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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新發(fā)一下,剛才題目沒弄好
無巧不成書,工會主席的一個朋友,另一個廠的實權頭目,也曾為孩子的婚房操心。而那個廠里正好有一個超會拍馬屁的人,把自己的一間房子“租”給自己的頭頭。房租呢,每個月一塊錢。
這下頭頭大為滿意,很賣力地提拔了這個人。最后七搞八搞,這個“租”房子給領導的人,很快被提拔為科長,兩年后又靠領導出力,廠里居然又征配給他一間房子。
這兩個人“雙贏”得很好哦。
工會主席想到了這個朋友的這個“高招”,覺得很不錯,要是自己也碰到這么個“懂事”的下屬,女兒的婚房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但是一個小廠的領導,會拍馬屁的下屬沒有房子,有房子的下屬呢?誰也舍不得一間房子去拍這個馬屁。一間房子!就這么白白給領導用,那得有多大的好處才舍得。工會主席想到了這個朋友的這個“高招”,覺得很不錯,要是自己也碰到這么個“懂事”的下屬,女兒的婚房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但是一個小廠的領導,會拍馬屁的下屬沒有房子,有房子的下屬呢?誰也舍不得一間房子去拍這個馬屁。一間房子!就這么白白給領導用,那得有多大的好處才舍得。
就這樣,工會主席滿懷心事的上門探望骨折的大白。領導說話么,總是很含蓄的。開場白無非是領導很關心大白,很重視他這個人才。他現(xiàn)在生病不能上班,是單位的損失,大家都很盼望他早日康復,恢復工作云云。
這不過是領導探病的套話。其實那時候的國企,少了誰不行。大白就是從此退休,也不會有什么影響。而且小翠事件,讓大家都對大白很鄙視。被打,大家認為是活該,沒有人同情,只有幸災樂禍。特別是女性同胞,還覺得大白對別人始亂終棄,骨折還不夠呢。
大概是前一陣子在單位灰頭土臉夠了,猛聽到這番溫暖的話,大白竟當了真,大為感激領導重視,恨不能立刻爬起來去上班。
大白娘在一邊簡直得意得要跳起來了。她在屋子里躲了好一陣子,氣悶不說,還時刻擔心兒子的前途不保,F(xiàn)在大領導親自探病,這么重視兒子,原來兒子在廠里這么重要,廠子沒了他,簡直不能運轉了。
領導接著就開始拉家常,慢慢就把話題轉到自己女兒結婚沒有房子,自己雖然是領導,但是也有難處。要是有合適的房子租就好了。大白現(xiàn)在小翠事件影響很不好,但是領導相信他是個好同志,不會被謠言蒙蔽。希望大白好好考慮。領導有心幫助他度過難過,但是領導也有領導的為難…………
工會主席自覺自己已經(jīng)把話暗示得很清楚了?上Т蟀啄缸诱两陬I導“重視”的沾沾自喜中,雖然滿口“一定好好干,不辜負領導的期望”,但對領導對他家房子的企圖卻毫無領會。
領導呢,看大白滿口“不辜負領導關心”,以為雙方已經(jīng)達成默契,滿意地走了。
工會主席走了之后呢,自以為大白不過兩天就會自覺自愿給他女兒騰房,自己當然也要為大白出點力了。
廠長這時候正好打算處理大白。廠長是準備報以前的一箭之仇,就算不能開除大白,也要剝了他的職稱,開出辦公室,去車間做個普通工人。其他人當然沒有意見,但是工會主席跳出來了。他說小翠的事情沒有證據(jù),僅憑幾個人來廠里鬧一下,就懲罰自己的職工,那職工在外面得罪了人,人人都要來廠里鬧,廠里的技術員、干部豈不是都要被懲罰。
工會主席突然跳出來力挺大白,人人都吃了一驚。雖說和廠長不合,但犯不著為一個大白鬧開呀。
但是既然領導們意見不一,當然就分成兩派。工會主席派的人雖然不齒大白的行為,但是素來是依附工會主席的,這次當然也只好跟著他說“沒有證據(jù),空穴來風,不能處理”。
事情就僵持住了。
工會主席冒著大多數(shù)人的反對,跟廠長對著干,公開挺大白,目的就是大白的房子。他以為經(jīng)過探病的一番談話,和自己現(xiàn)在這么賣力的替大白說話,大白早該心領神會,盡早騰房了。可是大白壓根就沒有領會到領導的意思。知道工會主席替自己出頭,還以為領導真拿自己當人才,保護人才呢。
大白母子見這次領導和妻子女兒一起來,更是不知道怎么感激領導“重視”了。領導老婆女兒都聽說了大白和小翠的事情,心里很鄙視他,看房子的同時,自然上上下下也打量了大白,心說看不出這么個人,竟是個人面獸心的家伙。
想到廠長女兒的先例,大白飄飄然的想:難道工會主席也相中了自己做女婿。大白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娘一說,大白娘一拍大腿,對!一準是看上我兒大學生了。看,多重視,老爹來看一次不夠,這次丈母娘干脆帶著姑娘一起上門相姑爺了。
這母子倆頓時樂開了。兒子果然是人中龍鳳,大官領導都爭相把女兒介紹給他。大白對工會主席女兒很滿意。長得不錯,家境富裕,配得上我。母子兩個一邊樂,一邊還慶幸,幸虧當初沒有隨便找個姑娘湊合。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白自從以為工會主席的女兒對他有意之后,志滿意得。這下子,有工會主席撐腰,小翠那件事情肯定能夠擺平。而且自己今后在廠里的升職和其他好處也是百分百有保障了。
大白本來怕上班見同事的,恨不能多在家里躺幾個月,這么一來,心里得意非凡,病假沒有休完就上班了。
眾人都等著看大白的好戲呢,見他突然變得如此得意,當然大為吃驚。大白也不掩飾,你們不是都以為我要倒大霉了么。告訴你們,我非但不倒霉,我還要娶領導的女兒呢。國企中的八卦本來就是光速傳播的,大白這么得意洋洋四處炫耀,很快整個廠的人都知道工會主席的女兒要和大白要好了。
等消息傳到工會主席耳朵里面,真把他鼻子都要氣歪了。氣急敗壞的工會主席恨透了大白,立刻主張狠狠地處罰他。原來廠長是打算把大白從辦公室調去車間做工人,工會主席不解恨。結果,大白被調去做保潔工—掃地什么不用說了,還特別“關照”他,打掃所有的男廁所。
小翠的哥哥們對這個結果還算可以接受。而且好幾個人在城市里,開銷也很大,有點撐不住了。他們在大白工廠和住的地方又大鬧幾場后,撤退了。留下大白在工廠里天天上班掃廁所。
這時候大白三十五六歲了,雖說還是“大學生”+“有房子”,但是從助理工程師變成了掃廁所的,還有小翠這么個事,哪里還會有正經(jīng)的姑娘會和他交往呢。
這時候,大白和他娘可真急了。大白天天跑去找廠里的老大姐們,讓她們幫忙介紹對象,可是誰也不理他。發(fā)急的大白此時也顧不得城市農(nóng)村了,逼著大白娘從鄉(xiāng)下再找一個好姑娘。
抱孫心切的大白娘冒著被鄉(xiāng)親們唾罵的風險回到家鄉(xiāng)?墒浅隽松洗涡〈涞氖拢@次誰也不愿意把姑娘許給這缺德的人家了。不管大白媽怎么強調城里天堂般的好生活,就是沒有人愿意。大白娘空著手,灰溜溜的溜回去了。
雖然正經(jīng)的好姑娘是一個也沒有,但是不意味著沒有其他女人看中大白,畢竟,他還有一件獨立衛(wèi)生的房子呢。
話說大白住的小區(qū)里面有一個女的,叫她花娘吧;镩L得略有幾分姿色,舉止輕浮。做姑娘的時候交往過不少對象,傳說都是長相俊俏,會哄女人的家伙;镫m然談了不少白面小生,但是她總想找一個又俊俏,家境又好的人,一直算是騎驢找馬。一拖二拖,年紀大了,那些 “男朋友”也不愿意做她的備胎,都紛紛另外找人成家。父母見花娘年紀大了,名聲也不好,著了忙,慌里慌張托人介紹了個老實的工人,連哄帶騙把花娘嫁出了門。
花娘是風流成性的,并不把老實的丈夫放在眼里?偸瞧圬撍。家務全部是丈夫干,工資卻是花娘一個人揮霍去一大半;楹笠荒甓,花娘生了個兒子,這下更是趾高氣昂不得了。婆婆當然對花娘不滿意了,無奈兒子懦弱無能,被媳婦壓得服服帖帖。
本來日子就這么過了。偏偏花娘不知怎么的,和以前的一個“男朋友”又有點藕斷絲連起來。婆婆本來就看花娘不順眼,得了這個風聲,便格外上心,還真被她抓到了花娘和這個男的一點“不干凈”,告訴了兒子。懦弱丈夫當然也很氣憤,但是向來對花娘俯首稱臣慣了,又有了兒子,也沒敢怎么樣。
花娘見丈夫不管,愈加放肆起來了。丈夫雖然對她體貼,但是實在老實窩囊,若論“情趣”比她以前那些男朋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花娘丈夫能忍,這個“男朋友”現(xiàn)在的老婆忍不住。查到自己丈夫的“花頭”后,這個女人沖到花娘家,把她劈頭蓋臉臭罵一頓。把她做姑娘時候的“事跡”一一數(shù)落。最后還把花娘的老公也帶上,罵他是“活王八”“不知道替誰養(yǎng)兒子”。
這下子,四鄰都知道花娘的“故事”了,她丈夫和婆婆出門四處被人指指點點。這下懦弱老公受不了了,要離婚。可是那時候離婚不容易啊,懦弱老公也不好意思說老婆偷人要離婚,只能說感情破裂。
感情破裂法院可不讓你離婚,調解唄。什么街道居委會啊,工廠工會啊,老太太們都來“調解”。
花娘看懦弱丈夫一下爆發(fā),開始還有點懼怕,后來看了這個樣子,知道這個婚是離不了的了。于是反過來控訴丈夫婆婆捕風捉影,虐待欺負她。
總之亂哄哄鬧了一陣子,婚自然沒有離成。但是懦弱丈夫受此刺激,對花娘再不疼惜。下班不是打牌就是打撲克,就是在外面亂逛,也不愿意回家。兒子也不放在心上。
花娘也不知道照顧孩子,收拾屋子,暖暖丈夫的心,還是和以前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家里弄得又亂又臟,孩子也是臟兮兮的成天哭鬧。
家里亂翻了天,花娘也不高興回家了,就經(jīng);啬锛。娘家鄰居都知道她的“故事”了,少不得指指點點的,花娘的父母也覺得沒有面子,不愿意女兒多回來。家里嫂子當然也沒有好臉色給花娘看。
到了這個地步,花娘干脆破罐子破摔,干脆到外面花開了。大概打算找一個比現(xiàn)在丈夫強的男人,前前后后大概曖昧過兩三個男人。
大家想,能和花娘曖昧的,能有什么樣的好男人呢。無非是些不得志,卻又風流愛占便宜的男人。和這些人交往的后果,就是花娘的名聲更加臭了,也沒有得到什么物質上大的好處。
吃了虧的花娘也學精了,三繞五繞,把主意打到大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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