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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撿了個男朋友
“唉,終于弄完了!”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
曾梨海是一位網(wǎng)紅,不過是一個拍搞笑段子的千萬級大V,經(jīng)營著個名為“我可真厲害”的賬號,擁有三千多萬的粉絲關(guān)注她的賬號,而她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不僅是一位真真正正的搞笑女,還是一個患有社交牛逼癥的動漫發(fā)燒友,天天宅在家里癱著做視頻,這會兒她剛剪輯完視頻,不緊不慢地給視頻配一個文案,點擊“發(fā)表”,完成!
“完美~”她的兩只手的食指揮舞著。
接著,她艱難地伸了伸懶腰,捶了一下背,蹲在電腦前工作了好久了,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她歡快地沖進自己那如同雜物間一般的臥室,如釋重負地剛躺在床上,她忽然一驚:“糟了!我拍攝用的道具上次用力過猛弄壞了,明天就要用了!我還沒買!”
她想起了嚴(yán)嵩家附近就有一條商業(yè)街,迷糊地胡亂摸手機,準(zhǔn)備打電話給嚴(yán)嵩讓他買,又突然想到他好像說他最近出國旅游去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嚴(yán)嵩是她在一年前網(wǎng)戀認識的男友,一開始相處還很正常,后面她的工作太忙了,公司找,又要拍視頻,簡直是分身乏術(shù),哪有什么時間和閑情來談戀愛呀?!她的思緒回到了幾天之前,不知怎的,嚴(yán)嵩主動聯(lián)系她:
“我最近要陪家人出國旅游,你有什么事不要找我,電話也最好別打!
“哦,好!碑(dāng)時她正在剪視頻,敷衍了事。
其實她暗暗想著:我什么時候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無語了……
曾梨海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她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市場
“就差最后一個!”曾梨海推著滿是奇怪的道具的購物車,來到了一家睡衣店,正看中了一款很沙雕的伊麗莎白鴨睡衣,旁邊的店鋪傳來熟悉的聲音:“寶貝,你看上哪一件,我付錢!”
一道像卡著嗓子說話的聲音撒嬌:
“我全部都想要,嵩哥哥給我買嘛~”
曾梨海的心仿佛重重地被人點了一下,下意識想到嚴(yán)嵩,但心里又告訴自己:這怎么可能是嚴(yán)嵩?!他現(xiàn)在可在外國呢!她盡量讓自己清醒過來。
另一個聲音明顯猶豫了片刻,心痛般地說:“買買買,服務(wù)員,這些全部都包起來!”
她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探出頭來一探究竟,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那個男生就是嚴(yán)嵩!
此時,他還沒發(fā)覺,身旁的女生正裝作嬌羞地捶著嚴(yán)嵩的胸口:“嵩哥哥出手就是闊氣!”
曾梨海一種被背叛的復(fù)雜心情涌上心尖,忍無可忍,沖上前去陰陽怪氣地懟道:“呦,妹妹!你是吃了多少雙拖鞋,才能惡心成這樣!”
沒等他們接上話,她又怒氣沖沖地指向嚴(yán)嵩:“嚴(yán)嵩,好哇你!你居然學(xué)會劈腿啦!是不是別人不生氣,你就把別人當(dāng)傻子啊!”
“我尊的生氣了!”曾梨海一下子沒忍住,說出了謎之口音。
對面的兩個人的譏笑聲尖銳刺耳:“哈哈哈哈哈……”
嚴(yán)嵩囂張跋扈地挑釁:“曾梨海,你真以為你“真厲害”呀!其實你就是一個蠢女人!記住!今天是我把你甩了!”
曾梨海氣得牙癢癢,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給你一大嘴巴子!好!你最好記住今天是你把我甩了的,以后別厚著臉皮來求我!!”然后她沖進店里付了睡衣的錢,大步出了市場。
身后的嚴(yán)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刺穿一般。
曾梨海家樓下
天已經(jīng)抹上了一層橙紅色,黃昏日落時分,曾梨海獨自一人的背影被拉長,顯得格外落寞孤寂。
曾梨海氣呼呼地在樓下放肆地傾瀉著自己的情緒:“嚴(yán)嵩你個死渣男!遇到你,我真是水逆!”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上樓的時候,一道清朗的男聲叫住了她:“你別走!等一下!”
她腦瓜子上排滿了問號,一位狼狽不堪的男人從垃圾桶旁邊走了出來,他長得又高又大,但是皮膚都是泥土的污垢,即使灰頭土臉的,也遮不住他五官的端正。
她疑惑不解,在確認自己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之后,驚呼:“我嘞個去!這位大哥,你誰呀?”
這個男人擺明了不想說大名,他見硬的不行,竟然嗲聲嗲氣地開始了“糖衣炮彈”:“姐姐,我無家可歸了,請幫助我吧,求求你了,嗚嗚嗚……”說著,卡著嗓子裝哭,一副“小可憐”的表情,論這點,乞丏都可能要甘拜下風(fēng)。
但是誰叫他遇見了本身就不是佛系主義者的曾梨海,她只當(dāng)他為精神病院里逃出來的,轉(zhuǎn)身就又要離開。
男人一看,急眼了:“別走!我說!我叫陸原!”
她瞇了瞇眼,似乎這個名字她聽到過,但不記得是哪了。
思考了片刻之后,她招了招手示意男人跟她上來,他們一上一下踏著樓梯。
曾梨海打開門,凌亂的客廳映入眼簾,她尷尬地狡辯:“我平常都是很愛干凈的,今天這里肯定鬧賊了!”
陸原一眼就看穿了一切,他說道:“沒關(guān)系!
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有點嫌棄的。他踏過門檻,瀏覽了一周轉(zhuǎn)頭對曾梨海說:“我可以先在你家冼個澡嗎?”
曾梨海如同晴天霹靂,畢竟就連她前男友都沒有來過她家洗澡,但她望著他身上的污垢,壓抑住自己,裝作坦然:“可以!
陸原進了浴室后,她才松了口氣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分享她所做的“好人好事”。
不久后,她剛發(fā)送完畢,陸原就出來了,全身上下只掛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濕淋淋的頭發(fā)在往下滴水,皮膚已沒有了之前的黑,而是白得如玉一般,這一幕讓八百年沒有親眼見過真實男人的身體的曾梨海鼻血直流三千尺。
啊啊啊,我這是出門撿到了個絕品帥哥嗎?老天終于開眼了。
陸原問:“有衣服嗎?”
曾梨海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哦,有!你先穿我的吧,我去找給你!”
她起身去翻衣柜,終于在一堆像戲服一樣的衣服里翻出了件短衫和工裝褲。
等待片刻,陸原走出來,如同當(dāng)紅明星一樣的帥氣,讓人睜不開眼,曾梨海直呼:握草!我的純24k金狗眼要被閃瞎啦!
陸原低下頭,聞到一陣清香撲鼻,是一種雛菊的香味,讓人提神醒腦。
嗯,還挺好聞的。
陸原默默想著。
曾梨海正準(zhǔn)備趁其不備拍一張美照用來炫耀一下,卻沒有料到,她忘關(guān)聲音了,清脆的“咔嚓”讓兩個人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局面,曾梨海也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此時此刻,曾梨海只想刨出個洞鉆進去,但為了緩和氣氛,先發(fā)制人:“哈哈哈……你實在是太帥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帥的,拍一張照片不介意吧?畢竟帥哥人人都愛嘛……”
這彩虹屁聽得她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一地,更別說陸原了……
陸原臉上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她,心里搞起了小九九。
如果我和這個不靠譜的女的在一起了,家產(chǎn)應(yīng)該也不會落在我頭上,這樣我就可以躲避老爸,又有房住,又能達成目的,我就可以放心逍遙了!
過了良久,他語出驚人:“做我的女朋友吧!”
“啥……啥?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別開玩笑了吧?恁個可能?你不是在說我吧?啊啊啊啊~”曾梨海不可置信地疑問。
只見陸原風(fēng)輕云淡地回答:“沒開玩笑,就是說你!彼种貜(fù)了一次,靠得越來越近:“你愿意嗎?”兩個人的呼吸聲交錯著。
“我跟你很熟嗎?大可不必如此,兄嘚,我達咩!”曾梨海用手打著交叉。
聽了她的回答,陸原也沒有一點兒驚愕,反而認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陸原也不再勉強她,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那你不愿意就算了吧……我可以借住在這里一段時間嗎?等我找到了工作,湊齊了別的房子租金后,第一時間就搬走,求你了……”
曾梨海同為天涯打工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yīng)了,但同情歸同情,原則不能變:“你要和我四六開水電費等開支,否則你無論怎么求我也不管用!”
陸原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約定好了,合同明天拿給你!痹婧4蛄藗哈欠,翹起左眼看了一下窗外天空,已入夜了,接著她的肚子“咕嚕咕!钡亟辛似饋,他們對視了一眼:“該吃晚飯了!
曾梨海起身從倉庫的柜子里拿出來了兩桶泡面,把陸原都看呆了,而她不以為然,看來這是她的日;锸沉恕
陸原不禁感嘆:她這也太懶了吧,和我平時吃的東西截然相反。
這位小少爺從來都沒有吃過泡面,但畢竟是在別人家里嘛,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面端上餐桌,陸原表現(xiàn)酸楚的感覺,而一旁的曾梨海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他猶豫地把面塞進嘴里,香味濃郁,是一種幸福的感覺!
陸原也狼吞虎咽起來,因為躲避父親的追擊,他已經(jīng)餓肚子、抱著垃圾桶睡好幾天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嘗試過這些食品,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泡面的魅力所在了。
與之相反,曾梨海則惆悵地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了,小時候我天天盼著媽媽給我買泡面吃,不吃她做的飯菜,現(xiàn)如今卻又想念熱騰騰的飯菜,可不得不吃泡面維持生活……”不知怎么,她說著居然有些哽咽。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韶華不負,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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