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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救援
“呼——呼——”急速的奔跑讓你感到胸腔仿佛要炸開,呼吸都帶著血腥的氣味,然而你不敢停下一步,因為停下就意味著死亡,身后的喪尸窮追不舍。
近了,近了!前方是一棟空的大樓,那是你的目的地。在逃亡的路上,你看到了尚在工作的大熒幕上說,會有直升機到那棟大樓天臺上面懸停進行救援。錯過了列車的你意識到,這是唯一的逃生機會了。
“砰——”就在你剛進大樓,把大門鎖上的時候,你聽到一群喪尸蜂擁而上撞門的聲音。
即便是鐵質(zhì)的大門也堅持不了太久,沒有電梯,為了去天臺,你只能走樓梯。
你急速爬樓,一秒都不敢耽擱,樓梯甚至沒有扶手,轉(zhuǎn)角的時候你差點摔倒,你用手支地一個接力,繼續(xù)往上爬,時刻警戒著可能冒出來的喪尸。
危機時刻爆發(fā)的潛能讓你突破了人體極限,在不知道爬了多少層樓之后,你終于順利到達了天臺。
天已經(jīng)黑了,周圍靜悄悄的。你松了一口氣,至少暫時安全,可以稍事歇息。你平復(fù)著呼吸,顫抖的身體幾乎要站不住。
喪尸在黑暗中看不見,會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且只要不發(fā)聲,就不會引來喪尸,等到直升機過來的時候,你再呼救。手機還有一些電,等會兒可以配合著手機的手電筒求救。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防御,你距離天臺的門有一截距離,你的手里緊緊攥著從死人手里順來的兩把手槍,你還沒有用過,拆開彈夾,一把里面有六顆子彈,另一把里面有三顆。
你拿出了六顆子彈的那把槍,打開了保險栓,隨時準(zhǔn)備開槍。你以前在射擊俱樂部待過,所以你的槍法水準(zhǔn)還可以,至少在天臺這個地方,如此近的距離你有信心一槍爆頭喪尸。
“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聽起來是人類。你不敢賭,就算是人,萬一他已經(jīng)感染了呢?
天臺門打開了,微弱的月光下,你看到了一個有胡渣的貓眼青年,他似乎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是黑洞洞的槍口,他甚至沒有想到這里有人。
是人類,不是喪尸,你松了一口氣,后退幾步,依然用槍口對著他。
“別在門口,往那邊走!”你示意他往一邊走,使得你們兩人與天臺的門形成一個三角,風(fēng)中飄來他身上的血腥氣味,你眼神一暗,追問道,“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
帶著一點平復(fù)呼吸后的微微喘息,溫和而好聽的男聲響起,帶著一絲沙啞。他說是槍傷。得知不是喪尸所致,你終于放下戒心,然后將另一把槍扔給他,“拿著,里面有三顆子彈,一起警戒!”
腳步聲再次響起,你立刻將槍口對準(zhǔn)了天臺門口。
而你旁邊的青年與你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也做了和你一樣的動作。
來人是一個高大的長發(fā)青年,戴著一頂針織帽,從容得簡直不像是逃亡中的人。他直面兩個黑洞洞的槍口,舉起了雙手。
你率先開了口,“你,身上有傷嗎?傷怎么來的?”
長發(fā)青年似乎沒想到你會這么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你。
原來是和你和旁邊的青年打斗傷的!
你放下了手槍,沒好氣地指責(zé)他們,“你們兩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
“你知道我的身份?”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皺眉,“你的身份?誰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生死關(guān)頭,我們是命運共同體!難道不應(yīng)該一致對付共同的敵人嗎?”
長發(fā)青年輕笑一聲,“是啊,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確實不該自相殘殺!正式介紹一下,我是FBI的潛入搜查官赤井秀一,我們是一樣的,都是緊緊咬住那家伙的獵犬!”
你凌亂了,什么FBI?什么潛入搜查官?潛入哪兒?喪尸群?咬誰?難不成咬喪尸?是他們瘋了還是你瘋了?
又有腳步聲響起,這一次更為急促。
你們?nèi)齻同時將槍對準(zhǔn)了門口。
剛上天臺的金發(fā)青年呼吸急促,上來就被三把槍包圍了。
“你,身上有傷嗎?”你兇狠地問道。
金發(fā)青年面對著三個黑洞洞的槍口,似乎被這個陣仗嚇著了,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回答,“沒有受傷!
你放下了槍。
貓眼青年也放下了槍,“zero——”
長發(fā)青年……長發(fā)青年還舉著槍,看到你和貓眼青年都放下槍,疑惑不解,“蘇格蘭,難不成波本——”
“是的!必堁矍嗄昝鎸@個荒誕的場面,冷靜地開口,“我們威士忌三人組,似乎都是臥底。Zero,黑麥?zhǔn)莊bi的潛入搜查官赤井秀一。黑麥,波本和我一樣都是日本公安。”
他們在說些什么?我感覺自己每一個詞都認(rèn)識,合成句子怎么就聽不懂了?
金發(fā)青年:我安排了公安的救援!
自稱FBI的長發(fā)青年:我安排了FBI的救援!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用不上了,那蘇格蘭和這位小姐就交給你們?nèi)毡竟擦耍?br> 金發(fā)青年奇怪:你們FBI的人為什么要送到公安這邊?
某FBI困惑:她不是你們公安的人嗎?
金發(fā)青年和貓眼青年齊聲反問:她不是你們FBI的人嗎?
“難道她是ICPO的或者別的機構(gòu)的?”
他們面向你齊聲問,“所以,女士你是哪一方的?”
你沉默了幾秒鐘,“你們好像誤會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哪一方。硬要說的話,逃亡的那一方?”
貓眼青年溫和地問你,“你為什么要問我們身上有沒有傷?而且我們?nèi)齻人你都問了,難道不是什么確定身份的接頭暗號?”
你大為不解,“什么接頭暗號!逃亡的時候遇到了人,難道不應(yīng)該問一問有沒有受傷嗎?不問才奇怪吧!”
最終,你沒有等來救援的直升機,而是和貓眼青年一起被送到了了金發(fā)青年安排的很安全的安全屋,貓眼青年給自己止血之后,你幫忙給他纏繃帶,他也給你消毒包扎傷口。
你也就是看著有點狼狽,實際上沒怎么受傷,主要是跑得累的。
這里是東京,你記得,東京已經(jīng)淪陷了,之前在通往安全屋的路上,很和平,所以,發(fā)生什么了?
你后知后覺,腦海里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也許,你穿越了。從喪尸遍地的末日穿越到和平年代或者和平城市了。
。悴恢赖氖,這座城市,其實不是你原本生活的城市,而且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和平,畢竟是未來的死神小學(xué)生的快樂老家。)
金發(fā)青年把你和那個貓眼青年安排在一起,你覺得這就是順帶監(jiān)視你的。
不過沒關(guān)系,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你告訴了他們你也許來自另一個世界,在你的世界,有一場全球爆發(fā)的喪尸病毒,蔓延速度極快,幸存者極少,而你是逃亡等待救援的人。
你想起來你的雙親,他們拼死保護你逃出來,他們自己卻被喪尸淹沒。
你的眼前朦朧一片,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把眼淚憋回去了。
你本來已經(jīng)不哭了,貓眼青年輕撫著你的頭頂,溫柔至極的聲音傳來,“想哭就哭吧!”你立刻破防了,撲進了他的懷里,哭得撕心裂肺,壓抑的哭聲從你的喉嚨擠出,你的眼淚迅速暈濕了他胸前的衣服。
這一刻,逃亡的恐懼和絕望,對父母舍命保護你的愧疚和悲痛,都有了宣泄口。
你哭著睡著了。等你醒來的時候,整個房子里靜悄悄的,你以為房間沒有人,突然就覺得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傷感的情緒爬上你的心頭,又很快消散。你坐了一會兒,然后起來去客廳倒水喝。
打開門,你看到貓眼青年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著什么文件,看到你出來,彎起漂亮的眼睛笑了,“你醒了!來點下午茶嗎?”
這一刻,似乎沒有了暗流洶涌,沒有了拼命逃亡,只剩下一片歲月靜好。
明明沒有陽光,你卻覺得如此耀眼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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