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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與清華有個緣分,但我不知道這個緣分是不是明天到來?


江宛霰,如果你能聰明一點,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早已經(jīng)好幾年不用Q Q了好么?——林亭松
內(nèi)容標簽: 因緣邂逅 破鏡重圓 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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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霰
林亭松
配角

其它:無

一句話簡介:你是我命定的清華

立意: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清華

  總點擊數(shù): 432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30,43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校園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905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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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清華有個緣分

作者:李亦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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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清華有個緣分


      我曾經(jīng)路過那種在路上擺的算命攤子,出于好奇我停住了腳步,那里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小圓圈鏡片墨鏡的大爺,他形象較為邋遢,其實我會走過去,不是因為算命,而且他那里買的跌打酒,我此時需要。

      早上趕去學(xué)校時不小心扭了腳,現(xiàn)在腳踝還腫著呢。
      “小姑娘,我?guī)湍闼銈命吧!贝鬆斂粗以谔舻蚓,突然說了這句。
      我拿起一瓶,準備付錢,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就買這個,謝謝!

      不為其他,只是我不相信算命這一說法。
      “誒,你買了我的跌打酒,我?guī)湍闼阋回,小姑娘,這是我們的緣跡,我可不輕易幫人算命的哦!彼f的那稀罕的模樣,我打量他那寫著大大的算命的牌子,心里唏噓。
      他裝模作樣的開始算起來,最后在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終于說出了結(jié)果。

      “娃娃兒,你命定清華哦!

      竟然是學(xué)業(yè)卦,這引起了我的興趣,清華啊,誰沒幻想過去這個第一學(xué)府。

      “是我以后考上清華的意思?”我問他。
      他卻故作神秘,只說,“你跟清華,有個緣分!

      至于是什么緣分,我再怎么問,他也不肯說了,只說是他只能算到這里,我見問不出結(jié)果,付了錢便走了。
      但這句話,我一直牢記于心。

      排著長隊在食堂打飯,我心里盤算著晚飯的預(yù)算,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我也是普通人里普通的一個。
      我并沒有考上清華,高考發(fā)揮失常,我也沒能去到北京,跟清華沾不上一點邊。

      我每每想起那個算命大爺說的話,都在不停的感慨,這段緣分終究是放過了我。
      不過硬要說這十八年來我跟清華有什么緣分的話,可能就是我那聰明絕頂?shù)那澳杏熏F(xiàn)在是清華的一份子了,不過人家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跟我是半點緣分都沒,我實在想不到那個算命的……

      啊!好痛。
      我飄走的思緒一下子回歸,有個手肘狠狠的撞到了我低著的額頭。
      看著前面前一秒嬉笑后一秒帶著歉意的臉,我的社交恐懼癥又犯了。

      “對不起啊同學(xué),剛剛不小心撞到你,沒事吧?”隨后我瞄到他的臉色有些驚訝。
      可能是看著我迅速紅腫的額頭,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撞的嚴重性了。
      可能他沒有預(yù)料到他的力氣如此之大,而我確實比較脆弱一下。

      我低下頭,搖了搖。
      這一晃還真感覺到腦袋有點疼。

      我看到有一滴滴紅色液體滴在我了眼前的地板上。
      要死。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一張紙巾急忙的糊在了我的臉上。
      “你把頭抬起來!

      我目光所及是他背上青筋紋絡(luò)清晰可見的手,他的手指壓著紙按在我的鼻子上,反應(yīng)比我迅速多了。
      我被他撞的突然流了鼻血,這出乎我倆的意外。

      額頭上的傷被暫且忽略。
      我懊惱的忙著壓鼻血,我們倆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起,他沒松開,我看向他,忽略不了他此時怔松鈍住的眼神。

      后來午飯也不吃了,他很負責(zé)的帶我到了校醫(yī)室,然后填單,排隊,看醫(yī)生。

      后來得出結(jié)論,我最近吃多上火了。

      ……我略顯尷尬的瞄了他一眼,他眼睛被頂上的燈映亮,帶著我描述不出的感覺。

      可能他是想笑吧,但是又礙于我的顏面,因為醫(yī)生在詢問我最近多吃什么的時候,我的回答是,應(yīng)……應(yīng)該是,每天喝一杯奶茶算……算嗎?

      這種理由很扯淡,但醫(yī)生還是很溫和的勸誡我,奶茶喝多了也是會上火的,而且里面糖分高,不利于健康,還是要少喝。

      我小聲嘀咕了句,我都喝三分糖或者無糖,還好的吧。
      果不其然,我看到醫(yī)生冷漠的撇了我一眼,然后我就乖乖閉上嘴了。

      接下來是看額頭的傷,那里有點嚴重,腫得老高了,醫(yī)生幫我處理了下,貼了紗布。
      其實好痛,我眉毛一動就疼得齜牙了。

      醫(yī)生在寫藥方,我低著頭,略悲傷的看著我的腳,視線上移,看到了他的鞋子,兩只腳不規(guī)則敞開擱地上,往上是小腿,我才注意到他的腿好長,隨意擱著,黑色褲子,再往上。

      我的手無意識的想往額頭上摸,才剛要碰到傷口,手腕就被拽住了,往上是他的胸口處。

      “別動!彼谧柚刮。
      “?”我眉毛一抬想表示疑惑,痛感就傳來了。

      這次我真的聽到他的笑聲了,我能看見他的胸口震了幾下。
      “嗯?”隨后是他略帶疑惑的聲音,我看過去,他此時捏著我的手腕在看,“你的皮膚好容易紅啊!

      是,我的皮膚確實比較敏感,看我此刻的手腕那一片紅的地方就可以猜出了。
      所以他剛撞到我的時候露出的神情我能理解,估計是看著很駭人。

      “其實我……”我剛要說話就被醫(yī)生打斷了,讓我們可以去取藥了。
      到最后付費走出校醫(yī)室,我都沒能把那句話補上,其實當(dāng)時我想說什么,后來也不記得了。

      “那個……謝謝你啊。”我和他并排走在校園小路上,不好意思的跟他道謝,耽誤了他那么長時間,也耽誤了他的午飯。
      “應(yīng)該是我說抱歉!彼舆^話頭,“沒想到把你撞的這么嚴重。”

      也是,撞到額頭就算了,我還突然流鼻血,確實太嚇人了,這火上的也真不是時候……
      其實也怪我自己,最近貪嘴,壓力大,所以頻繁喝奶茶,沒想到鬧了個這么大的烏龍。

      “哦,你的額頭……”他的話剛到我耳邊,我的眼前突然放大了一張臉,腳步被生生定住。
      他俯身下來,平視我的眼睛。

      “還疼嗎?”他話語溫柔,詢問中帶著繾綣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清他的臉,他的五官,他的眼睛。

      是那種平易近人的帥,溫溫柔柔,清秀俊逸,不是很出挑,但很干凈。
      會讓我心跳突然加速的帥氣……

      噢,那一刻,愛神丘比特的箭,好像射中了我,但是穿過了他。
      我一瞬間慌亂的后退了下,隨著他的話頭手又要碰上額頭腫的那塊地方,“不……不是……”

      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他又一次捉住了我的手腕,熟悉的感覺,卻變溫柔的力道。
      “都說了別動了。”他笑道。
      要命!

      怎么這個聲音,突然也變得這么好聽了。
      我局促起來,自初中那段不成熟歷經(jīng)了兩個月的早戀之后,我再也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二次心動的感覺,而現(xiàn)在,我的心像是突然復(fù)活了一樣,一下一下,大聲得好像要讓他也能聽見一樣。

      我是怎么了?太缺愛了還是太久沒愛了,竟然這樣魯莽。
      他盯著我的——傷口看了很久,像是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我熠熠發(fā)光的眼睛后,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的眼珠看,好像在觀察什么稀有物品。

      我不由自主緊張的眨了眨,害怕他突然來句,你的眼睛里有眼屎,那我估計無地自容到心臟可以在此刻直接死去再也不會跳了以后見著他繞道走的程度。
      果真,他好像在笑,嘴巴動了一下。

      不行,我的手又不受控制的想抬起來確認下眼睛里是否有眼屎了……
      卻發(fā)現(xiàn)此時還是被他抓著動彈不了。

      “怎么血被蹭到了這……”他松開我的手,是他的手在靠近我的臉,往我一直想去又去不了的地方的下方摸著。
      我的右邊太陽穴的地方,他的拇指在那里擦了幾下。

      完了,我感覺我此刻呼吸都放弱了,快要窒息了媽媽……
      其實才三秒鐘,他發(fā)現(xiàn)血跡干涸了擦不掉后就落下了手,身子也直起來了。

      “這里沾了點血,待會用水擦一下。”
      “哦……哦!”我點了點頭。
      “你的額頭,”他手指示意了一下,“要是還有什么問題就聯(lián)系我!
      “……好!

      “對,那加個聯(lián)系方式,”他掏出手機,“電話?微信?”詢問我的意見。
      我也跟著動作拿出手機,“微信吧!

      他點頭,打開了掃一掃,“我掃你。”
      他申請后我立馬點了同意,界面彈出來,他的頭像烏漆麻黑的,辯不清是什么,我沒有點開來看。

      “林亭松!彼詧蠹议T,隨后他說的那個名字也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屏幕上。
      我看著那三個字,不由得脫口而出,“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fēng)!边@時我能從他的名字上聯(lián)想出來的,說完后我才感覺到赧然,想看他此時的反應(yīng)。

      那是我永遠都不會忘掉的神情,他帶著驚艷,又有些好奇,好像也有欣賞。

      我想,我可能猜中了。
      果不其然,他問道,“你知道?”

      他的反應(yīng)讓我覺得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猜中他的名字由來,他很自豪的感覺。
      確實,那是一個寓意很好的名字,沒記錯的話,有著高風(fēng)亮節(jié),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意思,那是很美好的祝愿。

      其實是跟我的爺爺有關(guān)的,小時候跟在爺爺身邊,爺爺是一個熱愛古文化古詩詞的老人家,總愛讓我背很多的詩,耳濡目染,到現(xiàn)在我依舊保持著這個習(xí)慣。

      我一語帶過,隨后他問我的名字,我效仿他的方式,把我的名字打過去,但我并沒有念出來。

      “江宛……”他凝眸,遲疑的發(fā)出最后一個音,“霰?是讀xiàn嗎?”
      “是!

      他思考了一會,也許是出自我剛剛的解釋,他可能在想我的名字,也有什么由來。
      “我好像只能想到,春江花月夜?”
      我笑出來,“是。”

      他也不賴,一下就能猜中。
      林亭松,“只是有個大致的印象,很少見到取這個字的!
      “記得是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他似乎想不起下一句了,我輕聲接上,“月照花林皆似霰。”

      隨后我們好像有了默契一樣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他請我吃了午飯,送我回到宿舍,這一路我們好像找到了共同話題,不會像一開始那么尷尬,但也僅僅只是淺談,而在與他短暫的接觸后,我發(fā)覺,他讓我有種命定的感覺,他很符合我喜歡的類型,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我似乎真的被月老牽了紅線,只是那一頭是不是他,我便不得而知了。

      后來我們的聊天僅有過幾次,還都是以他關(guān)心我的傷口有沒有好為理由,而后沿伸出的對答,很奇怪,除了那時片刻的心動,我沒有很強烈想跟他深入交談的想法,不過就是在聊話題時我會比較主動,不過我能明顯感覺出,他似乎對我很平淡,會接上我的每句話,也許是出自他的教養(yǎng)和禮貌。
      我們的最后一次對話終止在我傷口徹底好了的那次,之后可能閑聊了幾句,我也不太記得了。

      我是個性格很慢熱的人,沖動僅存在某個時刻,理智永遠占上風(fēng),可能我對他真的存在過想主動追求的心思,但我一旦感覺不到任何有效的信號,我便會停住腳步,埋藏掉這份心動。

      再遇見他是在一個月后了,我去操場跑步練習(xí)即將到來的體測——800米,我這個人就是體育廢,身體素質(zhì)太拉了,模擬測試了下又不及格真的再一次成功勸退了我,我拿著手機回復(fù)舍友信息,時不時抬頭瞄前面的路,見暢通無阻無路障后繼續(xù)跟她們吐槽,期間還切換了下軟件放另一首歌。

      是薛之謙的《一半》,最近又迷上了老薛的歌。
      學(xué)校的操場外就是籃球場,籃球場外才是出口,每次路過籃球場,都能感受到熱火朝天的氣氛,他們朝氣蓬勃的氣息,有那么幾時,我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我毀了艘小船逼我們隔著岸
      冷眼旁觀最后一段對白還有點爛
      你可以為我們的散不用承擔(dān)
      是我投入到一半 感到不安
      ……」

      我沉浸在歌和自己的深思中,沒有聽到一聲驚呼和一句“小心”,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到頭頂有陰影朝我飛來,是……
      一只手更快速的擋在我的頭前,攔住了從天而降的球,那個人的身影也因為慣性往前晃去。

      林亭松,竟然是他。

      “剛剛又差點,我不會跟你的額頭有仇吧?”他調(diào)笑道,是,按那個角度,我估計又要新傷添在舊傷上了。
      “不……不好意思!蔽业狼,這次確實是我的錯,走路都不專心。

      “剛才沒聽見么?”他好奇的盯著我,我不太懂他指的是什么,“?”
      林亭松往我耳邊看,發(fā)現(xiàn)了我黑色的藍牙耳機,伸手摘了下來,“怪不得沒聽見呢!

      我才明白他指的應(yīng)該是之前不知道是誰喊得那句小心。
      耳邊的發(fā)絲被他剛剛不小心撩過,現(xiàn)在拂過臉,把臉蹭上熱熱的感覺。

      我看見他似乎想知道我為什么會走神,因為他把藍牙耳機拿著靠近耳朵聽了一下。
      歌剛好唱到最后一句。

      「故事已經(jīng)說完懶得圓滿」

      “薛之謙的歌?”他把藍牙還給我,我接過,點了點頭。
      有人喊了他一句,他回頭應(yīng)了一聲,“那下次聊!闭f完他便抱著球回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想,也許沒有下次了吧。
      對于林亭松什么感覺,后來我有認真剖析過,他確實是我心動的類型,其實那次籃球場遇見,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在悸動,但我們,那份好感,可能達不到讓我主動去追求的程度,一是我慢熱的性格,二是我對維持人際關(guān)系很懶,更多的是,害怕被拒絕吧。

      也許我跟林亭松是真的有點緣分,他說的下次,竟然這么快就到來。
      因為學(xué)分制的原因,我只需要修一學(xué)分的選修課,學(xué)校一學(xué)分的選修課很少而且很難搶,我也是僅憑著今年剩下的一點運氣搶到了一門——大學(xué)生戀愛課……

      舍友看見了還調(diào)侃我修完正好可以找個男朋友了,別單得太寂寞了。
      我回了一句大家都一樣就誰都別笑誰了。

      課是在星期四的晚上,我吃完晚飯哼哧哼哧的騎著自行車上坡,這破學(xué)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教學(xué)樓建在坡上,每次上課都要了我半條命。

      又是踩著點到的教室,教室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我尋了個后排的空位,坐好后看著三三兩兩也是踩點到進來的同學(xué),林亭松就是其中一個。

      他穿著白T,背著個斜挎小包,懶懶散散的站在門口巡視位置,而后對上我的視線。

      他挑了下眉,有些驚訝,然后笑著朝我這邊走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谖遗赃叺目瘴簧稀?br>  我低了低頭,躲掉他的視線,剛剛那一瞬間,他痞笑的樣子,我覺得,很帥。

      “你也修這個?”他把包褪下來放到桌兜里。
      “是啊,好巧!
      “那可不就是,巧了!

      是啊,真巧,那么多人搶都搶不到的課,那么多門課,那么多人,偏偏我們都搶到了,還坐到了一起。

      林亭松,真是好巧。

      他兩條腿隨意的搭著,人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看我,懶散又沒一點正型。

      “哦,好像沒問過,你讀什么專業(yè)的?”他正視我。
      “工業(yè)工程。”我答,一個比較冷門的專業(yè)。
      “工科?”他有些訝然,似乎在思考我一個女孩子報工科的可能性。
      “調(diào)劑的!蔽覠o奈,禮尚往來,我問了他的。

      不出所愿,是我猜想過的計算機專業(yè)。
      他好像對我選工科專業(yè)特別感興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覺得怎么樣,工院是不是真的男多女少,有沒有想過轉(zhuǎn)專業(yè)之類的,我都一一回答。

      老師開始上課了,我端正坐直,其實他坐我旁邊,我是有點緊張的,所以只能靠假裝認真聽課來轉(zhuǎn)移這份悸動。

      剛好老師講到一個有趣的點,我以此為小話題笑著想偏過頭去同林亭松講話,一望過去卻跌入了一雙深幽的眼睛里,他的瞳孔更黑,黑到我看不清他的情緒,黑到把我的心,深深的吸進去。

      這是我第二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有點莫名,他好像在辨認,在深思一樣。

      “嘿,”我探究著,“你在看什么?”
      如果我再不打斷,我可能心跳致死。

      他慢慢湊近我,氣息縈繞在我面前,一點一點,剝奪掉空氣,我呼吸開始放輕,胸腔開始發(fā)熱,發(fā)燙。
      他默默的看著我,久后才直白道,“江宛霰,你現(xiàn)在,心跳有加快嗎?”

      “?”我突然心口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么……直接的么?
      “其實,我也有點緊張!

      他用的,是一個“也”字,但我當(dāng)時沒聽出畫外音,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緊張這件事上。
      我說不出話,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他沒再進一步,回到了正常距離,坐直了身體看投影屏,留我一個人還在那傻傻的愣著。
      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這時老師開始課間點名。

      “也許可以試一試呢!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話,正要回應(yīng)他的時候叫到了我的名字。

      “江宛霰。”他低低的叫了一聲。
      我好像有兩個聲音重疊到了一起,一個中氣十足夾雜著含糊不清,我忙不迭舉手喊到,一時間分不清,剛剛是他也在叫我的名字嗎?

      下一個便是他。
      “林亭松。”

      只見他嘴角淺笑,懶洋洋的舉起手,應(yīng)了聲。
      那次課后不知道怎么了,林亭松開始跟我熟稔起來了,微信上會找話題跟我聊,會跟我約飯,我們倆唯一有交集的課他也會讓我?guī)退黄鹫甲,連我去練八百米他也會來陪我,總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以我無法預(yù)料的速度在快速發(fā)展著。
      我們很快就成了,關(guān)系頗好的朋友。

      我是一個性子比較慢的人,但是因為一開始便對林亭松有好感,所以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能感受到我對林亭松的好感在逐漸加深,因為他真的是我完美的理想型,更重要的是,他在主動。

      八百米真的是我永生的噩夢,為了應(yīng)付這次體測,我只能每天抽出一點時間來訓(xùn)練。
      但每每到最后兩百米,我的腿真的是像被灌了鉛一樣,跑都跑不起來。

      我看著林亭松在我面前輕松的跑跳著,就恨不得一腿踹過去。
      他明面上說陪我跑,其實每天都是等著在這個時候嘲笑我,不留情面的。

      “我說,你這跑的還不如人家走得快呢!彼忠荒樓反虻谋砬。
      我看著旁邊走的人確實在超越我時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喘著氣回懟他,“要……要你管!”

      林亭松面對著我倒著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4分20秒了,你確定還要這么龜速?”
      他的宣布成功讓我泄了氣,算了算了,還是放過自己吧。

      他反過身來跟我并肩走著,“你這體力怎么還是這么不行?”
      “什么叫還是這么不行?”我瞪了他一眼,“我本來就不行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亭松似乎愣了一下,“是!

      他有點奇怪,我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我,我只能故作鎮(zhèn)定的轉(zhuǎn)正視線。

      “唉,也不知道到時候體測怎么辦,我都練了半個月了還是不行!
      “我教你吧,要不要?”
      “怎么教?”
      “我追你!彼J真的說。

      我迅速抬頭看他,整個人都傻了。
      他……他是指哪個……追?
      是追著我跑,還是,那個追。

      不知是跑步的后遺癥還是他這三個字的巨大沖擊力,我感覺到我心跳的好快啊,整個人都熱到發(fā)燙,臉應(yīng)該紅的不能看了。

      “你……你?”我眼神開始游移,躲掉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開,開玩笑的吧?”

      他曲起手指敲了下我的額頭。
      “江宛霰,我認真的!
      你認真的……你指的哪個是認真的?

      我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下意識回避。
      他卻不肯讓步,“怎么說?教你給不給名分的?”

      直接把我猶疑僥幸的那層窗戶紙捅破。
      我的手緊張的攥在一起,心跳快到無法承受。
      他,好像,真的,在跟我表白?

      “林……林亭松……”
      “還不明白?”他單挑眉,直接湊到我眼前,好像眼里只能看得見我一個人一樣。

      他說了那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話。
      “我對你有心動的感覺,處對象嗎?江宛霰!

      我不知道我那天有沒有說什么,或者說做出了什么回應(yīng),我只知道,我結(jié)束了單身狗的生活,那一天,我們官宣了。

      林亭松確實是一個很體貼很好的男朋友,他處處周到,會給我買早餐,陪我看電影,我喜歡的奶茶口味,甜度都知曉,我喜歡吃什么,討厭吃什么,我的興趣愛好,我們每個紀念日他都會送我禮物,他會給我準備驚喜,他會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

      在戀愛初期我比較羞澀,放不開,是他一直在主動推進我們的關(guān)系,我越來越依賴他,越來越喜歡他,他是我喜歡的每個樣子,我在慢慢變成一個愛他的女朋友,而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我們很少吵架,他會把握好我們每次爆發(fā)點的一個度,當(dāng)然,他也會主動哄著我。
      他好像,一直在我心里是一個完美的樣子,一直都沒有變,一直,讓我感覺到,他只停留在那個心動的時候。
      他每一樣都做得很好,好到讓我知道那是另一個女孩對他所有的付出,好到讓我意識到,他看我的眼里,其實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感受不到他多么熱烈的愛。
      在我不斷沉溺的時候,他依舊把我停留在他的世界外。

      我在他的Q Q上見過那個女孩的樣子,跟我,好像啊。
      我見過他鎖著的日志,上面記著她的所有喜好。

      里面有這樣一句話。
      “她的體質(zhì)很不好,總是懶得要命,連800米都跑不及格,還總是拉著我陪她,以后一定要監(jiān)督她按時吃飯按時運動,別像個小懶蟲一樣。”

      我知道,我輸?shù)暮軓氐住?br>  林亭松不止一次,把我當(dāng)成過她。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樣的感覺,我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心可以痛成這樣,我不知道,原來喜歡,分先來后到。

      林亭松像往常一樣送我回宿舍,走到了宿舍門口,我跟他揮手再見。
      他伸手扯住我的手腕,笑著說,“不跟你男朋友來個goodbyekiss嗎?”

      我轉(zhuǎn)過身,深深的望著他的眉眼,從濃黑的眉毛到下巴,我想把他的樣子牢牢的印刻進心里。
      這個男人,長的每一處,依舊是我喜歡的樣子,可是我卻不是他心動的源頭。

      他對我的一切喜歡,我們的開始,都是因為另一個人。
      我緊緊的抱住他,想記住這個最后的擁抱,想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想記住他的溫度。
      我親吻他的下巴,他的嘴唇,我想記住我們擁抱,擁吻在一起的畫面。

      我強撐著笑意對他說了臨別前的最后一句話。
      “林亭松,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他沒說話,親了我的臉頰。

      我退后一步,然后跟他揮手再見。
      可惜,你先遇見的,不是我。
      林亭松,我們在一起930天,至此,到此為止。

      我的下一步人生規(guī)劃是考研,那段時間是我最痛苦最掙扎的一段時間,學(xué)習(xí)的無盡壓力讓我暫時無法思考失戀這件事。
      直到我有一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這條我走了無數(shù)遍的路,這條,林亭松陪我走了無數(shù)遍的路。

      地上樹影斑駁,我沉默的一步步走著,腦子里一遍遍過著今天背誦過的內(nèi)容,突然,我止住了腳步。
      眼淚毫無預(yù)兆的流了出來。
      這一刻,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我真切的意識到,我們分手了,我徹底失去了林亭松。從此以后,天高云闊,我們可能再也不會相遇了。
      我知道他此時就站在我身后,我知道每個夜晚,走在這條路上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他,他依舊用著另一種方式陪著我。
      可是我卻再也不會回頭。

      那天我說分手,他只回了一個好字。
      他沒有問我緣由,也許他的察覺到了我的反常,可是我們都知道,這段感情,是真的走到了盡頭。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過后我便再也沒有哭過了,有時候依舊會想起他,但次數(shù)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我考研考上了清華,我如愿完成了那個緣分。
      我來到了北京,重新開始。
      也重新,遇到了他。

      他沐浴在陽光之下,頭發(fā)剪短了許多,好像瘦了,人看著更高挑了,就是臉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么好看,還是那么直中我心。
      他踩著日光走過來,擋住眼前刺目的陽光,依舊是那個懶散的笑,“又見面了,同學(xué)!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到底是該死的緣分呢,還是該活的緣分呢?

      “江宛霰,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你忘了我沒?”他低下身看著我。
      我后退了一步,“什么意思?”
      他好像挺滿意我的表現(xiàn),“看來忘得差不多了。”
      莫名其妙,我不懂他在說什么。

      “那好,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林亭松!
      “就是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fēng)里的亭松!
      我聽見他說,“江宛霰,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不知道他這么做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林亭松,“當(dāng)初你覺得我放不下前任是么?我承認我對你一開始的注意確實有這個原因,但是江宛霰,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么?”

      “還是你對自己那么沒信心?”
      我不言,我確實挺自卑的,他戳中了我的痛處,所以我冷著臉不太想理他。

      “沒事,反正我們還是校友,有的是時間讓你感受到我對你滿腔的愛意!
      我愣住,我這才明白,原來他跟我一樣考上了研究生,可我明明記得他當(dāng)初是想去上海的。

      “現(xiàn)在能感受到一絲了么?小傻瓜!彼f著摸了摸我的頭,好像想把我的腦袋敲聰明了一樣。

      原來,原來他為了我,改變了他的志愿。

      他幫我拉著行李箱,陪我走在去往宿舍樓的路上,這種熟悉感,讓我一下子回到了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江宛霰!彼形。
      “什么?”
      “一直忘了告訴你!
      我?guī)е苫罂粗?br>  “我當(dāng)初說的處對象,是處一輩子的那種!
      我瞪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搭理他。

      “江宛霰!
      “干嘛?”
      “我好像一直都有說過。但你好像總是不記得!
      “到底什么?”
      我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干嘛老是吊我胃口!
      他伸出手揪了揪我的臉,深情的說。
      “我愛你!

      我打他的動作停住,揮開了他的手。
      那一刻,我的心,還是不爭氣的跳了。

      那個時候我不是用僅剩的運氣搶到了戀愛選修課,而是用一生的運氣去遇見一個愛人。
      當(dāng)然,林亭松這個臭不要臉的,勉強及格。

      “江宛霰。”
      “又干嘛?”
      我臉紅著,沒好氣的回。
      他牽住我的手,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樣,每根手指跟我的纏繞在一起,緊緊的不放開。
      “我們結(jié)婚吧。”
      這次是真的,緊緊的,再也不放開了。

      我沒有忘記,我也沒能忘記,那種愛他的感覺,好像刻進了骨子里。
      至此,為一生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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