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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拍數(shù)
那位失蹤已久,兼彭格列十代目候選人家庭教師的最強阿爾科巴雷諾,在某日終于悄聲無息的回歸。
——在并盛中學(xué)里唯一的一棵櫻花樹下,和自己的學(xué)生再次相見。
那天沢田綱吉拾起自己小心保存著的黑色禮帽,親手給那個三頭身的小嬰兒戴上后輕聲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而那位家庭教師的嘴角勾起了和往日無常的弧度,壓了壓帽檐后輕松跳到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扯著他的頭發(fā)催促他快點回家。
失蹤已久的Reborn重新出現(xiàn)在并盛的消息不脛而走,那段時間里不知道有多少蠢蠢欲動的勢力試圖潛入日本趁機獲取情報,不過卻被彭格列九代目暗中壓了下來,而他本人在收到自己最為信賴的殺手平安無事的消息后也稍作整頓,準備出發(fā)前往日本。
沢田奈奈對突然回歸的Reborn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大的驚訝,只是在看到自家兒子和他一起回來時愣了兩秒,之后滿臉溫柔道:“呀,Reborn君,你回來啊!
不愧是母子,某些方面還真是像的可怕。
Reborn在心底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最為興奮激動的自然是碧洋琪。
像是見到了闊別已久的情人,碧洋琪在見到Reborn的那一刻喜極而泣,一把奪過沢田綱吉抱在懷里的小嬰兒不斷蹭著他的臉頰,訴說著長達兩年的相思之苦。
意大利人大概自帶說情話功能,沢田綱吉聽了一會最終還是紅著臉走開了,把空間留給了那兩人。
注視著學(xué)生搖搖頭無奈離開的背影,Reborn意味不明的低哼了一聲,黑豆般的眼睛里閃過一道暗芒。
隨即而來的是一股無力感,碧洋琪的熱情他現(xiàn)在竟然有些吃不消了。
沢田宅好似回到了幾年前的光景,不斷有各類人士前來拜訪,迪諾更是帶著加百羅涅家族跑來日本,在并盛待了一周之余。
“哈哈,果然Reborn你回來后這里才算是完整啊!
俊美的金發(fā)青年抿了一口清茶,望著樓下院子里嬉鬧的小孩子們,發(fā)出一聲喟嘆。接著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另一邊端起咖啡杯的嬰兒——
不,已經(jīng)不能稱之他為嬰兒,那里坐著的是一個有十歲孩童外表的殺/手,依舊身著一套黑色的西裝,綠色的變色龍安靜的在他的肩膀上趴著,頭上的黑色禮帽還是嬰兒時期戴的那頂,因為身體的成長禮帽的大小竟然剛剛好。
“說的好像這里非我不可似的!盧eborn嗤笑一聲,看向迪諾的眼神里滿是嫌棄,“倒是你,身為加百羅涅的首領(lǐng)竟然跑來日本度假那么長時間,真把這里當(dāng)成是你第二個家了!
“嘿嘿,這不是來關(guān)心下我親愛的老師嗎!钡现Z笑道,“不過說起非你不可......好像有個人的確非你不可呢!
無視了迪諾揶揄的語氣,Reborn放下手里的咖啡,垂下眼簾撫摸起順著手臂爬下來的列恩,像是在思忖迪諾剛剛說的話。
見Reborn沉默下來,迪諾也沒繼續(xù)說什么,而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著這位家庭教師。
老實說他現(xiàn)在還是不能習(xí)慣驟然變大的老師,見慣了原本那副嬰兒的外表,突然告訴他對方的身體恢復(fù)了生長,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生長到十歲的外表,未來則只會更進一步,迪諾只覺得這好像是在做夢。
不是沒有聽說過阿爾科巴雷諾的詛咒,可突破桎梏恢復(fù)身體生長的阿爾科巴雷諾卻只有Reborn一人。而究其原因則和那次在彭格列繼承儀式上沢田綱吉消失事件有關(guān),迪諾多少從九代目那里了解了事件的始末,也慢慢接受了正不斷生長的老師。
雖然現(xiàn)在還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就是了。
晚飯迪諾照常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同樣坐在餐桌上的Reborn嗤笑著說他又來蹭吃蹭喝,極具嘲諷性。
“嘿嘿,反正阿綱的媽媽也留我一起吃晚飯,這怎么能叫蹭吃蹭喝呢!”迪諾嚷嚷著反駁,又看到自家?guī)煹軇偤枚酥板亸膹N房走過來,立馬站起來自告奮勇地伸手要去幫忙把砂鍋端過來。
“迪諾先生您好好坐在那里就可以了!”沢田綱吉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迪諾伸過來的手,開玩笑要是把砂鍋交給他那今晚大家都不要吃晚飯了。
迪諾只得又坐了回去,眼巴巴的看著沢田綱吉把砂鍋放在餐桌上。
“好香啊~是火鍋啊!钡现Z嗅著砂鍋里飄出的香味滿臉幸福,又熟練地接過沢田綱吉遞來的圍嘴,然后系在脖子上等著開飯。
“......”
一言難盡的看著迪諾脖子上系的那條傻的可以的圍嘴兜,又眼神微妙的看向?qū)@種行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沢田綱吉,Reborn沉默了片刻,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怎么了?”察覺到對方的異樣,沢田綱吉詢問。
拿起桌子上的餐具在手里把玩了一會,Reborn的目光來來回回在這兩個學(xué)生間轉(zhuǎn)悠著,臉上露出熟悉的譏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兩個的性格真的是像到無可救藥啊!
“......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話!睕g田綱吉抽著嘴角,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Reborn時不時的嘲諷,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有著十歲外表的Reborn比起以前的嬰兒時期,就算無情地嘲諷自己時,他竟然不會像之前那樣不情愿的反駁,而只是抱怨幾句就過去了。
這種變化沢田綱吉把它歸咎于因為太久沒有和Reborn見面,所以分外想念以前的相處模式。
自己這是抖m嗎......
沢田綱吉在心里唾棄了一番自己,將某些莫名其妙的思緒從腦內(nèi)擯除,他喜歡有事沒事胡思亂想的毛病一直存在,只不過若是胡思亂想的對象是自己的家庭教師的話,被他知道了后果絕對會很嚴重。
想畢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看了Reborn一眼,見對方正拿著湯勺逗弄著列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里,沢田綱吉松了口氣,立刻轉(zhuǎn)身回到廚房繼續(xù)去幫媽媽的忙。
完全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沢田綱吉完全沒有發(fā)覺從自己來走出來后,那位十歲孩童外表的家庭教師的注意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即使他們之間并沒有多少眼神對視。
撫摸著列恩的動作多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Reborn的神色開始浮起一絲陰郁,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的情緒現(xiàn)在竟然有點被小鬼的反常態(tài)度搞得起起伏伏,甚至有了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傾向。
很不爽,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沢田家的晚飯時間每天都很熱鬧,今天也不例外。
飯桌上依舊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充斥著藍波和一平的吵鬧聲,因為多了迪諾一個客人,沢田奈奈晚上特意煮了火鍋,湯料的香氣勾的每個人食欲大開。
“咦?碧洋琪呢?”沢田奈奈幫藍波夾了一顆牛肉丸,這才發(fā)現(xiàn)飯桌上少了一個人。
“呃,她一直戴的那個眼鏡壞了,要去重新配一副,今天應(yīng)該很晚才會回來。”
沢田綱吉解釋,其實是因為下午獄寺隼人來找自己,恰好撞見了沒有戴眼鏡的碧洋琪,直接腹絞痛暈了過去,碧洋琪為了照顧她的弟弟所以背著人去獄寺隼人家了。
“這樣啊,難怪下午一直沒看到她!睕g田奈奈說,又看向坐在另一邊正慢條斯理地用餐的Reborn笑道,“今天碧洋琪沒有喂Reborn君吃飯,有些不習(xí)慣呢!
“......媽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別人喂飯了!睕g田綱吉忍不住道,明明已經(jīng)是十歲小孩的外表了,但碧洋琪還是會像之前那樣一口一口喂Reborn吃飯,他每次看到都會覺得非常微妙。
聽到?jīng)g田綱吉這么說,沢田奈奈眨了眨眼,看著Reborn的目光有些困惑,“好像是不用別人喂飯了......不過好奇怪呢,明明之前Reborn君還是個小嬰兒的模樣,可是沒多久就長這么大了。”
此話一出沢田綱吉和迪諾不約而同心里一緊,他們當(dāng)然沒有對沢田奈奈說實話,這種違背自然的生長規(guī)律不論是誰都會感到奇怪,這可不是胡扯一兩句就能忽悠過去的!
兩位首領(lǐng)正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編個胡話把沢田奈奈騙過去,坐在一邊一直沉默的Reborn終于開口:“那是因為我參與了一項生物研究哦!
所有的人視線齊齊轉(zhuǎn)向Reborn。
“之前去了意大利很長一段時間,就是為了這項研究!盧eborn繼續(xù)道,“那個機構(gòu)最近在開發(fā)一種藥物,關(guān)于改變?nèi)梭w的細胞結(jié)構(gòu),同時強化端粒酶的活性,從而增加細胞的增殖能力[注],結(jié)果正如您所見——”
Reborn面不改色的說著胡話,“我的身體在短時間內(nèi)因為這個藥物生長的很快,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還會繼續(xù)生長。”
“欸?原來是這樣啊。”沢田奈奈第一次聽說這種藥物,滿臉驚奇,“竟然能有這種功效,科學(xué)的力量真的很偉大呢!
信服了Reborn完全胡說八道的解釋,沢田奈奈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樣子,反而興致勃勃地問對方需不需要幫他準備幾件長大后要穿的衣服。
“......竟然信了,這種理由!钡现Z嘴角抽搐,“不愧是阿綱的媽媽!
“啊......習(xí)慣就好!睕g田綱吉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麻木了,“這樣的話之后Reborn恢復(fù)了原來的身體應(yīng)該就不會被媽媽懷疑了吧......”
那邊沢田奈奈還在關(guān)心Reborn的身體情況。
“會不會不習(xí)慣呢,Reborn君之前一直是小嬰兒的樣子,忽然長大那么多一定會不適應(yīng)吧。”沢田奈奈憂心道。
“......好像是有點!盧eborn放下手里的餐具,看向沢田奈奈的眼神純潔又無辜,“比如我現(xiàn)在就完全不適應(yīng)自己一個人吃飯呢,果然還是需要有個人喂我比較好!
騙人。!說什么不適應(yīng)一個人吃飯,那剛剛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全部搶走的是鬼!
沢田綱吉忍住沒讓自己大聲吐槽。
可誰知下一秒Reborn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還是阿綱來喂我吧!盧eborn的聲音格外甜膩,期待的目光的轉(zhuǎn)向沢田綱吉,“阿綱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沢田奈奈的也滿臉期待的看了過去。
“......”沢田綱吉緘默,很想說自己能有拒絕的余地嗎。
答案當(dāng)然是不能,Reborn已經(jīng)跳下椅子爬到了沢田綱吉的腿上。
被懷中突然多出的重量和熱度嚇了一跳,沢田綱吉反應(yīng)過來慌忙地要把Reborn抱下去,卻收到了對方的死亡注視。
“不、不用坐在我腿上吧,你坐過去我也可以喂你吃飯啊!睕g田綱吉試圖掙扎。
“我就要這樣讓你喂我吃飯!盧eborn無情地拒絕了沢田綱吉的提議,在別人看來好似就是一個任性的十歲小孩。
只得屈服Reborn的任性舉動,在迪諾微妙的注視和沢田奈奈欣慰的目光中,沢田綱吉拿起筷子機械地夾起一顆肉丸遞到Reborn的嘴角旁,對方也很配合的張口嘴吞下了那顆肉丸。
飯桌上又恢復(fù)了熱鬧,沢田奈奈的注意被旁邊互相搶食的藍波和一平吸引,只留下正努力減少存在感,想遠離那對喂飯師徒的迪諾。
救命!眼睛要瞎掉了!
舒服的窩在沢田綱吉的懷里,Reborn悠閑的享受著對方的喂飯服務(wù),雖然身下明顯僵硬的觸感讓他有點不爽,但之后他有的是手段讓這個小鬼重新正視起來。
晚飯結(jié)束后迪諾沒有繼續(xù)逗留直接選擇了告辭。
沢田綱吉將他送出玄關(guān),只是對方從剛剛就一副欲言又止的異常樣子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底怎么了,迪諾先生?”沢田綱吉忍不住問。
迪諾沉默,回想起飯桌上的一幕幕,最終抬手滿臉沉重的拍了拍他家?guī)煹艿募绨颉?br>
“阿綱啊......有的時候呢,該拒絕還是要果斷拒絕比較好!钡现Z深沉道,“對方可是Reborn啊,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沢田綱吉聽的滿頭霧水,“拒絕什么......迪諾先生你說的話我有點聽不懂。”
“總而言之就是——”
“阿綱,媽媽在叫你,洗澡水已經(jīng)放好了!
迪諾苦口婆心勸誡還未說出口,玄關(guān)后面便傳來Reborn涼涼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迪諾下意識一抖,立刻閉上嘴,余光瞥見Reborn正站在他們身后,因為沢田綱吉背對著沒有看到,但迪諾卻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戴著黑色禮帽的小孩正涼薄的看著自己,極具壓迫感的視線里還暗含著幾分警告。
迪諾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極有求生欲的揮手向沢田綱吉告別:“沒什么!這么晚了你就早點休息吧,多多照顧Reborn。∮锌瘴視賮戆菰L的!”
語速極快的說完,沒等沢田綱吉反應(yīng)過來,迪諾立刻轉(zhuǎn)身就跑,背影看上去可以算是落荒而逃。
對此沢田綱吉簡直是滿頭問號,剛剛迪諾明顯是要對自己說什么,但對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他完全沒有理解迪諾話里的意思。
沢田綱吉關(guān)上門轉(zhuǎn)過身,剛剛還站在后面的Reborn已經(jīng)走了,他摸了摸鼻子,壓下心里的那點疑惑,轉(zhuǎn)而去了浴室準備洗澡。
沢田家的晚上一向休息的很早,和沢田奈奈道過晚安,沢田綱吉擦著濡濕的頭發(fā)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早早就有一個人等在那里,與其說等,不如說對方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才像這個房間的主人。
Reborn早已洗漱完畢躺在吊床上。因為身體生長的緣故,現(xiàn)在的吊床比起之前的那個要大了不少,十歲小孩躺在吊床上睡覺,無論看了多少次沢田綱吉都覺得非常別扭。
“既然身體還會不斷生長,那就干脆住隔壁的房間啊。”沢田綱吉忍不住嘀咕,“一直睡吊床不會覺得難受嗎?”
雖然說著抱怨的話,但沢田綱吉還是走過去抱起床上的小毯子準備給Reborn蓋上。
與此同時假寐的Reborn睜開了眼睛,看著抱著毯子沢田綱吉站在他身前,對方柔軟細長的頭發(fā)上還有未干的水珠,正順著發(fā)絲緩緩向下滑落,最終落入他裸/露的鎖骨上。
漆黑的眼眸浮起點點亮光,Reborn看著靠近的沢田綱吉,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
“咦?你醒著啊!北籖eborn的動作嚇了一跳,沢田綱吉愣住,“醒著就把被子蓋上啊,要是著涼了怎么辦!
沢田綱吉只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像個操心的老媽子,因為擔(dān)心Reborn過于迅速的生長速度會不會給他的身體帶來什么副作用,所以在一些細節(jié)上他比以前要上心的多。
罕見的,以Reborn的個性他絕對會不留情面地嘲諷沢田綱吉過于謹慎的行為,他沒有這么做,相反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新奇。
詛咒解除,身體在不斷生長,隨之而來的是洶涌而來的豐富情緒和感情,有些陌生,但卻很熱烈,Reborn知道這種情緒是什么,他并不討厭,所以放任這種感情任意滋長。
只是這個孩子似乎還沒有察覺到。
心里的思緒輾轉(zhuǎn)不斷,Reborn沒有松開攥著沢田綱吉手腕的力道,感受著指腹下的溫?zé),他開口:“既然怕我著涼,那不如讓我睡在你的床上吧。”
“嗯??”Reborn的要求讓沢田綱吉神色一僵,他反應(yīng)未及,連對方正不斷摩挲著自己手腕的動作都沒有注意到。
Reborn很有耐心的等待沢田綱吉回答。
過了好一會沢田綱吉才回過神,他呆呆的看著Reborn,嘴巴動了動磕磕絆絆道:“既、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睡隔壁吧,媽媽早就把房間收拾好了。”
“不要!盧eborn拒絕的很快,“明明之前也是一直睡在同一個房間,怎么這次就不行了呢?”
但這次你是要睡我的床。。!
沢田綱吉在心里腹誹,可他又不能把床讓給Reborn,自己去隔壁房間睡,他有預(yù)感,如果這樣做的話自己的下場會很慘,可如果真的和Reborn睡一張床的話,下場好像也會很慘......
超直感總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場合發(fā)揮作用,沢田綱吉在內(nèi)心掙扎了一番,最終只得再次屈服,答應(yīng)了Reborn的要求。
松開攥著的手,Reborn輕哼一聲,從吊床上跳下來,直接去了沢田綱吉的床上盤腿坐下。
“很晚了,趕快睡吧!盧eborn催促,“把頭發(fā)擦干,不然會把枕頭弄濕的!
“......這明明是我的床啊!睕g田綱吉被對方反客為主的態(tài)度弄得無法反抗,他嘆了口氣,只得把吊床上的毯子又重新拿回床上。
十點半,沢田家準時熄燈。
不算大的床上躺著兩個人,好在一人是個孩童身體,另一人的身形還算纖細,同睡在一張床上才不顯得多擁擠。
即便如此沢田綱吉還是下意識拉開與Reborn的距離,身體不斷往床邊挪,致使兩人之間空出一大片距離。
夜已經(jīng)深,但沢田綱吉沒有絲毫睡意,即使離得再遠身旁傳來的溫度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Reborn就睡在旁邊。
靜謐的空間使人的觀感無限放大,沢田綱吉能清楚的聽見兩人平穩(wěn)均勻的呼吸聲,以及自己胸腔處,不斷活躍跳動的心跳聲。
“再挪你就要睡到床底下了!
身旁沒有什么溫度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
沢田綱吉眼皮一跳,自己的右腿的確已經(jīng)挪到床沿外,還未等他做出什么反應(yīng),從身體的另一邊伸出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他猛地拉了過去。
一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縮小。
他們靠的很近,沢田綱吉能清晰感受到身邊散發(fā)出的微微熱意,此時他完全不敢動,因為Reborn的側(cè)臉正靠在他的頸窩處,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淺淡香氣,這是沐浴露的味道,和自己一樣,他們用的是同一瓶。
沢田綱吉的身體不斷繃緊,無限放大的感官讓他的腦內(nèi)閃現(xiàn)過無數(shù)片段,Reborn回到這里繼續(xù)和自己生活的場景,在學(xué)校那棵櫻花樹下被吹跑的那頂?shù)拿弊,還有似乎一直在等待自己跑去迎接的那個身影——
最終畫面定格在他抱著那個小嬰兒緊緊不放的場景。
“你好像很緊張!贝蚱苾扇酥g過于詭異的氛圍,Reborn開口,“我以為過了那么長時間你多少會對我坦率一點!
他甚至想說,比起現(xiàn)在,過去的沢田綱吉還要更坦率點。
“......沒有緊張,我也沒有對你不坦率!睕g田綱吉悶悶地說,想要稍稍拉開與Reborn的距離,“有點熱,你離我遠一點!
沒有讓沢田綱吉得逞,Reborn干脆整個人拱進他的懷里,借由小孩子的體型讓兩人像是在緊緊相擁。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漆黑的房間里沢田綱吉看不清Reborn的樣子,只能感受到懷中多出的熱度,和自己胸腔處跳動的越來越快的心臟。
“有什么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看就行了!盧eborn淡定道。
“......不要以為現(xiàn)在是小孩子的外表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小孩子了啊!睕g田綱吉吐槽,但也沒有掙開Reborn,“說起來Reborn你最近好像越來越過分了,剛剛——”
“我現(xiàn)在想對你更過分點!
沢田綱吉話還未說完,Reborn打斷了他,直接伸手環(huán)住了沢田綱吉的腰腹,以一種極其依賴的姿勢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處。
當(dāng)對方的額頭貼上來時沢田綱吉沒由來地慌張了一瞬,自己的心臟現(xiàn)在跳動的很快,隨著Reborn的貼近跳動的愈發(fā)明顯。
“心跳的好快啊。”Reborn輕聲道。
聽見這話沢田綱吉下意識就要把Reborn掙脫開,卻被對方的手臂死死箍住動彈不得。
“我是說我!盧eborn哼笑了一聲,“真無情啊,明明在那個世界分別前表現(xiàn)的那么舍不得我,結(jié)果現(xiàn)在卻對我那么冷淡!
小孩子甜膩的聲調(diào)讓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沢田綱吉的臉上卻爬上了熱度,隨即又反駁道:“那才不是舍不得......”
對,分別的時候自己沒有舍不得,而是心中升起了恐懼感。
恐懼Reborn如果真的消失了要怎么辦,沒有Reborn的自己又該怎么辦,即便那時超直感告訴自己事情沒有那么糟糕,但他還是在恐懼。
恐懼那個為自己帶來一切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他身邊——
嗯?
Reborn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訝異的發(fā)現(xiàn)沢田綱吉有了回應(yīng)的動作,他默默抬起手回抱了自己,兩人的姿勢變成了相互依偎,距離再次拉近,Reborn明顯感覺到這孩子在依賴自己,他心里一動,隱藏了許久的某種感情似乎在慢慢破土而出。
“你說過。為了你我要繼續(xù)活下去,如果我死了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沢田綱吉繼續(xù)悶聲道,“但是,這種說法反過來好像也一樣!
“為我?guī)硪磺械娜耸悄悖绻皇悄,我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成長到這個地步,作為老師也好,伙伴也好,家人也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身邊那個必不可少的人!
“所以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如果這樣也做不到的話才是沒有任何意義!
“那個時候你說出‘我們會再次相見’這句話時我真的很難過,那副了無牽掛的樣子好像斬斷了一切可能性,很過分!
沢田綱吉越說越難過,但他不想停下來,他怕打破這種快要失控的氛圍,不如讓自己自說自話一口氣說完。
可說了那么多,心里的不安逐漸顯露出來,他攥緊雙手,聲音愈發(fā)顫抖,“我想回報同樣的感情,所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努力地活下去!
他并非一個遲鈍的人,但卻是一個習(xí)慣逃避的人。沢田綱吉已經(jīng)快要記不清那種陌生感情降臨的一瞬間是在什么時候了,只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心中浮現(xiàn)出了以往的種種,那些他沒有注意過的角落,無意忽略過的悸動,像是蓋上了一層放大鏡,在心中顯現(xiàn)放大。
這種感情在Reborn回來后達到了頂峰,但習(xí)慣了逃避的自己又怎會坦白心跡,他不如意大利人那樣直白又熱烈,他像只蝸牛,只會慢吞吞地向前爬,遇到障礙就果斷地縮回殼中。
直到現(xiàn)在,那個能把自己無情地從殼中撈出來的人終于出現(xiàn)——
Reborn安靜的聽完沢田綱吉近乎發(fā)泄的話語,看著他逐漸燒紅的側(cè)臉和耳廓,即使在這片漆黑的房間里他也能看到無比清楚。
冥冥之中,他們二人的心意悄聲無息的想通了。
身體在這時產(chǎn)生了些許變化,Reborn沒有理會,強迫像是鴕鳥般縮著的沢田綱吉抬起頭。
“你說回報同樣的感情.......我想知道,你所理解的同樣的感情,是什么嗎?”
Reborn直白的問題讓沢田綱吉無所遁形,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他清楚的看清對方漆黑的眼瞳上浮著的細碎光亮,像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星河,讓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環(huán)抱著自己的力度在不斷加大,沢田綱吉有些喘不過氣,但對方似乎不打算給他逃避的機會,灼熱的氣息直接逼了上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不斷放大的心跳聲。
“不回答嗎?還是要我?guī)湍慊卮?”Reborn反問,他與沢田綱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也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此時發(fā)生的變化。
四肢在慢慢生長,Reborn再次將沢田綱吉擁入懷中,與剛剛還是小孩子的身體不同,這次他完完全全包裹住了沢田綱吉。
沒有在意在這個時候沉默的沢田綱吉,Reborn湊近在他耳邊繼續(xù)道:“聽清楚了嗎?我的心跳聲!
“我的心臟,在一分鐘內(nèi)會喊出70次‘我正活著’,所以你想和我一起活著的心愿現(xiàn)在就可以實現(xiàn)!
Reborn輕緩的聲音一陣一陣的敲打著沢田綱吉的鼓膜,讓他的身體也隨之顫動起來。
“但同樣的,與你在一起時,我的心臟會喊出無數(shù)次——”
把沢田綱吉的手指攏在手心中,略微冰涼的嘴唇落在他緊閉的眼角處,Reborn的聲音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艱澀。
“我愛你。”
所以,我就不計較你這遇事就逃避的壞習(xí)慣了,你不敢說出的話,不敢表達的情感,都由我來替你完成吧。
心臟幾乎快要沖破胸腔,沢田綱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不,不止是自己,抱著他的這個人的身體也很燙,仿佛要把自己融化。
沢田綱吉的耳邊還回蕩著剛剛的那句話,像是一股電流竄過全身,使他整顆心臟在不斷顫動,頻率也越來越快。
漸漸地,和Reborn的心跳聲重合。
“我......我能回報的同樣的感情,也是這個!边^了好一會沢田綱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今后也會努力和你一起活下去......不論何時。”
沒有和自己一樣說出那句話,但Reborn知道這已經(jīng)是這孩子的極限了。
但他還是有些不滿,“真狡猾啊,阿綱一句話沒說就想和我一起活下去,你所回報的感情到底和我是不是相同分量的呢。”
Reborn涼涼的語氣讓沢田綱吉糾結(jié)起來,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消散,他還是有些羞怯完整的說出那句話。
“絕、絕對是相同分量的!睕g田綱吉結(jié)結(jié)巴巴,“無論何時Reborn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心臟也會無數(shù)次喊、喊出那句話......我——”
那句話還未說出口,沢田綱吉的嘴巴突然被堵住,對方的唇印上了他的,他感覺到一只手在輕輕撫著自己的臉,先是溫柔的摩挲,然而沒過幾秒,隨著這個吻的加深,對方緩慢地探索開始變得有侵略性,連帶著吻,讓沢田綱吉身體的溫度達到頂峰。
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有哪里不對——
“你、你的身體又生長了?!”沢田綱吉震驚,此時抱著他的這個人比自己大了一個圈,難怪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對方力道在不斷加深。
不滿沢田綱吉突然打斷的吻,Reborn一把捏過他的下頜,面色不善。
“不然呢?用那種小孩的身體想對你做什么都覺得在犯罪。”
“???你現(xiàn)在這種行為就不是在犯罪嗎?唔——”
剩下的話語再次被堵了回去,微冷的舌滑入了他的口中,近乎貪婪地掠奪他的氣息。
重回寂靜的房間響起黏膩的水嘖聲,窗外的月光透過未拉緊窗簾灑了進來,像是一縷薄紗輕柔的覆蓋在那兩人身上,細碎的光亮朦朦朧朧,卻又將兩人十指緊緊交纏的樣子映照的無比清晰。
***
“所以,已經(jīng)決定了嗎?九代目現(xiàn)在就在外面等著你!
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人身體的最強殺/手坐在椅子上,優(yōu)雅的交疊起雙腿,黑色帽檐下的漆黑眼眸沉靜地注視著將身上的西服整理好的沢田綱吉。
“嗯,決定好了!睋崞筋I(lǐng)口上最后一道褶皺,沢田綱吉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又疪eborn笑了笑,“這次不會再逃了。”
Rebron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沢田綱吉走過來。
湊近他的家庭教師,沢田綱吉彎腰在他的嘴角上輕輕貼了一下。
察覺到對方略顯急促的呼吸,沢田綱吉輕笑了一聲,隨即拉起他的手使他站起。
“不僅是這件事,我和Reborn的約定也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直到心跳停止為止!
一起推開那扇門走了出去,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直到很久的將來也不會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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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藥物的作用參考了aptx-4869,我瞎編的
告白話語改自歌曲《心拍數(shù)》歌詞,可以配合這個bgm看完~
這個番外憋了有快三年了吧(恍惚)其實很早之前就寫了一半,但正好趕上它英出事,只能把原來寫好的廢掉重新寫,又趕上換工作996,導(dǎo)致完全沒有精力寫文,所以拖到現(xiàn)在,實在對不起(鞠躬)
R27算是寫了廢柴首領(lǐng)后最zqsg的cp了,希望這篇番外大家能看的愉快,R27szd!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
順便推下新文預(yù)收→【綜】十代目每天都在帶薪摸魚
點進專欄里就能看到啦
27在咒回世界打工的文,時隔多年27還兢兢業(yè)業(yè)地在異世界艱難打工(笑)
因為最近換了新工作,要比之前清閑不少,所以這篇文大概三月份左右開,謝謝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