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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夏和李洛洛
李洛洛三歲搬到城里,五歲認識了小區(qū)幼兒園的羅夏,那個長得小小的有著大眼睛長睫毛的小男孩,一瞬間走進了李洛洛小朋友的心里。于是,當(dāng)天回到家李洛洛就羞澀且真誠的告訴父母以后要嫁給羅夏。
要問羅夏此生的最大的孽緣是誰,當(dāng)屬李洛洛。五歲幼兒園一見,奶黃包一樣的小丫頭抱著他就親,說什么他好看,第二天還死皮白賴的非要給他各色洋娃娃,信誓旦旦地說以后要嫁給他。啊呸,她知道什么是嫁嗎?
李洛洛說到做到,既然已經(jīng)在家人面前表過態(tài),在當(dāng)事人面前也表過決心,就自然而然的以為羅夏是她的了。所以,未來的很長很長很長時間,羅夏出現(xiàn)的地方必然會有一條尾巴跟著。除了在羅夏家過夜,哪怕是羅夏父母她也是脆生生的爸爸媽媽。羅爸羅媽也是樂呵著多了一個女兒,殊不知人家是要當(dāng)他家媳婦。
李洛洛眼光好呀,小小年紀(jì)就看中了一表人材的羅夏,無需像身邊朋友一樣,在青春期時隔三差五的換一個暗戀對象。她的對象,早就定下來了,雖然那個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沒關(guān)系,敵不動我動,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他不來她就去唄。
初中三年,羅夏最討厭的人,李洛洛數(shù)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羅夏都在哀嘆,也不知道他前世是亡國了還是滅宇宙了,怎的今生就攤上了一個李洛洛。李洛洛其人,在學(xué)校那可是鼎鼎有名,只是他卻是鼎鼎有名中的男主角。
初中那會,父母工作都忙,于是兩個人就住校了。男寢女寢,本是相安無事,但不知道這李洛洛哪里來的本事,偏偏就成為了校查寢人員之一,每晚頂著工作之名肆意對其窺探。是可忍孰不可忍,當(dāng)某人再一次借工作之名翻查他的私人衣物時,羅夏做了此生以來最讓人無語的事情,他竟然將一條內(nèi)褲當(dāng)眾塞到了李洛洛手中,笑吟吟地告訴她,喜歡就收著,不用不好意思。自此,羅夏與李洛洛的名字成為七中不可磨滅的歷史。
李洛洛覺得既然喜歡,何必掩飾,而且,她的喜歡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只是羅夏好像有點害羞。
還記得初中剛住校那會,雖然白日都可相見,但因為不在一個班所以見面的時間自然就少。晚上又因為在不同的宿舍樓,見他就更難了。但天無絕人之路,更何況老天怎會忍心讓可愛的小丫頭傷心了。于是乎,在她連續(xù)一個星期的早餐賄賂下,輔導(dǎo)員終于是被她的誠心打動,自此她的名字就光榮的落在查寢人員的名單上。
羅夏自小身體就不太好,這些年雖然養(yǎng)的不錯,但李洛洛知道,那個家伙就是一個不關(guān)心自己的,要不是每天自己都給他送早餐他肯定是不吃的,F(xiàn)在好了,晚上也可以多照顧他一些,李洛洛別提多高興了。其實很多人都明里暗里勸過她,無非就是羅夏不喜歡她,是她一廂情愿了?赡切┤瞬皇撬,自然是感受不到羅夏的情意的。羅夏此人,外表斯文穩(wěn)重大方,但骨子里就是個斯文敗類、衣冠楚楚,可他偏偏喜歡這個衣冠楚楚、斯文敗類。還記得那天,明明只是想看一看他的衣物夠不夠,這幾天天氣轉(zhuǎn)涼,要是不夠的話她正好可以讓老母親給他帶點。誰想到,那個成熟穩(wěn)重又斯文的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將他的內(nèi)褲塞到她手上。那代表什么?那意思不言而喻呀。李洛洛當(dāng)下心里樂開了花,卻依舊強忍著笑,眾目睽睽之下將那條內(nèi)褲疊好,再次放進收納箱里。
為了擺脫李洛洛這個噩夢,羅夏初三那年拼了命的讀書,就是不想和她考到同一所高中。功夫不負有心人,老天還是憐惜他的。拿著那張本市最好的高中錄取通知書,看了眼邊上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的小姑娘,頗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道:“雖然以后不同校了,但我們也還是可以在一起學(xué)習(xí)的,別傷心。”
不傷心的小姑娘抬起頭,唇角綻放出大大的笑。羅夏不知道,就是這樣的笑成了他往后余生的夢:人畜無害卻又包含心機。
進入初三,李洛洛就有了很大的危機感了。雖然她成績不算差,但是要想追上羅夏,那就是孫悟空翻個跟頭也還是難以望其項背。而且,也不知道羅夏那廝最近怎么了,聽他室友說每每都是挑燈夜讀,搞得跟趕考似的。李洛洛知道,這是羅夏敲打她呢,她可還記得剛進初中時兩個人說著要考一中的事情。所以,玩了兩年了,該努力了。只是,李洛洛覺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實在是難以啟程。不過,好在羅夏沒有忘了她,即便是不在同一所高中也無妨,還能一起學(xué)習(xí)不死嗎?
再也不用時刻防備著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姑娘,再也不用擔(dān)心某人突然的一個驚喜,羅夏覺得,沒有李洛洛的日子簡直是太爽了。學(xué)習(xí)依然是枯燥無味的,但時光總是會給人無數(shù)的美好。在新的環(huán)境中,羅夏找到屬于自己的青春美好。
每個周五的下午,總是會有一個動聽的聲音響徹在校園內(nèi)外,響徹在他的心間。羅夏一瞬間感受著那種心砰砰如小鹿亂撞的感覺,十六歲的少年就這樣因為一個聲音走進了愛情。
李洛洛從沒有想過羅夏身邊會有別人存在。其實,自小她就知道羅夏很招人喜歡,笑起來如眼光般明媚的少年怎會不讓人喜歡?只是,不管是誰,都不會像她一樣站在他的身邊,她知道,羅夏身邊有個人,那個人必然是她?墒怯幸惶,這個“她”似乎不在是她了。
早先知道羅夏好像談戀愛的消息的時候她還不信,初中那些八卦的同學(xué)卻偏偏在她耳邊灌藥,這不,晚間翹課,她就想來看看。她和羅夏的學(xué)校隔得不遠也不近,但翹課來還是第一次。四月的天,當(dāng)她到的時候,天還沒黑,正好趕上他們放學(xué)吃晚飯。往昔李洛洛會很開心,這樣她就可以纏著羅夏給她買最愛吃的紅豆餅了,可是今天,李洛洛開心不起來。
李洛洛從沒有這般討厭自己的眼睛,為什么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孩。長發(fā)飄飄,低眉淺笑卻又落落大方。她知道羅夏笑起來很好看,但從不知道他笑起來還能這般溫柔。她眼中的男孩低著頭,一雙眼似乎長在了那個女孩身上,那個女孩呢,不是多么美的容顏,卻偏偏讓人移不開眼。李洛洛大腦一片混沌,她在一瞬間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難道是真的嗎?
羅夏沒想到她會來。雖然有的時候她也會突然來,但絕不是像這樣。羅夏一瞬間覺得有些尷尬,尤其是看著小丫頭委屈憂傷的眼睛時,他竟然有種對不起的感覺,真是怪了。
“你妹妹!鼻逵牡穆曇魧⑺噩F(xiàn)實,羅夏想,他剛才一定是瘋了,怎么會對不起呢,這不就是他的鄰居妹妹嗎?于是,羅夏此人,心不慌臉不紅地走到某人面前,笑吟吟開口:“小丫頭片子,翹課來的吧。你什么都沒看到啊,可不要在我爸媽面前亂說!
大學(xué),室友們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有人問李洛洛“洛洛,你最傷心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李洛洛悶聲灌下一杯酒,就當(dāng)大家準(zhǔn)備進行下一輪的時候,雷聲響起,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竟然是止也止不住。然后,三個姑娘看著淚流滿面的女孩拿著手機,顫顫巍巍地撥出一個號碼,不多會,中氣十足卻哽咽的聲音在寢室回旋,久久不落。
時隔三年,羅夏沒想到還能接到她的電話,還能聽到她這般地動山搖的哭聲。還記得高二那次三個人的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見面,李洛洛第一次什么也沒說,第一次推開他的手,第一次那樣冷淡的看著他,她說“你放心,我什么也沒看到”。良久,他才看到她的背影。他以為她就是發(fā)發(fā)脾氣,小丫頭很正常。但別人的正常在李洛洛這里不正常了。
李洛洛依舊還是李洛洛,人前沒心沒肺,人后歡天喜地,只是在他面前卻變了。同住一個小區(qū),父母關(guān)系又好,又是青梅竹馬,怎會沒有來往?可是他的青梅從那天開始后就不一樣了。依然會對他笑,可笑不達眼底。她似乎不在挽著他,不再讓他給她買好吃的,也不再說以后要嫁給他了。羅夏應(yīng)該開心的,事實上他確實開心了一陣,只是不知不覺這開心就被不適應(yīng)打敗。變了的李洛洛,羅夏不習(xí)慣了。
李洛洛不想這么小氣的。她又不傻,怎會不知這些年對羅夏只是她的一廂情愿,即便是曾經(jīng)有過自我安慰,但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的一腔熱血罷了。她不是扭扭捏捏的姑娘,自然是想過猛追的,畢竟女追男隔層紗不是嗎?可是這層紗再薄,也抵不過人家捅破了窗戶紙,抵不過人家郎情妾意,抵不過人家兩情相悅。她李洛洛從小接受的是拿得起放得下,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她沒必要非要在羅夏一棵樹上吊死。于是,消沉了幾日,給自己未果的初戀放了三天假后,李洛洛又是那個吃嘛嘛香的李洛洛,只是在面對羅夏時,再也回不到從前。
大學(xué),兩個城市,這是真正的自由,是真實的放飛。李洛洛在進大學(xué)前就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偉大的計劃:談戀愛。為了大學(xué)四年不虛度,為了以后回憶有滋味,李洛洛在開學(xué)前開始了自我訓(xùn)練。什么化妝、運動、時尚搭配,只要能讓她更好,她統(tǒng)統(tǒng)來一遍。還別說,這般努力的兩個月,進入大學(xué)的李洛洛著實讓人眼前一亮。不說是個美人,那也是清麗可人。
如果是高中是考試,那么大學(xué)就是一個自我提升。羅夏的大學(xué)生活不說豐富,卻也多彩。羅夏本就是長得好的人,加之優(yōu)異的成績,自然成為無數(shù)人的焦點。但好在他心在學(xué)習(xí)上,也無暇顧及其他。也有人不死心問過他有沒有談過女朋友,羅夏也誠實,說高中談過一個,聲音很好聽,現(xiàn)在在北京,播音主持專業(yè)。于是,人家再問,這般好的姑娘怎么就分手了?你眼光太高了吧。羅夏苦笑,沒有說話。別人怎知,這段初戀他確實用心的,只是別人看出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羅夏和姜妍談了一年,高二下學(xué)期至高三上學(xué)期。那段時間,確實也甜蜜,同是理科班的學(xué)生,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學(xué)習(xí)。學(xué)生戀愛本是大忌,但這兩人卻是相互激勵,大有越來越好的趨勢。于是,在老師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這兩人倒成了學(xué)校里的一段奇跡。只是,奇跡的光芒也有消散的時候。
高三下學(xué)期剛開始,羅夏記得還在年內(nèi),那天,兩個人正如往常一樣學(xué)習(xí),突然的,姜妍的手握上他的。往昔私下相處,不是沒有牽過手,可是今日不同。姜妍的手微涼,但是她的呼吸卻帶著一絲溫?zé)。她的唇毫無預(yù)料的落在他的唇上。幾乎是瞬間,羅夏推開了她,那一刻他想的竟然是要是被李洛洛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樣。
羅夏有些尷尬,倒是姜妍,好似早就料想到一般,理理頭發(fā),清潤的嗓音在空氣中暈開:“你剛才在想李洛洛嗎?”
猛被別人說中心里事,羅夏有些尷尬也有些困惑,她怎么知道。
“羅夏,一直以來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嘛,你帶我去的那些地方是李洛洛帶你去的,你給我買的那些吃的是李洛洛喜歡吃的,我們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李洛洛。羅夏,其實你喜歡的是李洛洛!
羅夏不記得她還說了什么,只這一句就讓他頓感不可思議。自小到大就知道李洛洛喜歡自己,卻從未想過他也喜歡李洛洛。當(dāng)下,他只覺得荒謬。于是那一天,女友變成了同學(xué),他的心中沒有半絲不舍,有的只是不安和荒謬。
高二那天相見之后,雖然兩人在手機上還有一些來往,但不過都是學(xué)習(xí)或者是無關(guān)緊要的問候,所以當(dāng)電話響起,當(dāng)她的聲音從那端傳來的時候,羅夏的心從未跳得如此激動,如此失常。那一天,室友們只看到羅夏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對著電話輕聲哄著,偶爾竟還伸出手不知道在半空中拍什么。
李洛洛酒品不好,但凡熟知她的人都知道,但是沒人想到她竟然會這般不好。那天晚上,鬼哭狼嚎般掛了電話時候,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倒是倒頭就睡,完全沒顧電話那頭某個人還在說話。最后,還是室友將電話拿開,說了個來龍去脈,也如愿聽到了電話那頭某個清亮的聲音。于是,這一晚,除了某個在混沌中和周公相會的人,414寢室炸了。
李洛洛怎么也想不明白,時隔三年,她竟然是在醉酒狀態(tài)下給他打了電話。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通話記錄為證,三個姑娘為證,她想賴也賴不掉了。只是昨晚到底說了什么?只聽三位姑娘那一通,無非就是難忘舊情,還喜歡,詛咒他單身一輩子云云。李洛洛頭有點疼,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怎的聽這些話,那就是個無理取鬧的的潑婦呢?這邊還沒后悔完,那邊也不知第多少遍手機再次響起。
“別掛了,接吧,這有什么的,不是都認識十幾年了嗎?”
“是啊,說不定這就是你的緣分呢?不是說他也沒有女朋友嗎?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聲音那么好聽,一定是個長得不錯的,洛洛,接吧!
于是,人生第一次,李洛洛緊張地接起了電話,直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心才定下來。李洛洛想過很多次,兩人面對面的時候要說什么,從未想過竟然是沉默,也未曾想過竟然是他打破了沉默。
她記得他在電話里說“聽說A城的花海很好看,我準(zhǔn)備去看看!
“什么時候!
“明天!
“哦!
“來接我嗎?”
“估計沒時間!
“沒事,我去找你!
“有事?”
“嗯,有事!
李洛洛沒問他什么事,似乎從小到大都這樣,他說的話決定的事,她從不問緣由。于是,掛了電話的李洛洛才后知后覺到他明天要過來,他明天要來看他?墒,這個季節(jié)哪有花海?
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李洛洛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出息了,不過就是和老朋友吃個飯,用得著這樣緊張嗎?其實,也怪不得她緊張,實在是此刻對面的這個人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明白。明明近視眼不是嗎,怎的眼睛還是那樣銳利,還是看一眼就讓人心砰砰跳。李洛洛覺得自己肯定是這段時間男色看少了,怎的就被皮相迷惑了。
“對不起!
李洛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沒記錯的話昨天挨罵的那個人是他吧,怎的今天是他來向她道歉呢?不合理呀。不過她也不管到底合不合理,人家愿意道歉她接受了便是,反正她也不會少塊肉不是?
那天,羅夏說了很多,但李洛洛記下的不多。獨獨記得這幾句“對不起”“原來喜歡的一直是你”“以后,讓我哄你可好”。李洛洛是怎么回答的?沒有人知道,只是那天晚上,414成員看見前夜那個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孩在一個男人的懷抱中溫柔的笑。
羅夏和李洛洛戀愛了,這消息就像是帶了風(fēng)一樣刮進了羅家和李家,于是,那年寒假,當(dāng)兩個人從不同的城市回到家時,迎接他們的是雙方父母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按李洛洛的話說,這不是多此一舉的事嘛,兩家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干嘛還非得要在外面吃飯?后來李洛洛才知道,這根本就是某個人居心不良,這就是某個人蓄謀已久。于是,那個年節(jié),李洛洛手上多了一枚訂婚戒指,時至今日李洛洛都不明白,聰明一世的她怎得就沒抵住男色惑人?還沒思考完這個問題,某惑人的男色帶著沐浴后的清香壓到她身上,渾渾噩噩中李洛洛只聽到一句“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從前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將她抱在懷里,那般輕柔,那般憐惜。那天,當(dāng)他說出“喜歡”,女孩眼中閃爍的淚瞬間擊碎了他的心。往昔數(shù)十載,她是這般心情嗎?那一刻,羅夏告訴自己,往后余生這個女孩是要用一生去守護的。
羅夏和李洛洛交往了,雖然不在一座城市,但是每天都會有說不完的話。李洛洛依舊是那個李洛洛,說起話來大大咧咧,走起路來瘋瘋癲癲。羅夏依舊是那個羅夏,衣冠楚楚,斯文敗類,但羅夏卻也不僅僅是以前那個羅夏,F(xiàn)在的羅夏,會握著李洛洛的手,說“小心”;會摸著李洛洛的頭,說“傻丫頭”;會親李洛洛的唇角,說“我愛你”;會在李洛洛不愿吃飯的時候為她下廚,會在李洛洛生日的時候給她驚喜,會在一個周末突然來到她的面前,只因想念。
那一年的年節(jié),羅夏很開心,因為那個別人家的女孩終于是她的了。雖然有些趕鴨子上架,但良辰吉日,不是今日又是何時呢?那天,他的女孩戴上戒指,笑得那么甜。那天,桌子下緊緊交纏的手那般用力,卻那般幸福。
后來,他們畢業(yè)了,婚禮如期而至。那一天,羅夏很開心,這種開心消除了前一夜的緊張。他的女孩穿著婚紗一步步向他走來,一步一生蓮,那一步步,落在他的心間。
那一晚,他將他擁進懷中,用盡翻江倒海的力氣抱住她,在她耳邊呢喃“我愛你,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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