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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 |
過去總認為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愛那么刻骨銘心。
卻忘了時間可以抹平一切。
包括愛情。
吶。
歲月留得住幾重光年。
| One |
XX年,冬。
人氣歌手星那歌唄出了新的專輯。
《 光年 》
專輯里星那歌唄一身白色休閑服,一改往日的風格,顯得縹緲遙遠。她用清冷略帶暗啞的聲線唱,
「 共你相差一光年
就算多走一千年
無論張不張兩眼
仍沒法相見
共你相差一光年
未可高攀是你一張臉
如何吶喊 連自己都不聽見 」 [ 歌詞摘自 {一光年} ]
過去的過去,現(xiàn)在的現(xiàn)在,時光如沙般流逝。
| Two |
在經(jīng)過了種種磨難后,她的哥哥,也是她的初戀對象——月詠幾斗,和粉發(fā)女孩走在了一起,如同王子和公主,無論有過什么,結局總是那么美好。她這個女配的戲也謝幕。
星那歌唄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在收到幾斗和亞夢的結婚請?zhí)蟮穆晕⒖酀奈⑿Α?br> 在和幾斗的電話中,她輕笑,和別人一樣調侃這對新婚夫婦,并對他說。
吶,新婚快樂。
曾經(jīng)的一切就被這輕飄飄的一句祝福抹去,過去的羈絆在如今消失的干干凈凈。塵世的浮華中,她和任何一個悲情女配角一樣,帶著大大的鴨舌帽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在他們結婚的前一天,歌唄接到了美國某大學的入學通知書。
就這樣走了呢。
歌唄有些好笑的想,真是惡俗的悲情劇。眼中隱隱有未干的水光。
[飛往美國的飛機即將起程,請旅客盡快登機……]
歌唄拉開旅行包的拉桿,起身走到檢票處。微帶眷戀的掃視了一眼日本的天空。突然有一中不想走了的感覺。
但是她十分清楚,這只是奢望罷了。
「歌唄,歌唄!」還保留少女時期的清脆明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應該是跑得太快的緣故。
回頭,嘴角牽起笑,「亞夢!
「真是的,歌唄要走怎么也不給我說一說呢!狗郯l(fā)少婦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啊,對不起!垢鑶h看到在亞夢身后悠悠走來的墨藍發(fā)的男子。「哥哥!
亞夢有些憋氣地看著幾斗,抱怨道,「幾斗真是好慢啊,因為睡遲了才晚來的。」有那么一點甜蜜在里面。「啊!鼓凶討醒笱蟮貞。眼里是滿滿地寵溺。
歌唄微笑地看著。
「吶,歌唄!钩鯙槿藡D的女子毫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揚起聲調道,「千萬要幸福哦。」
「我會的!垢鑶h聽出了亞夢聲音中微微的遲疑。
那天她沒向他們告別,因為向愛著自己的人說終有一天會有著已經(jīng)過去的想法,然后就會被遺忘。她想自己的結局永遠不會來臨。歌唄有些惡作劇地想著要把所有人都不上不下的吊在空中,記得還有一個她還沒有解決。
| Three |
美國有畫著街頭彩繪的狂亂的地下鐵路口,從遠處看很像一塊調色盤,亂七八糟的,卻很有夢幻氣息的自由感覺。歌唄喜歡在星期天穿著很休閑的衣褲,拿著一整瓶的啤酒,慢慢走著,一邊大口的喝著酒精很少幾乎和水一樣的啤酒。
啤酒很平常,在美國到處可見,偏向黑色的墨綠色的瓶身,木塞子,打開后汨汨流出白色的泡沫,歌唄喜歡把瓶身對著日光,看著折射出來的細碎光影。歌唄偶爾靠在地鐵路口的墻壁上,聽聽流浪藝人的音樂,然后給他們一些零錢?此麄兊南矏偟谋砬椋鑶h很享受,有一種自己是上帝的荒謬的想法。
呵呵,很荒唐是不是。
歌唄以為自己的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那些在日本的人和事都不會來打擾她。日子安靜而閑適。
| Four |
在某天的某時,歌唄和在美國的好友Emma一起去[約會],因為Emma在去約會的前一天忽然沖到歌唄面前,夸張地拋了個飛吻,一臉挑逗地道歌唄我們明天去約會吧。然后略帶哀怨地解釋,周圍的朋友都有男朋友了啊,只有我和你還屬于一個人過情人節(jié)的類型啊。正好明天情人節(jié)啊,干脆我和你湊成一對去約會啊。
歌唄明智地忽略了好友每句話后的那個啊的尾音,若有所思,原來明天情人節(jié),難怪我的禮物今天差點壓死我。
Emma是個很張揚的女孩子,和歌唄過去一樣,就因為這種莫名的熟悉感才和她成為了朋友吧。
Emma又一臉曖昧,湊進歌唄的臉說,「那么多公子哥兒追你,你就沒一個看上的?還是……」不懷好意地用手肘捅捅歌唄,「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
歌唄有些無奈,「那明天要干什么?」
Emma被轉移注意力,嘰嘰喳喳地說了明天的行程。歌唄心緒飄遠,發(fā)神經(jīng)地想如果幾斗不是她哥哥,她也不認識他,那會怎么樣。
可惜在歲月的行走中,不會有如果。
可惜時光無聲,只會沿著命運的線路流逝,默默刻下誰的夢境。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節(jié)。
歌唄和Emma正坐在light-year酒吧里。初到這個酒吧的歌唄細細地品味著雞尾酒,雞尾酒的味道略略苦澀,仿佛壓抑的人生旅程。light-year,光年。這是這家酒吧的名字,也是這杯雞尾酒的名稱。
light-year。歌唄默默讀出,尾音纏綿悱惻地在空氣里散去。
「小姐,我可以……」背后傳來爽朗的男聲,歌唄掉過頭去看,發(fā)現(xiàn)了一雙如水般碧綠澄澈的眸子。
「星那歌唄?」
「相馬空海。見到我有那么驚訝么?」歌唄有些好笑地開口,然后看到對面的大男孩更加尷尬。
「沒有啦!箍蘸蠐项^,歌唄看見暗紅色的頭發(fā)變的亂糟糟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空海像看到鬼一樣慌亂地退后幾步,自來熟地說,「歌唄你不用看得那么詭異吧!垢鑶h沒有去糾正他應該叫自己的姓才對,放任空海繼續(xù)親密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你怕被人看?」歌唄挑了挑秀氣的眉,「那你出來看什么。」空?s了縮頭,小聲嘟囔, 「真是的,比以前還毒舌。」歌唄加大嘴角的弧度,裝做沒有聽到,「你說什么?」空海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喂,我坐在這可以么?」還沒等歌唄反應過來,空海已經(jīng)拉開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歌唄沒說什么,默許了他的行為!竘ight-year?」空?吹搅烁鑶h手上的雞尾酒,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很適合你的酒呢!
歌唄掃了幾眼空海,「你知道這種酒?」
「恩,我在這家酒吧打工!
「你為什么會在美國?」
「我在這念大學啊!
「哦!
之后,歌唄和相馬空海聊了很久。最后,Emma過包間來找歌唄回去?蘸Ω鑶h說了再見,歌唄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和Emma踏出了light-year酒吧。
歌唄想過,為什么會在light-year 和相馬空海聊那么久,明明在遇見他的兩分鐘前,她接到了Emma的要回去的電話,其實她沒打算和相馬空海聊那么久,可是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說,再久一點,再久一點。
大概是,一個人太久了吧。
| Five |
歌唄自從那天后,時不時地去一次light-year酒吧點一杯light-year雞尾酒品著,一邊和相馬空海聊天。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半年的時光。
空海和歌唄愈加熟絡,歌唄愛上了light-year酒吧的light-year雞尾酒,也愈來愈習慣在周末的晚上去和相馬空海聊天,聊得天南地北,從世界觀到個人觀,從國家大事到生活瑣事。歌唄有時想,空海還是很不錯的。
有人說過,日久生情。歌唄和空海也不例外。
在初遇的那年過后的第二個情人節(jié),空海在light-year酒吧給歌唄獻了一把矢車菊,用澄綠的瞳孔看著歌唄,笑道,「歌唄啊,我很喜歡你?梢院臀医煌矗咳绻淮饝脑,以后可就沒機會了喲!鼓樕想[隱有些酸澀。歌唄眨眨眼,再去看,哪還有,明明是一臉陽光。歌唄暗笑,該去買幅眼鏡么。
當歌唄想完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空海在向她表白。
「我想想!
| Six |
三天。歌唄整整三天沒有去light-year酒吧。第四天晚上,歌唄動身去了light-year酒吧,再逃避下去就不是她的風格了。
遠遠地看到了light-year酒吧的玻璃門,昏暗的光照在上面晃地歌唄有些眼暈。夜風吹得星那歌唄的臉有些疼。
推開冰冷的玻璃門,歌唄有些不適應,以前總有空海做在最前面的吧椅上向他露出笑容的。
「相馬空海呢。」歌唄拉住一個服務生問道。
「走了啊,」服務生驚訝道,「歌唄小姐你不是他的朋友么?我還以為他會告訴你呢!垢鑶h忽然想起四天前她以為自己眼花的事,原來他早就告訴她了,他的離開。心里有些鈍鈍地痛。
歌唄遲鈍地道了謝。霓虹燈的燈光在墻壁上明明滅滅,忽然覺的那忽而出現(xiàn)忽而消失的陰影有些惡心。
在相馬空海離開的日子里,歌唄和以往一樣的生活,只是少了那個人的陪伴。周末照樣穿著休閑的衣褲去地下鐵路口,喝著啤酒,聽著音樂,然后給流浪藝人一些錢,享受地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
在沒有事情的時間里,歌唄會想起他,想到他眉飛色舞地講著好玩的事,想到他用溫暖的音調念她的名字。
歌唄。甜膩而美好。
當想念相馬空海的時間像時光的痕跡越來越長時,歌唄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空海。
星那歌唄喜歡上了相馬空海。
| Seven |
有些人和物直到失去才知道他的重要性,歌唄常常這樣想。
她想挽回些什么,但今非昔彼,什么都遲了。就像歲月永遠不會走曾經(jīng)走過的軌跡。錯過就是錯過了,沒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 Eight |
再次見到相馬空海是兩年以后。歌唄跳級完成了學業(yè),重新當了歌手。那天是見新的上司的日子,她本來的老板人很好,推薦她去另一家大公司。
在咖啡館里,她見到了相馬空海。她看見他坐在吧臺后,一副悠閑的樣子。
「空海!刮⑿χ哌^去,打個招呼。
「歌唄!箍蘸R参⑿χ。
兩年沒見到空海,當初迫切想見到他的感覺消失得干干凈凈,如同一張白紙。
「空海?你在和誰說話?」一個柔和的女聲傳來,聲音的主人從后堂走來。「一個朋友,沙織。」空海笑笑,攬住溫柔如水的女子,「我的未婚妻,沙織!
把即將出口的[我喜歡你]擋了下來。歌唄微微苦澀地看著他們,陽光從外面灑下來,在一起的兩人溫馨美好。歌唄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然后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咖啡館。沒有問為什么不等自己。因為生活不是苦情戲,沒必要這樣做。而且,星那歌唄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歌唄抱著買來的啤酒去了海灘,看著落日,歌唄狠狠地喝下一大口啤酒,有些苦中作樂的味道。第一次的戀情是自己追別人,然后失戀;第二次是別人追自己,還是失戀。
她吃吃地笑著,感到臉上微涼,把頭埋在膝蓋里,低低地啜泣。
相馬空海,我要遺忘你了。
相-馬-空-海-
我曾經(jīng)的空海,永別。
| Nine |
最后的最后,星那歌唄又去了德國,相馬空海帶著他的妻子回了日本,結了婚。
平淡無奇,沒有什么轟轟烈烈。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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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舊的文了。某動漫的同人短篇。
現(xiàn)在看來覺的有些矯情?墒俏耶敃r很欣賞這種感情。- -
發(fā)出來算是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