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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話說自少林寺屠獅大會之后,趙敏與張無忌便隱居在了塞外。
但此時的塞外亦不安寧,常有兵匪橫行,擾得塞外的牧民不得安生。張無忌心善,武功又了得,很快就得到了塞外牧民的擁戴。
那些塞外女子本就比中原女子開放,見到張無忌的武功好,偏又性子軟弱,所以一有機會就施展手段勾引他。
張無忌不懂得拒絕,每每被人誤會是對別的女子有情,趙敏初時還又耐心收拾張無忌留下的爛攤子,但次數(shù)一多,趙敏也終于心灰意冷。
此時周芷若正率領峨眉派幫助義軍抗擊元朝,連塞外都流傳著周芷若的傳說。趙敏不由得想起初見周芷若時,她那清麗的面容與令人印象深刻的傲骨。
正這樣想著,外面卻傳來馬匹奔馳的蹄聲。
趙敏透過帳篷縫隙看到外面是百來個馬匪,不由得心中焦急。
原來張無忌上次放牧之時與一女子發(fā)生爭執(zhí),因為九陽神功過于霸道,竟失手打傷了那女子。張無忌心中愧疚,所以去幫那臥床的女子放牧去了。
張無忌不在,趙敏的武功平平,這百來個馬匪雖然空有血性,但她必然是打不過的。
正在趙敏準備強行突圍出去的時候,帳篷里竟然出現(xiàn)了火光。
原來是那群馬匪們用火箭亂射,如今正是秋季,干燥的牧草和帳篷一接觸火焰,便迅速燃燒了起來。
隱隱還能聽見那些馬匪們猖狂的笑聲。
“真可惜,那么漂亮的小娘子,就快要被燒死了!
“你這小子,剛才可是你射的最歡,現(xiàn)在來說什么可惜!”
趙敏聰穎過人,眨眼間就反應過來,這馬匪們若是一路從塞外邊境燒殺搶掠過來,理應能夠聽見官府張榜的風聲才對,可最近官府那邊分明安靜得很。
而她明明躲在帳篷里面,馬匪們卻知道帳篷里有個女人,可見他們是受了大人物的命令特意來殺她的。
她早已隱居,元朝和江湖此時打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精力來殺她,那么唯一要取她性命的,除了那偽裝成女牧民的塞外將軍之女,還有誰呢?
她心中一涼,立刻開始查看周圍的火勢。
但顯然此事早有預謀,帳篷四周都是火光,根本沒有任何突圍的機會。
想她堂堂敏敏特穆爾,竟然要如此窩囊的死去,趙敏不由得心中悲涼。
“張無忌,你曾言會護我一生,可你現(xiàn)在又在哪里?”趙敏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心中悔意更盛:“那塞外將軍之女,分明對你有意,我早提醒過你,讓你莫要與她太過親近,可你呢?早知你如此多情,我當初真不該傾心于你……”
火焰燃燒的愈發(fā)劇烈。
趙敏仿佛聽見自己的血液被灼燒的聲音。
但神智恍惚間,她竟感覺周身的痛苦漸漸輕了。隨后,汝陽王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
“敏敏,你終于醒了?”
“爹?”
趙敏愣了半晌,一行清淚頓時滴落下來。
汝陽王被女兒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上前關切地問道:“敏敏,你怎么哭了?是哪里受了內傷嗎?來人,趕緊把大夫叫進來!”
趙敏淚眼婆娑地搖了搖頭,伸手抱住了汝陽王,低聲喃喃:“爹……爹……女兒好想你……”
汝陽王以為女兒是墜馬時驚嚇過度,趕緊摟住趙敏的身體,拍著她的背,低聲哄道:“敏敏,爹在呢,別怕,害你當日墜馬的人爹已經(jīng)把他抓起來了,現(xiàn)在爹就殺了他為你出氣!”
“別!”趙敏在抱住汝陽王的時候,就明白眼前這個有體溫、有氣味的爹爹應當是真實存在的。她心細如發(fā),突然想到自己或許是重新回到了小時候,而墜馬或許就是重生的契機。
那害她墜馬的人,恐怕還有用處,若是殺了,那她會不會就此湮滅,不再重生呢?
“爹,你讓我見見這個人。”
趙敏冷靜下來之后,頂著一張6歲萌娃的臉,說道。
她說話自有一番氣勢,汝陽王怔了怔,雖然心中有些怪異,但還是把人帶了過來。
趙敏細細詢問了一番,卻沒得到任何線索,不由得有些失望。
但她經(jīng)此一遭,心志愈發(fā)堅定,遣散了這個粗心的馬夫之后,她便開始將九陰真經(jīng)與武穆遺書默寫了出來。
她自幼聰穎,更是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在當時見過九陰真經(jīng)與武穆遺書之后,就暗暗記下了全文,現(xiàn)在重新默寫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等到默寫完九陰真經(jīng)之后,趙敏一邊尋師教導她學習九陰真經(jīng),另一邊則設計讓父親與兄長接連負傷,后因戰(zhàn)事不利,整個汝陽王府都被大漢降罪。
連兵馬大元帥的位置,也被旁人給奪去了。
那七王爺更是再看不上汝陽王等人,別說聯(lián)姻了,現(xiàn)在連汝陽王眼巴巴想要找七王爺,七王爺也不見。
趙敏樂得如此。
只因為奪取兵馬大元帥位置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安插的暗手。
以她的智謀,以武穆遺書為餌,收服幾個郁郁不得志的武官,本就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在明面上,汝陽王一家的勢力確實在迅速消減,但是實際上,汝陽王一家的勢力卻是更加牢牢扎根大元。而且有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在,元朝的勢力自然更穩(wěn)固一些。
做完了這些事,趙敏便想到了周芷若。
周芷若是她的情敵,卻也同樣是被張無忌傷透了的女人。趙敏覺得,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本不該被張無忌所傷。
而張無忌,也不該被這樣優(yōu)秀的周芷若所喜歡。
當然,除了周芷若之外,還有小昭和殷離。
只是小昭和殷離都被金花婆婆帶在身邊,趙敏也不知道如何尋找金花婆婆的下落。
只有周芷若,趙敏早就派人調查過她一番,所以能夠得知這時候的周芷若應當是在漢水河畔,與打漁的父親相依為命。
所以趙敏直接朝著汝陽王撒了一波嬌,成功帶著一票手下去了漢水。
她沒見過小時候的周芷若,但不知怎的,一到漢水船上,她就認出了,眼前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是7歲的周芷若。
她習慣了男裝打扮,故而小小年紀也換了一身男裝,啞著聲音問道:“這位姐姐,你可是周芷若?”
周芷若尚不知眼前的人是何人,只用一雙天真爛漫的眼神看著趙敏,細聲問道:“這位小哥哥,你認識我?”
趙敏一挑眉,只覺得眼前的情敵極好欺負,便伸出一只手來,捏了捏周芷若的臉頰。
她的年歲不大,也沒有用出內力,故而周芷若只覺得奇怪,并未覺得有多少痛楚,便繼續(xù)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趙敏,低聲道:“這位小哥哥,你怎么啦?”
趙敏笑瞇瞇地收回了手,笑道:“我看你長得可愛,想讓你做我的童養(yǎng)媳,如何?”
“童養(yǎng)媳?那是什么?”
周芷若年歲太小,還不明白男女之事,只蹙著眉頭詢問道。
而周父從船艙中走出來,一見到趙敏身上的華貴衣裳和周圍帶著武器的士兵,便嚇得腿腳發(fā)軟,趕緊上前將周芷若攔在身后,一個勁沖著趙敏拱手:“這位大人,小女頑劣,不知道哪里有冒犯到大人的地方,還請大人饒過我們……”
趙敏眉頭一挑,笑容更盛,一把折扇一展,吐出兩個字來:“帶走!”
周父怔了怔,趕緊求饒,連帶著周芷若也露出恐懼的表情來。
趙敏還是第一次見到周芷若如此懼怕自己的樣子,當下玩心大起,笑瞇瞇地把腦袋湊過去,盯著周芷若看了半晌,笑道:“這位姐姐怎的如此懼怕?我難道就這么像個壞人不成?”
“那你為什么要擄走我們……”
周芷若看著趙敏周圍的兇悍手下,低聲糯糯地問出一句話來。
趙敏笑的得意,脫口而出道:“當然是把你請回家做我的小媳婦兒啦!
周芷若看了看趙敏,心中一狠心,竟然主動往趙敏的臉上一親,“啪嘰”一聲,看得周圍的人全都石化。
“我親了你,我就是你的媳婦兒了,我既然成了你的媳婦兒,我爹就是你的岳父大人了,所以你快放了我爹!
周芷若俏生生地解釋道。臨了,她似乎覺得自己說的還挺有道理,昂著頭解釋道:“我看張姐就是這樣,王大哥親一親她,她就成了王大哥的媳婦兒了!
眾人憋住了笑。
趙敏卻黑了臉,伸手擦了擦右臉上的痕跡,卻總覺得臉上燙的快要燒起來。
周父眼前是黑了又黑。
他當然看出了眼前的小公子分明是個女子,怎么可能真的看上他家的芷若?這做媳婦的話當然是一句戲言!可芷若這丫頭……唉,這下可得罪這個小姑娘了,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場才好。
周芷若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見到趙敏一個勁擦拭臉上的痕跡,便拿出一張錦帕,輕輕幫她擦拭臉頰。
“你這人真奇怪,又要我當你的媳婦,又不愿意我親你!辈潦昧藥紫潞,周芷若正要收回錦帕,卻被趙敏一把抓住。
這不就是周芷若送給張無忌的錦帕嗎?
趙敏心中一跳,趕緊把錦帕搶到自己手上,滿腦袋只想著“不能讓張無忌拿到這錦帕”,等反應過來之后,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有多么讓人誤會。
不過周芷若并不懂男女之事,只是把目光瞧向了周芷若,天真爛漫。
“若是喜歡,我這里還有幾方錦帕,一并送你便是!
雖然周父打漁不易,但是周芷若卻是生的一副良善心腸,只打算日后少吃些飯食,以此把這些錦帕的錢給省出來。
趙敏怔了怔,目光重新落在周芷若身上,細細打量。
只見周芷若容顏秀麗,依稀能夠看出長大后的模樣。
不知怎的,趙敏心中微微一顫,臉色竟然有些紅了,趕緊扭過頭去,低聲解釋道:“我看你父女二人在此捕魚不易,所以想帶你們回大都,讓你父親做個小官謀生,總比在此每日捕魚糊口得好。”
周父沒想到天降喜訊,但他卻也不怎么相信這些蒙古兵,在短暫的歡喜之后,他便出言拒絕道:“多謝這位公子的美意,只是小老兒身無長處,只懂捕魚,讓小老兒做官…這…實在是不合規(guī)矩。”
趙敏粲然一笑,臉上的傲氣隨眉目齊發(fā):“可我便是規(guī)矩!你若是為官,我看誰人敢動你!
周父心中一動,暗想這小姑娘的話語真是霸氣,只是不知道她身份如何,竟然連整個大元都不放在眼里。
周父不敢得罪趙敏,最終也只能帶著周芷若去了漢水。
此時亂軍還未行至漢水,甚至連張無忌都還在冰火島里生活,所以冥冥中的因果,早被趙敏給攪亂了。
趙敏當然不會對周芷若和周父下毒手,她信守承諾,把二人帶到大都后,便給周父安排了一個漁業(yè)相關的小官。
周父感激不盡,故而就算趙敏每日找周芷若聊天,周父也不曾有過反對之言,他甚至還屢次提點周芷若,讓她多多報答趙敏。
畢竟周父只是一介漁夫,只知道趙敏讓自己一家人過上了好日子,便認為趙敏是個大好人,故而對趙敏沒了防范。
而趙敏調戲周芷若的那些輕浮話語,也被他當作是小孩子的戲言。
畢竟這二人都是女子,總不可能真有女子娶女子做媳婦的荒誕事吧?
趙敏當然也不是拿周芷若尋開心的,她時常來找周芷若,并不是擔心周芷若與張無忌再續(xù)前緣,而是存了私心,讓周芷若幫她參悟九陰真經(jīng)。
上一世的周掌門憑借九陰真經(jīng)技冠群雄,足可見周芷若的武學天賦,所以對于這九陰真經(jīng),周芷若應當有更多的體悟。
果然,雖然周芷若還未修習佛法,但是九陰真經(jīng)與她竟無比契合,武學方面的進程自然是一日千里。
趙敏莫名吃味,所以平日里總是要欺負欺負她才肯罷休。
這不,周芷若又參出一段經(jīng)文,正欲演練一番,卻被趙敏抓住了手,欺身壓在墻壁之上。
周芷若有些不明所以,垂眸問道:“姐姐?”
是的,她來到大都之后才知道,趙敏竟然不是男子,而是和她一樣的女子。加上趙敏壞心想占周芷若的便宜,所以雖然周芷若比趙敏大了一歲,卻仍然要叫趙敏姐姐。
趙敏輕哼一聲,酸溜溜地說道:“芷若真是厲害,這等高深的武功,都能學會……”
周芷若不懂趙敏在生氣什么,歪著頭看了看,便伸手去摸趙敏的腦袋,低聲安撫道:“姐姐若是不高興,那我便不學了。”
“那怎么行!”趙敏眼神一瞪,更不高興了。
周芷若笑起來,一張小臉上的表情讓人溫暖又熨帖。
趙敏莫名覺得心臟微微動了動,臉色也不由得燒了起來。
周芷若卻不明白眼前之人的變化,只伸手來抓趙敏的手,竟是手把手教起了她剛剛悟出來的武功。
趙敏輕哼一聲,卻愈發(fā)覺得周芷若出落得的漂亮了。
這樣的女子,不知長大后會便宜給誰家小子。
越想越氣,趙敏干脆派人通知了周父一聲,隨后便把周芷若圈在了自己府上。
周芷若本就是安靜的性子,否則也不會安心呆在峨眉山上修行,所以哪怕知道趙敏故意軟禁自己,她也不惱,只專心專研九陰真經(jīng)。
一晃便是十幾年的光景。
六大門派被成昆設計,一齊去光明頂圍攻明教去了。
趙敏不是郡主,父親也不是元朝的兵馬大元帥,自然不用跟成昆合謀,更不會再去光明頂。
所以現(xiàn)在的察罕府內,平靜如斯。
而趙敏也正拉著周芷若換上一身男裝,準備溜出去游山玩水。
此時的她們早已將九陰真經(jīng)研究了個遍,武功算是當世罕見,更別提趙敏手上還有十香軟筋散這種逆天之物,所以也不怕有人招惹她們。
“姐姐,你穿男裝真好看!
周芷若在察罕府內呆了多年,根本沒干多少粗活累活,整個人的氣質也被趙敏沾染地有了些貴氣,故而整個人出落得如同花中芙蓉,盈盈一笑,不知道要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趙敏看得挑眉,突然心中一動,以男裝身份將周芷若壓在墻角,低聲說道:“我現(xiàn)在可是男裝示人,你得叫哥哥才對,怎的還叫姐姐?”
她靠的極近,身上的氣息免不了沾染到周芷若身上,驚得她的臉頰微紅,趕緊低聲糯糯地回了一句:“哥哥……”
趙敏只覺得喉頭一緊,差點不受控制的吻上周芷若的唇。
所幸她理智尚在,趕緊挪開身子,低聲暗罵自己荒唐。
可是她經(jīng)歷上一世之后,便對世間男子再無想法。
不管是她的兄長還是爹爹,都是三妻四妾,普通的男子更是見一個愛一個,跟那張無忌沒什么兩樣。
可若換成世間的女子,卻是癡心不改,峨眉派的紀曉芙如是,明教的金花婆婆亦如是……
想到這里,趙敏嘆了一口氣,只覺得為何世間男子與女子如此不對等呢?
周芷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卻是忽然閉著眼睛靠了過來,口中輕輕的呢喃著什么。
眼見面前的紅唇越來越近,趙敏只覺得大腦轟然一聲,雙唇已不自覺的吻上了周芷若的。
而這時,她才后知后覺聽見了周芷若的那句話。
“姐姐身上好香呀……是用的什么香……”
尷尬了!
趙敏心中暗嘆,但唇上卻吻得越深。
既然做了,那便做了,她堂堂敏敏特穆爾,何須怕這怕那,難不成她的魅力,還比不過世間那些臭男人?
她的芷若這般動人,這般嬌艷,怎可讓那些臭男人給糟蹋了!
想到這里,趙敏親吻得更加深情,雙手一抱,更是把周芷若放置在了床榻之上。
周芷若臉頰泛紅地盯著趙敏,眉目春情展露無異。
“姐姐……”
趙敏俯身在周芷若身前,盯著她嬌艷如花的面容,便已覺得自己的心臟噗噗直跳。
只是下一秒,她就被反擊的周芷若撲倒在床。
床幔落下,掩住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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