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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聆聽,新年的腳步
——2.11.2010
新年將近,辭舊迎新,虎年吉祥。
今天是二零一零年二月十一號,一個平凡而陽光明媚的早晨……
年關(guān)將近,Leslie在水深火熱里摸爬滾打了好多個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日日夜夜,正所謂能者多勞,勞心勞肺,故此他不辭辛勞地完成了上頭交付的所有指標(biāo)任務(wù),這才一頭倒進(jìn)軟綿綿的大床,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
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地竄進(jìn)房,笑容滿面地輕輕往床頭一坐,沉甸甸的笑意引導(dǎo)出滿腔滿懷的惡作劇情懷,伸手輕柔撫上Leslie毫無防備的睡臉,光滑的肌膚卻依舊掩飾不了滿面的憔悴,蔣力立時心疼起這個拼命三郎……
酥癢的感覺讓Leslie下意識蹩足了眉,他不耐地翻過身,微顫的睫毛觸過柔軟潔白的枕頭,他微微晃了晃腦袋,蜷縮一團(tuán)的熟睡模樣活脫脫一只俄羅斯藍(lán)貓,末了仿佛感到了絲絲涼意,縮了縮脖子就往四季被里挪。
指尖滑過他柔順的發(fā)梢,蔣力嘴角帶起笑意,Leslie睡得很沉,他累壞了,苛刻完美主義的精益求精,不但累壞了別人,更是折騰了他自己,這獨特可愛的個性在工作中總是伴隨著口角紛爭,光亮的外表下,他的心,其實很累……
Leslie不常笑,一個人居住的豪華公寓,奢華而又孤獨……他從不提及他的家人,逢年過節(jié),合家團(tuán)聚,而他卻始終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迎接新年,他好似滿不在乎,但卻并不快樂……
微瞇了眼,蔣力柔軟的唇輕輕蹭過Leslie微啟的唇瓣,沒有任何的理由,他們有太多的相似,誰說兩條平行線就不能出現(xiàn)相交的奇跡?更或者,就連孤獨這一個詞,他們都能舉案齊眉的相同……
蜻蜓點水的曖昧逐漸升華為你儂我儂的舌忝咬,蔣力本無心加深這個吻,可Leslie迷迷糊糊的哼哼著實點燃了好男兒的氣焰,本著有便宜不占非好漢的終極真理,蔣力三下五除二花了0.1秒做出了一個有效的決定。
迷糊的小貓溫順,清醒的小貓暴力。
蔣力此時就享受起這難能可貴的溫順,眨了眨眼,算準(zhǔn)了一會兒藍(lán)喵喵暴跳如雷可能甩出五百的角度,畢竟這大過年的被打,可不是好兆頭……
Leslie的眉頭皺得很緊,蔣力下意識伸出手,把他緊緊摟進(jìn)懷,舌尖滑過他微張的唇齒,肆無忌憚的一寸寸侵略,真算起來,他們已經(jīng)有一個多星期沒做那事兒了,藍(lán)喵喵耐得住這性子,力哥可耐不住這種非人道主義的寂寞……
“你干什么呀!”猝不及防被狠狠重?fù)舻南骂,蔣力慌忙爬起身,沉浸在幸福中的余韻尚未退去,而面前Leslie怒氣沖沖如夢初醒的模樣,卻確實招人的很。
“我還想問你呢……”囁嚅的反問,Leslie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根本就無心去和蔣力爭論,他挑起眉,不置可否地拉被子蓋住腦袋,懶洋洋的探出一只手,悠悠道,“把窗簾拉上!
“恩……誒!”一個飛躍的起跳,蔣力一個大招手差點沒把脆弱精致的窗簾架給一同拉下地,回過頭一攬手就鉆進(jìn)了被窩,溫?zé)岬恼菩淖匀欢画h(huán)上了Leslie的腰。
“靠!”被無故吵醒的Leslie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血壓急速降低,他強(qiáng)睜開那雙依舊朦朧的雙眼,戾氣十足的犀利目光仿佛蒙上了一層面紗,晶晶亮亮的無半點震懾力。
“我想你~”使勁抱住懷里不斷掙扎的身體,蔣力貪戀地把頭埋向他熱乎乎的頸間,悶悶的嗓音親昵而曖昧,“你想我嗎?”
“想個屁!”一大盆冷水二話沒說就撲了過去,Leslie冷著張臉,十分不耐地伸手捏上那張明顯露出失落神態(tài)的嘴臉。
“不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嗎?”異常懇誠的回應(yīng),蔣力有些委屈地望向那張始終冷冷冰冰的完美側(cè)臉,心里霎時空空蕩蕩。
“可我沒讓你來吵我睡覺!”大腦如龜爬般的轉(zhuǎn)動,Leslie仔細(xì)回想了一番,這才想起昨天好像是和這個人打過一個電話,思及此,緊繃的面容這才有些微的松弛,他挑起眉,緩緩闔上眼,軟軟的鼻音帶動出喉結(jié)的滾動,繼續(xù)沒好氣地回道,“既然來了,那就閉嘴!
懷里人動了動卻再沒有推開,無言代表默認(rèn),不拒絕代表欣然接受,這道理力哥三歲就懂,牢牢把Leslie抱在懷中,蔣力也同樣閉上眼,沉浸在這別樣的曖昧溫情中,心,異常的平靜……
額頭被一個東西狠狠拍了一下,Leslie從溫馨的睡夢中猛然驚醒,驚魂未散地來回掃視了半晌,看才看清了胸口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正揮舞著爪子來回折騰他的被子。
“喂!這什么東西!”頭皮發(fā)麻地領(lǐng)著這東西就往身邊睡得比誰都死沉的家伙身上扔,毛茸茸物體喵嗚一聲,跳下了床。
被擾了清夢后的睡眼惺忪,蔣力一骨碌爬起身,順著Leslie手指的方向望去,輕笑道:“貓啊這是,俄羅斯藍(lán)貓。”
“你有病?”大過年的也不安生,Leslie稍稍活動了下酸痛的脖頸,睡意幾乎全無。
“你有藥嗎?”條件反射的調(diào)侃,蔣力歪著個腦袋斜靠床頭,一身牛仔長褲就進(jìn)了被窩,可謂是毫不講究。
Leslie見狀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斜眼睨了眼那邊正玩得不亦樂乎的銀藍(lán)色貓咪,這不瞧不要緊,一瞧簡直能讓他驚魂出竅三秒。
“別碰那東西!”莫名其妙地去叮嚀警告一只貓,蔣力好笑地翹起嘴角,床頭柜上落下的一根相機(jī)掛帶,此時正被那只俄羅斯藍(lán)貓撓的興致勃勃。
“藍(lán)喵喵,別鬧了!辟橘肭斑M(jìn)到床邊,蔣力探下頭,笑盈盈地?fù)崦纤{(lán)貓圓潤的小腦袋,輕輕拍了幾下。
“什么?”趕緊把相機(jī)收進(jìn)了皮包,Leslie頭也不回,一身短褲大V領(lǐng)赤腳站在地上。
“我不是說你。”蔣力抱起貓若無其事地放懷里擼毛,小家伙粘人的很,天鵝絨般的柔滑觸感,很像某個人。
詫異在一瞬間轉(zhuǎn)變?yōu)槊鏌o表情,Leslie沒好氣地瞪了蔣力一眼,惱羞成怒道,“和你說了多少遍,別叫我藍(lán)喵喵!”
比給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還要細(xì)致百倍的坦白從寬,蔣力一五一十地把貓咪的來歷給刷牙洗臉的Leslie從頭到尾的娓娓道來,新年春節(jié),他一哥們兒上國外旅行就把貓拜托給了他收養(yǎng)幾天,他蔣力又是個義薄云天的好人,力哥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好這個字,自然就不能夠拒絕,趕巧了昨天接到Leslie的邀請電話,于是就直接把這只名叫藍(lán)喵喵的俄羅斯藍(lán)貓一同捎了過來。
“藍(lán)喵喵~”見擦臉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蔣力故意補(bǔ)充說明道,“這回是叫你。”
“你留下,貓走,或者你帶著貓一起走,自己選一個!盠eslie滿臉的認(rèn)真怎么瞧都不像是玩笑話,蔣力斜靠在門邊,一百二十分的不解道,“不是,多一只貓又怎么了?再說了,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讓你一個人來,沒讓你帶那東西!”擰毛巾的手一抖,Leslie毛巾一甩,飛散出的水滴直直飛射到了蔣力似笑非笑的臉上。
“你……”裝模作樣地?fù)狭藫项^發(fā),蔣力憋住笑,難以啟齒地開口調(diào)侃道,“你也犯不著吃一只貓的醋啊……”
嘭,這是毛巾與臉盆親密接觸后所產(chǎn)生的和諧碰撞聲。
一招就被將死了,最后Leslie愣是沒從這吃醋的話題上占上風(fēng),無論是從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角度,人性的角度,還是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fā),蔣力的神叨叨總能吃掉他一子半子,更別說理由了,其實Leslie壓根就沒理由,總之一句話,寵物就是個麻煩……
掃塵是中國人的習(xí)俗,每逢春節(jié),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huán)境,這一習(xí)俗寄托著人們破舊立新的愿望和辭舊迎新的祈求。
Leslie家當(dāng)然也不例外,可一百八十多平米的地兒一個人打掃著實是累人了些,于是這位繁忙的攝影師先生不期然就想起了一個人,而這個接到電話一大清早就直接上門報道的人,就是蔣力。
可是,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藍(lán)喵喵,你別鬧了!”對著一只貓糾結(jié)了大半天,滿地的玻璃碎片卻依舊原封不動的散落一地,Leslie頗為吃不消的一把拽起蔣力的衣領(lǐng),有些不耐地自我安慰道,“碎碎平安……”
“對對對,碎碎平安!倍咁D時傳來沙沙的摩擦聲,兩個人齊齊把目光投了過去,只見那只不安分的藍(lán)貓先生正其樂融融地?fù)献澜恰?br> Leslie無力地從后用力推了蔣力一把,指著那只毫無教養(yǎng)的貓咪,又指了指滿臉無辜的始作俑者,氣急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他只是調(diào)皮了些,”蔣力忙拉著藍(lán)喵喵在沙發(fā)上落座,安慰般拍了拍他起伏的胸膛,遞上水輕笑道,“你看,他多像你啊~”
“噗——”前半段是情不自禁,后半段簡直就是故意了,Leslie把嘴里的水全數(shù)噴上了蔣力得意洋洋的嘴臉,悠悠道,“那,你就抱著他過一輩子去吧!
又是一聲玻璃的破碎聲,而這一回敲碎杯子的,是真的藍(lán)喵喵……
“你放開,放……唔……”
寧靜的午后,俄羅斯藍(lán)貓懶洋洋輕舔了下爪子,一扭頭,竄上了床,而客廳里不期然上演的少兒不宜,仍在繼續(x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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