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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能感受到那個人的疼痛,此刻是一種鉆心的疼痛,先是手指,再是腳趾,仿佛有一根根針扎入指肚的感覺。
痛不欲生。
那個人叫做‘起’。
我就知道了起一定又出事了,我忍著疼想要爬起來,但無奈,我只能在地上打滾。
最后我身上、額頭上都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后來就暈過去了。
帶我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被人放到了床上。
至于那人是誰,想也不用想,我偏頭看過去,沙發(fā)上的他正用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坐著,看見我醒了,立馬走了過來,坐在床邊。
我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偶然結(jié)識的,誰承想是個變態(tài)。因為我一個人出來打工,為了省錢,我還是決定住在他家,反正不住白不住。
“你怎么了?”龍陰問道。
“我那會兒很疼,都疼地滿地打滾了。”
龍陰皺了皺眉頭,說:“哪兒疼?這兒?還是這兒?”
我沒動,任由他捏著,說:“都不是,你別動了,我心疼!,其實我現(xiàn)在不想和他說這些,我想問他這疼是不是他搞的鬼,因為起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而龍陰知道這件事,而且不止一次地對為難過那個人,這就是我說的變態(tài)。
“是不是你又為難他了?”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我從他眼神中看到了那么一絲委屈,難道我看錯了,難道不是他,我開始懷疑自己。不過沒一會兒我就知道我想錯了。
他壓在我身上,趁著我沒什么力氣就捏住我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說:“你不相信我?自從上次我答應(yīng)你不再碰他后,我他媽就沒動過,我警告你,上次你對我說完話,我就已經(jīng)很生氣了,你再惹我,我可不一定會做出什么事來,說不定殺了他都有可能,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手勁已撤。
媽的,我就知道,又他娘的發(fā)神經(jīng)了。
但我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因為我要找到起,看他有沒有事。既然他說不是他,那應(yīng)該就不是,他都有勇氣發(fā)神經(jīng),不會沒膽量承認。我看著他琢磨著。
他出了口氣,扭頭又看向我,說:“看這么看?”
“行,我不看了。但你——”,我說完不看之后,很遵守諾亞,立馬就扭過頭去了,但是很快就又被那畜生強行掰過來了,“不行,你只能看我!
我他媽的......
我忍著余疼,把他手拿開,繼續(xù)說:“過幾天,你借我?guī)讉人,我要出去一趟。”
他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怎么?要去找他?我告訴你吧,就憑你那疼勁,恐怕他是熬不過去了。今晚說不定就死了!保Z氣輕浮,但我已經(jīng)習慣了,只要習慣了的事,怎么會激怒我?
我冷笑了一聲,“反正你給我準備好就是了!
他沒說話,走了。但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三天后,我能勉強下地了,便試著慢慢移動適應(yīng),感覺腳趾的疼已經(jīng)擴散到整個腳了。
他帶來了五個人,他告訴我他也要去,我答應(yīng)了。
找一個人可不容易,之前我試著用那種老式手機聯(lián)系過起,但沒有回音。
我依著感覺帶著他們走進了一片森林,此刻我們正在休息,我想著起總是去些古怪的地方,這里夠怪了吧,然后我又想著是時候聯(lián)系一下起了。
令我感到驚喜的是,手機很快被接通了。對面?zhèn)鱽砥鸬穆曇簦骸罢l呀?”
我感到奇怪,奇怪的是起不會用這么輕浮玩笑的語氣,一般情況下對面都是沉默,等我說了一句話后,起才會說話,可是這一次不一樣,起先開的口,雖然聲音還是起的聲音,但是總感覺不對。
我試探著問了句:“是我!
對面沉默了片刻,才傳來聲音:“哦,我知道了,什么事?”
這句就有點像起了,雖然字數(shù)增多了,但是語氣像了,沉寂無波的語氣。
于是我馬上開了口,說:“起,你沒事吧?我感受到了你的疼痛!
“我沒事!
我又問道:“你在哪?”
那邊停頓了片刻,像是在觀察四周,我知道起不是很適應(yīng)現(xiàn)代生活,所以需要時間。
“一家別院!
我好奇:“別院?你跑那去干什么?”
“有事。”
我知道起不愿意多說,便讓他說了具體地址,之后我就打算去找他,我要親自看看他有沒有事。
那幾人倒是沒什么意見,除了龍陰,一副死氣沉沉的臉:“既然都打了電話了,那就是沒事,你還操心啥?其他人都回去,我和你去見他。”那五個人聽他的話,就回去了。
一路上,我們相對無話,
很快我們就到了起說的那家別院,很老式的風格。
朱紅色的大門大敞著,我們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雖然門口冷清,但是院內(nèi)倒是熱鬧地很。
我一進門就被腳底的響炮蹦個正著。
龍陰立馬吼了一嗓子:“媽的,誰他媽在門口放響炮?!”
他這一喊所有人瞬間扭頭看向我們,我是有點社交恐懼癥的,可他沒有,一個個地掃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幾個小孩子。
他低罵了聲,就要走過去,我忙拉住他的手腕:“別他媽鬧了,我沒事!
他拉住我的手,看著手背上那一點燙壞的疤,說:“這他媽叫沒事?”
我沒再管他的無理取鬧,因為剛剛掃了一遍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起。
起在院子中間,正半蹲著往一棵樹下澆東西,這棵樹其實很顯眼,因為它立在院子中間,整個樹冠都遮住了院子的大部分,看來年代久遠。
起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低頭繼續(xù)做事。我走了過去,那些原本圍在周圍的人都散了開,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我也半蹲了下去,發(fā)現(xiàn)起拿在手里的是個瓷碗,還是青花瓷,里面盛滿了深紅色的液體,看著很像血。
我說:“起你干嘛呢?”
起沒說話,繼續(xù)把剩余的紅色液體倒在樹與土地的周圍,一圈圈深紅色泛在四周。
“這是啥?不會是人血吧?”我想開個玩笑。
起轉(zhuǎn)頭看向我:“你猜的不錯!
我:“......”
然后我就吼了起來:“你他嗎干嘛呢?”
起起身說:“跟我來。”
丫又賣關(guān)子。
我們和他走進了東南角的一間屋子,起剛要關(guān)門,就被人抵住了。
起抬頭:“你是誰?”
龍陰挑了挑眉:“真是稀奇,我們之前打過那么多次招呼,你忘了?哦對是我忘了,您老人家腦子不好,經(jīng)常失憶。”
我說:“起,你讓他進來!
龍陰挑釁似的看著起,起讓了開來。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間屋子,整個布置很簡單,也是偏古老的風格。我坐在床上,看著對面的黃色鏡子,感到有點滲人。
“這是他們給你安排的住處?”我問道。
起點了點頭,然后他開始說:“這家人半夜總是不安分,說是鬧鬼,我就來看看,發(fā)現(xiàn)——”
龍陰打斷了起的話:“發(fā)現(xiàn)是那棵老槐樹成精,所以才鬧得人家不安分,拜托,不要總用一套說辭,換個說法好不好?”
起瞥了龍陰一眼,我總感覺不太對,因為起的眼神不太對,起不會用這種嫌棄的眼神去看人,起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眼神也是很沉寂的,就算一旁打起了水花,也不會波及到他一星半點。
我越發(fā)覺得不對,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鉆心的疼痛,如果不是我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就是起出了什么事,可是看起的樣子,明顯沒有任何問題。
起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收起了審視的目光,感覺不太好,心里竟然有一點愧疚,好像不應(yīng)該懷疑起,我咳嗽了一聲,眼睛瞥向了別處,我也不知道慌亂間自己撇向哪了,仿佛看見了一個暗黑色的耳骨釘,我本意是想緩解下尷尬,可沒成想,那個混蛋問了句你咋了?感冒了?
可惡,我瞥了他一眼,沒接話,接著我看向了起,起還在看著我,我說:“起,你接著說!
起靠坐在窗戶邊上,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株株菊花,圍著柵欄。起說道:“這家人,除了父母,其他人都還活著,一對姐弟加上他們祖父!
我感到詫異,這么大的院子竟然只有三個人,我忍不住問道:“那他們怎么死的?”
起仍舊看著窗外:“我怎么知道?”,我看不清起的表情,但是從語氣中我可以聽出來,很輕松。
龍陰似乎也感到了不對,我站起來,走到起身邊:“不對,起,你看著我!
起扭頭笑嘻嘻地看著我,媽的這不是起,起從來不會露出這種笑,接著起張開了嘴:“早就不想裝了,裝這種啞巴真是累!
我后腿了一步,龍陰擋道了我面前說:“你個怪物,你誰。俊
“起”嘴角勾起,道:“我們打過那么多次招呼,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哦我忘了,您老人家腦子不好哈哈哈!
媽的竟然是原句奉還。
龍陰二話不說就拳打腳踢上去,可是起的拳腳功夫顯然比他好,沒幾招一個后背甩就把龍陰打趴下了,我心里暗罵,廢物!
可我更廢物,我不會拳腳功夫,只能抄起一旁的椅子砸過去,我想我肯定會被起翻身一腳踢飛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我竟然砸到了起的后背,椅子散了架,我頓時攤在地上,后背一陣劇痛。
起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半蹲在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道:“沒想到,真的是你。”
我感到不妙,我看著面前這具身體,這是起的身體,不然我不會感到相同的疼,可是感覺怎么都不像,我突然間就想到了有別的東西占據(jù)了起的身體或者有東西控制了起,不管哪種情況,都不好。
我試探著道:“你是誰?起呢?”
那人仍舊是一幅欠打的表情:“我就是啊。你找到嗎?你打在這具身上,疼的是他還有你,不是我哈哈!
我仔細捉摸著這句話,可怎么琢磨都是想不出來,這具身體是起的沒錯了,所以我不能動這具身體,可我還要制服他我怎么辦呢?正在我思考的時候,就聽見了椅子散架的聲音,然后起就攤在了我身上,同時我也感到了頭上一陣疼痛。
媽的龍陰竟然背后偷襲,起暈了,我是不是也要暈,可幸好我沒暈,只是感到了頭上起了個包。
我一邊把起抬到床上一邊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下手輕點,起都快被你折騰死了。”
龍陰吼道:“我他媽還不是為你好,要是你和他之間沒聯(lián)系,我早就弄死這丫了!”
等我把起弄到床上后,我就問龍陰:“現(xiàn)在怎么辦?”
龍吟看著床上的起,表情猥瑣,我預(yù)感不妙,果然就聽龍陰說:“還能怎樣?找個人做了他,你行不行,不行我來!,說著就要去扒起的衣服,我當然不允許這個混蛋這么對起,就推了他一把,吼道:“你丫能不能老實點!”
我看著起,起長得確實俊秀,可就是因為這么好看的人,才不能被這混賬玷污了。
龍陰坐在還剩的軟椅上,拿出了一包煙,就要開始抽,我一把奪過來。起也沒要奪回去。
我們都喘著粗氣,都不說話,我就趁著休息這段時間,思考起到底怎么了。
我現(xiàn)在最大的猜測就是起的身體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占據(jù)了,可以說是靈魂被換掉了,如果一具身體只能包容一個靈魂的話,那真正的起的魂魄去哪里了呢?他有沒有事?我越想越煩,就忍不住抽起了從龍陰那奪來的煙,等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抽了三四根了,我看著地上的煙頭和滿屋的煙,心里竟然覺得有點愧疚,不敢去看龍陰的樣子。
煙霧繚繞間,我就感到了有人捏出了我的下巴,隨即一個柔軟的東西就觸碰到了我的嘴唇,我知道是龍陰,我也沒躲,任由他親了一會兒,然后就把煙吐到了他嘴里。他躲閃不及,就被嗆到了,一邊咳嗽,一邊說:“你丫真狠心。”
流淚都流出來了,我笑了笑,說:“你不是想吸煙嗎?我親自喂你還不樂意了?”
這時,外面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響聲,我一聽這是又在放炮,還他媽是鞭炮,這家人怎么這么愛折騰,我想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玩意來,就去外面看看。
我走了出去,龍陰也跟了上來。
外面的人少了許多,但還是有許多人,湊成一堆一堆的,就好像鄰里間聊著閑話。我看見一個老人,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這家的主人了,因為他周圍的人最多,好像都在噓寒問暖。
我走上前去,問了問怎么回事,那老人說就是鬧鬼了,但你們那個朋友真是靈,來了沒多久就消停了。
我就詳細問了下怎么個鬧鬼法,那人說就是半夜總是聽見有人說話,我那個孫子非說是他爸媽來了,就經(jīng)常跑出去看,結(jié)果一個人影都沒見著,但就是有聲音,喊著什么死不瞑目啊,我想你們啊什么亂七八糟的,但我是沒聽見。
“您的意思是都是您孫子聽到的?”
那老人說是啊,都是我那乖孫子聽到的。
我看了看龍陰,他顯然不關(guān)心這些,眼睛瞅著那棵槐樹,槐花還沒謝,滿院子都充斥著槐花的香氣。
我拜托那位老人帶我去見了他的孫子,那是西北角上的一間屋子,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孩子還在睡覺。
老人喊著孫子起床:“起來了,阿羽!保⒂鹈悦院厝嘀劬,我看了看表,下午四點,這是睡午覺嗎?
這孩子個頭很小,個子還沒長起來,十幾歲的模樣,眼睛也是暗黑色的,和起的眼睛好想,我不禁心想,難道起的魂魄在這小子身上,我心下駭然,真是魔怔了。
老人說:“這孩子靦腆,不太愛說話,你們擔量著點。我出去看看”,說完就給我們關(guān)上了門。
我看著那孩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阿羽,你晚上能聽到你爸媽的聲音對嗎?”
那孩子點了點頭,我又問:“那他們說了什么?”
阿羽想了想,好像還沒醒盹,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罪該萬死!
“什么?”
阿羽仍舊說:“我罪該萬死,這就是他們說的!
奇怪,和那老人說的不一樣,我繼續(xù)問下去:“那意思是什么?”
阿羽說:“罪該萬死的意思就是表面意思,你不知道的話可以查字典!
說完阿羽就躺下了,背朝著我們,不想再說話了,我目瞪口呆,這孩子靦腆嗎?顯然龍陰也對他這回答不滿意,就去抓他的領(lǐng)子,又把他提了起來。
阿羽這孩子顯然很不耐煩,就喊道:“你干嘛?我想睡覺!
龍陰上前逼視著他的眼睛說:“你真不是當演員的好料子。”
那孩子笑了起來,嘴角先勾起,顯然不是一個孩子該露出的笑容,一點都不天真無邪,反而顯得邪惡極了,媽的。
“我是不想裝,那樣太累了。”‘阿羽’一把把龍陰的手揮開。
我說:“我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知道起在哪里,你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阿羽’看著我,說:“真的?”
我心想當然是假的,你要是害了起,我能放過你?但表面上還是樂呵呵的。
誰知道一旁那個傻子說:“假的,你怎么那么好騙?”
我心里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⒂稹湫α艘宦,道:“我就知道,沒一個好鳥!
我氣不過,就推了龍陰一下,“你是不是傻?”然后就對‘阿羽’說;“你別信他,我肯定會遵守承諾,如果他打你,我可以護著你。”
‘阿羽’那表情顯然不信,還很欠揍地在冷笑著。龍陰在一旁說:“你怕他做什么?他一個小屁孩,打趴下他不是一根小手指的事!
我心想是啊,原來傻子是我自己。
我立馬就翻了臉,“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裝了!闭f著我就拿出了一把刀。
‘阿羽’一聲臥槽脫口而出。我立馬在他后腦勺上扇了一掌說:“小孩子不能說臟話,說吧你想怎么個死法。磕阌X得我在你肚子上刻花紋怎么樣或者臉上?”我邊說還邊用刀在他臉上比劃著。
阿羽說完臥槽后沒有任何表情,就那么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就說:“行,我告訴你,你離我近點!
“他離你還不夠近嗎?我告訴你啊,你別想;ㄕ!饼堦幵谝慌哉f道。
我看著我和‘阿羽’之間的距離,卻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手有異常,之前他的手一直在被子里,如今露了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小手上有一道駭人的大口子,顯然是被刀割的。
我就問道:“你這手怎么回事?”
‘阿羽’顯然不避諱,晃了晃那只左手,說道:“你記性看來也不是很好?不是告訴過你嗎?”
我看著他對我戲謔地笑,我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動手,龍陰就給了他一掌。
“你他媽給我好好說話,別給我整這陰陽怪氣的!
阿羽斜瞅著龍陰,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我想了想把他激怒了也沒意義,于是便不說廢話了,就問道:“你趕緊告訴我,起在哪?”
阿羽就道:“我偏不說,你想弄死我就趕緊的,不然有你們后悔的!
我心里暗罵,還他媽這么倔。
我見龍陰又想動手,就攔住了他,吼道:“你能不能別給我添亂了!”,我是真急了,因為目前的情況是我們完全拿他沒辦法,他應(yīng)該是附在了人身上,我不好拿這個孩子怎么辦。
我坐下來,想了想,就說道:“這樣吧,我們拿你也沒辦法,我只是想知道起的下落,你如果告訴我的話,我們可以幫你。”,我知道我說這話肯定很沒底氣,但是我還是想來軟的。
龍陰說:“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就算不死也好過不了。不然像只寄生蟲一樣寄居在別人身上干什么?”
‘阿羽’很隨意地說:“那又怎么樣?管你們什么事?”
龍陰繼續(xù)說:“不關(guān)我的事,可是和他有關(guān),我就偏要管!饼堦幹噶酥肝。
“這小子說不定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這唬人,我們還是自己去找比較靠譜。”龍陰對我說。
我沒辦法,就先回到了起呆的屋子,起仍舊昏迷著,我探過他的脈搏,脈搏很弱,但還是有生命氣息的,可能起現(xiàn)在的狀況很糟,所以必須要降低生命體征來適應(yīng)。
我很擔心,可是真的束手無策。龍陰坐在窗戶邊上,說:“我看那棵樹有問題,今晚去看看?”
我來到窗邊,看著外面那棵槐樹,真是高啊,“你想說什么?”
龍陰說:“那個東西來到這家,肯定有什么目的,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就蹲在那棵樹旁邊,一定有貓膩。”
我說他在倒血。
“倒血?倒血干什么?”龍陰問道。
我想到了那個孩子的刀傷,心里想道,難不成真是人血,我就把這個和龍陰說了。
然后我就想去看看那棵樹,因為我等不及了,還非得晚上去干嘛,現(xiàn)在黃昏便可以去了。龍陰拉住我說,都說半夜是陰氣最重的時辰,那個時候才可能會遇到什么事情。
我還是心急,就去那樹下轉(zhuǎn)了幾圈,除了證實那棵樹確是很壯很粗之外,的確沒什么結(jié)果。
我正看著,一旁一個大媽上來就問我是不是那位大仙的朋友,我意識到她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起,就點了點頭。
那大媽真是個話癆,說了很多這院子里稀奇古怪的事,不過我并想知道這些,我問那個大媽這血是哪來的。那大媽說是用這家人的血熬出來的,說著還故弄玄虛地擠眉弄眼。她說起,也就是附身在起身上的那個怪物做這些事是為了鎮(zhèn)壓邪祟,她說這邪祟就在這棵槐樹里頭,這樹因此都快成精了。
算是有了點頭緒,那我今晚倒要看看這樹里有什么,等我回屋里去的時候,龍陰正靠在窗戶上,閉著眼。
我就坐在床上,看著起。忽然我余光中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我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柜子的一角有個金屬物,我走過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暗黑色的耳骨釘。
怎么看著這么熟悉,直到我看到了這個骨釘上刻著的銀色字母X我才想起來這是起的東西,我看向起,他耳朵上果然什么都沒有,我就將這耳骨釘戴到了起的耳朵上。
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我是被外面的聲音驚醒的,那聲音不是很大,但我睡眠淺,所以還是聽到了。
那是“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一遍遍地撞擊地面。
我看向床那邊,起還在昏睡著,但是龍陰不見了,我翻遍了每一個角落,甚至柜臺上的瓷瓶里都看過了,也找不見龍陰。
那聲音更大了,我看向窗外,忽然瞥見一道黑影閃過。
我立馬沖了出去,那個方向是槐樹。
等等,聲音好像消失了,我慢慢走過去。卻被人一把推到樹上,隨即就有人在耳邊噓了一聲。是龍陰。
我推開了他,說:“別搞這么神秘!
他笑了笑:“好吧,不過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
我圍著樹轉(zhuǎn)了幾圈,然后示意他安靜,就把耳朵貼到樹上去聽,四周一片寂靜,我仔細聽著,就聽到了細微的聲音,那好像是嘆息聲。
我招手讓龍陰過來聽。
龍陰說:“別聽了,那里面有東西,之前還有動靜,在你過來的時候就沒了!
“這里面難道真的有鬼?”
龍陰問道:“什么鬼?好色鬼還是貪吃鬼?”
我瞅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過了一會兒,我就說:“下午那會兒我出來看的時候,有位大媽說鬧得這家不安寧的東西在這里面,所以那個怪物才拿血來封住它。”
說完那咚咚咚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而且越來越大,這次我確定了聲音的來源就是來自這棵槐樹。
“怎么辦?”我問龍陰。
龍陰說:“什么怎么辦?你不是來找那個啞巴的嗎?關(guān)心這事做什么?”
我說:“那你之前提議來這看看又是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
我想揍他。不過看他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好奇的確是真的。
不過萬一這里面是起,想到這,我就開始對著里面講話:“你是誰?”
那里面沒什么回音,有的還是那咚咚咚的聲音,看來這是敲擊樹干的聲音。
我又問了幾句,依舊沒什么回音,只不過敲擊聲越來越大了。
龍陰在一旁看著,說道:“你這樣沒用,要不我們直接鋸了它。或者拿火燒?”說著就拿出了打火機,啪的一聲,火光就亮了起來。
我立馬說:“不行,萬一傷著人怎么辦?”
龍陰嘖了一聲,說:“如果這里面真的是魂魄的話,火光不會傷到他,現(xiàn)在禁錮住魂魄的是這棵樹,要想讓里面的東西出來只能把這樹毀了。”
我聽著有理,但是我不能完全信他,因為他對起有敵意。而且就算不是這個原因,我也不能隨意放了這里面的東西,因為我并不確定這里面是什么。所以問題就又回到了原點,我必須要先知道這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問道:“怎么能讓里面的東西開口?”
龍陰低頭想了想道:“你看底下!
樹與地的邊緣處有一圈圈的血跡,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涸了。
龍陰接著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血就是禁錮住它的東西!
我說道:“這么說,那個怪物真的是來幫助這家人的!
“不一定,禁錮住身體,再封了嘴,看起來是消除了影響,但沒完全消除!
我問道:“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想要除掉這里面的東西,完全可以用木質(zhì)的尖東西刺穿這棵樹,而不是只是讓他當個殘廢!
“或許他不知道。”我猜測道。
龍陰笑了笑:“不可能,只能禁錮之法的一定知道毀滅之法!
“為什么?”
“如果學(xué)不會毀滅是做不到禁錮的。就像建造一座大樓要先打地基一樣,毀滅是基礎(chǔ)!
對于這些,我知之甚少,看來目前只能先這樣理解了。
“那要怎么辦?”
“等血跡完全消失,在下一次澆血之前動手。”
“你的意思是他還會——”話沒落就聽到了龍陰叫了一聲,我忙去看龍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倒在地,我上前查看,卻摸到了一手血。
龍陰低罵了一聲,對我說:“你快離開,這里有人偷襲!保壹芷瘕堦幘屯鹚诘姆块g里走。
等我們回到房間,我點起了燈,開始查看龍陰的傷勢,那是一個可以旋轉(zhuǎn)的九片刀,被人扔過來正好打在龍陰腹部。
“你忍著點!,我開始尋找用來止血和消毒的東西,這屋子里沒有,看來我得去找那老頭要了。
“我去找藥品,你等會兒!保堦巺s說:“你別去,那東西還在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
我看著他腹部還在一直流血,不行,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我只停頓了片刻就立馬跑了出去。
那老頭的屋子就在對面,得穿過這個院子,我瞅了瞅高處,沒看見什么黑影,便快速跑了過去,倒是沒出什么事。
那老頭正在睡覺,被我驚醒后,就給我拿了酒精、止血藥和白紗布,回去就給龍陰包扎好了傷口。
龍陰暈了過去。我看著床上那兩個人,說實話,我很生氣,我周圍的人一次次地受傷,而我都不知道傷他們的人是誰。
我看著外面,想著那人會不會是那個占據(jù)別人身體的怪物,因為我們的行為與他違背,所以他想殺我們,不,他應(yīng)該只是想阻止我的行動。
那我就偏要逆著他來。
我又走到了那棵槐樹前,那聲音又開始響了起來,我點起了火把,讓它去燒頭上的樹冠。結(jié)果還沒燒到,就聽到了風聲以及利器割風的聲音,我躲閃不及,胳膊上擦掉了一塊皮,幸好沒那么嚴重。
我捂住傷口,轉(zhuǎn)到樹后面背靠樹蹲了下來,我知道那人的大概位置了。
靠,但是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我看著頭上的樹,看來現(xiàn)在只能把這里面的東西放出來了,我伸出了手,將要燒到樹干時,我手就被人握住了。
“起!”
“跟我走!”
我跟著起回到了那個房間后,起就把門關(guān)上了。
我懷疑地看著起,這真的是起嗎,床上沒有起的身影,還是又是附身?
我問道:“怎么回事起?你不是在昏迷嗎?”
起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面,說道:“沒事。你們明天就回去吧!
我不放心地問道:“真的沒事?”
起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時,我看到起的眼睛里有異樣。然后就聽見起對我說:“你受傷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胳膊不止是蹭破了一塊皮那么簡單,切割的傷口很深,流出的血浸滿了半邊衣袖。
起將桌上還剩的酒精和止血藥,全部都倒在了我胳膊上。
起為我包扎的時候,我說:“那你呢?你去哪?”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我還要呆在這里!
這家伙什么都不和我說,明明有事瞞我。我聲音大了些:“你告訴我,到底什么事讓你非要待在這里?”
“和你沒關(guān)系!逼鹫f完就要走出去。
我立馬攔住他:“不說不準走!”,媽的我是真生氣了,我來找他,因為他還流了血,他卻一聲不吭,忒不是東西,不過我看著他的眼睛,已經(jīng)確定了他就是起,不是別人。
他看著我,垂眸,像是在思索,行,那我就等著,給他時間。
我看到起迅速抬頭,眼眸中閃著火光,我心里一陣惶恐,看向外面,著火了,起迅速破門而出。我沒攔住他,也趕緊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就這么大的院子,火光正吞噬著槐樹樹冠,燃起了一大片濃煙。我記得我沒點著啊,誰他娘的點的?
屋里一點動靜也沒有,沒一會兒就看見有什么黑影從樹冠出竄了出來,我心道:起?隨即我就意識到不是起,因為起不可能跳那么高。
艸,我就看著那個黑影從樹冠中竄到了白來米高,然后好像有什么東西阻擋住了它,就被彈了回來,那東西就繼續(xù)撞去,然后又被彈了回來。
我瞇著眼道:“那是什么東西?”
“魂魄!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我去,起你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嗎?”
起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我身邊,正看著那東西到處撞,但就是出不去大庭院所在的范圍。
我問道:“那就是槐樹里的東西是嗎?那是有什么東西擋住他了嗎?需要放他出去嗎?”,媽的我有好多問題要問。
起確只是點了點頭。
我有點郁悶,這是回答我的哪個問題啊?早知道就一個個問了,但是說不定我問的多了起都懶得回應(yīng)我了。
我忍不住又問了個問題:“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著那東西到處撞來撞去的,就像進了人家屋內(nèi)的鳥,萬一撞傻了怎么辦。
起這次說話了:“不知道!
我心里嘆了口氣,看來沒什么威脅,那個東西只是想出去,不過他出去之后會不會害人,我看見那東西撞完后就晃了晃腦袋,但還算聰明,知道試試別的方向。
不過,我看了看這個院子的四周,恐怕這周圍都設(shè)了針對這個魂魄的界限,他出不去。
我正思忖著,突然就看到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伸向那魂魄,一下就套住了,那是一條閃著銀光的繩子。
繩子的一端被阿羽牽著,我就問起是不是他傷了你,起點了點頭。
他娘的,真是他,我就想上前揍他一頓,不對,揍一頓都不夠我解恨,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卻被起攔住了:“怎么了?”
起搖了搖頭:“先讓他們處理完自己的家事!
家事?難道這魂魄是這家的人,我記得之前被附身的起說這家人除了除了父母都還活著,意思是他們父母死了,難道這魂魄是——?
阿羽喊道:“你別走!我不讓你走!”,那魂魄只是發(fā)出很痛苦的聲音,掙扎的厲害。到最后,魂魄被拉了下來,我心道這小孩子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那魂魄攤在地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我還是看不清他的樣子,很模糊的一團。
我看見起走了過去,我也跟了上去。
起看著地上那一團東西,道:“你還是不肯放過你的母親嗎?”
我心里一驚,這是他母親,艸,這孩子真是不孝。
阿羽道:“生前就沒怎么在家呆過,死后還不消停,光想往外面跑,外面有什么好??你說!外面有什么好?!”,說到最后阿羽幾乎是喊了出去。
我剛想說你不能這樣啊孩子,就看到阿羽嘴里又冒出來一句話:“你別再鬧了阿鹿。”
我天,什么鬼。
“有東西附到了他身上!逼鹫f道。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那個怪物,難道那個怪物叫阿鹿?是只鹿嗎?
然后阿羽又說話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們,我、你還有母親都更加痛苦,解決不了什么的?”
“那又怎么樣?我生氣,我恨她,這樣子我會更好受!”
“可是她都已經(jīng)忘了,只有你還記著這些事。我們都放下不好嗎?母親生前過的自由,可是現(xiàn)在人都死了,讓她去找父親,繼續(xù)自由著不好嗎?”,說到最后阿羽哭了出來,表情很痛苦。
但隨即就換成了一張瘋狂的臉,眼淚仍留在臉上,但是表情很猙獰:“憑什么?!憑什么她都忘了,她帶給我們什么?除了痛苦什么都沒有!”
這簡直是兩個人啊!我心中感嘆道。
我不知道他們的童年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看來并不好過,我就試著開了口:“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何必呢?”
卻換來了那孩子的大喊:“閉嘴!你閉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我說道:“你說我不懂?我從小就沒爹沒媽,不也照樣好好的,誰像你似的沒媽就哭成這樣。”
我一想到他傷了起,我他媽就一股火上來了,繼續(xù)破口大罵:“再說了,你聽聽人話吧,別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這樣也不事,天天寄宿在別人身體里,對別人也不好!
那孩子不哭了,換回了很平靜的表情,可能是被我氣地說不上來話了,就換了個人說:“你別怪我姐姐,她從小受了很多委屈!
我問道:“你是?”
“我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姐姐她從小得了不知道什么病,沒有實體,只是一團虛影,接觸不到實物,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這樣才能像正常人一樣!
我懂了,雖然聽著很可憐,但我已經(jīng)沒有慈悲心,我對起說:“我們別管了,看她這么可憐,她傷你的事我就不同她計較了,我們走吧!,說完我還特地去拉起,但是起不動。
我就知道,他就愛管這閑事。我看了他一眼,不放棄地說:“怎么了?你還有事?”
起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我得帶她走!
阿羽道:“你要帶母親去哪?”
起:“去一個自由的地方!
阿羽:“她會和父親在一起嗎?”
“會的!
阿羽點了點頭:“那好!,阿羽看著那團模糊的影子,伸出了攥著繩子的那只手,想要把她交給起。
好死不死,那個搗蛋的家伙又出來了,手立馬縮了回去:“你休想!”
我:“你可別仗著你是個姑娘,我就不打你!
“你來啊!”,阿鹿跳起來,躍躍欲試,我突然想到就是這個姑娘把龍陰打趴下的,我心里罵道廢物。說著就想上去試試,結(jié)果被起攔住了。我心說你總是攔我干嘛?
起就掏出了一把老式匕首,那是我初次見到起時,起就一直帶在身上的物件,肯定有什么意義。
起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劃了一刀,我真的挺生氣的,自從我認識起后,他總是在用自殘的方式解決問題,而我總是攔他不住,誰讓我沒用呢。
那血就順著他的掌紋流了下來,落到地上,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那血在地上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大圖案,像是某種動物,還帶著翅膀,鳳凰?
而身在圖案中間的魂魄正慢慢地陷進去,阿鹿看著那圖案,眼睛睜大了,呆了片刻,便上前死死拽住那根銀繩,但是沒有任何用處,魂魄仍然在下沉。
阿鹿聲嘶力竭地怒吼:“你要帶她去哪?我不同意!”
我就在旁片煽火:“你不同意沒用。”
阿鹿不管我,仍舊拼命拽著那根繩,手心滲出了血,順著繩子滴了下來。
起可以借用別的力量,雖然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力量,阿鹿沒有那么大的力氣與它抗爭,便去拽那個模糊的魂魄,但還是眼睜睜看著魂魄消失了。
阿鹿哭得撕心裂肺:“不要,啊——”
我想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我看向起,起看著阿鹿,眼睛里沒有一絲波瀾,不知道起對此有沒有感受。
我也不敢去問他,他也不會說。
“我們走吧!蔽覍ζ鹫f。
起點了點頭。
我轉(zhuǎn)過身,但是沒走幾步,就被人一把踹在地,一根閃著銀光的針就在我眼前晃著:“你再動就要死啦!
這聲音,我抬頭看了一眼:“龍陰?你個混賬,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一想,不對,龍陰不是在昏迷嗎,什么時候醒的,難不成都是裝的,我心里一陣毛骨悚然。
起:“不對,他不是龍陰。”
我恍然大悟,媽的,還沒完了:“阿鹿你他媽是不是上人身上上癮了。”
龍陰模樣的阿鹿說:“是啊,你要不還是想想如果這個人醒了后知道是自己殺了你,他會怎么樣哈哈哈哈——”
“你個變態(tài)!蔽伊R道。我試著掙脫,卻被他以一種更加夸張的姿勢別住,讓我動彈不得。
“龍陰”:“別亂動!
我吼道:“來啊,以為老子怕你嗎?”
起道:“你想怎么樣?”
“龍陰”挑眉道:“你覺得呢?”
起盯著“龍陰”,誰都不說話,一下子變得安靜。我感到不妙,阿鹿這是拿我當人質(zhì),要換回她母親。
“我打擾一下,雖然我不是很理解這是怎么回事,但是阿鹿確實還在我身體里,只不過暈了。”
我看向說話的那人,就想到怎么回事了。這時胳膊上束縛的力道松了。我回頭就給了那個混蛋一拳。
我問龍陰:“你什么時候醒的?”
龍陰還有臉笑:“很早了,你們說的我都偷聽到了!
我聽到起對阿羽說:“你怎么辦?”
阿羽:“像以前那樣!
我走過去剛想聽一下,起抬腳就打算走。
我拉住他問道:“你去哪?”
龍陰揮開我拽起的那只手:“你管他去哪?反正我們現(xiàn)在該回家了老婆~”
我:“滾開,惡心誰呢!”
起沒看我,就直接走出了大門,我警告龍陰不準跟上來后就趕緊去追起。
我攔在起前面:“起,我們好長時間沒見了,你不再和我待一段時間?”
起看著我說:“我還有事。”
“你要送那個魂魄一程嗎?”
起點了點頭。
“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
起遞給我一個耳釘,說這個可以聯(lián)系到他:“如果我聽得到。”。
我看著這個耳釘,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你昏迷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什么?”
起:“那不重要了!
我說:“很重要,你那個時候很虛弱,肯定遇到了危險的事,我想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雖然我?guī)筒簧鲜裁疵!?br> 起搖了搖頭,不想再說,又要走。
我哎了一聲:“那行,你不說也行,那你告訴我你怎么醒的?”,因為據(jù)我所知,起昏迷之前的身體都被阿鹿占據(jù)著身體,所以起那時的魂魄沒有地方可去,受到損傷的一定是他的魂魄,他的身體我當時檢查過沒有問題。
起指了指臉側(cè),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我給他戴上的耳骨釘,我或許有些明白了,但我想裝糊涂一次。
于是我便傾身上前,吻上了起的臉側(cè)。
我起身,看著起眼里沒什么波瀾,但還是有一絲破綻被我捕捉到了。
我拍了拍起的肩膀:“你走吧。”
于是起便走了,我和龍陰回了家。過了一段時間后,我摘下了起給我的耳釘,那上面有一個小旋鈕,我知道里面是個傳音器,我說了很多話,但是沒什么回音,我懷疑起又騙了我,這聲音不知道傳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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