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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劍
序
天寶十三載,公元754年。
唐玄宗統(tǒng)治大唐的第四十二年,依舊沉迷于自己前期創(chuàng)造的開元盛世的宏偉中,殊不知危險的迫近。
“皇上,您聽我說……”
“有什么好說的,退朝退朝!
唐玄宗極不耐煩地?fù)]了揮袖子,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走。
“皇上啊,這安祿山留不得啊?此诼尻,既是蓄養(yǎng)壯士,又是招納謀臣,還儲備物資,甚至還私做官服,種種跡象表明,他一定會謀反!請皇上圣明!”
說話的列百官之首,不是丞相楊國忠,又會是誰呢?
“那……楊卿家有何謀劃?”
玄宗心里多多少少起了些疙瘩,畢竟這事也不是一兩天所聽聞的。
“謝皇上!臣覺得……”
不久,唐玄宗宣安祿山入朝。安祿山一見到在華清池泡溫泉的唐玄宗,就立刻撲倒在他的腳下。
“臣本胡人,陛下寵擢至此,為國忠所疾,臣死無日矣!
——《資治通鑒》
玄宗見安祿山如此赤誠,深感愧疚,不料安祿山借此猛撈油水,說自己的部下立功也不少,望皇上能給個一官半職。但人數(shù)較多,又不愿讓皇上辛苦,懇請皇上給些空白委任書,好讓自己回去慢慢寫。
“臣所部將士討奚、契丹、九姓、同羅等,勛效甚多,乞不拘常格,超資加賞,仍好寫告身付臣軍授之。”
——《資治通鑒》
夜黑如墨。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點綴著城里的寧靜,刺眼的白色也被那無邊的黑暗所吞食得一干二凈。
天冷的出奇,長安似乎在下著前所未有的大雪,白茫茫的,似乎想覆蓋住這里所有的東西。
在這時,一個男子從城門那邊走來,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腳步輕浮,疲憊不堪了。他嘴里喘著白氣,吃力地在雪上前行。
一個黑影從屋檐上掠過,隨即消失在漫天大雪中。然而只有雪花“漱漱”飄落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聲音。
剎那間,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街中的人低沉地“哼”了一聲,翻身躲過了一擊,然后抬起頭來,朝著剛才閃光的方向望去,但眼前只有一幕白雪。
又一道白光!如閃電般襲來!街中的人再也沉不住氣,伸手抽出佩劍,擋住了這一擊。
在劍出鞘的一瞬間,發(fā)出了低沉的劍吟,劍的四方頓時風(fēng)雪大作,白雪像是有了靈性一樣,紛紛環(huán)繞在劍的周圍。無論是劍背還是劍刃,都封上了一層寒霜雪露,在黑夜中顯得無比的璀璨。
這樣的劍并不常見,而且足有五六尺長就更是罕見;蛟S是這樣的劍確實不多,更或許是……見過的人都不在了。
黑衣人奮身而上,手中的劍幾乎與身子成一條直線,這樣的身法和劍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就的。
街中的人絲毫沒有猶豫,而是持劍與他相抗。那五尺之劍直逼黑衣人,令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但疲憊的身子已經(jīng)不能再使他應(yīng)戰(zhàn)了。只是幾招間,身子就開始吃不消了。
這時,五尺之劍抵住了黑衣人的劍,街中的人將手一沉,一股寒氣從五尺之劍中漫出,將黑衣人的劍硬生生的從他的手中彈出幾十步外。
嚓!一聲悶響劃破天際,回蕩在大街上。
一滴血也沒有流下來。
全被劍氣所凝固了。
昨晚剛?cè)氤堑膼傂,在客棧睡到巳時才起來,便急急忙忙打點好行裝。見時間不早,無奈之下只好找一家攤檔吃早點。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攤子,只見生意正紅火著,一眼望去,位子所剩無幾。但肚子實在餓得不行了,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抓住一個打雜的問道:“還有位子么?”只見那人東張西望了一會,手里拿著條油嗒嗒的抹布,那抹布也夠黑的,油渣子閃閃發(fā)亮,差點令悅新連胃水都吐出來。他張羅了好久,指了指東北角的一個地方說:“那兒有一個位子!睈傂逻B忙答謝,逃離了這塊抹布。
悅新坐下后,整理整理包袱。然后聽見同一桌對面的一位大叔連聲嘆道:“真是禍國殃民,禍國殃民呀!
悅新聽罷,不禁動容。對這位傷感的大叔說:“請問前輩,不知何事令你如此傷感呢?”
只見大叔二話不說,立刻相當(dāng),胡子眉毛都豎了起來,整一個張飛在世似的:“小伙子,你還不知道嗎?聽說安祿山準(zhǔn)備謀反呀。我唐好不容易才換來今日太平盛世,豈可讓幾只螻蟻壞了大事?”
“前輩說得甚是。只怕……”
“只怕什么?”那位大叔焦急地問。
“只怕是來不及了,”悅新也是一臉的無奈,“安祿山任平盧節(jié)度使,范陽節(jié)度使和河?xùn)|節(jié)度使三職,兼河北道采訪處置使,還被封為東平郡王,謀反并非難事。他手下精兵近二十萬,足有我唐邊防軍近一半之多,而大將也并非是個小數(shù)字,若是全陣出兵,確實有的一拼。加上他雄踞北原,身邊又有史思明這等逆賊,恐怕出兵謀反是隨時的事。如今雖是太平盛世,但其中不少是托前朝的福氣,看罷今朝朝廷,盡是一派頹廢糜爛景象。而且……而且我在進(jìn)城之前,聽說安祿山早已熟知地形,有所計策。想必在亂世之中,老百姓們又要擔(dān)驚受怕了!
聽罷悅新的一番話語,大叔由起初的憤怒轉(zhuǎn)為失望,眼神黯淡了下來,然后埋怨自己:“你看看我,一把年紀(jì),雖說有救國之心,但這樣的身子已不容我征戰(zhàn)沙場了!
“前輩此話怎講?恕小生冒味,前輩也只不過剛?cè)氩换笾炅T了,人生正是高潮之時,莫可說些自卑之話。敢問前輩曾是江湖中人?”
“也算大半個吧。我自小跟家?guī)熈?xí)武,雖不說名震四方,但還是打下過一小片江山。小伙子,我看你資質(zhì)不差,一定是一身好功夫,衛(wèi)國救民的責(zé)任就落到你們身上了!
“前輩言重了。從前輩一身習(xí)武之人的陽剛之氣來看,還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彼此彼此!
兩人隨即大笑了起來。
在用過早點之后,悅新點齊包袱,對這位大叔道:“前輩,小生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年輕人就應(yīng)該去干大事,去吧,有緣終會相遇的!
“多謝前輩!睈傂聝墒忠还,冒著大雪繼續(xù)趕路。
大叔望著悅新漸漸走遠(yuǎn),慢慢倒起了酒喝。
才離開了這里三年,變化就這么大,不像是自己成長的地方,像是一塊陌生的土地。
悅新的家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還剩下兩個拐彎,一個拐彎……
然而呈現(xiàn)在悅新眼前的卻是一所陳舊不堪的大宅!
大門上的封條已經(jīng)褪色多時了,但輪廓仍保留著;門前的石獅子已不如三年前那樣威猛,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破壞得七零八碎了;以往門前喧喧嚷嚷的大街此時也人煙零星。
為什么?悅新腦子里一片空白,隨手扯了一個路人,把他按倒在雪上,拔出長劍頂住他的脖子,大聲地問他:“此府為何變成這樣?”然后用劍指了指面前的宅子。
那個路人嚇得一身冷汗,急忙說道:“大……大爺,這……這宅子早已在2年前被人查封了……了,據(jù)說……據(jù)說全家人都……都被處死了!
這個“死”字猶為刺耳,悅新手一松,劍掉在了地上,那個路人見情況大變,一副連滾帶爬的樣子逃之夭夭。
悅新半晌才回過神來,彎下身子,撿回長劍,緊緊地握在手里。他走上前推開了那熟悉的大門,大門“吱呀”的聲響仿佛在慘叫著,很是詭異。
眼前的是一派荒涼的景象。
什么都沒有了。以前珍稀的古董家具,種滿各種花的陶瓷花瓶、爹最心愛的兵器、娘最珍貴的字畫、大哥的筆墨紙硯……一切都沒了。他還記得,爹每天都要花一個時辰擦試他的武器,娘當(dāng)那些字畫是自己的命,大哥的書畫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房子空蕩蕩的,只剩下滿屋的塵土到處飛揚(yáng)與角落里的一些蜘蛛網(wǎng)。
想到這里,悅新忍住要流下的淚水,他無法相信這突如其來的現(xiàn)實。
他跑向主廳,推開主廳的門,只見一張破舊不堪的小桌子上放滿了靈位,桌子前還有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女子跪在地上。
他彎下身,想看看那女子是誰。不料,那女子轉(zhuǎn)過頭來,臉色蒼白,似乎遇見了救星,一下子撲到悅新的懷里,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悅新看清楚了她的臉后,安慰著她:“小倩,家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倩抽噎了好久,才緩緩道:“悅新,你終于回來了。你三年前說是出去闖闖,誰知道一去便是三年。你走后的一年,爹不知得罪了誰,朝廷一紙密令,說是我們家謀反未遂,將我們?nèi)乙灰粔喝氪罄。你知道,認(rèn)識我們的人都知道,我們的爺爺是建國元老,爹又是朝中德高望重的一品大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豈可說殺便殺?況且又沒有證據(jù)……而我,我因為有爹在獄中的人情,才得以逃出生天。然而朝廷內(nèi)部的審官卻濫用私刑,再開審前百般折磨伯父伯母。爹為了以示清白,咬舌自盡了。往后,往后就……”說到傷心處,小倩不禁又哭了起來,可想當(dāng)中的辛酸有多少。
悅新一臉憤怒,他回想了片刻,才想起好些年前,那時安祿山才剛進(jìn)入朝廷。一次,爹無意中聽到安祿山的謀反大計,隨即在早朝上向皇上稟告,但當(dāng)時皇上卻不以為然。那時,爹是第一個與安祿山作對的人,也許安祿山因此一直懷恨在心,便侍機(jī)下此毒手。虧自己還如此放心,這只瘋狗急了可會咬人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悅新還是不敢確認(rèn),于是顫抖地問:“是安祿山干的嗎?”
小倩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安祿山……此仇不報非君子,況且無論如何也要還我們家一個清白,豈可讓全家蒙受不白之冤!
小倩好像想起了什么,她顫巍巍地說:“悅新,悅新,爹臨終前讓我叫你千萬不要去報仇呀!你才剛回來,我不想失去了爹娘,還連你也失去……
“放心,我不會那么傻的!睈傂掳咽忠粰M,劈向小倩的后頸,她隨即昏了過去。他神情地望這昔日的朋友、知己、未婚妻,很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如今,身邊的親人都不在了,也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了。
又是夜。
夜幕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又是一個雪花紛飛的夜晚。如果不是來復(fù)仇,恐怕還真是一幅美妙的夜景。
悅新此時正在趕往皇宮的路上,他越想越氣憤,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不知刺客有何事,這么晚了還去找安大人聊天?”
“都說是刺客了,又怎么會告訴你呢?”悅新說罷,如驚醒一般:不對,這聲音怎么這么熟,好像在哪聽過?
他轉(zhuǎn)身一看,隨即眼神中充滿不解,疑惑,迷茫,嘲笑。他萬萬想不到,想不到呀……
“前輩,不料你竟為此奸賊做事!”
是的,他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正是早上相言甚歡的大叔。
“你料不到的事,還多著呢。人一輩子也不可能事事盡在意料之中!
“前輩,我是有苦衷的,你知道嗎?這奸賊害死了我全家,如今還蓄意謀反,這種人不是你最痛恨的嗎?”
“你又知道我沒有苦衷?不管如何,今日我們刀下見勝負(fù)!
回過神來,銳利的刀氣早已撲面而來。
“鏹——”長劍再度出鞘,劍氣如泰山壓頂一般向四面散開,凜冽的寒風(fēng)令對手倒退幾步。
大叔定了定神,目光中閃露出一絲贊揚(yáng)的意味。
“聽雪劍……來頭不小!
“少說廢話,接招!”悅新將憤怒全部爆發(fā)出來,聽雪劍似乎感覺到主人的憤怒,潛能與靈性也爆發(fā)了出來,逼得街道四周掛霜結(jié)冰,周圍氣溫仿佛一下子降到了最冷。
悅新手持聽雪劍,腳踏茫茫白雪,點足掠向?qū)κ。他在行進(jìn)中一邊運(yùn)氣過功,一邊洞察著對手的招數(shù)。
大叔也不甘示弱,飛身持刀向悅新沖去。
悅新以一記“零落紅塵滿斗星”打破沉寂,刀劍之間火花四射,氣勢逼人,然而對手也不急不亂,擋下每一劍來,細(xì)細(xì)揣摩其中變化。
突然,刀法轉(zhuǎn)守為攻,數(shù)連破解悅新的劍法,直逼悅新心臟而來。
悅新見形勢不妙,連忙退開身子,脫離剛才的反擊。
悅新高高躍起,一記“直破云霄縱劍飛”從高空擊向目標(biāo)。
大叔揮刀一擋,抓住破綻,一刀刺向悅新右手。悅新連忙一個轉(zhuǎn)向,回劍打落剛才危險的一擊,可右手還是被刀氣劃破了一個口子,濺起血光。
悅新?lián)]劍仰天長嘯,夜空中一幕紫藍(lán)色的天光像閃電一般擊中聽雪劍,劍身冒出股股劍罡,瞬間冷凝了周圍的一切。
上古劍陣。
悅新手臂的疼痛暫時被劍罡的寒冷所止住了,他施展輕功,再度向?qū)Ψ經(jīng)_去。
“紫光連劍耀天明”一式在悅新手中熟練無比,變化多端。一道紫紅色光暈從遠(yuǎn)處散開,大叔手上的刀先被這一股劍罡震得粉碎,后來連他自己也被聽雪劍一分為二,像兩塊冰塊倒在了雪地上。
悅新一招過后,將聽雪劍插在雪上,自己跪倒在地吐出了幾口黑色的血水。而聽雪劍上的紫色劍罡也逐漸散去,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
過了一陣子,悅新勉強(qiáng)用劍支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回去。
悅新一躍而下,或許是失血過多,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倒在院子中。
小倩聽到了動靜,立刻跑來扶起悅新,又開始哭了起來:“你怎么不聽我說,你怎么不聽我說?”
悅新一臉憐惜,嘴角滲出一些血絲,半天才吐出幾句話:“你知道嗎,此仇非報不可!沒想到……”
悅新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悅新又一把抓住小倩的手,抖著手說:“小倩,我們離開長安,去別的地方生活,好嗎?”
小倩轉(zhuǎn)過臉來,白凈的臉上早已掛了兩行淚珠,令人心痛不已。
“已經(jīng)太晚了!
悅新看著這一同長大,一同玩耍的年輕女子,頓時成了一個素面未謀的陌生人。他張大眼睛,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小倩突然從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了悅新的小腹。
悅新喘著粗氣,一副驚訝的樣子。
“為什么?”
小倩,不,應(yīng)該是一個既陌生又可怕的女人。他緩緩站了起來,對著地上這曾經(jīng)心愛過的男人說:“你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就在你死之前滿足一下你好了!
“我和林前輩,就是你剛才干掉的那個,都是安祿山手下的人。我們串通一起,他負(fù)責(zé)待你走后謀害你一家,我負(fù)責(zé)奪取你的信任。你一家被滅門后,安祿山便派一批殺手沿路追殺你。說是追殺,還不如說白白送給你殺,目的是讓你無路可走回到長安來。而我是故意透露是安祿山干的,以你這性子必定馬上去殺了他。而林前輩早已在路上等著了,那么必定會引發(fā)一場大戰(zhàn)。如果他殺掉你,再幫你加個‘刺客’的罪名,就光明正大的解決了。但是如果他被你殺了,我就趁你不備,把你給解決了!
“原來你這賤人……咳咳……”悅新來不及回想那么多,覺得不妙,便說:“不對,前輩他今早才與我見過面,一個準(zhǔn)備要?dú)⑽业娜嗽趺磿?br> “什么,那老頭竟差點壞了大事!我早就察覺他不對勁了,應(yīng)該在當(dāng)時就把他給殺了!
“你這賤人,你以為人名是這樣隨便給你糟蹋的嗎,”悅新緊握身旁的聽雪劍,劍逐漸微微地泛著淺紅的光亮,“你……有真心喜歡過我嗎?”
不等她回答,悅新就躍起發(fā)出最后一擊,刺向毫無防備的小倩。
小倩嘴邊流下了一絲鮮血。
“你為什么不擋開?”
“我只是想贖罪,贖回這無法彌補(bǔ)的罪過!
“你真傻,你和我一樣,都有苦衷的,你為什么不能替我好好活著呢?”
“你不在了,我活著還有意義么?”
悅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回想起前輩的話語,無非在暗示自己?還記得他的一句話“你料不到的事還多著呢。人一輩子也不可能事事盡在意料之中!
悅新也不傷心,想到自己是刺殺安祿山眾人中的一個,就心感安樂了。
聽雪劍一直躺在主人身邊,發(fā)出低沉的劍吟。也許是看著主人的離去,而獨(dú)自傷心吧。
大雪連續(xù)下了七天七夜,所有人都沒看見過下這么大,這么久的雪。
廢棄的大宅前,行人還是三三兩兩,只是不知道這緊閉的大門里,是否成為了一片雪海。
風(fēng)吹過,雪紛飛,多少往事無人嘵。
夢尚在,人不在,人生如夢千杯醉。
天寶十三載三月,安祿山回前線駐守邊疆。
天寶十四載,唐玄宗派宦官試探安祿山,回來盛贊他:
“竭忠奉國,絕無二心。”
——《資治通鑒》
同年十一月,安祿山范陽起兵,打著討楊國忠的旗號,安史之亂正式爆發(fā):
“有密旨,令祿山將兵入朝,討楊國忠,諸君宜即從軍!
——《資治通鑒》
。ㄍ辏
二零零八年二月一日 初稿
二零零八年二月二日 二稿
二零零九年六月 第一次修改
二零一零年一月二十五日 第二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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