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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1章
一切都回歸平靜了。窗外的一棵桑樹瘋狂搖曳,看來今天也不怎么平靜啊。
“江隊,鄰江北城十中發(fā)生命案。”杜連打電話給吳江。
“開車去案發(fā)現場。”吳江立即回復。
“是。”
黑色刑警車在前面跑著,后面跟了有五輛警車。
到達學校,他們直奔操場,以前在那守候多時的警員說:“他們學校準備重新擴大一下操場,可就在他們挖地的時候發(fā)現了一架白骨,并且還沒有頭。”說完指了指只站在一旁的幾人。“就是他們!
吳江走過去看了看白骨,問道:“擴大操場為什么要挖地?”里面一個高高瘦瘦的人說:“哦,我們的足球門支架在地里,要把它拿出來!然后我們挖著挖著就挖出這個了!弊詈,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好,那你們先走吧。”吳江對他們說。
帶他們走后,吳江看了看白骨,叫杜連過來!敖,這都成骨頭了,兇手挺狠啊!倍胚B感嘆道!斑@人已經死了十年了!眳墙f。“哦,十年……什么?!十年?!”杜連大喊的問道,把一旁的警員全引了過來!皣K,大驚小怪什么?”吳江說。“這個人的骨架較小,女性。骨頭都快成泡菜色了,如果是近三年類似的,不會有什么太大變化。如果是他殺的話,應該早有人報警了。說明這人的身體是腐爛沒的。”
杜連說:“啊,那是不是說明兇手殺她的時候是在晚上?是她的同學,不然誰把尸體埋操場里?”
“也有可能。白骨帶回去!眳墙f完就走了。
警局里,吳江每隔五分鐘去一趟法醫(yī)那。
“結果出來了嗎?”吳江又來了。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那么急干嘛?”法醫(yī)有些不滿。
“大姐,有人死了你不急?”
“那也畢竟是死人,殺不了人,說不了話的死人!
吳江無奈。
“給,結果。”法醫(yī)將尸檢報告遞給了吳江。
“這是個什么鬼啊?骨頭里面有桑樹葉子?”吳江臉上寫滿了問號!斑有,死者骨頭里的土成分和操場的土成分完全不同!狈ㄡt(yī)說。這說明死者是被轉移到操場上的!狈ㄡt(yī)點了點頭。
吳江趕忙跑了出去:“陳堯,找一下2012年北城十中人數和2011年人數!薄笆!
“江隊,少了一個人。任雪玲,是轉學走的。”陳堯說。
“跟我去趟十中,叫上杜連!眳墙f著。
到達學校剛好趕上學生下課,學生們見他們來到學校都在議論。
“我們學校怎么啦?警察怎么來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老師惹事了?”
“會不會有人犯法了?”
“不會是有人死了吧?”
吳江好像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轉身對著那個人說:“閉嘴,別瞎說!管好你們自己!”
還有個人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是個女生,她摳著手,眼神有些逃避。但吳江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她。
“江警長,這邊!眳墙切├蠋熣业搅诵iL。
“校長,您還記得2012年有個學生轉學了嗎?”
“哦,你說的是任雪玲吧?是高三轉的,高三學業(yè)那么重,還轉學,怎么勸她都不聽!
“為什么轉學?”
“好像是因為他和這里的某些同學鬧矛盾不合才轉學的!
“學校沒管嗎?”
“這個也是我們的問題,他父母也向我們反映過一次,我們以為只是一些小矛盾,過幾天就好了,也沒多管。”說完,校長也只是尷尬的笑一笑。
“好,我知道了!眳墙瓌傁胱,但被校長叫住!熬焱景。惺裁词聠?”“沒事,就是今天上午礦建操場的時候挖到一架白骨。”吳江說道?稍捯魟偮洌iL就差點暈了過去。
吳江走出校長室,又去找了任雪玲當年的老師,找到了任雪玲的家庭住址。
“你好,有人在家嗎?”吳江敲著門。門開了!澳闶牵俊遍_門的人臉色蒼白,滿臉憔悴。“我是江東公安局刑警警官‘吳冮’。您是任雪玲的母親吧?”吳江問道。
那女人的眼里好像閃過一道光,拽起吳江的手,著急地問:“你們找到她了?她在哪?”那人眼里閃爍起淚水,眼眶開始泛紅!澳阆葎e著急,您剛才說任雪玲不見了?”吳江又問。
“對,她消失了有十年了……我和她爸找她也有十年了……她上大學的一天晚上出去了,我們以為她是回學校了,第二天給她打電話,她沒接,給她舍友打電話,都說沒見到她。你們到底找沒找到她?”那女人哭著說著。杜連給她遞了張紙。
“為什么當時不報警?”吳江問道。
“我們當時想著……能自己解決就不麻煩警察……尋思讓我們自己再找找……沒想到這一拖就是十年……”說完那女人又紅了眼眶。
“能讓我們對您女兒的臥室進行搜索嗎?”
女人望了望任雪玲的房間,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搜索,終于有了一點線索。
“江隊,我們找到了任雪玲的日記和畫。”杜連說著。吳江點了點頭。她要走向那個女人,問道:“我們能將雪玲的畫和日記帶回去進行檢查嗎?”女人沒有說話,還是點點頭。
“您知道您女兒已經死了十年了嗎?”吳江問道。
那女人愣住了,愣了好久。她那紅紅的眼眶已經被淚水淹沒!安豢赡,不可能!”他發(fā)了瘋似的說著!巴蝗,他跪著走向吳江。“不可能死的,她不可能死的!”“您先起來,你先起來”
待那女人安定好情緒后,吳江才緩緩開口:“我們在您女兒的高中母校,發(fā)現了一架白骨,死者還不確定是不是您女兒,但如果真是你女兒的話,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終于,那個女人開始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現在已經下午了,但陽光還是很刺眼。
吳江在他的辦公室里仔細地觀察著任雪玲的畫!耙豢蒙,一個唇印……”然后他又開始不同角度地觀察!皟蓚唇?!”吳江有些震驚,急忙跑出去找陳堯!瓣悎驋呙柽@個唇印!眳墙f。
“江隊,這是兩個!
“我知道找找另一個是哪的人!
“是一個叫翟紫軒的。女,27歲。北城實驗大學畢業(yè),高中是北城十中的。”
“女生?”
“對。”
“任雪玲日記里寫的是他喜歡男生,那這個女生是怎么親到她的畫的?”吳江疑惑。
“江隊,頭次見你這么傻。很明顯,這女生是短發(fā),長得像男生。任雪玲應該是把她認成了男生,其實她是女生。所以日記里寫的都是男生。”陳堯在椅子上晃著說。
“得瑟什么啊?所以任雪玲喜歡的一直是男生,但是那個女生是喜歡任雪玲的。這是……同性戀?”吳江說著。
“所以死者到底是不是任雪玲?”
“問問翟紫軒不就知道了。查找翟紫軒這個人住哪!
“北京路金暉花園一號樓一單元四樓404!
“電話號碼!
“704921。”
吳江給翟紫軒打了電話:“喂?”
“您是翟紫軒女士嗎?”對方肯定。
“您認識任雪玲嗎?”對方沉默了,過了半晌,她說:“認識!
“您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嗎?”
“死了!睂Ψ交卮鸬暮芨纱唷
吳江愣了!澳趺粗浪懒耍俊
“我殺的,你來找我吧。來我家天臺!
過了十分鐘,他們就趕到了天臺。:“喂,你別沖動啊,先冷靜下來,咱們好好聊聊!
“嗯,聊聊!
“你說,你殺的她?”吳江問。
“嗯!
“為什么殺她?”
“我愛她!钡宰宪幷f完又改口了:“哦,不是,我喜歡她!
吳江又愣住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操場上。屬于……一見鐘情?至少我對她是這樣的。我喜歡打籃球,乒乓球,踢足球。我在操場上打球,每次都是一個人,別人不喜歡和我一起玩,只有她跑過來給我送水,陪我跑步。雖然不在一個班,但每次下課,我們都約在操場上聊聊天,散散步。她會牽就我,陪我打籃球。她喜歡畫畫,我也有時陪她一起畫畫。那次,我們去室外寫生。我們坐一起,坐左兩棵桑樹對面。她畫一棵,我畫一棵。吶,這是我畫的!钡宰宪幇寻锏漠嬆昧藢鐏,遞給吳江。
吳江把任雪玲和她的畫拿起,拼在一起,是挺美的。桑樹葉子茂密,鮮綠,是盛夏季節(jié),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兩個唇印和一個人。
“我讓她站在我對面的桑樹下,我把她畫了。但是她準備畫我時,又被那些惡人欺負了,把她的車西全打翻了,沒畫上我。我恨死那些人了。沒有她們,我和她一定會很好。我們就這樣熬過了兩年。高三那年,她給我寫了封信:
親愛的紫軒:
我是雪玲。我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你拿著籃球,站在操場上,陽光從空中灑下,把你的頭發(fā)曬的發(fā)光。我們都不被理解,都被欺負。但我們相互救贖,是對方活下去的動力。至少對我來說,我有你一個人就夠了。我得走了,記得想我,l保護聯系。
2012年10月10日
最喜歡你的人:任雪玲
后面還有畫著我的畫,都是男生,我以為她是最理解我的,真正接受我的。結果她和別人一樣,從來都不是真正認識我!钡宰宪幷f著說著就哭了。
“我們倒是還在聯系,那天我約她到我們畫的桑樹下,我想讓她看清我。那天我穿了裙子,我以為她喜歡的是我,不是他……當時她看見我時,她愣住了。本來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的她,臉色變得有點蒼白,她眼里有了淚水,身體有些顫抖,她說我騙她,說我不是他。她說我把他毀了,他是她心里的唯一一束光,我把她的光給遮住了。讓我把他還給她。她用手使勁搖晃著我,我也沖她大喊:‘連你以為我是男生嗎,我只是喜歡打籃球,不喜歡穿裙子。為什么我就是男孩?我以為你跟她們不一樣,我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因為我理解你,而不是因為我的性別!我也愛你啊!’
可她卻說:‘你太惡心了!你知不知道同性戀很惡心!就憑你是女生,你不配喜歡我!我不是同性戀!都怪你!你為什么要這樣!’他說完了,我本來想走,但我不知道她從哪掏出來一把刀,朝自己的心臟捅去。我后悔了,我不應該告訴她真相,我對不起她,我不配叫她的名字。日后每一天我都是這種心態(tài),沒了她,我好像真的活不下去。我把她埋在我們倆畫的那兩棵桑樹之間,在她死后的第三年,我也把她的頭骨挖了出來,放在了我的床頭柜上,每天晚上在抱著她睡覺。她被我保護的很好,皮膚雪白雪白的”
“為什么白骨內會有桑樹葉子?”吳江問。
“我加了好多片桑樹葉子,在上面寫滿了所有我想對她說的話,我又把她的骨頭全部挖空,把葉子都放了進去,我想她應該能聽到吧!”
“你又把她埋到了操場?”
“對啊,我感覺那太美好了,不適合她,所以又把她埋到操場了。你算我是兇手吧,我跟你走!
“你……還愛她嗎?”吳江試探地問。
“愛?還有用嗎?她能回來愛我嗎?”
她站了起來,裙擺隨風搖蕩,回頭望了一眼,眼眶泛紅,不僅落下幾滴淚水。還有兩滴淚掛在臉上,始終不肯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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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特別不好。不是抄襲。由《獵罪圖鑒》中一部分改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