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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那些日記上的話語
第1頁
2010年，1月，1日，天氣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
元旦，放假一天。
我睡到中午12：30才起床，走出房間，看見屋子很亂。
這是我的壞習慣，我一直不喜歡收拾，其實也不怎么會。于是我想請個家政回來收拾下，但當我轉(zhuǎn)身看見墻壁上的那個窟窿時，我決定不要。
然后，一整天的時間，我對著窟窿發(fā)呆。
然后，夜晚我哭了。
哭著把這些寫進了日記里。因為我想你偷看時，知道這些。
第2頁
2010年，1月，2日，我討厭的雨天
日記本沒有被翻過的痕跡，你沒有偷看。
我不想寫日記了。
第3頁
2010年，1月，9日，天氣發(fā)神經(jīng)了，大冬天居然很潮濕，玻璃窗都是水汽
熬了一個星期，我終于忍不住又重新寫日記了。
要寫什么了？
這是第一句話之后，唯一想到的一句話。
然后，我就動不了筆，一直發(fā)呆，可發(fā)呆了一個晚上還是想不到寫什么，我放棄了，就自暴自棄地把這些廢話寫出來。你就算偷看也看不到什么。不寫了，睡覺。
第4頁
2010年，1月，10日，又濕又熱，想罵老天爺
今天，我媽來了，她又像以前一樣狠狠地訓了我一通，可是她說不過我的倔脾氣，不說了，反而對著我，不停搖頭嘆氣。我就跟她說：其實你大可以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然后她立刻生氣了，居然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很痛。我都痛哭了。
呵，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有夠難看的。幸好你當時不在，不然我都不想活了，都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居然哭得這么難看，整個臉皺成一團，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想止也止不住，抱著一旁的老媽，把她的衣服哭成一團酸菜似的。
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母親什么時候離開。
只是到了夜晚，想起她離開時的那個孤寂的背影，我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人！
我媽她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要被我這個不孝子糟蹋得像一下子年老了十歲似的，真的快成老太婆了，唉，不知為什么又想哭了，不寫了。
第5頁
2010年，1月，11日，太陽終于出來了
起床第一件事，照鏡子。
果然臉上一個赫然的掌印和腫得一塌糊涂的眼，睜開了也只有一條縫。丑死了。
所以，我決定請假不去上班。
你知道我這人挺愛美的，沒臉見人，就絕不出去見人。
不過呆在家里，真的很無聊。我把電視頻道都翻了一遍也沒半點興趣。而且屋子昨天被老媽收拾干凈，我怎么瞧怎么不舒服，沒多久我又躺回大床上去，不過怎么也睡不著。輾轉(zhuǎn)反側(cè)，我還是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天花板舊了，白色的油漆有些泛黃，特難看的。就想：要不要重新裝修呢？
最后還是算了，你都不會在意這些的。
而且，說真的，我到現(xiàn)在還是覺得你品位忒差，選擇的顏色又俗又難看，你看客廳那里不就是？好好的墻壁居然給我染成那種土黃色，說難聽就是大便色了。我當時回家看見屋子變成那樣，你知道我有多生氣嗎？我一個錘子往墻壁一扔，都扔出一顆窟窿了。
當時，你是怎么安慰我的，還記得嗎？
又想哭了。
不寫了，你也別偷看。不想你不開心。
第6頁
2010年，1月，12日，晴朗，有點熱，不像冬天
今天很不開心。
我在飯館碰上了劉佳佳了。
這個女人還是一樣囂張，但她還算客氣了，跟我打招呼，不過我沒理她，擦身而過，誰知我才在心里贊了贊她，她就開始發(fā)瘋了，朝我喊：姚亦然！
我當沒聽見，繼續(xù)移動腳步。
“我有什么比不上楊舒的？！”她在身后喊。
我還是沒理她，繼續(xù)往飯館的門口走。
但我當時在心里是這么說的，我說：你什么都比不上楊舒。
呵呵，開心吧，偷看的人。
第7頁
2010年，1月，13日，晴朗
收到老板order，說明天開始，我要跟著出差一個星期。郁悶，極度郁悶。
為了發(fā)泄，我預先把一個星期想說的話都寫上。
今天，聽到老板說要出差，很不爽，回家對你痛斥。
明天，出差第一天，不是熟悉的房間，很不舒服，開始想念你。
后天，出差第二天，忙著工作，越來越想回家，越來越想念你。
第三天，還是忙著工作，還是不能回家，還是非常想念你。
第四天，工作越來越忙碌，心里罵著老板的祖宗十八代，同時大喊著想念你，想念你……
第五天，工作算是到后期階段了，我計算著回去的時間，但還不能回去，所以繼續(xù)罵著老板的祖宗十八代，繼續(xù)想念著你。
第六天，啊，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第七天，呵呵，回去再寫。
第8頁
2010年，1月，20日，沒注意天氣
啊，終于回家了�。。。�
我仰天一聲咆哮，哮完我就去睡覺�！獎傁嘛w機，很累。
第9頁
2010年，1月，21日，雨
老板還算有人性，出差一周，今天放了我一天假。
但起床后，又是郁悶。
出差前，因為忘記了關(guān)窗，地板都是水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天氣？大冬天又雨又潮濕，說不定2012真的是世界末日。
不過在2012年之前，我可能先到末日了。
頭異常地痛，看來勞碌過度，生病了。
第10頁
2010年，1月，22日，陰雨
果然是生病了。
看了醫(yī)生，拿了藥，但沒打針，我……從小就怕痛。
——笑什么笑，不準笑，偷看的！
第11頁
2010年，1月，23日，陰天
繼續(xù)生病。
第12頁
2010年，1月，24-27日，雨天，陰雨，陰天，半晴天
生病中。
第13頁
2010年，1月，28日，晴天
病愈。
生病的那幾天都沒上班，老板終于忍不住，上門抓我回辦公室開工。他怒喊，你這小子再給我裝病，我的公司都要倒閉了，給我滾回去工作！說完，他就開始動手把我擰回辦公室去。我笑呵呵說，我沒裝病，我是真的生病。
他罵了句：P ！
我還是笑呵呵。
但他居然一臉認真地道：你這種人，在家……反而越病越嚴重。
聞言，我一時說出話。
心里想：老板是好人啊——要是不壓榨我的廉價勞動力的話。
第14頁
2010年，1月，29日，天氣不錯
今天，老板好像是開竅了。
居然沒虐待我這個剛病愈的人，不用加班就放人。
——什么？！
——這老狐貍居然會放棄壓榨我這個好員工，放我走人？
——你不相信？
呵，其實我也不相信的。
當時我聽他對說我可以下班了，立馬嚇得以為見鬼了。我斜著眼睛，萬分無法置信地盯著他，看有沒有沒看見狐貍尾巴。畢竟他那人……人品實在不怎樣。
沒什么發(fā)現(xiàn)，我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不然等那個萬惡的資本家反悔就不好了。
匆忙回到家，我立刻翻了翻墻壁上的日歷，可是也沒什么特別的啊，除了那一個“宜理發(fā)”不同之外，真是跟前一天沒差，所以我只能想老板不是中邪了就是開竅了。
不過今天碰上這樣的好事，我想我真該開瓶香檳慶祝一番。
慶祝老板改邪歸正，成為真正的好人了，干杯！
第15頁
2010年，1月，30日，天氣什么的都不重要
MD，我要收回老板是好人這句話�。。。�
他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省略號 = 十萬遍。
我又要出差了！而且這次時間更長，快半個月。那混蛋說什么過年前把業(yè)務都跑完好過年。我去他的好過年�。∵@是赤裸裸又紅果果的壓榨員工。
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省略號 = 十萬遍……的十萬次方。
第16頁
2010年，2月，12日，很冷，溫度比出差前降了好多
我出差回來了。但我不要活了！
被人當畜生一樣使用了十幾天，我都覺得自己不是人了，活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前途一眼黑暗啊，老板是一只沒人性的畜牲啊，我不要做他的員工。啊，楊舒，你叫你堂哥炒我魷魚吧，我再也不要活下他的魔掌下，他最聽你的話了……
唉，算了，還是不要了。
那老狐貍想什么我還是知道的。
他覺得，你跟了我這個男人是虧本了，就想在我身上剝削回去，這奸商精明得很。
不過說真的，楊舒你跟了我真的是虧本了……
可是，你怎么明知跟我在一起是虧本生意，還這么義無反顧地接了這單生意呢？
果然，你不是生意人。所以我這個生意人才會愛上你。不賠本的生意，我肯定做！
第17頁
2010年，2月，13日，天氣依舊晴朗而寒冷
除夕，明天就春節(jié)。
我終于放假了，而且年假居然有大半個月。
今天，我出門辦了點年貨，但回家后發(fā)現(xiàn)其實沒一樣是正經(jīng)的年貨，都是些你喜歡吃的零食，卻忘了買了春節(jié)要貼的對聯(lián)。然后我什么也沒想，把東西往沙發(fā)一扔，就立馬匆匆跑出去，又買了對聯(lián)以及掛歷之類的回來。
因為我記得，你說過：這樣過年多沒氣氛啊。
那年，我反對你提議在我的高級公寓里貼這樣影響美觀的東西時，你就這么對我說過，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你那時候一臉小孩委屈的樣子，所以我最后還是把對聯(lián)掛歷什么有關(guān)的東西都買回來了，然后——我看見了你的笑容。
我當時就想，要我為了那抹笑容去死也值了。
現(xiàn)在，你再對我笑一次好嗎？好嗎？好嗎？好嗎？…………
第18頁
2010年，2月，14日，降溫，天氣很冷，但有太陽
今天是農(nóng)歷春節(jié)，我又老了一歲了，但還是祝年輕貌美的你新年快樂，楊舒！
另外：今天是西方情人節(jié)，我不想多寫廢話了。（我老了，時間無多了）
所以……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楊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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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一頁紙怎么這么小，這就快沒地方寫了？下次繼續(xù)。
Ps：偷看的人不要爽歪啊，嘻嘻……
第19頁
2010年，2月，25日，還是晴朗，還是很冷
今天我回爸媽家拜年了。
說起來，我這個不孝子真是沒臉見他們兩老人家，一年回家次數(shù)用五根手指頭可以數(shù)得過來，有什么事都是父母主動來找我。其實——我是不知怎么面對他們。我知道，當年我跟你的事情，他們到今日還耿耿于懷，所以我想不見面也許大家都會好過些，就很少回家了。
不過回家的次數(shù)也實在少了點。
所以，當我回家，他們看見我都一臉驚訝。
我想我這個兒子真的是失敗，父母見自己居然不是高興而是一臉無法置信。
真是孽子啊。
對于我的到訪，我媽還是笑著跟我拉家常，但我爸就一直繃著臉了。
要是他的臉是紅的，他就可以當一個關(guān)公像了。
不過在家過年就是好，好吃好喝，畢竟我的料理和處理家事能力實在見不得人，以前還好，有你的照顧，活得還像個人，但自從你離開之后，我就不像人樣了…………
每當那個時候，我總是想：楊舒要是你在我身邊就好了。然后，又哭了。
我發(fā)現(xiàn)，這幾年我哭的次數(shù)是過去三十年的分量。
也許年紀大了，淚腺也變得敏感而脆弱了。
就像今天晚上，我媽跟我說話時，我又忍不住想哭了。
臨走之前，她對我說：“亦然，你還要像這樣多久��？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小了啊�！�
我沒說話。
她又問：“為了這么一個男孩，你覺得值么？”
我說：“不值。”
她明顯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愣了下，“……”
我道：“我不值得他愛的，我并不是什么好男人�！�
她嘆氣，“那你也不能一輩子這么過啊�！�
我說：“媽，我這輩子認定他這個人了，不是他——我不要。”
我媽看著我，臉上是一臉的失望，“你……”
“媽，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就算是為了他�！�
“你……笨蛋�！�
我對她笑了笑，道別：媽，我走了。
我走的時候，我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而沒走了幾步，我聽見我的身后傳來老媽細細的哭泣聲，腳步突然走得很困難，視線也有些模糊了。
我不知道那時候到底有沒有真的哭出來，但心里真的不好受。
楊舒，我想我這輩子都要當一個不孝子了。
因為，我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第20頁
2010年，2月，16日，天氣不錯
今晚，我以前那群豬朋狗友搞了個聚會，我去參加了。當然，你的堂哥，也就是我老板也在其中，不過他現(xiàn)在可是那個格格不入了。自娶妻生子以來，他可謂一個好丈夫模范了，因此被好玩成性的單身漢取笑不斷，我看著他那窘樣，內(nèi)心一陣暗爽：他也有今日。
當然，我好不到哪里去，畢竟我有你了嘛。
我告訴他們我家里有一個賢良淑德的老婆，不能再亂來，那群人立刻在那里叫囂，說不相信，不可能，肯定是騙人的，快給我從實招來。
我對著他們笑著搖頭，說：我真的有老婆了，而且我很愛他，死心塌地了。
我一說完，又是一陣嚎叫。
真是的，這有什么奇怪的，我愛上你又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哼，讓他們笑去，我看那些家伙不是羨慕就是妒忌，眼紅我姚亦然這個爛男人居然找到了你這么一個好老婆。
不過他們不知道我說的是你。
要是我說出來肯定嚇死他們。
當然你的堂哥是知道的，他那眼睛盯著我一臉欲言又止，我有些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就轉(zhuǎn)頭專注地喝酒。我酒量不是很好，但今晚卻似乎怎么喝也不醉。
沒醉倒之前，你堂哥最后還是走過來了。
他對我有些生氣地道：“都幾年了，你怎么還是這樣子？”
我反問：“什么樣子？”
他不說話。
我又說：“我現(xiàn)在這樣很好。”
他反駁：“好個P，小舒要是看見你這樣，肯定哭了�！�
我說：“不然你要我怎樣？難道要我去死嗎？”
他身體一僵很久沒說出話，最后才道：“不要再做傻事。”
我笑：“呵，不會的，要做早就做了�！�
他沉默了。
我繼續(xù)喝酒，只是酒水下肚有種難言的苦澀，讓我漸漸有些醉意了。眼睛看到的是繚亂的世界，一點都不真實，反而是我蒙朦朦朧朧當中那個記憶的世界才是真實的。那里，有你，有我，我們在屋子吵吵鬧鬧，但是你笑了，我也笑了。
但——我現(xiàn)在笑不出來。
這個世界，跟那個世界不一樣，不一樣……
“謝謝你，還愛著小舒�！�
在我透過酒杯看著繚亂燈光下的空間時，你堂哥突然對我這么說，我拿開酒杯，又看見那個殘酷的世界，對他“哦”了一聲，把被子放下，不再喝那些其實十分難喝的液體。
——我要走了。
——我老婆在家里等我。
我對著房間那幫還在瘋的人，淡淡地道了兩句，起身，不理會他們的阻止，離開了聚會。
我回到家里，拿出你的相片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把你的笑容再次烙在心底。
我拿出日記本，寫著這篇日記，邊寫邊哭：楊舒，楊舒，楊舒，楊舒，楊舒……
第21頁
2010年，2月，17日，應該是晴天
昨晚宿醉，我睡了一天，黃昏才起床。
沒事干，我打算繼續(xù)睡覺。起碼，夢里面有你。
第22頁
2010年，2月，18日，又開始下雨，潮濕了
這是最后一頁了。不知道該寫些什么，我有太多話要說了，多到一頁紙，甚至是一個日記本根本寫不完，而且那些到口上的話，用筆是寫不出來的。我想抱著你，靠在你耳邊，親口對你說那些流水賬的事情，然后看你樂呵呵輕笑的模樣，我也跟著笑。
楊舒……
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
嗯，不寫了，我的壞習慣又發(fā)作了，我要哭了。
我明天去看你，把日記也帶過去，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了。
那么楊舒，晚安，還有——我愛你。
又是第1頁
2010年，2月，19日，下雨天，有點凄涼
今天是你走的日子，我去看你了。
你喜歡百合花，我給你帶上了。
還有你喜歡的零食，書本，游戲，玩具……全都帶上了，我記性很好吧，這么多年了都記得牢牢的，想忘都忘不了，就像染上毒癮一樣，完全舍不得把那些記憶拋下。也許，我真的如我老媽說的一樣，是個笨蛋。
而你，還是那個笑容，在墓碑上異常炫目，我看著一陣心痛，幾乎站不住。
當時，腦海里立刻又冒出了那個念頭：我也跟一起去好了。
我果然是笨蛋吧。
這么多年了，腦子里還是凈想著些傻事，但年你走的時候，我真的干過傻事，居然割脈自殺，呵……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當時的自己有點傻。我現(xiàn)在人老了，想開了，也怕死了，不割脈了，但傻事還是在干。我看我就干脆一輩子都當個笨蛋好了。
后來，不停地跟你說話，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我整張臉都濕了。
在雨中跟你聊天你有聽到嗎？
雨聲有沒有蓋過我的聲音？
當時雨越來越大，墓碑上的照片又被雨水染上了一層迷蒙。
我伸手擦了擦，可是，是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這都不像你的笑。以前你一笑，我都覺得整個寒冬都被你融化，但今日，我有種透徹心扉的冰寒。我想該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前，我把我那本日記放你面前了，你看了嗎？有偷笑嗎？還是又哭了？
不要哭，等新的一本日記寫完，我就會來看你的。
當然，我會把日記本帶去，讓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
只是——
“嘻嘻……我才不偷看，但亦然，等我們年老時，我們交換日記來看好嗎？”
當年的事，當年的話，當年的笑。
還記得嗎？
我摯愛的人——楊舒。
————當它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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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