…卻又早了…”
“第一次,我看見他成婚…”
“其實我知道是假的…”
那日月朗星稀,是萬里無云的好天氣,他乘著風(fēng)一路趕到偏遠(yuǎn)的鎮(zhèn)子上,整個鎮(zhèn)子都很破,唯一的客棧是他在的客棧,他笑著準(zhǔn)備敲開明顯亮著燈的門,剛抬起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這小郭怎么還沒回來。俊迸匀说脑捤牪磺,只是放下了敲門的手,捏緊了手里的扇子。
“送入洞房…”
聽不下剩下的話,他看向另一只手里的酒,縱身飛上屋頂,這客棧的屋頂?shù)故沁m合躺著喝酒,他這樣想著。
一掌拍開酒壇口的封泥,他心中卻格外的平靜,只是拿起來喝了一口就放了下來,“有些苦…”
許是時間太長了,他想著。
“湘玉,你說的那種生活,我可以給你…”這屋頂?shù)母粢羲坪醪⒉缓茫屢恍陌察o的人有些煩。
“如果你愿意,我們就真結(jié)婚吧…”原來是假的,楚留香想著,其實只要小白想,那不就是真的嘛。
“怎么是你?!”樓下傳來的碰撞聲讓他更注意了一些,眉頭皺了起來,小白似乎很生氣。
“佟湘玉。。 蹦侨私匈∠嬗,小白似乎很在乎她。
那之后不過是一場鬧劇,他卻再沒有了去見他的勇氣,他看著他笑著撮合另一對有情人,然后看著他對著「湘玉」笑著撒嬌,想來是原諒她了。
楚留香把那晚未喝完的酒灑在屋頂,他想著,算是一場祭奠?
“后面我又去了一次,不是一定要去,那次是因為一點紅!這也是第二次…”
一點紅在那里落網(wǎng),楚留香作為他的朋友是打算去看看的,雖然楚留香已經(jīng)把他救了下來,卻也聽到了□□白道很多人盯上了那里。
小白在那里很危險,那里龍蛇交雜,他武功并沒有特別好,遇到高手真的會出事。
他去的不早不晚、不快不慢,只因黑白兩道他都打過招呼了,他只是不想承認(rèn)他想見他了。
到了之后,他都想嘲笑他自己了,他真心覺得有些好笑,樓下的少年一口一個“姐夫”,小白一個接一個的損招,但是他很開心楚留香感覺得到。
想著他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直到晚上,小白攬著她進(jìn)了房間。
他真的想不管不顧的沖進(jìn)去,把人揪出來像以前一樣把他偷回去,這是這次小白不會紅著眼用著期冀的目光希望自己把他偷回去,他大概會生氣吧!但這原先是該屬于我的「白玉美人」,他這樣想著,也有些生氣。
他想喝酒了。
小白睡著了,呼吸綿遠(yuǎn)悠長,很沉很深,即使睡在地上,中間從未動過一次。
他記得小白的覺總是不深,哪怕是那一晚很累的情況下也動了好多次,往自己懷里鉆著,在自己的輕拍下睡去。
但是他沒帶酒,只坐了一夜。
“我原先想著,我不會再去見小白了,小白很安全,在那里很開心,也很安心。前不久是第三次…”
那時江湖紛亂四起,少林、武當(dāng)各大門派相繼出事,朝堂之上也出了問題,各地官印相繼消失,當(dāng)聽到十八里鋪時,楚留香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原先只是說是盜圣重出江湖,這他知道不可能,但也更在意了些,直到官印一直消失在十八里鋪,他就知道這件事是沖小白來的。
這個人能做出那么多事,故意把官府引到七俠鎮(zhèn)僅僅為了抓住小白嘛?他不相信,但這件事一定有問題。
他又去了一次,卻意外的見到了白三娘,他見過她,在六扇門,他知道他是密使,只是剛知道他是小白的母親。
他們倆坐在屋頂,他說著他是小白的朋友,因為擔(dān)心所以過來看看,目光直視著白三娘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睛。
“我聽…”白三娘剛開口就被樓下的騷亂聲打斷了。
“盜圣你就是個膽小鬼!”
“盜圣你就是個瓜慫。
“盜圣就是狗娘養(yǎng)的!!!”
“……………!”
樓下的謾罵聲讓兩個人都冷了臉色,白三娘伸手?jǐn)r住楚留香準(zhǔn)備下樓的行為。
他很生氣,從未這么生氣過。
那些人明明知道他的身份,這是玩笑嗎?楚留香覺得并不好笑。
他看著小白從江湖中逃開,他不是沒發(fā)現(xiàn)他對江湖的向往。
我記得明明是你第一次見面時帶著對江湖的好奇和憧憬,說要和我一起闖蕩江湖;也是你在喝醉之后拉著我的手發(fā)誓說要在江湖中闖出你的名堂;更是你咬上了我的唇和我說你的愛意。
卻也是因為我,你消失在了江湖,我們約定好了的江湖
可如果樓下那些就是你想要的將來,那么我真的不愿…
感受到有人靠近,楚留香醒了神,和白三娘說了聲什么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三娘的愛護(hù)讓楚留香很是放心,看到小白安然無恙后就去準(zhǔn)備之后的事了,只是他只離開了兩日,小白就遇到了公孫烏龍,他沒有再過去,只是在他傷好之后去了岸邊。
“先生,今日坐船嗎?”那船家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得了,畢竟大方又好看的公子總能讓人記憶深刻。
“船家,今日我要托你辦件事………這是酬勞…”白花花的銀子讓船家笑瞇了眼,卻不讓人討厭,因為他眼中有感嘆。
那日,他沒去見白展堂,只是把信交給船家?guī)н^去,他知道他在河邊,他看到了,只是小白似乎很恍惚。
他告訴船家,如果他要坐船就不用把信給他了;如果他不坐船,那再給他吧。
他自私甚至有些偏執(zhí),他希望小白能夠因為他的處境、他的消息而放棄他的這些朋友;他希望小白能為了他回來,哪怕不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該去的江湖也可以。
所以他失敗了,但他留了后招。
說到這里,楚留香似乎有些醉了,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朝著萬梅山莊最大的一顆梅樹面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聲音也大了一些,“我把信留下了,小白心軟。我利用他心軟…即使…即使他不喜歡我了,即使是個陌生人他也會心軟一個人因為他放棄了什么,他會愧疚、會難過,然后他就會回來,離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離開那些他喜歡的人,離開那些我討厭的人……”
西門吹雪沉默著站起身來,接過楚留香手中的酒杯。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逼他回來嗎?”楚留香突然極為冷靜的說著,倏忽之間又帶上了些邪氣的笑容。
“因為我要報復(fù)他啊~”
“我愛他沒錯!可我更恨他~恨他讓我第一次見他就是他的婚禮,恨他一個人隱退卻忘了我,恨他有過和別人過一輩子的想法,恨他不聽我一言就離開,恨他在別人面前睡的這么安穩(wěn)……”
楚留香的聲音低沉下去,“可是,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愛他到遠(yuǎn)離江湖,恨我想過的一切卻從未告訴過他,恨我太過相信他、太過自負(fù),恨我生得太早而他又太小……”
這些恨意屬實讓西門吹雪有些不解,因為他感覺不到恨意,反而是他的朋友很難過,哀傷到空氣都凝結(jié)著。
“所以你看我多成功,我把他平靜的日子攪合亂了,讓他永遠(yuǎn)記得我了!
“西門,我的宅子修好了,我要走了!”楚留香瞇著眼湊到西門吹雪近前。
兩個人湊的極近,楚留香的話語夾著呼吸打在西門吹雪的耳側(cè),泛著熱氣,讓他瞳孔一縮,好不舒服,轉(zhuǎn)過頭準(zhǔn)備去看他眼中的神色,就看到了楚留香笑的眼淚都出來的,指著他身后,“西門!”
西門吹雪下意識的回頭卻空無一人。
再轉(zhuǎn)頭,楚留香也消失在了原地。
他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將里面一滴不少的酒埋回樹下,最后一瓶了,就這樣吧!
“后會…無期…不客氣…”
插入書簽
其實只寫了小楚視角,埋了一些伏筆,但是想過要寫一個小白視角把伏筆寫出來,又覺得這個結(jié)局挺好的,作者的糾結(jié)癥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