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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白溪是一個上班族,為了能夠減輕負擔,他在網上發(fā)布了合租信息,希望能夠尋找一個愿意平攤房租的室友。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問了,周白溪給了回復,對方說可以,不過他明天就想要搬進來。
周白溪說行吧。
他把屋子給收拾了一下,等待著明天新室友的入住。
新室友跟他想的不一樣,皮膚很白,冷白皮,五官優(yōu)越,比他還要高一個頭,活像一個明星。
他就拿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
“你好,我叫宋景,景色的景!甭曇粢矏偠鷦勇,他伸出來了一雙修長的手。
周白溪立馬回握著對方的手:“你好你好,我叫周白溪,白色的白,溪流的溪。”那雙手摸上去冰冰涼涼的,如同摸一塊冰塊似的。
他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樂呵呵地把室友迎進屋。
夏天多暴雨,周白溪關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地毯上有許多臟兮兮的水漬,心想等雨停了就把這玩意給洗洗。
周白溪的房間在旁邊,他問新室友晚飯要吃什么,敲了許久的門,新室友才出來,同時看了他一眼說:“不好意思,雨聲太大了!
嘩啦啦地敲擊著玻璃窗。
周白溪:“哦沒事兒!
早上周白溪出去上班總感覺后面有人在跟著他,連續(xù)幾天都是這樣,他想自己一個大男人,要啥沒啥的,不應該有變態(tài)會盯上他吧。
這天,他很早就下班了,看見樓道跑下來一個驚慌失措的人,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忘記帶鑰匙了,室友給他開了門。
說起來他這個室友好像都沒有出去過,一直待在屋子里面。
人就是不能有太大的好奇心。
周白溪朝半開的房門瞟了一眼,身后登時響起一道毫無波瀾,平緩的聲音。
“你在干嗎。”
周白溪嚇得當場跳起來,解釋說:“沒干嗎沒干嗎!
室友眼皮一撩,說:“你想進去看看嗎?”
周白溪尷尬說:“不是!钡矣褏s一直用同一個眼神看著他,好像能把他的內心給看穿一樣,他硬著頭皮說,“想!
室友這才移開目光,他推開門讓周白溪進來。
房間里很干凈,幾乎都沒什么東西。
周白溪如坐針氈,“那個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第二天,同一棟樓的一個屋子里發(fā)生了命案,死了人,大家心里都慌慌的。
周白溪更慌了,因為他感覺那個變態(tài)還在跟著他,他回頭看誰都像那個變態(tài),好不容易回到出租屋,剛一開門就撞到了室友的身上。
他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室友把他扶穩(wěn)了,皺了皺眉。
周白溪以為是自己讓室友不高興了,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室友冷冷地說:“去洗澡!
周白溪:“。俊毕丛?他順著室友的視線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了奇怪的黏液,啊好惡心。
他直奔浴室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把全身洗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天早上室友坐在沙發(fā)上說衣服我給你洗了。
周白溪愣了一下小聲說了句謝謝。
他的室友真奇怪,有時候讓人覺得難以親近,有時候又挺好的。
周白溪發(fā)現(xiàn)隔壁的屋主總是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吞咽口水,一下一下的,還挺有節(jié)奏的。
而他的室友貌似不喜歡隔壁的屋主,隔壁的屋主也總是在避開他的室友的時候跟他說話。
隔壁屋主:“這是我剛買的西瓜,很甜的!
周白溪:“謝謝,我那里有其他的水果,你要不要來點兒?”他邀請對方去他家里坐坐。
隔壁屋主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周白溪回到家,室友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手里的半塊西瓜。
周白溪把西瓜放進冰箱里跟室友說餓了可以吃。
過了沒多久,他再打開冰箱里面的西瓜不翼而飛了,他沒有吃,可想而知是誰吃了。
周白溪被變態(tài)糾纏了一段時間,那變態(tài)好像消失了,只是他隔壁的屋主變得格外的熱情,還邀請他去坐坐。
周白溪坐了一會兒就看見對方止不住地咽口水,心想這是什么怪病嗎?他不好去問,就說自己先回家了。
當周白溪再次醒來時,他躺在了自家的沙發(fā)上,旁邊是他的室友。
室友說他暈倒在了門口。
周白溪說:“哦,謝謝你把我扶進來。”他怎么會暈倒在自家門口?他原本是干啥來著?想不起來了?
他余光瞥見室友的手掌劃了一個大口子,血紅色的肉都翻出來了,大概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室友把手給收了回來。
周白溪單看那口子都覺得肉疼,不知道對方怎么做到面無表情的,小心翼翼提議:“要不要去看看?”
室友垂著眼皮說:“看不了!
周白溪心想看不了是怎么回事,沒錢還是什么,原諒他一個窮人第一時間想到是沒錢。他說:“你這傷口這么嚴重,我還是陪你去看看吧,包扎一下!彼麤]有直接問對方是不是沒錢看病,而是溫和的提出一塊兒去,能幫著墊醫(yī)藥費。
室友猶豫了一會兒,看著他說了一句:“好!
周白溪松了一口氣,回屋換了一件衣服陪室友去醫(yī)院包扎傷口。
到醫(yī)院,醫(yī)生問室友是什么東西劃的?這有點兒狠啊。
室友一臉平靜說是切水果切到的。
醫(yī)生帶室友進去包扎,周白溪就在外面等。
上完藥包扎后,周白溪尋思著去超市買點調味料回來,家里的調味料快空了,他跟室友分開了,怎么能讓傷患幫忙拿東西。
回家的路上,周白溪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怎么奇怪呢,他上來就說周白溪被一個怪物纏上了。
周白溪說:“是不是需要破財消災?不好意思,我是一個窮鬼。”
“…………”
兩人大眼瞪小眼。
周白溪不想再糾纏下去,直接繞開那個人走了,心里想什么怪物,還不如說被變態(tài)纏上了,他還會相信呢。
周白溪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把這個當成一個玩笑跟室友說了一下,“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怪物?”
室友歪了歪頭,并沒有說話。
三個月后的房間里,黑漆漆的,唯一個橘黃色的小臺燈閃爍著,床上躺著一個皮膚蒼白的青年,他的肚皮鼓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待產的婦人。
嘎吱——
房間門被推開,室友端了一碗清粥,他上半身是人型,下半身長著蛇尾,黑色的鱗片閃著寒光,“吃飯了!
周白溪祈求對方放他走。
“不行!笔矣讯⒅亩亲,柔聲說,“很快就好了!
周白溪并沒有覺得哪里好,他是一個男人,卻被這個怪物當成了孕育孩子的容器,他不經想起那天那個怪人說的話。
蛇男,一到成年就會尋找自己的伴侶,孕育自己的后代。
他找到了周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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