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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ㄒ唬
三界有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尊,斷鴻。
手段狠絕,從出現(xiàn)在魔界短短三年,便成為了萬魔的至高之位。
近年來,魔界與天界的沖突日益惡化。
夜霧籠罩著高峰,峰頂宮殿高低錯落,輪廓雖然模糊,但卻襯得幾分森然。。
巍然聳立在峰頂?shù)哪m,此時迎來了一陣紛踏腳步聲。
“啟稟魔尊,..人找到了!
話甫落,血影明滅,華麗的寶座上玄衣男子對地上尸首分離的下屬連眼尾都不曾施舍,幾近癡迷地摩挲著掌心的玉佩。
殿中還有其他魔族,對此他們早已習(xí)慣。不消時,座下有人站出列,問出大伙都想問清的話:“魔尊,是否需要派遣人過去?”
聞言,方才還出手殺了來稟下屬的斷鴻笑了一聲。
派遣,怎么能...
對方的能為怎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現(xiàn)在的他不到三成功力。
“傳吾令,魔宮十二羽全體出動!
暴雨連連的煙城,從船檐上滴落的串珠形成了雨簾。
遙岑正坐在船窗前出神,突然船門那響起了陣吱呀聲響,隨即一人身影投射在門扉上。
“公子,您需要吃點東西嗎?”
“不了!边b岑答道,藏在袖子中的手卻偷偷握成拳,見人沒再打擾,他回頭看了眼,剛起身就突感身體異樣,鼻息間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正是從甲板上傳來。
再次響起嘎吱聲音,門外之人猛地推開門,卻看到一身紅裳的遙岑正搖晃著身體從船探出頭,不顧被雨簾淋濕的墨發(fā)。
來者以為對方寧死不屈,猛然追了去,卻在接近時被遙岑反手用玉骨扇抵住右心房,喀嚓聲響過后,人臉上的錯愕還未褪下就倒在地上。
遙岑收回玉骨扇的機關(guān),低頭看了眼地上被替換的船夫,聲音空靈低。骸翱磥泶藨(zhàn)終究避免不了!
玉骨扇乃神器,與遙岑相伴多年,似是聽出了話中決絕之意,嗡嗡直顫。
三界皆知魔尊有個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仇人,魔尊本為天界的神,卻因誤闖那人的禁地被發(fā)現(xiàn)后打成重傷,后來逃到赤魔嶺,才有如今無能能敵的修為。
而他那個仇人便是遙岑。
煙城荒林中,棄水路改走山路的遙岑還是被攔了下來。四方魔氣騰騰,他沒想到魔宮十二羽作為魔宮的親王居然會為了殺他而來。
“遙岑上神,如今您已沒了退路,天界為了保全自身,早已將您舍棄。”
“今日您還是束手就擒為好!
遙岑為了躲避追捕以及避免牽連無辜,專挑崎嶇的山路走,此時他被包圍在山腰,四面雜草叢生,林木蒼郁,分不清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遙岑聽著對方那強硬的勸告,紅裳艷麗,依舊不動如山,似乎在等著什么。
“何必呢!彼驼Z中含有絲意味不明的解脫,“既然來了,就動手吧。”
語落再抬眸,眉眼如畫,束發(fā)紅帶在身后微揚,臉上猶豫盡褪,取而代之是如山尖冰雪般的冷意。
赤衣耀眼,腳下是泥濘的血海,這一戰(zhàn)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終遙岑單膝跪地,臉上盡是血跡斑斑。
他的四周倒下不少尸體,但也剩下不少的三有余力的魔族。
而他氣力近空。
遙岑抬眼望了下烏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笑出了聲:“殺人不過頭點地,斷鴻,你這是什么意思!
余下魔族似感應(yīng)什么,紛紛俯首屈膝。
所有人驚懼不已,荒林中的生靈在某一瞬間仿佛生命的流動都停下了。唯有一人黑袍獵獵,踏著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從荒林中朝中央的遙岑緩緩走來。男子眉心紅焰栩栩如生,襯得那張玩日俊美如斯的面孔更添三方奪目絢麗。
他走到遙岑跟前,抬手撫上那張消瘦卻依舊明艷的臉龐,“遙岑,好久不見!
冰冷的觸感猶如毒蛇的身軀在肌膚上滑動,令遙岑不由一顫。
“或者該說,你終于落入我手了!
兩方視線交織中,眸底似只有對方的存在...
。ǘ
隨著斷鴻的到來,奠定了這場戰(zhàn)斗的最終結(jié)果。遙岑被擄去了魔宮,出乎意料,斷鴻沒有將他就地斬殺,也沒有將他關(guān)入地牢肆意羞辱。
而是尋得一處安靜悠然之地,搭了間人間平凡的小屋。
每次斷鴻的到來,兩人必將發(fā)生一段爭吵氣沖沖離開,然后過些日子又來,如此重復(fù)著,斷鴻仿佛樂此不疲。
在此間,遙岑聽聞魔界沒在與天界開戰(zhàn),仿佛一切隨著他落入斷鴻手中而消停。但一切他知道不過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罷了。
天界其他神,遙岑不知作何想,但他知道若是騰龍知道他被關(guān)押在魔界,必定會攜大軍而來,到時人間又是生靈涂炭。
當初就是為了避免兩界交戰(zhàn),他才偷偷將修為渡給騰龍后跑下界。
沒想到斷鴻并未將他誅殺,這著實令遙岑不解。他之所以墮魔,全是因為他,為何對方不殺他泄憤?
若不恨,又為何在成為魔尊后攻打天界?
遙岑坐在木桌前,看著同坐無言的斷鴻,許是看今日對方心情甚好,便問出口:“你不恨我嗎?”
正泡著雪松的斷鴻手指無意識輕顫了下,抬起眼,反問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
眼底的溫意似乎隨著他的回答盡褪,變得晦澀幽深。
如此反復(fù)無常,遙岑早已習(xí)慣。
唯一失算是,當天夜晚,斷鴻去而復(fù)返。滿身酒氣的他闖門而入,來到竹床邊將遙岑拎了起來,眼神陰鷙難懂。
就在遙岑以為對方會忍不住了解他時,畢竟當初是他親手戳進他胸膛的心臟,所以就算斷鴻此時殺了他也不感到意外。
然而,斷鴻卻深深地凝視著他,突然扒開自己那寬松的里衣,將他的手拉往壓在胸前,溫涼的手指觸碰到那滾燙的肌膚,當下遙岑想要扯回,卻被斷鴻以極大的力道按壓住。
遙岑此生是第二次這么慌張,“斷鴻,你發(fā)什么瘋!
第一次是在失手殺他時,就連得知斷鴻潛入禁地,知曉通天道內(nèi)的秘密,試圖毀掉整個通天道的時候,他都沒這么倉惶。
遙岑的前半生為了上天界的撫養(yǎng)之恩,為了平衡各界將自己關(guān)在通天道,不老不死;永生永世懺悔,守護通天道的秘密。
如今就算落在斷鴻手中,他也只是解脫而已?蓪Ψ絽s以這種方式如此折辱他,是他想不到。
遙岑望著斷鴻那不知因酒意還是憤怒泛起的潮紅,眼眶酸澀,說不清的情感沖擊他的神經(jīng)。
斷鴻攥著力道不由一僵,莫名感到委屈,他竟然連觸碰他都不愿了...
斷鴻松開了手,溫涼隨即離開。他往后一退釀蹌坐到了地上,背靠著竹床不敢看向身后人。他怕看到夢里那厭惡的眼神,那會讓自己發(fā)瘋。
天亮了,看著斷鴻踽踽而離開的背影,不由觸動遙岑心底那久遠的回憶,在對方即將踏出門外時,他出聲喊住了對方:“你,今后還來嗎?”
果然,斷鴻身子一頓,猝然回頭,臉上是錯愕不敢置信,在遙岑眼中竟與少年時期的他重合。
除了那一晚,其余時間斷鴻對他都是止于禮,沒有一絲逾越的意思,這讓遙岑更加確定心底的想法。
(三)
春去秋來,時光如梭。
遙岑所求不多,只盼能在最后喚醒斷鴻足矣。魔宮的煞氣對他的身體傷害極大,這也是斷鴻將他關(guān)在這高峰遠離魔宮的緣故,可這里終究是魔界的地盤。
神力的流失加上煞氣的侵蝕,讓遙岑一日不復(fù)一日。斷鴻以為他是郁結(jié),請來了許多人間的戲班子與新奇的玩意,更是從天界擄來醫(yī)圣讓對方照顧自己。
但這也阻止不了遙岑的衰弱。
不知是斷鴻的動作太大引起天界的注意還是醫(yī)圣透露出去,騰龍知道了遙岑的下落,正夾帶大軍攻打魔界試圖將遙岑救出。這幾日斷鴻來小院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可能就是在處理這件事。
但他聽到的閑言碎語卻是,斷鴻以為他不愿見他,怕影響他心情不敢出現(xiàn),每晚斷鴻都會抽出時間來看他一眼。
前者他聽完后不置與否,后者每晚在斷鴻走后,遙岑都會睡不著,睜眼到天亮。
時間過得很快,斷鴻心有顧忌加上騰龍得到遙岑大半修為,隱隱壓制不住攻勢。
三個月后,醫(yī)圣將遙岑病危的消息帶到了戰(zhàn)場上,戰(zhàn)事徹底逆轉(zhuǎn)。斷鴻當空嘔血被騰龍一劍劈下,魔族見魔尊落敗,紛紛逃竄降服的,拒不服從就地斬殺比比皆是。
“斷鴻。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用心嗎?”
騰龍金甲戰(zhàn)衣,手執(zhí)神劍抵在斷鴻面前,若不是感覺到斷鴻心不在焉,煞氣不復(fù)以往,就算遙岑將五成元功給他都不一定能險勝。
對于斷鴻,騰龍心情是復(fù)雜的。
與他,遙岑是師是父。
斷鴻半路追隨遙岑,算是他師弟?蓪Ψ絽s也是逼得遙岑從那高高在上的神跌落深淵的人,他不知該怎么面對,只好將人先關(guān)押起來。
斷鴻面對質(zhì)問,輕笑道:“自然明白,他可以將功力傳給你,更愿意深入囹圄做戲給我看,就為降低我戒心將煞氣凈化,當真良苦用心...哈哈哈!
騰龍打斗時便發(fā)現(xiàn)斷鴻體內(nèi)煞氣不穩(wěn)定,卻不知是遙岑。面對隱約有些瘋魔大笑的斷鴻,他欲言又止,正當他想說些什么時,余光突然闖入一道黑影,刷的一下沖到斷鴻的面前,隨即響亮的耳光在死寂的空氣中傳來。
醫(yī)圣大聲告訴斷鴻,若沒有遙岑的舍命,他早被體內(nèi)沖撞的煞氣撕裂了,那會只是氣息紊亂這么簡單。
當頭一棒令斷鴻有些眩暈,只從醫(yī)圣哽咽的只字片語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遙岑活不久了。
這不可能,遙岑天地蘊化的自然靈,被上天界選中固守通天道,不生不滅,怎會...他不信。
所有人看著斷鴻從大笑到震驚,再到發(fā)瘋似得奔向遠方。騰龍阻止了那些天兵,緩緩閉上眼。他能感覺到遙岑的氣息正在消失,這一生沒人比他知道遙岑有多累,多想解脫。
算了,隨他吧。
騰龍揮手撤離大軍,不少作惡的魔族被驅(qū)趕到赤魔嶺自生自滅,剩下的也不足為懼了。
魔界常年沒有明媚的陽光照耀進來,此時的逐風(fēng)小院四下靜謐,遙岑躺在搖椅上,雙手交疊在腹間,神情安然。
過了會,他側(cè)目看向門口,道:“輸了嗎?”
嗓音還是如常的溫潤,在斷鴻聽來卻多了幾分盡在掌握之中的篤定,無悲無喜卻讓斷鴻心頭涌上一陣苦澀的隱痛。
斷鴻滿手鮮血,不知是他的還是誰的,血跡斑駁顯得他此刻蒼白的臉有些陰森。他停在數(shù)步前,“為什么要將三成功力以及最后的命元給我。”
微弱的光線從云縫中透來,映在遙岑那眉眼間,依舊那般的好看,依舊那般的艷麗,依舊那般的令人...心動。
可此時斷鴻卻無心顧及,等不到回應(yīng)的他沖到遙岑面前,伸手想沖對方發(fā)泄,可眼光瞄到對方血色盡褪的唇卻停下,轉(zhuǎn)頭想輸送靈力給對,又猛地想到自己入魔了...殘留的煞氣也許會給對方造成負擔。
他原地踟躕起來,不知該如何。
許久,斷鴻啞聲問遙岑為什么不說話。他們之間最先妥協(xié)永遠不會是他,有時會給斷鴻一種錯覺,對方是否就是仗著自己的妥協(xié),一而再再而三挑戰(zhàn)他的底線。
遙岑嘆了口氣,“我在想,你說的三成其實不準確!痹跀帏欍等坏谋砬橹,他緩緩道:“從以前你就一直不喜騰龍在我身邊,老說我偏袒他。可我一直給你們的都是公平的...”
適當?shù)钠贿是有的,就比如在對方闖下滔天大禍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如何在天界手中保全斷鴻。以致他來不及思考就將兩成元功以及心頭血打入對方身體,好護住對方觸碰禁地被反噬的命元。
只是沒想到斷鴻會突然沖過來,就算他最后戳穿時方向偏頗了些,還是忍不住擔心會不會直接傷對方。
(四)
斷鴻他決定不會再受對方牽動情緒了,他轉(zhuǎn)身離開,沒再問下去。
不少魔族將戰(zhàn)敗的屈辱追究于斷鴻的自大以及遙岑的通風(fēng)報信,那些在天兵前悔過的魔族轉(zhuǎn)眼間攻上逐風(fēng)小院的高峰。
本以為斷鴻身受重傷無法反抗,卻不想對方依舊強勢過人,直到不少魔族被剛出小院的斷鴻斬殺,他們才驚覺斷鴻哪怕此刻狼狽疲倦,依舊是個可怕的對手。
尸體在院前堆積成山,夜色下發(fā)泄完心中憤恨的斷鴻站在尸體前,睥睨的姿態(tài)宛如昨日令三界為之戰(zhàn)栗的魔尊。
借著月光,斷鴻看了眼院落前的狼藉,突然想到遙岑素來愛干凈,正想動手清掃戰(zhàn)場。
許是命元牽引,斷鴻心底騰起些不好的預(yù)感。
須臾他沖進不久前離開的院落,突然腳下停下來。
斷鴻心頭一顫,他看見搖椅上原本悠然的遙岑此刻雙目閉上,唇角帶著絲淡淡的笑意,安靜得像睡著了般。
遙岑氣息消失了。
斷鴻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突然,他以為至少對方能撐到他找到救治他的方法...至少能撐到他去找騰龍,至少能撐到他的妥協(xié)換回騰龍體內(nèi)那五成元功回歸,這樣就不會繼續(xù)衰弱了...
可一切都太突然了。
遙岑是天地蘊化的自然靈體,就算死去也是身消天地,可對方卻留有身軀,斷鴻不敢輕易下定論,哪怕命元的斷開叫囂著讓他接受現(xiàn)實。
斷鴻背上這具空殼,不顧重傷的身體一路殺上天界。等到騰龍面前時,他早已氣力盡空單膝跪在滿是天兵天將的宮殿前,此生最不愿的勁敵在他面前,可他此刻卻不管不顧,哪怕以俯首的姿態(tài)也想讓懇求對方救遙岑。
然而,騰龍卻告知他,遙岑已經(jīng)不在了。
神仙死去并不是真正意義的死去,而遙岑更不會...除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斷鴻在天界跪了三天,期間有騰龍下令,無人為難他。直到前些時候被他擄去的醫(yī)圣出現(xiàn)——
遙岑之所以神軀沒有消散天地,是用了禁術(shù)。他不想留斷鴻孤苦無依在這世上,想著留個夢給他,至少不會讓他再次墮入魔道。
斷鴻看著臂彎中宛如沉睡的人,他好似明白對方這么做的緣由。
執(zhí)念是世間無論神魔人都無法根除的病因。
太深,是心魔入體,無法化解,只能任由它駐扎生根,到頭來,無可奈何。
斷鴻背著只剩空殼的遙岑,緩步來到通天道前,過往被封在記憶的回憶涌上心頭:
初次見面時。
天云縈繞,兩旁的石柱仿佛感應(yīng)到外人的踏入,無形罡氣微微一顫。不消時,一抹紅艷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少年斷鴻背后。
那身著瑰麗的紅裳男子,眉眼如畫,鬢角邊隨風(fēng)應(yīng)風(fēng)而揚,替他增添了幾分謫仙風(fēng)采。
他看著前來挑戰(zhàn)的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漠地走向?qū)Ψ健?br>
“你可知踏入通天道前代表你將準備好挑戰(zhàn)吾了。”
嗓音清潤如那柔云拂過,那一刻在少年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沖擊....
(五)
天界的神都知道魔界那個魔尊跑到天界來,趕都趕不走。身為天界管理者騰龍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偶爾會路過會看見魔尊守著那具空殼低語,有時背著在云霄之彼端散步,走時坐在通天峰上依肩相靠。
很久以前斷鴻問過遙岑,為何要守在這通天峰,通天道內(nèi)除了荒蕪的盡頭外什么都沒有,為什么要守在這里。遙岑當時沒有回答,只是神情變得凝重。
后來他好奇闖入通天道禁地,他看到了四處被天火燒過的殘垣斷壁,世人所知神到達一定的境界就可通過天道進入上天界,然他們卻不知上天界早萬年前被一場天火淹沒早已面目全非。
遙岑是唯一活下來的,他謹遵天尊之命保守著這個秘密同時也掩蓋了那場天火背后的真正目的。
不過是天道一時興起的玩笑,卻不想讓諸多上神隕落。
遙岑一直背負這份懺悔,他認為自己是天道的幫兇,而教導(dǎo)自己的天尊直到最后都在保護自己,甚至將通天道交給他。
所以無論是誰,知曉通天道的秘密...都會被他抹殺。為了讓天界的神不敢輕易進入,他第一次以上神命令神官不得違抗踏入禁地。
但他沒想到那個人是斷鴻...更想不到斷鴻為了他能從長久的孤寂中解脫,當眾揚言他將上天界的通道砸毀。
為了保全斷鴻,遙岑不得不親自出手,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給對方輸送自己兩成的元功以及半顆命元。
斷鴻猶記得那時,被面無表情的遙岑逼殺在角落,他對自己說:“你不該擅作主張!
他低頭看著寒玉床上的人,寬厚的掌心撫上了自己的心房,眼神是盡是懊悔以及...悲慟。
他早知道...他的目的只是想讓他不必守著這份毫無盡頭的孤寂,他什么都知道...包括自己對他的心意。
不然不會到最后還用禁術(shù)讓他在世間有所留念....
他俯下身埋在沉睡的人手臂上,“遙岑,你真的好狠心。”
后來,天界的神都沒看見魔尊了,多方打聽才知道魔尊在得到騰龍的首肯后進入了通天道。
自此通天道再沒有開啟過....只是某一日騰龍在殿前突感心悸,那是份帶著熾烈灼燒般的痛感,他將目光轉(zhuǎn)向遠方的通天峰。
不知何時,那邊的彩光流轉(zhuǎn),天邊好似被火云點燃般,赤紅詭譎...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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