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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漫天烏云,不知今夕何夕。
我從破敗不堪的城市中醒來,一眼望去,滿目蒼涼,綠色的植被爬滿了高樓大廈,地縫中鉆出一朵黃色的小花,高速公路上破爛的汽車堆疊在一起,商城里的貨架上凌亂不堪,路邊的商鋪卷簾門凹凸不平,有些商鋪的玻璃門凌亂的碎在地面,簡直是…….
一片狼藉!
腦子里冒出的詞匯發(fā)出嘴變成了“嗷嗷嗷”的聲音,我并沒有察覺不對勁,甚至覺得本該就是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毫無方向可言,毫無興趣可言,唯有腹中的饑餓感充斥著我的大腦,有些厭惡這種感覺。我強迫自己壓下這種欲望,我成功了,一天,兩天,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我遇上了一隊拿著槍的人類,聞到了空氣中散發(fā)著迷人的香味時,我沒有控制住饑餓感,向著人類狂奔了過去。
我被一個人類打了一槍,中了肩膀,看見肩膀處流出的綠色,愣了愣,但是饑餓感太過于執(zhí)著,我沒有理一時的思想,直奔開槍打我的人,我把這人吃掉了,我的肚子填飽了。
“為什么被打了不疼,為什么受傷會流出綠色的東西!
懷著疑惑,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旅行。我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所學校的門口,盯著石頭上的字:A市大學
腦海里突然閃現(xiàn)出一時的畫面:
我牽著一個長發(fā)女孩的手,走在女孩的身后安靜的盯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一種安全感。
我坐在餐桌前,對面還是那個長發(fā)女孩,她給我夾菜放在我的碗里,心里有一種幸福感。
我眼前是一雙鞋,在給不知道是誰的人系鞋帶,系好之后我站起來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長發(fā)女孩,心里有一種服務(wù)感。
我依然牽著一位長發(fā)女孩的手,她走在前面,我盯著她的背影,我能感受到她對我的輕視,有些難過,但腦子里閃過:沒關(guān)系,她的任何樣子我都非常欣賞。我感受到了心里有一種甜蜜感。
我走在昏暗的道路上,我看見一位長發(fā)女孩騎著小電驢緩慢的靠近我,我的心臟狂跳不止,看著她停好車,跑過去:“你來啦!”是一種開心的心情。
我坐著小電驢上,從身后擁抱一個人,是長發(fā)女孩,我心里充滿了不舍。
一片樹林中,我站在原地,望著長發(fā)女孩騎著小電驢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心里充滿了彷徨無措。
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模糊了我的視線,耳朵里全是亂喊的聲音。這一刻我能感受到滿腔的悲傷。
盯著A市大學四個字,我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會有吃了饑餓還會有別的東西存在,不明白這些反饋給我的情緒是什么意思。
我站在門口想了很久…….
突然一股飄香傳入我的大腦,想起了前段時間吃的人,一種嘔吐感襲來,我來不及想別的東西,我朝著反方向跑著,離開了A大門口。
我又一個人走了很久,中途遇見了好多人,還有和我一樣的生物,我不知道怎么稱呼我自己,我給自己取名:小海,為什么要取名呢,因為我聽見好幾個人類都有屬于自己的稱呼。
我一路上盡量躲著人類走,只有餓的時候才會沖到人群啃一個人來吃,這些人味道有難吃的也有好吃的,但是我不建議。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聽別的同類說我是一個異類,不合群,不聽上級發(fā)出來的調(diào)令,我不明白,我從醒來開始就沒有收到任何的調(diào)令,我問是怎么收到調(diào)令的,他們回復我說大腦會自動接收的啊,你不聽你就是不合群。
我有些好笑,又覺得莫名其妙,回他:“你應(yīng)該去找精神病院的同類。”
說完我就離開了,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在哪兒,但直覺讓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一直走,直覺讓我覺得我應(yīng)該去找一個人,但是找誰我不知道,只有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有一天,聞到了淡淡的海水味,我興奮極了,我跑著,跑著,跑著,突然我聽到了旁邊機場傳來的吼叫聲,是我的同類:“快,別讓他們跑了,吃了他們,撕了他們!”
我無語極了,我看見前面狂奔的三個年輕人,我不明白為什么要跑到機場來送死,我沒搭理,我繼續(xù)跑,直覺讓我跑到一個地方。
我穿越街道,走過小巷,來到了一扇木質(zhì)大門前,有些緊張,我蹭了蹭手里不存在的汗水,輕輕的敲門,沒人應(yīng)。
我又加大了力度,還是沒人應(yīng)。
我有些著急,跑到空曠的地方,沖著樓上“嗷嗷嗷”直叫。
我不確定這樓里的人聽到?jīng)]有,但是附近的同類被我喊過來了:“你叫喚什么?我都確定過了,這樓里沒人!
我問他:“你為什么知道樓里沒人?”
他說:“我進去過。
聽到這句話有些急了,我一腳踹飛了他:“誰讓你進去的!”
他慢騰騰的站起身來:“我餓。≌每匆娨恍¢T開著我就進去了。
我害怕極了,不知道害怕什么,但是不妨礙我把這個同類拆解了。
想著同類說的這樓有小門,我繞著樓走了一圈,當真發(fā)現(xiàn)一小門,門血跡斑斑,門口還有被推走的血痕,走了進去,幾輛小電驢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些暗紅色的血跡,鞋子也是有一只沒一只的。
我走上二樓,房間里被蓋著的飯菜擠滿了灰塵,沙發(fā)、茶幾、椅子亂七八糟的,沙發(fā)被幾道尖銳的東西劃開了表皮,茶幾上的報紙書本擺放不規(guī)則,一手下去全是灰。
我忽視三樓直徑走上四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讓長時間飄蕩的心有了一點點安落感。
門是關(guān)著的,我推開客廳的門,走向一扇門前推了推,沒推開,有些惱怒,用力一推,手直徑穿過木質(zhì)門。
我快速縮回手,像一個小孩子做錯事情一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在等什么,等了許久才愣愣的看著被自己破壞的木質(zhì)門。
穿過被自己破壞的木質(zhì)門從里面打開,一打開是熟悉的感覺,一瞬間我的身心處于放松狀態(tài)。
地面上滿是凌亂的衣物,水壺躺在地上,垃圾遍地都是,唯一干凈的地方是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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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動手收拾整個房間的衛(wèi)生……
收拾完,看著亮堂的地面,心里充滿了開心,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聞著枕頭上的腐朽的味道,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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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的我是自私的,無法共情的人,與你宛如兩個世界。你美好的模樣在我心里刻下了深刻的記憶,雖然記憶有時模糊,那種感覺卻是我從未在別人身上出現(xiàn)過的感覺,一年的時間,我清晰的認識到你對我的重要性?上氯顼L,即隨風而去。原諒我時不時的打擾,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是我最大的錯誤,與您帶來不便,抱歉。
我已經(jīng)在慢慢變好,吵著你期望的樣子努力應(yīng)付世界,望您平安、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