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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百利甜
我叫吉良好音,是個殺手。
目前就職于一個大型跨國犯罪組織,經(jīng)過多年不懈努力獲得了組織的代號 ,百利甜。
搭檔說這個代號和我絕配,是個看起來甜滋滋度數(shù)低內(nèi)心卻非常火熱燙人的酒。
“老子從來沒說過那么惡心的話!
噢,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搭檔,一個白毛綠眼的暴躁老哥。
代號琴酒。
“百利甜,趕緊過來做任務(wù),任務(wù)完了直接滾蛋!
如你所見,是個脾氣非常暴躁的暴躁老哥。
想必大家都聽得出來。
我非常好脾氣地跟了上去,“來了來了。今天的任務(wù)是什么呀大哥?”
——暴躁老哥的資歷比我高,我姑且尊稱他一句“大哥”。
“你他媽又不看任務(wù)說明!”
老哥非常暴躁地狂噴我:“不看任務(wù)說明也不提前準(zhǔn)備,你打算怎么做任務(wù)?!”
“哎,大哥你老是這么暴躁遲早要禿頭的。”
我先是不緊不慢地勸解他一句,隨即從后腰取出一個小玩意,“鏘鏘鏘鏘——這是我最愛的任務(wù)道具,只要帶了它一切迎刃而解!”
“你他媽——”
大哥的表情卻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似乎還有點喘不上氣,我驚慌失措地把人扶住,“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大哥你難道是有什么遺傳病嗎?急性心梗?先天性心臟?躁郁癥?我早說過了,你脾氣這么差說不定就是有病,早早聽我的去醫(yī)院看看不就好了!”
“砰砰砰!”
大哥黑著臉朝我人體描邊開了幾槍。
可惡!
我嚇了一跳,真是不識好人心!
在這個偌大的酒廠里,他以為有幾個人會如此單純不帶雜念地?fù)?dān)心他的身體?
哼,我決定跟他做幾分鐘塑料搭檔,讓他體會一下普通搭檔之間是一副如何冷漠的場景,想必他就能懂的如此熱情純質(zhì)爛漫淳樸的我有多難得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是急病過去了嗎?
我們兩人無聲地行走在黑夜里,直到一個五光十色燈紅酒綠的陪酒屋外。
“就是這里,目標(biāo)每周這個時間都會在這里喝酒,跟幾個陪酒女點一個包廂,你的任務(wù)就是混進(jìn)去,把他干掉,偷出資料,懂了嗎?”
“你愿意拿你那個小玩意去做任務(wù)就去吧,但是動靜別高大,明白?”
我冷酷地比了個OK。
在大哥主動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如何傷到一個搭檔的心之前,我是不會跟他多說什么的!
不過,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我憋了又憋,沒憋住,于是以一種十分冷酷的口吻問:“大哥,任務(wù)目標(biāo)是我干,資料也是我偷,那你究竟是來干嘛的?”
哇,大哥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超級恐怖。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還不是因為你從來不看任務(wù)內(nèi)容!”
哦,原來是這樣。
我憋住自己哈哈大笑的欲.望,冷酷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原來是這樣!”
“咚”一聲,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淡定地站起身,“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
還是沒見過被大哥一腳踹出來的美女,真是少見多怪。
我淡定地走進(jìn)去,假裝自己是這里的陪酒女,偷了一件格外風(fēng)騷的紅色吊帶短裙,非常裊娜地走進(jìn)目標(biāo)的包廂。
那個地中海的大叔突然被人打開門,正要發(fā)怒,對上我漂亮的臉蛋時忽然收起怒意,變得色瞇瞇起來,“呀,這是新來的小姐姐嗎?真是漂亮啊……快來,快來坐坐!
呵,果然沒有男人能抵抗我的魅力——琴酒那種會踹我屁股的就不是個男人!
我高冷地打量一眼對方,擠過目標(biāo)身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都給我讓讓,誰給你們的自信敢坐在我的旁邊?”
被我擠開的女人有些不滿,正準(zhǔn)備說點什么,就被變臉的目標(biāo)非常敷衍地攆走了,“哎呀,小玫瑰,麻煩你去幫我們拿點酒水可以嗎?”
他轉(zhuǎn)過頭非常殷勤地問我:“美女小姐要喝點什么啊?花的金額都記在你名下!”
“我要一杯金湯力,一杯琴蕾,一杯湯姆科林!
三杯酒,剛好攆走三個人,只剩下我和目標(biāo)在這里,再合適不過。
陪酒女們有些不樂意,但目標(biāo)的眼珠子都落在我身上,顯然不會在意她們,所以三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出去拿酒——耳尖的我還聽到了她們一出門就在罵我。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們?nèi)チ税膳_那里肯定會打聽我的情況,一打聽就知道這里并沒有一個我這樣的新人,身份就敗露了,所以我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假裝跟這個地中海調(diào)了會情,偷偷摸走了他身上的U盤,我把自己做的那個小玩意貼在了暈過去的目標(biāo)的后腰,隨即便要揚(yáng)長而去。
離開前,我在洗手間把衣服換掉,順便對鏡補(bǔ)了個妝,一開門,本該暈過去的目標(biāo)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嬉皮笑臉朝我走來。
“你去哪了呀,我的小蝴蝶,我還等著你喂我喝酒呢~”
我臉色大驚,忍不住后退,“你不要過來!”
你后腰上的炸彈已經(jīng)定時了,我沒有給自己留后路的好伐?
“砰——”
“隆——”
“轟——”
居酒屋爆炸。
無數(shù)客人和陪酒小姐驚慌地從各自的房間走出來,慌亂問道:“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爆炸?”
“為什么會有爆炸?”
“啊——!豬頭先生死了!。!”
我捂著自己被炸掉一邊的腰子,身殘志堅地離開現(xiàn)場,朝同搭檔約好的地方踉蹌走去。
“你受傷了?”
搭檔有些詫異,微微皺眉。
是在擔(dān)心我嗎?我心里一甜。
結(jié)果他下一句就說道:“那你豈不是把血液留在現(xiàn)場了?你又給我惹麻煩,百利甜!”
組織任務(wù)的要求,無論成功失敗都不可以被外人知道,更不可以留下證據(jù)。
這個狗男人。
“我出來見你,你就只有這句話給我?”
我喘著氣,費(fèi)勁罵他。
搭檔的表情終于變了變,他蹲下身看我的傷口,“我早說了,任務(wù)要提前準(zhǔn)備,你但凡有個炸藥以外的武器都不會這么凄慘!
“你懂個、屁,爆炸就是藝術(shù)!”
我強(qiáng)烈鄙視了他貧瘠的審美。
腰痛到失去知覺,我不客氣地把自己枕在了琴酒懷里,在他把我扔出去之前說,“U盤,U盤在我兜里!
他似乎沉默了一瞬,把U盤拿走,“……你要死了?”
“嗯,估計吧。我的炸藥你知道的,威力超強(qiáng)好嗎!”
我很自豪地說道。
“嗯,自己研制出來炸死自己,我果然不應(yīng)該對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臨死前你就對我說這個?你40℃的嘴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閉嘴。”
“哼,再過十分鐘你讓我張嘴我都不帶張的!”
氣氛沉默下來。
我有心想愉悅一下氛圍,大腦卻成了一片漿糊,只知道說自己的遺言,“被自己的炸藥炸死太丟人了,你報上去的時候替我美化一下。”
“只報告boss就夠了,別告訴其他人,保持我形象的純粹性。”
“……下一個叫百利甜的成員不要和她出任務(wù),也不要和她搭檔,你的搭檔只能是我一個!”
“不,這個不科學(xué),你根本不會同意,boss也不會同意!
“那下個搭檔只能是男的OK?如果是女的,不許你給她記任務(wù),不許你送她出任務(wù),不許你和她一起喝酒,也不許你們住一間……”
“我恨你是個木頭,早知道就該早早睡了你!”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別擔(dān)心,我沒死,我只是回到了原本的劇場,打算去做一個有戀手.癖的連續(xù)殺人魔了,我還好好活著呢,陣……”
“再見!
-
一處昏暗的酒吧內(nèi)。
“大哥?大哥?”
伏特加有些疑惑地看著不出聲的大哥,有些奇怪。
他就是問了一句當(dāng)初為什么挑自己做搭檔而已,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琴酒回過神,抿了一口金湯力,冷沉的嗓音透出些許微妙的嫌棄,“我對搭檔的要求只有會記住自己的任務(wù)一條就足夠,誰都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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