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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刺猬的獨白-5
因為午餐的時光太美好了,我原諒了張曼迪午間電話中的僭越,平和的與她聊了一會兒才掛斷,并且答應她,在她晚上派對結束后,去接她。真是一個美好的中午,只除了,那個“他和你吵,是因為他喜歡你啊。”的幫了倒忙的解釋,和這句話引來的那個詆毀我形象的另一個解釋。林建岳這個笨蛋,竟然在童童問他我和他母親吵架也是因為我喜歡他母親時,給出了他是我和他媽媽玩火玩出來的解釋。笨蛋呀,竟然公然在我兒子的面前破壞我高大的形象,不過,他也付出了5年內的所有年假都被取消的代價,呵呵,誰要你要這樣在我兒子面前壓低我。
這真的是很特別的一天,我以為在經歷了那樣波動心田的中午后,今天就會平靜的落幕了,誰知,更大的波動卻在晚上等著我。
晚上,我依約去接張曼迪。卻在車道上見到了那個女人,本來好意鳴笛示意她,打算載她一程,結果,我竟然見到了一個我以為這一輩子也不會有女人對我做的動作,比中指——,見鬼的,這該死的女人,當然還有旁邊添油加醋、幸災樂禍的林建岳。我忍,我讓林建岳去讓她上車,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帶給我童童的存在;在路邊見到的衣不蔽體的女人竟然就是她之后,帶來了第三件出乎我意料,在林建岳邀請她上車后,這個女人竟然冷笑半聲,調頭就走。她想穿著這一身半透明濕衣,閑晃到何時?
看著無所適從的林建岳,我決定親自出馬。我快步追上這個穿著能摔死人的高跟鞋,走得倒是很快的女人。經過一番較量,在她身材嬌俏,被罩在自己寬大的西裝下,把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了個嚴實,并答應自己會小心點后,我松開她,走回車邊。都是不知為何,我突然不想她就這樣離開,鬼使神差的我停下了腳步,僵住了背影。只頓住片刻,我突然調頭,急切的朝她靠近,怕自己會反悔般猛然間拽住她手臂。既沒給她好臉色,也不說話,直接攥著她的胳膊,拖拉著靠近車子,把這個女人塞進后座。
車內的氣氛有些緊繃,我們誰都沒有說話,車子沒駛多久,我的電話就響起來了,是張曼迪,問我什么時候到。我側了側身,聲音不自覺的又低一格告訴她有點事情要處理,沒辦法去接她了。要掛機了,突然被張曼迪叫住,她對我說“I love you.”沉吟片刻,我回了“Me too.”車內人都不說話,也沒有開音響。張曼迪一通電話,包括司機在內,四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通話結束,車中氣氛卻隨之降至冰點以下。我想這正是我要的。我還是那個厲仲謀。
車子停在吳桐公寓樓下?粗馔蝗蛔兊脺睾推饋恚蜌獾卣f著謝謝的吳桐,那正在遠離我的背影。突然不想就這樣結束,吩咐司機停車,很快就趕上。我聽見自己問她:“童童睡了么?”這回,吳桐沒有拒絕我探望童童的要求。
我們兩人一前一后進門。剛一進屋,一股焦糊味竄過來。
還有孩子的尖叫聲——兩個孩子堵在廚房門口,里面火勢旺,爐灶上高竄著火苗。童童聽見動靜,一回過頭見到他媽媽,小手指著爐灶求救。
吳桐奔過去,手剛碰著開關,忽的火焰一竄,火光向她撲了過來。她身后童童和翰可齊齊“呀!”地尖叫一聲。吳桐條件反射抬手要護住自己的臉。
我的速度快過比的竄起烈焰。把濕透的桌巾扔在燃氣灶上,一雙手迅速的護在了她的臉上,然后將她緊緊擁在懷里,很緊,也很近,她,整個人,整個身體,幾乎是扣在我的胸口。我偏頭看了她一眼。與她的目光相遇,愣了下,迅速放開了她。
低頭看自己的手。手背燙傷,整個指關節(jié)都熱辣辣地燒。疼痛讓我有些晃神。記憶回轉,仿佛回到方才那一幕。我好像搶過來抱了一個不屬于他的東西。那么的柔軟的一枚。柔柔的、柔柔的波動那個冷硬的心,夜色下,誰的心,受了蠱惑?
這一天還遠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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