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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未來
我與先生相遇在一年冬季。
先生他,非常溫柔;貜臀业男畔⒎浅D托。
我是一個喜歡事事都與人傾訴的性子,偶爾我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改掉這個習慣了,自己的事,便只有自己在意,說與他人聽,能有什么用呢,帶給別人自己的情緒,讓他跟著我的情緒走,用言語關心我嗎?
雖然偶爾在心里告訴自己,不可以總是把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別人,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沒人關心我現在在做什么,身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情緒上頭時我總克制不住自己的傾訴欲。
先生他,很耐心,每句話都認真思考,認真回復我。
我原先只是因為寂寞,也想著遇見那么一個人,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只是尋找有緣人罷了。
于是,我遇見了先生。
他最初在我心里的形象,是高大的,是溫柔的,同樣也是不可知的,仿若蒙了層面紗。我對于先生的了解,從來只提現于他的文字,他的話語。
我不免有些沉淪。
我沉湎于先生的性子,試探著問他的體格,不是肥宅。那就可以了罷。
我俞發(fā)地心動了。
我擔心那樣溫柔的先生,會不會有一天被他人捷足先登,被搶走。
但他告訴我他母胎solo了20年。
我原以為,先生是個憨蠢的直男,大抵不會有喜歡的人吧。但,從來都是我以為。
在某一天晚上,我向先生告白了。
我承認我的喜歡或許有些許廉價和隨意了吧。
明明沒有見過面,明明只聊了十來天,我便喜歡上了先生。這在大多數人看來,大抵是不合理的。
但先生,他,真的很溫柔,在我看來,他很好。很好。很好。
于是先生給了我肯定的答復。
我越發(fā)地肆無忌憚了。
發(fā)消息的頻率很頻繁。頻繁到我自己都覺得我煩。
偶爾我反思自己,這樣不太好,只是,不發(fā)信息,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其實挺甜的——和先生的戀愛,他會用專業(yè)上的知識給我解答問題,在班里的成績很好,至少他是愿意學習,愛學習的人。
況且他很高大,是我滿意的類型。
雖然先生的相貌有些不合我的心意,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久了其實他也不丑。只能說是普通人的長相罷。(好歹沒有丑的帶不出去哈哈)
我其實有一些自卑,因為我覺得自己的樣貌不是很好看,聲音不太好聽,身材也不算好。
我自卑地問先生,如果我很丑,還會不會叫我寶貝?
他答不上來,只說我不丑。
其實心里還是挺高興的,雖然發(fā)的是化了妝的照片。
偶爾也會鬧情緒,先生會給我道歉,會安慰我,讓我別哭。
至少,我感覺,先生他,是喜歡我的。
我曾問過他喜不喜歡我這個問題,他說的是剛開始對我有好感,想處久一些再對我告白。我聽了其實心在雀躍。
我后來又問他為什么那時會答應我,他說,想在大學期間談一次戀愛。
后來我又問先生,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先生說初中有一個,高中沒怎么聯(lián)系了,他對她已經沒感覺了。
我心里的石頭落下了。至少,至少先生現在是我的了,是我一個人的。
我們每晚都煲電話粥,心里很甜蜜。
但度過了熱戀期,便是平淡期了,每天都像例行公事一樣,開始早安晚安,但我樂此不疲?粗壬形覍氊,處于平淡期的我,也還是很高興。
再后來,先生實習了,開始工作之后,他忙起來,我依舊處于一個比較清閑的狀態(tài),依舊會發(fā)很多消息給先生,默默等待他的回復。我知道他雖忙,看見了也會回復的。
我便在這樣的等待中,度過了兩個月。
先生雖忙,但每晚依舊會打電話。我每天最期待的事,便是先生的來電了。
有時候先生有事不打了,心就變得空落落的,像有什么東西,不見蹤影,覓不得,尋不得。
但我除了乖巧,還能做些什么呢?
記憶里的一次爆發(fā),是先生出門吃晚飯(實際是夜宵的點),我給先生發(fā)了消息,依舊像從前那般,期待先生的來電。我想著先生也許已經在等我了,我得快點才行,及至我拿上了床,依舊沒有先生的消息。
我試探著發(fā)了消息給先生,只等來一張吃食的圖片。
我大失所望,先生這時才解釋。而我已經失望地落淚了,不愿與他再多說。
第二天與旁人說了這事,我告訴先生我的心情,他像往常一樣與我道歉,只是這一次,我感覺,多少有些不一樣了。
等到八月末,正正好好是30號那天,我與先生大吵了一架,我本來就知道我和先生的某些觀念觀點是不同的,甚至于是不合的,只是我們都在謙讓(不如說是先生單方面接受了我的某些觀念,并對此不發(fā)表任何觀點)只是這一次,大抵先生被工作煩了心,亦或是被我煩了心,他反駁了我,與我大吵一架,吵架的結果,是我的嘆息,并認同他的話為結束。
此前,我做過一次占卜,九月初會與戀人有一次吵架,后期會有些艱難,度過就好。后來,倒是沒怎么吵過架,只是先生,似乎在某個日子開始,越發(fā)地沉默了。
我依舊于往常那般,給先生發(fā)消息,只是一個上午,乃至于到了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對那些消息置一詞。我思著先生大抵是忙的,我該理解他,我該克制自己了,或者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他沒有回復。
只是這樣的次數多了,我終于有些受不了,告知先生他這樣的做法對于我的心情是何等的打擊。
他這次似乎沒有與我道歉了。。
但我沒有在意,至少他于我解釋了,這便足夠了,我釋懷了。這之后,先生果然回我了。雖然回復的結果不甚讓我滿意,只是好歹也是回復了,至少,至少他沒有再冷落我的信息。
再后來,他告知我國慶要出去游玩。
那幾天,前期先生也會與我發(fā)些消息,但頻率實在不算高,放假無所事事的我,只知賴著先生,給他發(fā)無關痛癢的消息,這次旅游期間,一個電話也沒有。
每晚我都帶著落寞入睡。但是明白先生的疲累,于是我選擇懂事地吞下寂寞。
但我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開始改變了。
國慶假期之后,我與先生,好似沒有多少話說,打電話時也大多沉默著看視頻,幾乎沒有什么交流,看完了,到點了,便互道晚安入睡。
我知道平淡期是很長的,我沒有委屈。
再再再后來,先生與我分手了。
某一天開始,先生再次不回我信息,我終于,終于受不了了,又告訴先生我的心情。
只是這一次,先生的語氣似乎都失了耐心,晚上告訴我一些事。
我覺得他大抵又是要給我什么解釋吧,于是我只氣鼓鼓地,等待晚上他的回答。
其實此前,八月末吵架那一天,我便對舍友說,這段感情,估計是到了盡頭了。
只是我們平安地度過了九月,進入十月。
只是這一晚,先生什么都與我坦白了,包括他所承受的壓力種種,其實我心里也明白的,我明白我與先生,是沒有未來的,我們都沒有錯,只是很難堅持。
但作為第一次戀愛,少女懷春怎么會沒有絲毫對于未來的幻想,我幻想我與先生的孩子,幻想我們的婚禮,幻想我們在一起。雖然我嘴上說著恐婚恐孕,但如果是先生,其實我也愿意,結出一個屬于我與他的——愛的結晶。
我知道現實是很殘酷的,理解種種的難處。但我依舊愿意為了未來,作出微不足道的努力。
只是先生,他大抵支撐不下去了罷。
他告訴我前段時間不主動,是有意的,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他的壓力,其實挺大的。
難道他在等?等我被冷落地受不了了,主動提分手?
先生說,本來是打算過了我的生日之后再說的。
他幾乎是一開場,我就明白了什么,這段感情,徹徹底底地走到盡頭了,我沒有像以前那般落淚,其實挺意外的,內心很平靜。
我們交談了兩個小時。
先生說,他其實有一個喜歡了五年的女孩。
先生說和她的過往,訴說著他對她的愛慕。
我突然覺得有些難受,只急切地想知道,在先生的心里,有沒有一分我的位置,有沒有喜歡我?
但我明白先生大概要說分手了,只是心里還存著一分希冀,可不可以,再相處得久一些,至少能度過一周年。
先生告訴我,他喜歡過我,只是這些天,被非,F實的問題動搖了,我什么都明白的,先生不說我也什么都明白的,只是我愿意作出努力,執(zhí)拗地想要靠近先生多一分一毫,沉湎于無盡的,虛幻的,美好的甜夢中。
其實知道先生喜歡過我,我也知足了。
只是,得知先生有個喜歡了五年的女孩,我又不免有些酸醋,一瞬間,我突然遺憾這個女孩不是我。
先生大二上學期,國慶期間,頭腦一熱,去了她所在的城市,只因那個女孩,似乎松了口,回應了先生的在一起。
只是先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于是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打算忘掉她。兩個月后,便遇到了我。
此時我突然多了些嘲弄的心思,問他忘不掉她為什么還要招惹我?
先生給我的答案是,想要在大學談一次戀愛,嘗試喜歡上一個人,通過這樣的方式忘掉她,我心里突然一股冷意。
雖然知道先生喜歡過我,但我突然覺得,這樣的喜歡,對于那個女孩五年的喜歡,也太過渺小,細微了。
簡直不足一提。
我想著,做不成戀人,還可以做朋友。
于是我告訴先生留下我的聯(lián)系方式。
他答應了。
雖然先生多次強調,他對她已經不是喜歡了,是遺憾后悔。
他雖然與我談著戀愛,可他分明還忘不了她。為什么還要來招惹我呢?
她的位置始終都在。
我大抵,只擠了小小的一方角落,只要那個女孩一句話,我的位置便可被完全取代。
直到分手的第二天,我才想明白這一點。中午看著以前的聊天記錄,便越發(fā)地難過了,先生分明說過,下一年也會在一起,說著喜歡我的話。我們的對話,我都還保存著。
那是他的白月光呀,國慶假期哪一天去找她了,在下一年的當天,便又想起她來。
我現在只想,先生對于我,有沒有半分愧疚?他明明還忘不掉她,甚至于遇見我之前的兩個月,都還對她抱有希望的,他說的情話,究竟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他還會為過去喜歡的女孩emo,會感到遺憾后悔,會難過。那他對于我,究竟是怎樣的心境呀?
那是他的白月光呀,我連她的邊緣都夠不到罷。
分手那天晚上,我沒有哭,因為與先生是和平分手的,還有聯(lián)系方式,還能做朋友,我不會太難過,及至于我愚蠢地——對他還抱有幻想。
我甚至在想,邀請他參加我的婚禮。
我的初戀,我還是很想見上一面的。
雖然那時,時間長遠地流逝了,時代更迭,等不到那時了罷。
但我仍不愿意放棄那點美好。
是我的初戀呀。
無可救藥。
我原以為,我至少可以成為先生心頭的朱砂痣,只是,我再一次失誤地我以為了,其實我什么都不是。
抵不過白月光的萬分之一。
先生對于婚姻,對于孩子,是有幾分渴望的,他會有新的戀人,我知道我只是過往。
只是他會不會想起我,想起以前,只是,我明白了原來我還是不及她的一絲一毫的。
我問先生,如果白月光回來了,他是不是就會拋下我了,接著說了一些不怎么讓人高興的話。
先生他,沒有回復我。
其實,我甚至有些許慶幸他們之間的沒可能,讓我得到了先生十個月的時間。
他好,也不好。先生的長情,著實傷狠了我。
假如,他一開始就對我坦白,也許我就沒那么難過了。。吧?
所以,先生現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雖然還是很感激先生這么久以來的陪伴,敗給現實問題,是我心甘情愿。
只是那個女孩,終究成了我心頭的苦澀和不甘。
先生心里的那個女孩,原來不是我。
那個女孩,不會是我。
我羨慕那個被先生喜歡了五年的女孩,因為從沒人,愛我如此之久。
沒有人。
可我知道,我和那個女孩,終究是比不了的。
五年,可太長久了。
我夠不到他們。
十個月,十個月的相處,十個月的戀情,結束了。
但我又突然不死心,回顧聊天記錄,先生說著下一年也要在一起的語句,我哭著問先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再陪我過個年。
先生表現得決絕,拒絕了我。
我難過得無所適從,在宿舍哭得泣不成聲。
這可得不到先生的半分垂憐呀!
仔細想來,對于先生,我突然多出分失望來。
心里的那個女孩,既然她的位置不能被我取代,又何必招惹我呢?
也許我該試著冷靜和放下了。
只是還在奢求能和先生打個生日電話,或者春節(jié)電話罷了。
雖然先生看起來真的很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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