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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直不敢來寫長評,終于是壓抑太久了?佳写輾埩宋。感謝大大這篇文,也感謝出書的□,以后一定會收藏的!
昨晚深夜,看到P4自動關機,今晨早起繼續(xù)閱讀,終于一口氣看完許久沒看但是早已看過幾遍的《色已成空》。
現(xiàn)在心里反反復復只有那一個念想:自己可能是求得太過純粹,永世不可得。
記得第一次時,心就被孟繁星牽動,自此之后,無論看多少次,他永遠是我心目中的唯一。
這次再讀,幾乎是一字一字,一句一句,每個故事都加以揣摩,每句話都反復思考,越發(fā)覺得,這樣的男子,應該是不存在,否則,自己可能就要瘋了。
第一次閱讀不甚在意的傅青綸,在第二次讓我憎恨,憎恨的并不是他的愛意,他的關心,而是他讓林之若一次次心緒浮動,哪怕她從未忘記,可是還是為了孟繁星不值,總覺得她是有意的。
這次卻認真看了他所作所為,話語言行,倒也真誠,為人懇切而追求感情上可謂主動,并無任何值得指摘之處。的的確確是給了林之若很多幫助,在孟繁星伸手也不及的深夜里,那是唯一的溫暖。
可能程輝和李碧荷是這次才在我視線里真的充實。第一次的程輝,是吵架的能手,勇敢而兼大度。這一次,卻真正是體會了一下男生骨子里的磊落和大丈夫氣概,尤其是寒假里病床上那句——難道被狗咬了我還要咬回去?以及后來狹路相逢的慷慨義氣。
關注李碧荷,卻還是因為孟繁星。這次全文都幾乎是含笑讀下來,將至最末,才擰眉有些不悅。女生的愛慕,在本文中,除了唐馨的些略,便只有李碧荷的細微,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愛戀。我想,如果自己在他身邊,可能也是如此吧。
或許不得不提的,還有江致遠,書中的她還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昨晚自動關機后反復回憶那一段,越想越羨慕。最初是孟繁星怕觸碰到林之若的傷口,才過去接了手抱著致遠捉“樹狗”,接著就聊上了,然后,就有了借唐馨暗度陳倉那一幕,想到男生躬下身來吃小女孩給自己的話梅,然后抱她起來,怎么都覺得沒辦法移開眼睛,如果發(fā)生在眼前,絕對是移不開視線。
后來纏著孟繁星一定要去摘蘑菇,烤花生時她也不用參與古怪的故事接龍,可以一個勁讓孟繁星幫她剝花生,我那個嫉妒啊,簡直想沖過去捏她的小臉;貋頃r賴在他身上不下來,被程輝打趣說以后孟哥哥有了嫂嫂就不會理你了,硬是憋出那句——那我就嫁給孟哥哥。當時心里是想,這小女孩,眼神真好使啊真好使?墒切『⒆有男,被林之若那句,嫁人了便不能和父母爺爺奶奶一起了,惱得只能抱著孟繁星脖子生悶氣,最后放下那句豪言壯語——那我便讓姐姐嫁給孟哥哥,我以后見著姐姐,也就見到孟哥哥了。
孟繁星由是受了鼓舞,繼續(xù)抱著懷里可愛的小家伙。喂,這小丫頭不是故意的吧!
雖然很詭異,對這個小孩子,好像有著某種異樣的喜歡。
最后,還是要回到主角,林之若?赡芄适吕锏闹骶是她,應該說是她的生活和思考。最初是那次被孟繁星撞到,后來孟繁星說那天嚇得不輕,就怕被懲罰,說起初一看到她就繞道走,我也覺得好笑。后來可能就是孟繁星若有似無的關注女生帶來的觀察,最開始是和大家一樣的為調劑心情而看著唐馨,慢慢也觀察了林之若一個學期。說起來,他看著她,似乎不止一個學期而已。后來林之若說起不像狐貍的狐貍,孟繁星便說,那樣的狐貍也很引人注目的。林之若笑話他,原來老虎已經觀察了狐貍這么久了,那怎么感覺像只小白兔呢。
他是無害的。
接著是好奇,過去偷看她在偷偷看著的小說名,可能出于下意識的禮貌行為,跟在她身后卻被她抓住了手,非常搞笑。
如果說林之若看《紅樓夢》為了第一章那兩句詩而流淚,我想,每次看到這里,我也是一樣繃緊了心。那是他初次的驚詫,卻注定了以后所有的因果。
后來就是小租書房里那一世外桃源,而桃源中的他,是女生溫和沉靜的背景,女生則是他沉浸書本刻苦讀書的動力。其實當時是覺得,一個寒假,他竟然也沒有能多說上幾句話呢,只有最初的驚訝。
從傅青綸出場后,林之若的世界里,多數(shù)是唐馨和傅青綸,他仍舊只是背景。在深夜里半睡半醒間,肆無忌憚地輕薄,而后徹底的遺忘,我不知道是否真的不記得,可是,男生的心跳在我這里清晰可見,因而并不生氣,可能是感謝。
寫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無論寫誰,都是從孟繁星的角度,已經無法擺脫。對林之若來說,只是美景和美人,對我來說,卻幾乎成為全部。
可能我是參不透,盡管相信她說,這世上,配對的人都是一撥和一撥的牽線,只需要時間和地點,然而,這個故事里,只有他一人是唯一。無論作者寫誰,我都在看著他,我沒有表情動作時,沒有言語心理描寫時,我在想,他是在想什么,是什么表情。
已經淪陷。
林之若的頭痛和傅青綸的照顧開始是最讓我的痛苦的一段,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這次看,卻發(fā)現(xiàn),她也是的確讓男生一次次深陷,而那個男生,也的確聽得懂她每一句沒說完的期盼。水果罐頭,也是小時候的最愛。
或者該說,她的頭痛讓她更靠近孟繁星,也讓他有了接近的機會。她在房間里忍不住痛楚要向他求救時,似乎聽到自己緊張得停止心跳。只希望她說出來,只希望她真的主動。而終究是沒有。
雨中的等待和他無數(shù)次在她家徘徊一樣,有些癡傻,是他少有的主動。我其實無法想象,如果林之若沒有看到他,如果他還是沒有勇氣去敲門,那是不是,他們就錯過。
后來發(fā)生了林之若的意外,他嚇得不能言語,林之若借故放肆,占了他便宜,我其實是很感動的,林之若并不總是冷漠的。而他身體的輕顫,讓我也同樣體味到,他那種終于安心和擔心到極致的恐懼。他不如傅青綸了解她,可是,總是能看到她內心深處,那是了解也做不到的。
以前就很喜歡他幫林之若送錢的那一部分,感覺到和林之若一樣,能夠輕松對他召之即來的喜悅,能夠撒嬌搶他雪糕的快樂,和那一句,我不會嫌棄你,就算有一天我嫌棄自己了,也不會嫌棄你。
林之若讓我覺得有些羞澀的地方,或許只是她撞樹被抓到那次,孟繁星看著她,她就覺得糟糕,被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最難看的樣子。那樣的她,讓我有些動容,也為了孟繁星開心,她終究是承認的,他是喜歡的人,而不是別人。
她思考很多,人生的理想,人生的不可得,人生的虛無,人生的短暫,痛苦的來源,自由的方式,成就的增長曲線和三維空間的無限可能。那些,都在孟繁星之外。我并不討厭,那也是我思考過無數(shù)次的問題。雖然不能讓他參與,可是,這些都只是自己的事。
她和傅青綸討論筆友,對酒當歌,相擁而眠的時候,那個男生的確是在雪地里扶起另一個女生,可是他時候的自我譴責,與其說是應當不如說是過分強求。他無法一直在她身邊,她只和傅青綸說那些,可是,那并不是他的錯。傅青綸陪著她瘋,陪著他癲,聽到她說,最痛苦的已經過去,不會輕生,他的狂喜,孟繁星都無法參與?墒,那并不是他的錯。
一個人天資有高低,能力有強弱,不能和她比肩而只能追隨,那是他的痛苦來源,他已經如此如此難受,不能再苛求。他努力進了快班,努力成為學習最刻苦的學生,其他的,已經不是他能夠再繼續(xù)爭取的了。
說到難過,就是從他們從省城回來開始。他和她都說——我們。這樣的用詞,他從她懷里拿東西的自然,她和他共有的玉和記憶,都讓他難受得不可自抑。她其實是有些輕視他的吃醋的,她不開解他我并不難過,難過的是,她已經那樣做了,已經讓他難過。最后她才說明,她拒絕傅青綸,可是那樣的拒絕,卻讓他更加寒冷,卻也安下心來。她就是如此冷淡,這樣的認知,她拒絕別人,也會拒絕自己,這樣的猜想。
可能有人要說,我記下的細節(jié)太多,可是我只是沒有細寫,如果有人要問,我可以從頭到尾,細數(shù)男生每一次的低頭,每一次的臉紅,每一次的……等待與笑容。
他在她門口等她,從早飯后到中午,茫然不知所措,見了也沒有能開口。他和她整理房間,錯覺是有了保障,微微笑起來的嘴角。林之若給了他每日寫下的給他的信,以前我也曾在這里感動過,這次,卻因為有了前面的鋪墊,越發(fā)難過起來。她謹慎我無話可說,她的誠實也無可厚非,但是總覺得,總覺得,她還是太冷淡,只在字里行間,才流露出那一絲絲,一丁點的愛戀。她寫:可是你不在我身邊,于是每一片樹葉都是秋天。
孟繁星為了傅青綸所作的一切感動,而原諒而做出保證,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是他就這樣輕易被欺騙了去,卻也導致了所有可能不安的來源。他以后,定將為了那個人而心神俱傷,他只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
最后的最后,他抱著懷里的人,他聽到她說,我因為你,而留戀這個世界?墒牵吹秸驹谒砗蟮哪莻男生,那句“似笑非笑”讓我心里猛地疙瘩,這次沒有能為那句話而安心。
他曾經在心里想:我熟悉你,就像熟悉自己手心的掌紋。
那句話,成為這次我最感動的地方。
他這樣靜默的觀察,接近,守候,等待,是我永遠永遠無法祈望的,也是我永遠向往的。
如果說書里誰最擅長觀察,就只有他一人。林之若不算數(shù)。
紛紛繁繁寫了一大堆,只說了一件事,就是對孟繁星的愛慕。真是很羞愧。
關于本書,就我個人的淺陋見解,或許主要是林之若的思索和對現(xiàn)實的抗爭。我個人習慣了吃力不討好地和她做類似的事,但是又沒有她的聰明和得天獨厚,做起來更加愚蠢,更加沒有結果和沒有勇氣。總是堅持不到最后,總是看著自己一天天變得更加難以忍受。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修身,可是仍舊是沒有成就,沒有她的毅力果敢和聰慧,總是缺了些機運。
她說愛情是一個人跳下陷阱,而你去救他?墒亲约禾孪葳,卻不該拉人來救。因為自己比較看得透,因為自己認為喜歡可以和清風明月一般欣賞就好。但她這份淡然我沒有,我只是根本沒有勇氣,去喜歡一個人。能夠克制住的沖動,能夠理智而非情感,就已經說明,那份喜歡還沒有成型就已消散。
至于不伸手求救的覺悟,我沒有,卻也能從另一種層面上看透,因為沒有勇氣伸手,和她的故意不為,是否差距很大,我也說不清。只是下意識覺得,這樣的看透,如果孟繁星也有,她又當如何?真的放手讓他走?而傅青綸沒有,她卻只是讓他去繼續(xù)尋找。
我寧可相信,她終究是依戀的,依戀他低頭柔順地讓自己擦拭濕了的頭發(fā),依戀他坐在床邊一句句輕生閱讀的英文句子,依戀他河邊一年一年數(shù)過去的溫柔,依戀那句她自己說出口的話語——那一年,我認識了你。
關于生死,我從來沒想過短暫,從小就認為生來痛苦的我,或許是悲觀主義者。她只是抗拒世界的冷漠,我是抗拒自己的冷漠。她從小就認為生日是苦難,六歲已經無視自己的生命,長大后愈發(fā)嚴重,頭痛之后,認為這樣是逃避。這種認識高度,我從沒有達到?墒乾F(xiàn)在想的,也只是,努力活著,不去想,找一個理想,找一些無法失去的人們,去相信他們也無法失去我,就這樣活下去。
自己沒有大的成就,所以無法體會她忽然折翼的痛楚,只是向往著,能成為這樣的人,而那時候,會有和現(xiàn)在不同的煩惱與痛苦?雌谱陨頌闊o物,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我想,我還不夠高度。
最后的最后,作者說這篇文的原型真實存在,我還是認為所言非實,不過,還是很介意,作者說的,孟繁星的原型有三。認為自己簡直是走火入魔?赡苡謺蝗顺靶α恕5跓o數(shù)次看,也還是會無數(shù)次沉迷而忘我,發(fā)一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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