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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狗大作戰(zhàn)
帝釋天是一只高貴優(yōu)雅的貓咪,他最近剛成年,不太會打架。
他的毛發(fā)是淡金色的,一雙眼眸是淡色的薄荷綠,身上總是干凈端莊的。不過他和其他貓咪不同,他沒有鏟屎官,目前正在這條街道流浪。
因為他長得好,即便不向路人獻媚地叫喚也能得到愛心投喂。不少人想領養(yǎng)他,但帝釋天并不愿意走。
平安街道辦事處的派出所有一只黑色的大警犬,耳朵尖有一撮暗紅的毛,據(jù)說是這片區(qū)的狗狗幫老大,還很兇悍一點兒都不好惹。
這是個吃官糧的家伙。
上周夜里,流浪狗狗幫和流浪貓貓隊起了沖突,大家都在廢棄的工地附近掐架,為的就是爭奪地盤。
但是帝釋天經驗不足,戰(zhàn)斗力不高,面對受傷的同伴和兇惡健碩的惡犬,他以為自己會迎來死亡。
小貓咪嚇壞了,渾身的毛炸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爪子打下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黑影幾乎占據(jù)了他的視野。
溫熱腥臭的血濺了出來,潑灑在帝釋天的臉上,他原本的一身純潔就染上了血污。
咔咔,惡犬的咽喉被突然沖過來的陌生大狗一口咬碎,掙扎抖了兩下腿后,它沒氣兒了。
嘭,嘭嘭。帝釋天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好快!
“嗷!”
附近的狗狗被貓咪抓得痛叫,陌生的大狗氣勢非凡,沉沉低吼,很快就鎮(zhèn)住了場子。
細微的叮鈴聲響起,發(fā)呆的小貓咪被犬牙輕輕咬住后頸,帝釋天反射性地用四肢抱住自己的尾巴,然后被提溜到了安全的地方—一個建筑鋼材堆積的高地。
“喵嗚?”
大狗狗頓了一下,把小貓放好后瞧著他身上的血和自己瞳色一樣地刺眼,搖了搖尾巴后湊上去聞到帝釋天身上那一股清淡安神的味道。
聞起來,很舒服。
很柔和,也很溫暖。
就像是躺在柔軟的草地,有輕柔的風,藍天的云,搖曳的花朵。
阿修羅對小貓咪很有好感,覺得這是個可愛的小家伙,盡管對方現(xiàn)在看起來臟兮兮的。
于是,他動作很輕柔地把帝釋天身上的血漬舔干凈,不容對方反抗地將其肚皮翻過來,然后把肉墊和尾巴尖都“洗”干凈了。
帝釋天一聲叫地比一聲小,他的爪子撓在阿修羅身上完全不夠看,以至于一些很敏感很私密的地方都被照顧到了。
也因為這是救命恩狗,貓貓帝釋天他忍了。
自此一夜后他們結識了,但貓言狗語不太通,日常全靠眼神交流。
阿修羅保護帝釋天,其他流浪貓貓他才不看一眼。
附近造反的惡犬阿修羅照常修理,白天是公務員警犬,晚上還要加班巡邏,警隊的其他狗狗都暗地里猜測阿修羅是不是在外面有老婆了,不然這么拼?
之后,帝釋天每天都會蹲守在這里等阿修羅下班。
繩索拴不住阿修羅,他很聰明的。
帝釋天很自豪,他認識了一只超好的狗狗,可以保護很多人,他是個英雄。
都說貓狗不容,可他們一見如故。
如果說千年修來同船渡萬年修來共枕眠,那么他們的緣分一定比海深比時光還悠遠。
“這只貓……好像……”
帝釋天望過去,黃昏的橙紅色余暉傾撒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這個人類穿著黑色西裝剛剛下班,似乎是一邊再給家里人打電話,一邊趕路的時候碰巧遇見了過于好看的貓貓所以停下了腳步駐足觀察。
“喵嗚。”走開。
帝釋天難得好脾氣地叫了一聲,他看到這個黑色長發(fā)的男人有這個阿修羅同樣瞳色的眼眸就兇不起來,只好把屁股對著別人以表示抗拒。
他要等他的狗狗,才不要什么鏟屎官。
你這個人類在不走開,小心我叫阿修羅咬你——帝釋天小聲地呼喚阿修羅,耳朵上的一朵小花裝飾都掉了下來。
這是一朵小小的金色蓮花,阿修羅說他戴著好看他就每天都戴著。
不過,都這個點了,阿修羅為什么還沒下班?
貓貓有點焦急,一下又一下舔舐自己的爪子。
上面有阿修羅的味道,能給他一點安撫。
人類并沒有走,反而拿出手機連續(xù)拍了好幾張可愛的貓貓圖片,看到帝釋天用屁股對著他也不是很在意,還很大膽地上手順了一把貓貓的后背,一摸摸到了尾巴。
“喵!”
帝釋天羞怒得一爪子上去,然后就迅速跑進了派出所里面。
貓貓很委屈,他被摸了,臟了!
但是他找不到阿修羅。
阿修羅不見了。
狗繩還在原來的位置,阿修羅的工位上還有余溫,可是狗狗呢?他的狗狗呢?
急壞了的帝釋天在別處聞不到阿修羅的味道,他圍繞著阿修羅的最后消失的位置一直喵喵叫,叫的嗓子都壞了,還引來了人類。
阿修羅,阿修羅……你在哪兒?
掃地的大爺拿起了竹掃帚,然而有人制止了他。
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一個淡金發(fā)色的年輕人提著籠子走進來,他穿著休閑的居家服,看到貓咪后徑直走了過去,把籠子放在貓咪對面,命令:
“進去!
叛逆的貓貓扭頭不理人,似乎是在和眼前的人賭氣。
淡金短發(fā)的年輕人站起來,側身對著發(fā)消息通知他過來逮離家出走的靈神體的某人說:
“阿修羅,誘捕它。”
靈神體一釋放,熟悉的大狗狗便出現(xiàn)在這個男人的腳邊。貓貓帝釋天耳朵一抖,飛竄到大狗狗身上,欣喜若狂,粘人得緊。
作為主人的年輕人微微瞇起眼睛,無事發(fā)生似的把自己的籠子收了回去。
比他高出一截的男人拍拍狗狗阿修羅的腦袋,吩咐:
“一起回去吧。”
大狗狗蹭了蹭埋在他胸腹的小貓咪,熟練地咬住其后頸,然后藏到了衣服里僅僅讓對方露出個腦袋來。
走在前方的年輕人身子一顫,伸手捂著系著一根紅繩的后頸,被傳達而來的刺激惹紅了眼尾。
脫了西裝外套的男人走上兩步把衣服披在此人身上,摟著清瘦的他,心滿意足。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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