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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夜花伝廊
01.<彼方>
澤田綱吉似乎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里。
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水藍(lán)色天空,神吶,請告訴我,我現(xiàn)在在哪里?
馬車從街道中央穿行而過,行人們怪異的衣著,陌生的口音。地上是消融到一半的積雪,孩童們拿著粗糙而略帶詭異的木制玩偶來回奔跑。商店內(nèi)熊熊燃燒的壁爐中的火焰,婦人之間談笑的聲音,仆人們的恭維。
某個世紀(jì)的某個地方,突如而來的奇跡。
啊嚏!好冷……誰把我丟在了這里?
02.<日傘>
Giotto靜靜地站在小道中間,偶爾路過的行人投以他詫異的目光。
方才古老的景色如今變得如此陌生,寂靜的街道,低矮而又帶著清爽感覺的異國的房子。女孩子們深藍(lán)色的短裙,聽不明白的細(xì)小的議論聲,奇怪的商店以及——炎熱的天氣。
Giotto用左手摸了摸早已濕透了的額頭。
啊啊,好熱……那是什么?如此的絢爛讓我睜不開眼睛。
03.<葉えて>
澤田綱吉縮著脖子搓著手走在灰黑色的積著雪的街道上,沒有人會留意到他的存在,正如沒有人會感受到他的寒冷。冬日的陽光倒是不輸給夏日那毒辣辣的太陽,萬里無云的晴空里,金黃色的圓形狀物倒也竭盡全力地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但即使如此又怎么樣?四散的陽光又不是集中到澤田綱吉一個人身上的。
冷,除此之外還是冷。而且根據(jù)物理學(xué)的原理,消融中的冰因?yàn)樗值恼舭l(fā)會令空氣中的溫度一降再降。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澤田綱吉是不知道的,他是個廢柴,測驗(yàn)考試全不過關(guān)。
啊嚏!
澤田綱吉再次打了個噴嚏,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地方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
要知道即使是“雪的孩子”也不能遭受這種打擊啊,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倒在雪地上的。
因?yàn)槿绻谶@里死了就沒人來幫我收尸了而且我并不想死在這里。
04.<限りない空>
Giotto把披在身上的披風(fēng)脫了下來,即使如此,悶熱的天氣還是讓他“汗流浹背”了一把。Giotto想,意大利的夏天是不可能會這么熱的;他又想,這里怎么看都不是十六世紀(jì)的意大利了。超直感幾乎讓他快速地了解到了這里的狀況。所以說還是讓作者吐槽一句話:這里根本就不需要用到超直感這玩意兒,爺爺你是不是太過大材小用了呢?盡管如此,這里的爺爺還是聽不到作者的吐槽的,他只是張大的嘴巴感嘆道:打死我也不會生活在這里。
眼下Giotto有兩個選擇。
一,他可以選擇去附近的商店尋找冷氣消暑,但無論如何都需要有這個時代的知識才懂得“冷氣”為何物。二,跟著自己的超直感走路,前方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我。
怎么看都是選后者,所以他決定走到哪里算到哪里了。
沒事,我要是在這里掛了彭格列就絕后了。
05.<美しきもの>
澤田綱吉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從頭到尾都背負(fù)著沉重的黑色運(yùn)氣的人。
你瞧,事實(shí)都擺在這里了。
先不論現(xiàn)在的情況到底有多么糟糕,他只是一味地想著只要找到一間帶有火爐的房子就好了。然而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連意大利語都不懂所以是根本無法和別人溝通的。
怎么辦?誰知道,我又沒說過我想要到這里來。啊嚏!澤田綱吉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摸了摸口袋中奇跡般放著的死氣丸和繡著“27”字樣的毛線手套。
要不自己用大空之火取取暖?
荒謬!
06.<春のかたみ>
Giotto駐足在一間油刷著白色油漆的干凈的房屋之前,不知為何他的超值感告訴他來這里是沒有錯的。他只是奇怪這種回響在腦袋里的叫囂,現(xiàn)在的這個國度他認(rèn)識嗎?不不不,如果不是他突然被扔到了這里來,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這樣如此炎熱的地方。
“嗚哇!”孩子的哭聲把他從沉思中喚了回來。他抬眼望過去,一個褐色頭發(fā)的五六歲孩子在屋內(nèi)用力地推著自家房子與庭院連接著的那一扇落地玻璃窗,但無論他如何努力,玻璃窗總是一動不動地把他困在了屋里。
琥珀色的眼睛里已經(jīng)滿是淚水了,但那雙幼小的手卻仍然堅(jiān)韌地推著那扇紋絲不動的落地窗戶,他在用盡全力地想要擺脫這無由來的束縛,但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看來父母都不在家呢,要不要幫他一把?
不對,萬一我?guī)偷姑α嗽趺崔k?萬一他跑出去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來了怎么辦?
不對,再萬一我被人當(dāng)作小偷了怎么辦?雖然我是黑手黨的老大但這級別明顯是不同的。
原來你只是在考慮身份的問題么筆者吐槽道。
07.<朝と夜の物語>
澤田綱吉深深地覺得自己的一生都要注定成為悲劇帝,如果不是這樣,那些接踵而來的比悲劇還要悲劇的厄運(yùn)到底是什么?
黑手黨什么的我不知道哦。十代目什么的我不知道哦。盆鍋裂什么的我不知道哦。
我說你清醒點(diǎn),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現(xiàn)在是躲在了一條陰森的小巷中的,外面槍聲不斷,“乒乒乓乓”的聲音讓澤田綱吉好不容易平服下來的心再一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黑手黨戰(zhàn)爭什么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誰來告訴我那些穿著黑色古老西服的人到底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哦黑手黨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哦。
求求你清醒一點(diǎn)澤田綱吉,你以為你是誰?你是盆鍋裂的黑手黨老大啊。
所以說盆鍋裂到底是什么。
08.<つぼみ>
現(xiàn)在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褐發(fā)的孩子拽著Giotto的褲腳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口中念念有詞,發(fā)音是模糊的,還夾帶著哭腔。然而后者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的,因?yàn)樗静皇悄噢Z人。
國籍的差距。
結(jié)果Giotto終究還是蹲了下來。他望著眼前這個哭得一塌糊涂的孩子,腦子里頓時萌生了一種名為“焦頭爛額”的感情。
小子,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Giotto這樣想著,但他知道即使把話說了出口這個孩子也不可能聽得明白。他仔細(xì)地端詳著拽著他褲腳的孩子,嗯,是挺可愛的,發(fā)型也和自己的相差無幾,眼睛很大,身材很嬌小,手指短短的細(xì)細(xì)的,他……等等爺爺大人,再往下想你就犯罪了!Giotto只是一臉黑線地?fù)u了搖頭,這作者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了。
“ma……”一把稚嫩的聲音把Giotto從黑線中喚回了現(xiàn)實(shí)世界。幼小的孩子一邊用手使勁地拽著他的褲子,一邊用另外一只手指著某一處的前方。
“ma……!”他看了看Giotto,琥珀色的眼睛里盡是滿滿的期待。
“ma”?是“媽媽”么?原來是要去找媽媽啊,那就去找警察叔叔啊爺爺我是黑手黨!
09.<うつくしさ>
當(dāng)深褐色與黑色相間的手槍指著澤田綱吉的腦袋的時候,澤田綱吉以為自己從此以后就要消失在塵世之間了。再見,我親愛的媽媽;再見,我從來都不知道您是黑手黨的爸爸;再見,我所暗戀的京子;再見,我的好友獄寺和山本;再見,我的鐵血老師Reborn;再見……再見個屁啊!澤田綱吉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了繡著“27”字樣的手套,無論如何,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保護(hù)自己。
“¥%……—*(!”突然有個人用他聽不明白的語言朝著他的方向叫喊了一聲,澤田綱吉呆住,他以為他的“圖謀”被人發(fā)現(xiàn)了,然而事實(shí)并非如此。
用手槍指著他的家伙冷冷地放下了顏色相間的手槍,澤田綱吉聽到他嘴里在說著什么,但意思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他覺得那是他咒罵他的聲音,因?yàn)檎Z氣里是明顯的不滿。
可惡,有生命危險的人明明是我吧,是我吧!
他在內(nèi)心里面瘋狂地吐槽著,而令他停止的則是一個身著披風(fēng)的有著如夏日陽光般金色頭發(fā)的男子。他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微笑。
“抱歉,剛才是部下冒犯了。”
哎哎哎哎哎?泥轟語。
10.<明日の景色>
Giotto現(xiàn)在無比尷尬,小小的孩子拉著他的手一個勁地往某一個方向毫無目的地走著。琥珀色的大眼睛謹(jǐn)慎地掃視著四周,他要找的,是他親愛的媽媽的蹤影。
Giotto就在此時此刻覺得長得太高了其實(shí)也是個悲涼的問題。本來西方人與東方人的身高差距就讓人覺得很無語,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個五六歲的孩子?他的手被孩子緊緊地抓住,他現(xiàn)在不得不要痛苦地彎著腰,小碎步般地跟在孩子的后面。
所以說當(dāng)父母的都要還兒女債的,黑手黨老大此時也正在還兒女債當(dāng)中。
嗯?兒女債?
11.<消えない願い>
澤田綱吉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現(xiàn)在身子是很暖和了沒錯,但他絕對知道現(xiàn)在的溫度還不足以達(dá)到能令他汗流浹背大汗淋漓的境界。那這些汗珠是什么。好吧我承認(rèn),澤田綱吉說,這是冷汗……
“澤田先生是外國人?”坐在對面的人依然一臉微笑地望著他的臉問道。
“啊,嗯……”拜托你別看著我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誰啊啊啊啊啊啊。
“哦,果然是這樣沒錯。我是Giotto,G、I、O……唔,也就是‘喬托’!
“唔你好,喬托先生……”
“澤田先生為什么要來這里?”
“啊……這個,我不知道……呃,叫我阿綱就好。”
“嗯,你也叫我喬托就可以了。那阿綱,你不知道?”
“呃,意識恢復(fù)過來的時候,唔……我就在這里了!
“唔……這樣啊!
“嗯……”
沉默,看對方若有所思。
“你相信嗎……”澤田綱吉你真是個廢柴就連說話都是個廢柴啊可惡!
“為什么我不相信?”
“啊啊,因?yàn)檫@樣說一般人都不會相信!蹦闶且话闳藛帷
“你是想說明我不是一般人?”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怎么看都是黑手黨的大Boss……
“唔,我知道!
沉默,被對方看得若有所思。
“你果然還是忘了。”
“嗯?”
12.<千の夜と千の晝>
“媽媽!”褐發(fā)的小孩子一下子放開了Giotto的手快速地跑到了某長發(fā)女士的面前。
“媽媽!”他飚著淚(?)撲到了女士的懷里。
“啊啦啊啦,綱吉為什么在這里?”她隨后看到了那個笑得一臉勞累的金黃色頭發(fā)的男子。
“怎么了奈……奈……”隨后而來的某大叔在看到了金發(fā)男子以后一瞬間僵在了這里。不是因?yàn)榫V吉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他一跳,不是因?yàn)橄﹃栁飨碌拿利惥吧鸷沉怂男撵`。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金色的頭發(fā)金色的眼睛,他看著那張熟悉而又特別的臉,那是他無數(shù)次在彭格列大宅中見到的,那張刻著Giotto•Vongola的畫中見到的那張臉。
“這……”
“爸爸,哥哥帶我來找媽媽!”
混賬,他是你祖宗!
13.<砂のお城>
“那個,喬托!
“怎么了?”
“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哪句話?”
“‘你果然還是忘了’……什么的……”
“唔沒什么。菜要涼了,快吃吧!
“啊,好……”
澤田綱吉認(rèn)為自己是吃不下任何東西的,然而握著叉子的右手卻不自覺地把碟子中的菜往嘴里送。胃已經(jīng)餓得生生地疼了,思維跟不上身體的反射,他覺得還是吃上一些好。
“不喝一些酒么?酒精能使你的身體更暖和!盙iotto舉著高腳杯,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不謝謝,我還沒到喝酒的年齡……”我才十四啊黑手黨大人。
“是嗎,我們這里像你這么大的孩子已經(jīng)不算孩子了。”
“啊哈哈,我們那里二十歲才算成人!笨赡銊偛乓呀(jīng)默認(rèn)十四歲是孩子了!
“是嗎,那真是可惜。”他看著他微微一笑,可他總覺得他在隱藏著什么。
“看來時候到了!盙iotto饒有意味地看著澤田綱吉的臉,然后為自己倒上了新一杯的紅酒。
“唔,什么……?”澤田綱吉倒也還是一臉惘然。
“喏,你看!彼噶酥笣商锞V吉開始變得透明的手指,“你要回去了吧。”
“哎?哎哎哎哎。俊睗商锞V吉嚇得把叉子扔到了一旁,他看著逐漸變得透明的自己,不解的目光終是放到了Giotto身上。
“你……”
“噓——”Giotto把食指點(diǎn)在了嘴唇上,“無論你記得與否,阿綱,Arrivederci!
Arrivederci,有什么從記憶深處涌現(xiàn),然后重疊。
Arrivederci。
14.<あやとり>
“那個,謝謝你把綱吉帶到這里來!睗商锛夜庥蒙驳墓乓獯罄Z對著眼前金黃色頭發(fā)的男子說道,男子樣子明顯一愣,旋即微笑著回答了他。
“不謝,我看孩子哭得挺可憐的,所以帶著他出來了。找到媽媽真是太好了。”
“啊嗯……”澤田家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下去。見鬼了,你爸我真的是活見鬼了!
Giotto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走到了孩子的面前,蹲下,用手撫摸著孩子柔軟的褐色頭發(fā)。
“以后要成為了不起的大人哦。”當(dāng)然他們沒有理會孩子聽不聽得懂他的話。
“有緣再見,綱吉。Arrivederci。”然后尾音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Arrivederci。
再見。
15.<風(fēng)の街へ>
意識再次回歸□□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了自家的床上,鐵血的家庭教師就在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立馬上給了他一記爆栗。澤田綱吉捂著頭大叫著“Reborn你在干什么”,然而后者卻沒有再理會他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剩下一個人了,澤田綱吉知道。剛才的是夢么?不,略帶寒冷的身體卻在叫囂著那一切都是真實(shí)。重復(fù)著的那Arrivederci,有什么開始重疊。不是在與六道骸對戰(zhàn)中聽到的那句“Arrivederci”,而是更為古老,更為久遠(yuǎn)的那個記憶。
金色的頭發(fā),在夕陽下逐漸消失的身影,被拖長了的尾音。
拉著他的褲腿叫喊著“帶我找媽媽”,溫暖的大手,奇怪的口音。
啊啊,原來是你,我突然記起。
16.<君がいる限り>
“吶Reborn!
“什么!
“Giotto是誰?”
“你問哪個Giotto!
“哎,有兩個么?”
“廢話。一個是意大利十四世紀(jì)的畫家,一個是彭格列家族的創(chuàng)始人!
“彭格列家族的創(chuàng)始人?”
“那是你的曾曾曾祖父,Giotto•Vongola!
17.<約束>
Arrivederci,有緣再見。
——冥夜花伝廊,F(xiàn)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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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承┦虑榈R了以至于我不能趕上大年初一發(fā)文,抱歉,這賀年禮物遲到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有心就好=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