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xué)一年級時，冬日里的一天。
　　放學(xué)后，蘇衍走到學(xué)校門口，看見秦素拉著一個個子小小的，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
　　“秦素，你干什么呢？”他像個小大人似的，抓著書包的袋子，站在她們身后問。
　　“嚇我一跳。”秦素瞪著眼睛，把他拉到一邊，“我給我妹妹買串冰糖葫蘆，你別告訴我爸。”
　　前些日子秦素被查出兩顆齲齒，秦叔叔禁止她吃糖。再瞧瞧這話的邏輯，分明是她自己想吃。
　　蘇衍蹙了蹙眉，也就沒在意除了秦杉，她又打哪兒冒出來個妹妹。
　　買好了兩串糖葫蘆，秦素才發(fā)現(xiàn)忘記帶錢包了，翻了翻口袋，身上的錢加起來還差五毛。
　　秦素瞧他一眼，小心思溢于言表。
　　蘇衍從書包里拿出一張毛爺爺，還沒等他遞過去，一只白嫩的小手橫在前面，掌心里是燦金色的五毛硬幣。
　　“……”
　　哪怕時間過了二十幾年，蘇衍依舊念念不忘，當(dāng)年有個小不點，搶了他付賬的機(jī)會，讓他被秦素笑了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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