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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她和他的短篇故事集合

公主&騎士
女王&將軍

談過,很愛,可惜了。
內(nèi)容標簽: 魔幻 科幻 騎士與劍 西幻 正劇
 
主角 視角
修雷


一句話簡介:把該死的榮耀獻給聯(lián)邦

立意:關(guān)于愛的故事

  總點擊數(shù): 147   總書評數(shù):0 當前被收藏數(shù):2 文章積分:97,11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幻想未來-懸疑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論文字生產(chǎn)的帕累托最優(yōu)條件 之 2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768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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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最后的14天

作者:雄關(guān)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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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她被刺眼的光照醒。
      身體躺在磨砂材質(zhì)的醫(yī)療倉中,像蛋殼一樣包裹住她。

      衣袖還能感受到營養(yǎng)液浸泡的潮濕,醫(yī)療倉正在烘干,身體逐漸變得干燥而溫暖。
      她用手捂住頭,該死,是怎么躺進醫(yī)療倉里來著?

      她記得剛剛在燙金邊的辦公桌上批改公文,手邊的杯里灌滿了咖啡.因,方便困的時候喝一口。
      頭沉得像個鐵錘,是因為不眠不休處理公務(wù),又昏倒在辦公室了?
      看來提純精萃后的咖啡.因,最多也只能堅持七天不休息。

      修雷身著斗篷,右側(cè)掛著金屬柄裝飾性的佩劍,幫她擋住了刺眼的光。他眼眶有淡淡的青色,額頭有一道疤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心里咕咚一下,她立刻把手從額頭上拿下來,雙手微攏放在肚臍上,端莊的平躺在醫(yī)療倉中,掩飾的說,“嘿,我們吉亞蒂聯(lián)邦的帥氣英雄,早上好!
      完蛋,不是侍女發(fā)現(xiàn)她的,是修雷發(fā)現(xiàn)的。

      修雷俯身,細細的打量她,宛如打量一件珍寶。

      兩人呼吸貼近,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自從吉亞蒂聯(lián)邦和圣瑪麗亞帝國開戰(zhàn)之后,她和她的騎士就一直沒有這么近距離的親密相處過了。哦不,她當公主那會兒,修雷才是她的騎士,F(xiàn)在兩個人的關(guān)系嚴格來說,應(yīng)該是女王和她的將士。

      她心跳的厲害,修雷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耳朵邊出現(xiàn)不正常的紅。
      他掩飾的咳嗽了兩聲,“你還記得……”

      她立刻打斷,“我昨晚是在確認新?lián)Q的人體工學椅睡起來是否舒適,所以才在辦公室休息的!笔膛刹幌裥蘩啄敲春煤,她得認真演戲,避免他繼續(xù)確認是否每一根漢毛都恢復如初。
      她必須盡快回去工作。

      修雷眼神停滯,帶著繭子的手擋住了她的眼睛,覆蓋在她的太陽穴,開始輕輕揉捏。

      “唔…”她舒服的發(fā)出嘆息。

      修雷又輕了些力道,“這樣好些了嘛?”

      “剛剛就可以! 她心底泛出一絲絲甜,修雷猜出來她在頭疼了。
      這雙手曾多么勇猛的上陣殺敵,令敵人聞風喪膽。如今卻宛如春風一般,生怕多加了一點力氣,按摩時弄疼了她。

      她躺著,貪戀的享受了兩分鐘護國元勛的按摩,“夠了,雷,我要起床工作了。”
      吉亞蒂聯(lián)邦剛剛?cè)〉萌鎰倮,?zhàn)爭整整打了十年,戰(zhàn)后還有山堆的事情等著她處理,其中有件尤為重要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一想到還有那么多生病受傷的戰(zhàn)士和叫苦不迭的平民還未安置,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安心休息。

      修雷停下了手上動作,但是絲毫沒有離開的架勢,強硬的說,“今天不許工作!
      他又加了一句,“你是昏倒在地上,沒有坐在人體工學椅上睡覺!

      她心里咒罵一聲,自己睡姿就不能安生點?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尷尬,“那我起床吃飯,總可以吧?”先起床,之后總能找到機會逃跑。

      修恩轉(zhuǎn)過身子,她摁下醫(yī)療倉上的綠色按鈕,侍女沒有進來更衣。醫(yī)療倉逐漸站立,透明玻璃變?yōu)閾豕饽ぃ瑸樗詣訐Q好了衣服。

      她用過這項平民功能。
      吉亞蒂聯(lián)邦科技發(fā)達,醫(yī)療倉可以承擔包括吃喝拉撒睡、治療康復手術(shù)在內(nèi)的多項功能。但有權(quán)勢的人往往還是會支付高額的人工費用,雇傭侍女和仆人來服侍。
      她本能的覺得好像不太對勁,他們關(guān)系私密,但貼身侍女早就知道了,應(yīng)該是可以進來服侍的。
      她看著修雷寬厚的肩膀,說不定是太久沒見,他想她了。畢竟他性子沉默,不習慣把感情掛在嘴上,想多獨處一會兒也不肯直說。

      換好衣服,她站在修雷背后,拍了拍他。

      修雷回頭,看見她換上明黃色絲絨質(zhì)長裙,胸前鑲嵌的珍珠還有光澤。
      這是她18歲成人禮上的裙子。那時街邊和店里大大小小的電子屏上都循環(huán)播放了公主的成人禮。
      身為騎士,在那天卻沒能親眼看到公主的成人禮。

      她笑得明艷動人,看修雷的表情,就知道這份驚喜給的不錯。
      修雷放開始終握著劍柄的右手,輕輕環(huán)住了她。鼻尖蹭過她的耳朵,還嗅了嗅她淡淡藥香的發(fā)絲,弄得她很癢。

      好難得,看來是真的想她了。
      她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短短的、粗糲的、硬朗的頭發(fā),溫聲道,“又不是明天見不到,先吃飯吧!

      修雷終于放手,她坐在黃桃木長桌的主位,銀質(zhì)餐盤上擺著她最愛吃的檸檬鵝肝排。
      他坐在餐桌下座,藍色的瞳孔凝望著她,從右側(cè)變出一個銀質(zhì)餐叉,遞給她。

      修雷還沒動餐盤,她笑嘻嘻的握著餐叉,先偷偷吃了一口。
      視線開始歪斜,她下意識的扒緊桌子,摸到了餐叉上有一個十字形狀的凹陷。
      傳說在文字還未出現(xiàn)的時代,人們?yōu)榱擞嫊r會在石壁上刻字,每劃一筆,代表過去了一天。
      她遲疑的望向修雷,這是很小的時候,母親告訴她的。若非事出有因,她不會用這種原始方式記錄時間。
      來不及猶豫,在僅存的清醒下,她用拇指的戒指在餐叉上狠狠的畫上短短的一條線。
      什么‘今天不許工作’,他壓根沒想讓她出去。
      她已經(jīng)被他困在這里兩天了。

      修雷雙手環(huán)抱起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女王,輕輕的放在醫(yī)療倉內(nèi)。磨砂材質(zhì)的金屬將她包裹,營養(yǎng)液緩緩的淹沒了她。

      立體光子投影消退,露出外面的黑夜。

      修雷對著空氣說,“她提前醒了!
      吉亞蒂聯(lián)邦醫(yī)學研究中心院長,也是一名持續(xù)工作了108年的AI,用電子音回答道,“手術(shù)還沒進行過人體實驗,預測患者產(chǎn)生了抗藥性,在清醒的時候繼續(xù)口服藥物即可!

      修雷皺著眉頭,不知道立體光子投影還能瞞多久,她意識里認為是早上,也感受到了醫(yī)療倉,所以全息投影出她的私人療養(yǎng)室。
      幸虧早上她記得要吃早飯,才能在食物里混著藥。

      “修雷將軍,手術(shù)不會造成身體任何傷害,請您放心!彪娮右粼噲D寬慰修雷!八J為昏迷前自己在工作,而不是被您綁進手術(shù)室,這也證明手術(shù)正在成功實施!

      修雷在旁邊注視著沉睡的她。
      “請問您今天也不休息嗎?”院長斟酌言辭,想勸說修雷能夠在醫(yī)療倉內(nèi)休息一會兒。

      修雷搖了搖頭,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
      電子音拉長了一聲嘆息,“那您請便。”

      *
      大腦產(chǎn)生扭曲的嘔吐感,她很熟悉,這是經(jīng)過蟲洞后的感覺。

      圣瑪麗亞帝國和吉亞蒂聯(lián)邦在前線激烈交戰(zhàn),帝國聲稱在使用神賦予的能力殺人。她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用神力殺人的說法感到不屑。
      吉亞蒂聯(lián)邦醫(yī)學研究中心院長已經(jīng)提取樣本,證明是一種全新病毒開始肆虐于前線戰(zhàn)士中。該病毒不是通過以往的飛沫傳播進行感染,很大概率是通過直接接觸患者血液進行傳播的。

      前線戰(zhàn)士損傷不大,但是這種玄乎其玄的神力讓全國開始不安。
      患病的人前期潛伏10天左右,死前1-4天會發(fā)生大量內(nèi)出血,多個器官發(fā)生變形。肺部、胃部、腸道中會逐漸充血,最終仿佛“融化”一般,血從身體中流出,人逐漸干癟,仿佛靈魂被抽干。

      她作為女王,剛剛兼任眾議院票選出的聯(lián)邦總統(tǒng),絕不允許任何人動搖立國之本——科學的權(quán)威。
      這次力排眾議,決定親自到前線,向全軍宣布這一研究結(jié)果。

      她看著飛船外,漆黑土地因為火光而變得鮮紅,到處都在焚燒。
      這是她第一次到戰(zhàn)場,摸著身上振金材質(zhì)的空氣動力學機甲,23歲的女孩感覺稍稍安心。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才哪兒到哪兒?
      她上個月甚至還把父皇死亡當作籌碼進行談判,把皇室血脈的最后一絲用處榨干,成功的換取了聯(lián)邦總統(tǒng)的位置。
      她必將帶領(lǐng)吉亞蒂聯(lián)邦取得光輝勝利。

      她挺起胸脯,邁出飛船倉。
      不遠處三個戴著平頂帽的軍人,正準備槍斃同樣穿著紅色襯里,藍色翻領(lǐng)軍裝的隊友。說是藍色已經(jīng)不太準確了,上面沾染了太多的泥土和血,火光照著顯出冷峻的黑色。
      有個人站在被槍斃的人群前,他張開雙手,將所有人護在身后。
      眾多士兵都躲在他身后,但仍然站出來兩個人。他們一左一右,想要拉住那個挺身站出來的男人。

      她轉(zhuǎn)眼,看到更遠處是蓋著尸體正在焚燒的火堆。

      她立刻明白,現(xiàn)任總指揮擔憂病毒在軍隊內(nèi)蔓延,凡是和病人有接觸者,要求全員射殺。
      她贊許的看著站在最前方的男人,臨危不懼,俠肝義膽,不錯。
      他身形結(jié)實,但不壯碩,看著年齡和她相差不了幾歲。她微微瞇眼,機甲上的數(shù)字護目鏡放大了他的影像。

      他臉上沒有絲毫懼意,額頭上有一道疤痕。
      疤痕?疤痕!

      她飛奔上前,因為不常穿機甲,打了個趔趄。顧不得什么女王儀態(tài),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他,向士兵吼道,“住手!住手!”

      士兵們在戰(zhàn)場上聽到女孩子的聲音,愣了一下。
      扭頭看到振金材質(zhì)的新款機甲,能穿這個材質(zhì)的,官銜一定在少校以上,雙方立刻停手。
      全場軍人敬軍禮。

      她穿著黑色猞猁皮長裙,腰間的珍珠勾勒出纖細的腰身,頭上的皇冠輕巧奢華,款款的從機甲中走出,在殺伐果斷的戰(zhàn)場上透著致命的美感。
      蔥白的手指點了三名執(zhí)槍軍人,“你們,去通知總指揮,告訴他我來了!

      “遵命,長官!”戴平頂帽的三名軍人向指揮中心跑去。
      她望著剛剛還在面對槍頭的那群人,壓下快要跳出的心臟,看著為首的年輕男人,克制的說,“你很不錯,名字?”

      他火光映著深邃的藍眼睛,他按捺住眼底一絲柔情,鏗鏘有力的回復,“報告女王,吉亞蒂.修雷,少尉軍銜,現(xiàn)帶領(lǐng)807小隊。”

      是他,真的是他。
      她調(diào)整情緒,伸出戴著蕾絲手套的右手,“少尉,我允許你上前!
      她又補充了一句,“稟告給我前線的最新戰(zhàn)況!

      修雷單膝跪在她面前,親吻了他的公主、現(xiàn)任女王的右手手背。
      “請起。”
      修雷站起來高出她一頭,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其他士兵的視線。

      “我以為你不喜歡我!
      五年前,即將18歲的公主,直球告白了一個身為孤兒的平民騎士?粗T士手足無措的樣子,她還是忍痛說出‘我允許你離開,不接受我的愛意。‘
      畢竟聯(lián)邦內(nèi)眾人平等,尊貴的公主也有選擇愛情的權(quán)力,同理,她的騎士也有權(quán)力拒絕她的告白。
      沒想到,第二天他就不告而別。傻子也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來戰(zhàn)場了!毙蘩拙鞈俚目粗拿佳,回答道。

      “是不是父皇讓你來的?”她經(jīng)歷過殘酷的政治斗爭,知道聯(lián)邦在成為聯(lián)邦之前,仍是注重皇室血脈的帝國。政治聯(lián)姻屢見不鮮,就算已是聯(lián)邦制國家,父親仍不會允許她嫁給無用的平民。他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只有可能是父親要他以命犯險,奪得功名后,再說婚嫁之事。

      “是我自愿來的!碧熘,他聽到公主告白的那一刻,有多么欣喜若狂。但公主怎么能嫁給分文不值的平民?
      那時的王說得對,他必須要來戰(zhàn)場。

      果然是父皇讓他來的……算了,她知道自己的騎士過于倔強。留給他們敘舊的時間并不多,她克制了想要擁抱的心情。
      “千萬別直接碰觸病人的血液!绷粝逻@句話,準備折身進入機甲。

      修雷拉住了她的手。
      裙子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轉(zhuǎn)身又看著他,她耳邊稍紅,瑩瑩的眼睛映著火光。
      修雷笨手笨腳的從右側(cè)摘下了隨軍攜帶的酒壺,“唔,天氣冷,喝點嗎?”

      她覺得修雷有不太對勁的主動,沒仔細思考,就灌了一口。辛辣的酒順著喉嚨流下,卻讓人覺得甜蜜。
      手輕輕下移,摸到了酒壺上的五條劃痕。

      眼前的一切開始劇烈坍縮,戰(zhàn)場上的人群像冰一般融化,腦子產(chǎn)生扭曲的嘔吐感,房間逐漸露出原本的白色。
      立體光子投影具有安全機制,一旦沉浸者意識到真正的時空或失去意識,會自動關(guān)閉擬態(tài)。
      她摸到五條劃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里不是戰(zhàn)場,也知道了這是第6天。

      修雷伸出雙手,防止她滑落到地上。
      “雷,你……”她用僅存的力氣,拇指的戒指在金屬光澤的酒壺上輕輕劃下第六道痕跡。
      她推開了修雷的懷抱,直直的跌落在瓷磚上。

      明明已經(jīng)失去意識,她還是緊皺著眉頭。
      他想起,本來院長十分猶豫是否進行手術(shù),它認為女王的情況不會過于糟糕。
      不曾料到,向來賢明的女王在得知將軍的真實狀況后,一怒之下撕毀十年征戰(zhàn)換來的停戰(zhàn)協(xié)議,近乎瘋魔的要求血戰(zhàn)到底,要拉整個帝國陪葬。
      他只能綁架了瘋狂的女王,送到了醫(yī)療中心,院長無聲的接受了提議。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權(quán)當作片刻歇息,然后才將她抱起,放到醫(yī)療倉內(nèi)。
      電子音如約而至,“修雷將軍,請準備繼續(xù)手術(shù),開始注射高濃度反式咖啡.因.藥物!

      自她上次醒來之后,用藥頻次已經(jīng)加倍。手術(shù)讓她的記憶開始流竄,在過去和現(xiàn)在之間來回跳躍。
      她會不定時的蘇醒,而記憶每回到現(xiàn)在一次,他就要生生的經(jīng)歷一遍,逐漸被心愛之人遺忘的痛苦。

      *
      私人療養(yǎng)室。
      是連續(xù)工作后的偏頭痛。

      她從醫(yī)療倉中徐徐醒來,睜眼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護國將軍。

      修雷的斗篷完美遮住了因疼痛而產(chǎn)生的駝背,“你記得……”

      “修雷將軍,請問你等在這里,是有什么要事嗎?”女王強硬的打斷了他。
      療養(yǎng)室是比較私人的地方,除非發(fā)生舉足輕重的大事,大臣們是不會來這里找她的。

      他不敢將目光繼續(xù)放在她臉上,怕讓她看出藏著的端倪。
      立正,抬頭,挺胸,“我發(fā)現(xiàn)您倒在辦公室,送您來了這里!

      她點點頭,原來這樣。
      吉亞蒂聯(lián)邦剛剛?cè)〉脛倮,?zhàn)爭整整打了十年,圣瑪麗亞帝國臨死反撲,致使一大批平民和士兵感染了融化病毒。五年前,病毒小規(guī)模爆發(fā)后,醫(yī)療中心雖然沒有研制出藥物和疫苗,但軍隊徹底斷絕了病毒的傳播路徑。沒想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夕,帝國采用自爆的方式,讓血肉像霧一樣,撒在聯(lián)邦的土地上。

      上千萬平民一夜感染。
      這該死的戰(zhàn)爭。

      她握緊了拳頭,這群坑蒙拐騙的渣滓,利用虔誠信教徒的人命來換聯(lián)邦的人命。一想到這件事情遲遲沒有進展,再加上堆積如山的公務(wù)處理,她現(xiàn)在、立刻、馬上要回到辦公室。

      修雷雙手禁錮住醫(yī)療倉,不讓她起身。
      無名的怒火仿佛被禁錮了很久,冒了出來,“修雷將軍,您的工作是打仗,不是阻止總統(tǒng)的政務(wù)處理!

      修雷一聲不吭,牢牢的困住她,深邃的藍眼睛里藏著堅決。
      她這才注意到他的眼下有濃重的青色,持久的戰(zhàn)爭,讓他也沒休息好。她緩和的說道,“我的身體會由吉亞蒂聯(lián)邦醫(yī)學研究中心院長照料。依我來看,您才是需要休息的那一位!

      他的雙手依然緊緊的鉗住醫(yī)療倉,她嘆了口氣,“您先放手,我換衣服。”
      這人倔強得像她不辭而別的騎士。

      修雷這才松手,背過身去。
      她扶額,今天的將軍怎么如此不懂禮儀。她和他的關(guān)系不深,也就是五年前在前線才見過第一面。
      那時融化病毒剛在前線爆發(fā),總指揮欣賞他臨危不懼的戰(zhàn)士氣魄,破格引薦了他,令他從少尉直升到上尉。

      她可是要換衣服,他不該轉(zhuǎn)身,應(yīng)該出門才對。
      “麻煩您出門,謝謝!

      修雷僵直了身子,她已經(jīng)認不出自己是他的騎士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答道,“我擔心您跑去工作!

      “那你站遠點吧!彼嵝炎约阂⒁舛Y儀,女王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輕易動怒。

      她換上了日常工作的白色套裝,還戴了防止筆墨弄臟衣服的袖頭。
      修雷看著她,一副堅定要去工作的樣子。

      他從右側(cè)拿出一條手帕,“看來是攔不住您了,不過您額頭上有點臟,需要擦擦嗎?”

      她瞥見修雷額頭的疤痕,愣了下,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有傷,”你額頭上的傷,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那個她摯愛的、不辭而別的騎士。
      邊說邊順手接過那條柔軟舒適的手帕,微妙的發(fā)現(xiàn)手帕上有幾條不規(guī)則的抽絲痕跡。

      仔細摸了摸,手帕的手感不太對,觸感太過冰涼,像金屬的質(zhì)感。
      她細數(shù)著抽絲痕跡,有8條。
      面前的一切還是白色,但是房頂逐漸綻放出外面天空,傍晚的黃昏像火,燒了天邊。

      這根本不是什么私人療養(yǎng)室,這是吉亞蒂聯(lián)邦醫(yī)學研究中心的手術(shù)室!
      她一直在立體光子投影的擬態(tài)里。

      修雷突然襲來,粗暴的將手帕捂在她臉上。
      她因受驚而猛得呼吸,感覺到暈闕。手帕上有迷藥,該死。

      她再度失去意識。
      修雷用她拇指的戒指,在冷硬的手帕上,刮蹭出新一條抽絲痕跡。
      幫她記下,這是他和她度過的第9天。

      AI的電子音像鐘一樣,準時宣告,“女王最多再有一次記憶流竄,您的時間也不多了!

      五臟六腑都在痛,他貪婪的看著她的睡臉。
      “再多陪她一會兒,我最后會離開的!

      *
      她的整個身子只能蜷縮在狹小的儲物倉內(nèi)。
      滿地的鮮血,導致腦子都昏昏沉沉的。

      手上還握著銳利的貼身軍刀。
      有人敲了敲金屬的儲物倉。

      修雷穿著輕便的行衣,蹲著張開雙手,想要抱她出來。
      她警惕的貼緊儲物倉,看著剛剛被她殺死的人臉,“住手,你再接近我就動手了!
      她就是被她的騎士騙出來,差點被殺了。

      沒有人會來救她,父親更不會。
      兒女們自相殘殺,他宛如看戲。等噬咬過后活下來的那個,才有資格成為他的繼承者。

      這場騙局設(shè)局復雜,她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時候是在立體光子投影里,什么時候是在現(xiàn)實里。好在這東西造價昂貴,就算是皇子也弄不來幾臺,她弄壞了不少,往后應(yīng)該就沒這么多屁事了。

      那雙手依然堅定的靠近她。
      她握著銳利的貼身軍刀,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又一個“修雷”。
      尖銳的刀,刺向他的額頭。
      血汩汩流下,他的手依然沒有停下。

      他近一厘米,那刀就深一厘米,她甚至能感覺到刀下堅硬的、即將被刺破的頭骨。
      他還是想要救她出來。

      15歲的少女哇的一聲大哭,丟開了手中的利刃。
      這雙手在半空中手足無措,竟停了下來。

      “雷,雷…“
      “你怎么才來…”她抽噎的上氣不接下氣,“怎么才來救我…”
      這才是她真正的騎士,想要救她的騎士。

      這雙手輕輕的、緩緩的、慢慢的摸了摸她的頭,“是我來晚了!庇已郾谎镜谋牪婚_,他還是努力睜著左眼,藍色眼眸隱忍而克制,他深深地望著15歲的小公主。
      這是最后一面了。

      她哭的淚眼婆娑,看見修雷血淋淋的半邊臉,內(nèi)疚又心疼。手在臟亂的衣服上抹了好幾遍,伸手想要擦拭。

      修雷躲開了她的手,“別碰,血臟。”
      他把自己的后背毫無防備的亮給她,露出干凈脖頸,“走,我背你回家。”

      聽到這句話,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她精神極其脆弱,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昏昏欲睡,反復呢喃著,“對不起…”
      別拋下她。

      無意間碰到他右側(cè)的佩劍,叮鈴脆響,她清醒了一瞬。

      “睡吧……我的公主。”以后,自當有騎士來保護您。

      第13天,她沒有徹底清醒過來。

      地上鮮血逐漸消失,儲物倉幻化為成人大小的醫(yī)療倉,沉浸者已經(jīng)失去意識,立體光子投影正在關(guān)閉。
      他苦笑了一下,費勁的背起女王,放倒在醫(yī)療倉。

      雪白的手術(shù)室里,電子音溫馨的提示道,“您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剩余請交給我吧!

      修雷不再敢碰她了,這是最后一次記憶流竄,她回到了那個愛上他的原點。
      騎士要保衛(wèi)公主,更要保衛(wèi)她的國家。
      ——他做到了。
      不惜一切代價,把光輝勝利帶給了她的吉亞蒂聯(lián)邦。

      她若知曉被做了這場手術(shù),大概會恨透了他。
      但忘記對他的愛,才能是完美的,光輝的、讓她不會痛苦的全面勝利。
      ——他要他的公主,在沒有他的未來里,長命百歲,幸福安康。
      ——永別了。

      *
      她干嘔了兩下,快被醫(yī)療倉里濃重的藥味熏暈了。

      醫(yī)學研究中心院長用電子音向她解釋道,“女王大人,您因工作體力不支,暈倒14天了!

      什么?!她騰的一下起身,沒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病號服,就急忙向門口奔去,“院長你竟敢不叫醒我?”
      “融化病毒感染人群要是死亡了,我饒不了你!彼龕汉莺莸恼f。病毒潛伏期只有10天左右,那可是上千萬人的命!
      “您不用擔心,潛伏期接種的疫苗顯示有良好的效果。”電子音回答道。

      她挑眉,之前院長還吞吞吐吐,一直做不出來藥物和疫苗,怎么突然就可以了?
      電子音清了清不存在的嗓子,它有些尷尬,“不是我做出來的,修雷將軍以身犯險,將僅發(fā)現(xiàn)的一支疫苗帶回了聯(lián)邦!

      怪不得,這次又是多虧護國元勛了。她傳侍女進來,打算換正裝去拜謝他。

      院長看著忙碌的女王,用電子音打斷道,“修雷將軍因為沒能及時在潛伏期接種,就在剛剛死亡了。他返回聯(lián)邦時已出現(xiàn)患病癥狀,憑借堅韌的意志,最后支撐了14天!
      電子音刺啦一聲,它忍住沒提及關(guān)于修雷將軍的事。
      他返回時駕駛的飛船殘破不堪,僅能做到滑翔,連正常起飛都做不到了,而那群瘋狂的教徒仍在窮追不舍。
      能支撐14天,已然是奇跡。

      她停下了動作,沉默了許久,“那他臨終前有留下什么遺言嗎?”
      “沒有!

      *
      夢寐以求的光輝勝利已經(jīng)取得了。
      她不知怎的又坐在鑲金邊的辦公桌旁。

      侍女敲門,“女王大人,院長說修雷將軍給您留了一樣東西!

      “進。”她立刻說道。
      侍女捧著一把出鞘的軟佩劍。

      她拿起來,好奇的打量著有14道痕跡的軟佩劍。
      這種佩劍沒有殺傷力,純粹是裝飾作用,寶石戒指隨便一劃,就能留下印記。
      佩劍只有騎士才會佩戴,劍匣寓意為主,劍身寓意為仆,而騎士的佩劍,只會為公主出鞘。

      她細細的摩挲著那柄出鞘的配劍。
      14道痕跡,是天數(shù)的意思嗎?

      可惜了,在她的記憶里,從沒出現(xiàn)過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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