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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得不能簡短
那是一個不太冷的冬天。周佳時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公司加班,公司的暖氣溫度很舒服,但是室內(nèi)的味道卻很重。
周佳時不得不抱怨一下:“連吃飯都在辦公室,這日子怎么過啊!”
通常年底都是她們部門最忙的時間,要核對賬務,還有填寫報表,給人發(fā)獎金等等,一連串的數(shù)字將周佳時壓得透不過氣來。
“萬惡的資本主義...”她咬著筆尖,嘆了口氣。
這一個禮拜,天不大好。下雨,一連下了四天的雨。她最是討厭下雨天,洗的衣服不干,連帶穿在身上的衣服褲子也會濕掉。記得上高中那會兒,她最愛的便是下雪天,雪花飄下來別提多有意境,但到了大學,住的是朝北的房間,一到冬天就冷的要死,室內(nèi)沒有空調(diào),晚上睡覺也不讓用電熱毯,因為某藝術(shù)學院由于學生在寢室用違章電器出過事故,只死了一個人。
她知道那不是事故,是人為的,林林就是那個寢室的,那火,就是林林放的。當天晚上她做夢,夢到了林林。她問她后不后悔,她說,不悔。
這件事,她誰都沒告訴。
那時,她很矯情地對室友說:“千萬別弄個下雪天,連洗澡也不方便,煩都煩死了!笔矣岩脖硎举澩。她們只好自嘲,年齡大了,變得比以前不浪漫了。那時最愛看匪大的書,都是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文,大學那時期待著工作,但是真的等周佳時工作了,最懷念的還是初中那會兒。初中的友誼最純潔,但是她卻來不及將那友誼折疊起來好好收藏便畢業(yè)了。
“小周,把這個拿去復印一下!敝芗褧r接過資料往復印室跑。
跑得太快,撞到了個人。確切來說是個男人,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西裝筆挺,頭發(fā)梳得很好看卻很自然。
“不好意思,我趕著印東西...”她道歉道。她只稍稍撇了一眼這個男人,雖然他長得不錯,她也很想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但是她的理智把她的好奇心打壓了下去。
“沒關(guān)系,請問財務部在哪里?”
“一直往前走,左轉(zhuǎn)彎第二間就是!敝芗褧r扶了扶眼鏡道。
“謝謝!蹦腥宋⑽Ⅻc了點頭致謝。
她也點了點頭,趕去復印室。
她回到財務部的時候,才知道剛撞到的男人是新來的部長,林雅治。
他們互相點了點頭,她作了自我介紹,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下班已經(jīng)是十二點,部門里只有他們兩個有車。她同林雅治一起去取車。
“怎么不走?”林雅治打開車窗問道。
“輪胎爆了,怕是走不了!彼裏o奈地回答。
“我?guī)阕甙,上車!?br> 她只好點頭。只好等到明天回來修車。明天難道的假日,還要來這個地方,她有些頹廢。
也許是太累了,林雅治的車座很舒服,坐在上面,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剛到小區(qū)門口,她揉了揉眼睛:“林部長,送我到門口就好!
“你住幾號樓?”
“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我也住這兒,順便!
她“啊”了一聲,說道:“哦,二十六號,就在前面路口轉(zhuǎn)彎!
“我也住二十六號。”
這著實讓她吃了一驚。
他解釋道:“昨天剛搬進來!
她應了一聲兩人便無話。
“部長您住幾樓?”
“頂樓,右邊那間!
“原來頂樓是您的公寓,以前沒見過您!彼龁枴
“這房剛造就買了,不過前幾年再國外,很少來這里!彼衍囃5酵\噲觯瑑扇艘黄鹱吡顺鰜。
“是因為這離公司進才來住這邊的吧!
他也應了一聲兩人無話。
到了六樓,周佳時道了謝便走出電梯。
讓周佳時無語的是,她似乎把家里的鑰匙丟在車上。
她掙扎了好久,決定只好硬著頭皮到林雅治家過一宿。到天亮再做決定。
門打開的時候他似乎剛洗完澡,只穿了淺藍色的浴袍,眼鏡也脫掉了。臉部線條更是分明,簡直是一件藝術(shù)品。
周佳時咽下口口水說道:“林部長,那個...我鑰匙丟在車上了,可不可以...”
“進來再說吧!彼实匦。心里想,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
她對他有了改觀,本來以為他是一座冰山,沒想到他也會笑,跟著他笑,說:“您笑起來挺好看的。”
“本來以為你是個滅絕老尼,帶著個這么土的眼鏡,還用敬語跟人講話!彼f給她一杯熱水:“沒想到你想起來也很好看!
她切了一聲說道:直接忽視他的上半句話:“且你是上司啊,我要拍你馬屁的嘛!”
暖氣很舒服,公寓東西不多,客廳就一張坐臥式沙發(fā)和一個液晶電視。
“我在沙發(fā)上湊合一晚就好!彼龑擂蔚卣f道。
他給她梳洗工具:“都是新的,這睡衣是我妹妹的,也是新的,你湊合著用吧?”
“謝啦!”她也不再和他用敬語,畢竟臉皮這么厚要睡到人家里來,也不用再裝深沉了。
熬過一晚,她睡得很舒服,確實很舒服。當然不是床舒服,是因為幾乎兩天合眼,一睡下就睡著了。
“早!彼熘鴳醒。
“不早了,十一點了!
她看了看手表,尷尬地笑了笑。
“等等有什么安排?”
“去公司修車,順便拿鑰匙!彼車宓卣f道。
“我送你去!
“啊?”
“我去買家具,順路的!
她又是傻笑一番。
“原來你不戴眼鏡顯得年輕了許多!
“彼此彼此了!彼掺芩。
“以后別戴眼鏡了!
她看他繞著眼鏡說,只好解釋道:“公司沒有備用的日拋,所以才戴了滅絕老尼樣子的眼鏡!
他帶她去吃了早飯,很好吃小餛飩。一家她記憶深處的店,初中那時最愛和林林來這里。不過自林林去世后十幾年沒來了,倒是有些懷念。
“以前我最愛和我的好朋友來這里吃小餛飩!
“是嗎?”
“是啊,不過...”她不想說下去,扯開話題:“你等等去哪兒買家具?”
“你有什么推薦嗎?”
“去置地家居吧,我有會員卡!彼牧伺淖约旱哪X袋:“卡在鑰匙包里。”
他故作無奈道:“看了只得陪你去公司取車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本來說好送她去地鐵站就好,被她這么一說倒是有些欲擒故縱的意思。
“我開玩笑的!彼Γ謴椓藦椝哪X門。
很熟悉的動作,她終于忍不住說:“我朋友也喜歡彈我腦門!
“我也喜歡彈我妹妹的腦門!彼灿行﹤。
“請問你妹妹...”周佳時忍不住問,他姓林,林林也姓林。林林確實有個哥哥,也是因為她這個哥哥,她放一把火把自己燒死。
“去世了,三年前,火災。”他望著她,帶著些歉意。
周佳時手一抖,調(diào)羹落在碗里,發(fā)出‘篤’的一聲。
“滾,你滾!”周佳時歇斯底里地叫。
雨已經(jīng)停了,今天凌晨就停了,可是,天依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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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昨天晚上睡不著,這個故事在腦子里徘徊,于是就忍不住把它寫下來。
也許哪天有靈感,會寫寫林家兄妹的故事,不過現(xiàn)在就著眼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