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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東海別玩了。赫在第三次催促他睡覺。
馬上睡馬上睡,等我這局玩完。頭都不轉盯著電腦屏幕。
搖搖頭,進房之前把空調溫度調高一度。
把整理好的行李放到墻角,嘆了口氣,掀起被子躺下了。迷迷糊糊之中,有個東西靠了過來,自覺得伸手摟住,往懷里帶了帶。
赫在冷。
嗯。握住東海冰冷的雙手,再朝懷里緊了緊。睡吧。
扭動幾下,調整個舒適的位置。沒一會兒,又鉆了出來,往旁邊挪了挪,離了赫在的懷抱。
過來,你不是冷么。不明白他干什么,伸手去拉。
搖搖頭,也不管黑暗中赫在是不是看得到。
我不要習慣你的溫度。
空氣凝滯了兩秒,赫在又嘆了口氣,開燈起身給他拿了條毯子蓋在被子外面。
要不跟我一起回去吧。靜默了一會兒,赫在在黑暗中開口。
回答他的是東海沉穩(wěn)的呼吸聲。
基范啊,跟東海游戲別太晚了。。。首爾這幾天降溫。。。嗯。。。好的。。。
赫在一手拉著行李,一手電話跟基范交代。早上為了趕早班的車,起來時東海還在睡,就沒叫醒他。叫醒他可能反而更加不知怎么走了。
掛了電話,愣在了原地,剛剛基范說美國有朋友要結婚,本來原定四天后就回來的改成一星期了。那東海豈不是。。。
走吧。一起回去的俊秀拍拍他,到車站了。
。颗。晃了一下頭,跟著俊秀上了車。
這個時候學生是早就放假了的,車上的人都是在外打拼準備回家過年的人,車子里暖氣開的很足,大家都把厚重的外套脫了下來,赫在把羽絨服搭在了椅背上,想了想,拿出手機給東海發(fā)了條短訊。
真的不跟我回去么,基范有事要一星期以后才回來。
一直沒有回復。十分鐘以后,車子開動了。于是又發(fā)了條過去。
那我走了。
赫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五以后了。本來是可以早個四五天的,但是家里的那些親戚熱情,母親說你長久不在家,親戚們可不要生疏了。
于是就耽擱了幾天。
這次回去見到了好幾個親戚那邊的女孩子,雖然母親沒怎么說,赫在意思還是懂的。鑒于他目前還是藝人的身份,沒人把話挑明了說,但也有著提醒他的意味。
赫在確實是很想結婚。韓國男人從小普遍的夢想就是當個好爸爸,赫在也在大眾之中。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一個調皮可愛的孩子,還有赫在,組成一個家。
可是妻子是要和自己相互愛戀的,目前為止,赫在身邊還沒有這樣的女子。
過了十五,冬雪已經消融的差不多了,天氣沒有了前幾天的徹骨冰冷。赫在身上還是穿著離開首爾時穿的那件海藍色長款羽絨服。衣服是前年過冬前和東海一起去買的。
那個時候他們才出道,走在街上也沒人認識他們,不像現在,再也不能手拉著手逛街。東海一定要他買海藍色的,那家店里只有長款的,赫在喜歡短款的,不肯買。東海就往店里一坐,喊累不走了。
赫在還記得那個時候東海的樣子,微厥著嘴,睜著無辜又有點小可憐的眼神瞅著自己,那時頭發(fā)有點長,貼著耳朵,一縷發(fā)絲不聽話的貼在臉上,被風吹過的臉有點紅紅的。
于是就被打敗了。
回憶到這的時候,車子已經到首爾站了。XX哥等在車子外面?吹剿π,給了一個友好的擁抱。
宿舍里沒人。
廚房水槽里扔著幾只拉面盒。
赫在來之前有給東海發(fā)短訊。
晚上九點東海還沒回來。打電話到大宿舍去,出乎意料是希澈哥接的。
跟基范在游戲呢。
東海你家猴子讓你回去呢。希澈對著房間里的東海喊。
東;亓耸裁春赵跊]聽到,只能依稀感覺到東海的聲波穿過空氣和塵埃,在話筒的另一邊翻轉,遙遠又相近。
然后就聽希澈說,說是就回來了。
哦,謝謝哥。
赫在不大喜歡回憶,特別是出道前的事。
如果把這句話說出來,別人大概都會認為是那段時間太苦太累,尤其是看著從小的好友出道了自己卻還遙遙無期,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不會特別大但也不會特別小的打擊。
剛剛想到這里的時候,赫在發(fā)覺自己有回憶的意圖,打住了思想。
他坐在角落里,東海在房間中央跳舞。
一下一下,一個動作連著動作,翻轉跳躍間,額頭的汗水一顆顆冒出來,然后灑落在地。
好看極了。
赫在言語匱乏,每次都只會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東海的舞姿,還有外貌。
今天東海大抵心情不好。所以才會這樣不停歇的跳舞。
赫在回來已經有幾天了,東海每日早上出門,一天都不見人影,每每都是夜深了赫在打電話到大宿舍叫他回來。
別跳了。你有什么情緒可以對著我來。赫在拉住他。
東海聽話的任由他拉著坐在地上。
擦擦。遞上毛巾。
接過抹了抹,把臉埋在毛巾下面。
我們。。不要這樣了吧。
毛巾底下傳來悶悶的聲音,赫在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哭。
很辛苦嗎。
嗯。。這樣。。。暗無天日的。。。
好,東海說什么就是什么。
轉過頭去看,鏡子里的東海抱著雙膝蜷縮著,頭埋的很低,旁邊露出一小截蓋在臉上的毛巾。
不知道為什么,赫在回憶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親吻。
那時候,他們去野外錄節(jié)目。天空很藍,溪水很清,路邊還有不知名的野花。從來不知道繁復的首爾也有這樣的地方。
錄制間隙中,東海摞高褲腿在溪澗中抓魚。
赫在坐在岸邊安靜的看著他。遠處有些微的工作人員討論的聲音傳來?諝庠谂年柟饫锪鲃印
赫在,看,我抓到魚了。興奮的朝赫在奔過來。
笑著伸出手去接住他,卻不及被東海的沖力一撞,抓著他往后倒去。
于是,啪。
一個意想不到的吻。
陽光燦爛的赫在睜不開眼。
后來,東海說。
那是他年少時光里最美好的存在。
錄完節(jié)目出來,外面已經是星空漫天了。
赫在沒有隨哥哥們回宿舍,還有兩個小時是kiss the radia了。
沿著海邊的公路,緩步慢行。夜晚天氣很冷,白天熱鬧又熱情的海邊,此時冷清無比,低微的海水流動聲,顯得更加寂寞。
緊了緊外套。
赫在已經很久沒有白天來過這里,通常都是坐在遮蔽重重的保姆車上,撩開窗簾看上一眼,再飛快的駛過。
聽不到岸邊的人歡快清朗的笑聲,只能看到他們燦爛明亮的笑臉。
玩水,嬉戲,撿貝殼,堆沙子,日光浴,抓螃蟹,奔跑,還有東海的笑聲。這些都是這個海岸帶給赫在所有的過去。
于是,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沿著過去的痕跡一步步拾舍回憶。
這里,你潑了我一身的海水,當我想反擊的時候卻被你漂亮的眼睛一瞪,于是就丟盔棄甲了。于是我濕淋淋的跟在干凈清爽的你身后回家,一路被人側目。
這里,我用沙子堆了一個大大的城堡,傻傻的對你說,我們以后一起住在這里好不好。你閃著明亮的眼神,我以為你會笑著說好或者給我一個吻,誰知你卻是輕輕地嘀咕了一聲傻瓜就把我辛辛苦苦堆起來的城堡給推毀了。
這里,那個你來到我身邊的夏天,每次練習結束我都會拉著你來游泳。那個時候我年輕氣盛也不知道讓著你,總是要比你游的快,于是回去的時候你都要懲罰我背你回去。你知道嗎,我甘之如飴,我一直是故意的。我喜歡你趴在我背上,頭垂下來靠在我肩膀上,感受你在我耳邊說話。
這里這里這里。承載了我們所有的美好。我吻了你,你說你喜歡我,我要我們一直在一起,你說不要分開。
可是現在,我只能獨自一個人偷偷的在晚上過來。
赫在覺得自己會哭,伸手一抹眼角,卻沒有淚。海風吹的眼角澀澀的,使勁眨了眨。
海----------忍不住喊了出來。
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連浪花都不曾波瀾一番,沉默的大海吞吐著一切。
整整衣服,赫在大踏步離開了。他還有工作,還有他選擇的人生,這樣的寂寞這樣的悲傷,他只能選擇釋放在這樣黑暗的海邊。
卻不知道,不遠處的大石背后,他魂牽夢縈的人在失聲痛哭。
--------如果愛情讓對方痛苦了,赫在哥哥會怎么做呢?
聽著利特念出來的聽眾來的短信,赫在心下一片平和。
我會放開他,讓他幸福。
我們赫在真是長大了呢,想法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肯定會說愛情怎么會讓人痛苦呢這樣類似的話,看來好像是嘗試了愛情的滋味了吧。真是讓做哥哥的嫉妒呢。
呀,哥哥真是說什么呢,我可是對我們的ELF全心全意的,只是長大了想法就不一樣了。ELF們,我愛你們。
--------赫在哥哥,東海哥哥是你的女朋友嗎,你們在戀愛嗎?
雖然我們是赫海CP,東海也很漂亮,可是東海不會做飯,那怎么辦好呢?啊哈哈哈,東海有沒有在聽呢,不要生氣哦我不是在嫌棄你,東海的眼睛真是非常非常的漂亮。
結束一切回到宿舍已經幾近天亮。
黎明前的小區(qū)寂靜無聲,只有花壇邊幾只野貓在晃蕩。
赫在辭別XX哥,揉揉酸澀的眼睛,用鑰匙開了門。玄關處照例留著一盞昏黃的小燈,溫暖的燈光更加深了睡意。
累到不想洗澡,邊走邊脫下大衣,路過東海房間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輕輕推開門,里面睡的安靜,有極輕的呼吸聲傳來。
輕輕帶上門,走兩步,旁邊就是自己的房間。
強仁還沒回來。神童和藝聲睡的很熟,赫在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也不開燈,脫了衣服就往床上倒。
累極又困極。
醒來的時候才只有10點。上午沒有通告,但生物鐘已經養(yǎng)成。
爬起來洗漱完畢,廚房里擺放著現成的早餐,還有一聽草莓牛奶。今天大概是神童做的,雖然無數次被他鄙視草莓牛奶,但只要冰箱里有,赫在的早餐總有一杯已經溫熱的牛奶。
吃完簡單收拾一下,下午的通告三點才開始,準備去練習室。
三樓東向的兩個練習室是SJ專屬的,一個大一個小。一般集體練習的時候才會用到大的那個。他們幾個的各自活動時間都不一樣,時間錯開來基本上用的是小的那個。里面的地板已經被踏的嘎吱嘎吱響。
赫在進去的時候,東海和韓庚已經在了。這一陣子他們兩個在研究二輯的舞蹈。
韓庚哥,東海。打個招呼,點頭微笑,我們都是藝人。
兩人看到他也是回了一個微笑,韓庚走上前來,掄起拳頭在他肩上象征性的砸了一下。你小子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呵呵,哥哪里的話,哥哥招呼再怎么有事也會過來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再不出現我都要忘了你長啥樣了。過來討論一下上回你說要加進去的那部分。韓庚的韓語不行,調侃人倒是挺在行的。
赫在上前加入討論,入眼處,是認真的東海,一邊思索一邊跳,嘗試著新的動作。赫在很快能夠跟上他的節(jié)奏。六年的朝夕相處不是假的,默契的養(yǎng)成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
看你們倆的配合,我看這樣吧,中間加段你們倆的舞蹈solo,先這樣。。。然后。。。最后再這樣結束,怎么樣?韓庚很興奮,看著配合無間的兩人就覺得靈感泉涌,立時構造出了一段大致的舞蹈。
我看行,不過這個動作跟主題不搭,換成這樣會不會比較好點。赫在一邊跳一邊問兩人。
好。。。你們兩個再跳一遍,再看看哪里要改進的,編好了呈報上去應該沒問題。東海。。東海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沒事,可能跳久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赫在關心。
不用了,繼續(xù)吧,你不是等下還有通告的,抓緊時間吧。東海搖搖頭。
赫在下午就只有一個通告,所以7點多結束的時候就回宿舍了。
開了門,在玄關處發(fā)現鞋子好像又多了幾雙。
緊接著就傳來希澈的聲音,進去就看到在數落韓庚。
有你這么木頭的嗎,叫你木頭還真當自己是木頭了。
赫在暗自笑笑,這木頭就您希大人叫出來的,人韓庚哥善良就招你欺負了。雖然同情韓庚哥,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希澈哥發(fā)火的時候沖上去當炮灰的。還往旁邊躲了躲,最好不要入了希澈哥的眼。
躲什么躲,給我過來,叫你250你就真給我250。希澈也不是眼尖,就這么一個客廳赫在那么大一個人進來怎么可能沒看見。
哥,你怎么來了。躲不過只好上前,露出招牌傻笑企圖碰混過關。
東海暈倒了我再不過來這人都不知道被你們搞成什么樣子了。
什。。。什么。。。暈倒。。。赫在第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希澈那句話。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個屁,沒見著臉色潮紅的,拉著他跳什么舞。差點人都被你們跳壞了。
希澈。韓庚安撫的拉拉他。隨即又轉身對赫在解釋,高燒感冒了也不說,在練習室跳了一天的舞,你走后沒多久就暈倒了。好在去醫(yī)院掛了點滴,問題不大,現在房間睡著呢,進去的話輕點不要吵醒他。
赫在拉開門。
東海很安靜的睡著,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用來出汗,顯得被子底下的人像孩童般瘦小。幾日不曾細看,越發(fā)的清瘦。大概睡夢中也不是很舒服,眉頭緊緊皺著。
都怪自己,下午的時候仔細點就可以發(fā)現的,也不會由著他一直跳,我總想著要為你好,可是帶給你的都是傷害。
拿過旁邊的毛巾,細細的給他擦汗,觸手之處是滾燙的皮膚,從指尖傳來,蜿蜒著傳回心窩,連著心兒也給擰疼了。
東海雖然看起來瘦弱,身體卻是一直很好,相處的這幾年,遇冷變熱赫在總會提醒他添減衣服,再加上年輕抵抗力強,真就不曾生過病。
所以,你現在很難受吧,是不是,我保護的你太好了,才會讓你連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抵抗不了,是嗎。
因為大宿舍這邊的人基本上都有通告,所以在希澈的強制要求下,東海被帶去了小宿舍由韓庚照顧。可能由于太久不曾生病,好像連著過去的幾年要生個夠,折折騰騰了半個月。
赫在于是就沒見著東海了。好在韓庚哥這陣子很空閑,有他在,倒是不必擔心,基范近期通告也不多,想來寂寞是不會了。
只是越發(fā)想念的緊。
T的通告行程日益繁重,很快的就開始拍攝一部短劇。赫在只能點滴的從希澈那里知道一些東海的事情。問的多了,希澈又嫌他煩,問他干嘛不自己打電話問當事人。
是不敢啊。
等兩人終于能坐下來好好說會兒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后了。
赫在難得有了一天的假期。短劇宮開始放映,反響很好。坐在沙發(fā)上邊看重播邊吃早飯的時候,東海回來了。
詫異看到電視機前的人,今天怎么沒出門。
休息一天。
哦。。。那短劇我看了,挺好的。
身體都好徹底了嗎?
好了。。。你最近怎么樣?
挺忙的。
于是就無話了。
赫在側著頭看著東海,笑了一下,拉過來讓他坐下,還是傻傻的笑。
笑什么,傻子。東海有點臉紅,避開赫在的眼神看電視。
東海。。。我想跟我爸媽說我們倆的事。赫在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讓他們有個準備,等和公司的合約到期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傻子,我有說要跟你一起回去嗎?到時候我賺夠了錢,我可要去世界旅游的,誰要跟你回去了。雖然如此說,笑還是從東海的嘴角溢了出來。
那就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去埃菲爾鐵塔啊,萊茵河呀,芭堤雅海灘曬曬太陽,還有韓庚哥念念不忘的中國長城。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這些地方。
答應我,這輩子只跟我在一起好嗎。
好。東海的眼睛亮晶晶的。
秋天的時候,二輯開始放榜。東海和韓庚也再整日宿舍公司宿舍的。
對于這張遲來的專輯,歌迷們的熱情空前高漲。
即使累,也是張揚著開心的情緒。
打榜成功的那天,卻是平靜起風波。一下后臺還沒來得及雀躍擁抱,始源被拽走了。
崔爸爸舊病復發(fā),下了病危通知書。始源急急趕往美國,一去無消息。
擔憂的情緒蔓延在隊伍里。東海和始源關系好,赫在想安慰東海,卻找不到什么話,何況自己也是一頭憂慮。
而且東海這陣子也忙,公司決定在組合內組一小隊進軍中國市場,東海是敲定了的成員。發(fā)展規(guī)劃雖然用不著成員去傷腦筋,漢語和新歌卻是需要的。
赫在自己也忙,他本來就很忙,二輯發(fā)了就更忙。于是連見面都成了奢侈。想的難受的時候就發(fā)條短信過去問一句你在干嘛。
東;氐臅芗皶r,我在上課,我在練習,我在吃飯。。。短短的一句。
當然這種機會也不多,赫在只得在節(jié)目間隙發(fā)上一條。他的時間像緊了發(fā)條的鬧鐘,永遠不夠用。
再次見到始源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后了。伴隨他而來的是他要退出superjunior這樣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崔爸爸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如果能細心調養(yǎng)還能多活些日子,否則怕就是大限了。
不知道始源是怎么談的,公司高層同意了。
從辦公室出來后,始源只喊了一聲哥,便紅了眼眶。
誰也無法殘忍的對他說留下來。
希澈走上前去,把始源摟緊懷里。
細細碎碎的響起哭聲。
赫在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東海已經在始源懷里哭的涕泗橫流。
始源走了。當天晚上又趕回美國。公司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遺憾的宣布崔始源退出superjunior。
赫在在電視里看到社長旁邊的特哥又落了淚。
赫在。旁邊的東海喚。
嗯。
始源走了,sj還是sj嗎?
。。。我不知道。
赫在。
嗯。
赫在。
嗯。
。。。
東海一遍遍的喚,赫在不厭其煩的應。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剛過完春節(jié),東海就去了中國。
于是聯系就更少了,赫在好不容易得空打個昂貴的長途過去,總是在忙。發(fā)短信吧,常常是半天都沒見回,有時候信號不好就發(fā)送不成功。赫在做節(jié)目時就把手機調成震動放在眼前,以便第一時間看到。東海發(fā)過來的短信總是長長一條,絮絮叨叨的說一些在中國的事情,有時候因為國際信號問題,只能接受到半條的短信,赫在也不介意,他把那些短信一條一條的存起來,像放進心里一樣。
后來有一天,東海打電話過來說要回國一趟,母親再嫁。赫在擠出了時間去機場接他。
東海笑得狡黠,拿出一根紅繩套在他的手腕上說,韓庚哥說了,這叫紅線,套在手上,兩個人就能在一起了。
赫在摸了摸細細的紅線,攬過東海,吻了上去。
等東海又去了中國,赫在抽空回了趟家。
向父母坦誠了一切。言辭懇切,拳拳情深。
父母自然是不肯,吵鬧勸慰責罵,赫在一個人承受了下來,沒有告訴東海。
最后父親扔了他的行李讓他想不明白別再回來。赫在在門口磕了三個頭,回了首爾。
母親再嫁東海從此只剩一個人,他不能再離開他。
落葉再黃的時候,師兄組合神起和公司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終至解散。
以及“superjunior成員李赫在為勸阻神起解散趕赴公司途中遭遇車禍,當場身亡!
后來東海的合約到期后就沒再續(xù)了。他去了赫在的家鄉(xiāng),跪在赫在父母面前說會替赫在給二老盡孝。
赫在姐姐早已出嫁,兩老獨自生活。于是東海就在附近開了家小超市,母親什么也沒說,只是給了他一筆錢。
小超市生意平平,勉強收支平衡。偶爾東海去進貨的時候,就請赫在父母照看一下。母親和繼父有時候也會過來,一起吃個飯,聊聊家常。
冬天的時候東海喜歡穿著那件海藍色長款羽絨服,坐在門口,瞇著眼,曬曬太陽,摸摸手上的紅線。
日子過得寧靜平和。
赫在離開的第三年,赫在的父母開始勸東海去相親,東海只是笑笑不言語,被逼的急了,只一句,我答應過他,這輩子只跟他在一起。
赫在離開的第五年,superjunior解散了,最后的演唱會,東海去了,始源也來了。
站在臺上,看著臺下哭的聲嘶力竭的歌迷,東海在心里對赫在說,你看,我們的superjunior解散了。
赫在離開的第十年,赫在的父母去世了。東海和姐姐處理完后事,就賣了超市,踏上了曾經和赫在心心念念的旅途。
法國的埃菲爾鐵塔,阿爾卑斯山下的萊茵河,泰國的芭堤雅海灘,還有中國的萬里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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