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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福音(Future Bliss)
標題:Future Bliss(明日福音)
原作:Star Trek(星際迷航)電影11
作者:Kagedtiger
等級:R
免責聲明:Star Trek屬于其作者,不是我的。
崩壞警告:對電影及TOS的“Amok Time”的情節(jié)崩壞。(有人對于我大量應用“Amok Time”的臺詞而感到悲哀?是的,我自己也感到如此。)
簡介:“流年成殤,現(xiàn)下為欣(Past Sorrows, Present Joy)”的直接后續(xù)。Spock為他與T'Pring被突然中斷的婚約而苦,之后事情就不對頭了。
授權:
kagedtiger on June 10th, 2009 04:08 am (local)
Re: translation application
Certainly. You can translate any of the stories in the Timeverse as you see fit. (That's the trilogy, plus the "Naked Time" reboot, and there may end up being one or two others if and when I get around to them.)
Kirk努力不讓自己受到來自來Spock的關于未來的記憶的影響,可即使是他都不得不承認那不是件容易的事。并不是具體有什么特別的事困擾著他,而是他們關系的味道整個變了。Spock是特殊的。在老Spock的記憶中,他們兩個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圓的兩半,一個硬幣的的兩面。兩人在一起工作就像臺上了潤滑劑的機器一樣。幾乎每次在他下命令之前Spock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甚至有時在他本人意識到自己會下令做什么之前。但那是老Spock和他的Jim,F(xiàn)在這里是不同的,可在他體會過了那種關系之后,這種不同讓他不舒服。
“Spock,可以給我做一下這個星球的生態(tài)系統(tǒng)調(diào)查么?”
“馬上,艦長。首先我需要進行引力調(diào)查!
“Spock!
“艦長!盨pock的聲音聽起來幾乎沒有波動,然而Kirk卻在其中真切地卻聽出了他在那時對自己這個艦長的鄙視!笆孪韧瓿蛇@個星球的引力調(diào)查是極為重要的。這顆星球任何的突發(fā)重力變故都將輕易地危及這艘星艦的軌道。而其結果,相信你能想象,將會是致命的!
Kirk覺得挫敗感在自己的皮膚下涌動,但他試著向Spock學習,控制自己的感情!爱斎。繼續(xù)吧。只是盡快給我那些報告。”或許不是Spock破壞了他們之前的默契,或許是他,或許是他們兩個;蛟S在這有生之年那種感覺都不會有了。
“我和我的Jim所經(jīng)歷的,你和你的Spock不會經(jīng)歷!崩蟂pock這么說過。Kirk試著不去想它。從他聽到那些話的那一刻起他就試著忽略它,因為他怎能沒有那些?他怎能沒有那種牽絆?那種耀眼的,于靈魂深處的牽絆?他渴望那種牽絆,及其迫切地,即使知道那花了另一對Kirk和Spock很多年才達到那種關系。但是恐懼讓他變得迫不及待,心底深處有個小小的聲音對他說,你永遠不會有那些。
他想和什么人分享這種感受,得到某些意見,可是沒有人選。McCoy只會嘲笑他,Uhura從早到晚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時間,而他不知道有第三個人在這船上和他熟到能提這種話題。
不,他需要Spock。他知道的,大腦深處他的直覺告訴他他該與Spock分享這些思維,聽聽瓦肯人的觀點,這估計是精神融合的又一個遺留癥。另一個Kirk總是在他頭痛的時候找Spock,就像Spock總是找他一樣,他們是搭檔……(譯注:這里用了很巧妙地partner一詞,即有搭檔又有伴侶的意思)
如此這般的思緒無休無止,已經(jīng)在他的腦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地跳了好幾天的華爾茲。他睡不好,缺乏休息,總是感到少了什么,有什么東西在他的生命里罷工了,不在其位。逝去每分每秒他都更加懊悔于向老Spock詢問有關他和他的Kirk的過往。他們有的,他或許永遠得不到,沒準讓他永遠不知道那種牽絆的存在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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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為了輪班而上艦橋的時候,并沒有立馬察覺到。他正心事重重,腦子里還塞滿了關于命運的偉大課題,想著那玩意兒怎么就降臨到自己頭上了。所以當他心不在焉地喊了“Spock”以后靜默了幾秒鐘,這才意識到弄錯了。望向科學控制臺,看到一位自己不認識的年輕少尉站在Spock常在的地方!吧衔荆俊彼儐,努力將因Spock的缺席而產(chǎn)生的過度反應拋在腦后!癝pock中校在那里?”
“長,長官,”年輕人極度緊張地說,“他病了,長官。他換了班在宿舍休息!
有些東西在Kirk的思緒深處喋喋不休——
“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你從來沒離開過,任何時候。實際上你拒絕它們。為什么是現(xiàn)在?”
——但是他無視了。他看向Uhura,但她只是聳了聳肩。所以說Spock翹班了,他嘆氣;蛟S應該接受他們與另一時間線的兩人是不同的這一事實(不同的是他,他改變了太多——Spock的生活幾乎是一樣的,直至最近。Spock的成長期間沒有失去父親),放下那些心思。老Spock從沒像這樣玩忽職守。好吧,隨他去吧,Kirk有整艘星艦要操心。
因為某種奇怪的理由,他從沒想過可能瓦肯人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畢竟,那可是Sp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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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晚些時候他倒是想起來了,但當他在大廳碰到他的大副的時候,“Spock!彼暗溃胍退谂灅虻娜毕儐?赏呖先艘谎圆话l(fā),直直地越過了他,表情一片空白。
Kirk感到被冒犯了,不僅是在私人上,也是在公務上。他是這艘星艦的指揮官,無論如何,即使他和Spock不算是朋友,他也有義務回答指揮官的提問。這是無法容忍的。Kirk轉(zhuǎn)身,以更認真的語調(diào)喊道,“Spock!”
瓦肯人依然不回答,繼續(xù)前行。Kirk大步跟在他后面,怒氣升級。Spock怎么敢無視他。是他!在所有人之中!他以為他們至少達成了某種共識,最低程度的休戰(zhàn)。
Spock腳下踉蹌了一下,Kirk精神上退后了幾步,開始重新審視當下情況。
Spock的腳步只混亂了些許,他在墻上靠了幾秒,然后把自己與之推離又開始穩(wěn)步行走,并非奔跑,確切地說,但毫無疑問加快了跨步。Kirk意識到他們在往軍官宿舍移動。也許Spock還感到不舒服要躺一會兒,或是冥想,或是任何什么瓦肯人的做法?
Kirk繼續(xù)跟著他的大副,當他,精確無誤地,意識到他們是在走向哪里時,他的步伐慢了下來。不是Spock的房間——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過那間了——而是Uhura的。啊,或許這終究不是什么他該介入的事?可如果Spock只是來這里尋樂子的,他為什么要幾近反叛地無視Kirk?他為什么會踉蹌?
Uhura的門隨著門鈴滑開了,Kirk能看到當她發(fā)現(xiàn)是誰摁了門鈴后她臉上露出的微笑!癝pock!”她高興地說,顯然驚訝于他的出現(xiàn)。Spock幾乎是疲倦地靠向門框,Uhura的微笑褪去了,變成了擔憂,“Spock?你還好嗎?”
她不該靠近他的,她伸手去碰他,Spock拽過她把她摁在墻上,毫不留情地用嘴啃噬蹂躪著她。Kirk幾乎臉紅了——這可不是他指望從他的大副身上能看到的激 情。難怪Uhura喜歡他。
可Kirk克服了窘迫感后他注意到她在掙扎。她臉上的表情是一種恐懼,并非愉悅,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對她的束縛。當Spock中斷了親吻時,Uhura的聲音近乎瘋狂!癝pock!你以為你在干什么!停下!”
但是很明顯Spock沒聽進。他的手舉起,探上了她的臉,手指移動——
Kirk及時明白了Spock的意圖,沖進房間抓住了他大副的手腕。即使沒有精神強暴這一項,性騷擾在犯罪列表上都已經(jīng)夠糟的了。Spock驚駭?shù)乜粗。即使在與他令人難忘的力量作斗爭時——他用了雙手加上全身的力量都只是輕微撼動了Spock的手腕——Kirk都注意到他的臉上沒有認知。他不知道Kirk是誰。他似乎甚至不認識Uhura。
Spock皺了皺眉——一個謹慎的瓦肯式的皺眉——然后毫不費力地把Kirk扔得飛過了整個房間。當Kirk著陸在與墻壁親密接觸的劇痛中時,他聽到一聲尖利的“哈——呀。 ,接著正好抬頭看到Spock倒地。他對Uhura眨眨眼,某位女士的手依然還擺在她剛才用空手道手刀劈向Spock后頸的那個架勢。Kirk給了她一個徹底表明自己全然困惑的眼神。
“防身術課程!盪hura有些窘迫地喃喃道:“在語言學,你知道的,學每種語言我們都要學一點外星人的生理解剖,因為發(fā)聲方式都不一樣,而我恰好需要了解喉嚨和其他敏感區(qū)域的位置……”她漸漸消聲了,低頭凝視著她那被撂倒的瓦肯愛人。
Kirk站了起來,揉著他那被架子邊狠狠親吻了的后腦勺,他確信那里起了個包。“不只有我這么覺得,對吧?”他問道,和她盯著不省人事的Spock!罢媸呛芊闯#俊
Uhura點點頭!巴耆幌袼。今天早上他說他覺得不舒服,需要冥想。我以為……我想我不知道我以為什么。但的確,這很反常!
Kirk走向了墻上的通訊版接通了醫(yī)療室!斑@里是艦長,”他草草地說,“我現(xiàn)在Uhura上尉的宿舍。我們需要一副擔架來送Spock中校去醫(yī)療室,完畢!
“我會陪他去醫(yī)療室,”Kirk對她點頭道,“我估計也要看看我的腦袋!
“我說了很多次你需要腦部檢查!盪hura諷刺道,但Kirk看得出她根本心不在這上面,她很是擔心Spock。他們在尷尬的靜默中站著直到醫(yī)療隊到達。他們都訓練有素,沒有任何關于Spock和Kirk兩人同時在Uhura的宿舍里做什么的議論和疑問,只是把毫無知覺的瓦肯人送上擔架帶去了醫(yī)療室。Kirk跟著去了,不確定自己能否承認實際上他和她一樣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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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ck恢復意識的時候Kirk還在檢查他腦袋上的腫塊。他便恰好在瓦肯人醒來的時候和Spock面對面了,有關同步協(xié)調(diào)率的驚人實例。瓦肯人的眼睛緩慢但徹底地睜開了,巡視著房間以對周邊環(huán)境進行情報勘測,身體的其他部分一動不動。終于他開口,“我在醫(yī)療室!
“沒錯!盞irk回答,在McCoy探到一個特別疼痛的地方時瑟縮了一下。
“脫下你的衣服。”醫(yī)生對Kirk如此命令道,Kirk翻了個白眼但是照做了。他知道因為和墻壁的親密接觸身上有不少大片的淤青——感覺得到。
“我沒有自己如何來這里的記憶,”Spock平靜地陳述道,“于此你有任何情報嗎?”
“當然,”Kirk說,“你或多或少地襲擊了Uhura,在我試著阻止你的時候把我扔過了房間,然后她把你撂倒了。”
Spock的眉毛因為專注思考而微微皺起。他在自己醒來的那張吊床上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天花板!盎蚨嗷蛏,艦長?”
Kirk想給自己的前額來一下子,但估計那只會讓自己的腦袋更痛。當然這會是瓦肯人最先注意到的事。而不是‘哦抱歉我把扔到墻上了,我看得出你受傷了!斎徊皇牵,Uhura不在這里,有可能他在擔心自己所做的真的傷到了她。
“她很好,”Kirk向他保證,“你不過是,呃……做的太猛了些。你只是有點不在狀態(tài)。”
“我最后的記憶的是我離開自己的宿舍走向餐廳,沒有關于遇見Uhura上尉的印象!
“你試著強迫與她進行精神融合。”Kirk嚴厲地指出,對Spock感情上的缺乏感到惱怒。Spock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Kirk和McCoy交換了個眼神,McCoy遞給他他的套衫,“你沒問題了,Jim。”他說,“沒有腦震蕩,雖說天知道介于你的莽撞你早該有了。估計是大宇宙明白你的心智實在是經(jīng)不起更多的損傷了。接下來,Spock先生。”McCoy轉(zhuǎn)向他,換上他的官方醫(yī)師表情,“記憶缺失?”
“我很好,醫(yī)師!盨pock坐了起來,“我想我只是處于一種輕微的瓦肯弊病。沒什么能做的。我應該回自己的宿舍嘗試以冥想來抑制它!
“嘿!等等!”McCoy走過去想要阻止那個正試著站起來的瓦肯人,“你剛剛襲擊了另一個航艦人員而你對此毫無記憶!什么‘弊病’?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確定自己知道的話?”
“我向你擔保,醫(yī)生,一些都在控制之下!盨pock抗議,“這不過是一個小問題!彼忠淮卧囍酒穑忠淮蜯cCoy堵住了他的去路。
“Jim,”McCoy響Kirk求助,給他扔過去一個‘快做些什么’的眼神。
“老骨頭是對的!盞irk說道,開始穿他的衣服,“直到我們確定你沒事了,你將被禁足在醫(yī)療室。”
“但是艦長!”Spock抗議道,McCoy強制著第三次阻止他站起來。
“這是命令!盞irk堅定地說,知道最起碼,Spock清楚自己的職責。他穿好衣服站了起來!拔乙嘏灅蛄耍硇⿻r候我會來看看你怎樣了。如果只是冥想,你在這里也能做,不是嗎?我可擔不起讓我的船員再一次受你的攻擊或是其他什么玩意兒的風險。所以呆在這里,直到醫(yī)生說你能走了為止。”他看向McCoy,對方點了點頭。
他也滿意地點頭回復,然后回艦橋去了,老骨頭會查出他的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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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樣了?”當晚,在他走進McCoy的辦公室時這么問道。
醫(yī)生看了一眼通往醫(yī)療室的門而后搖搖頭,“我只是不知道,Jim。這是最要命的事!
“什么意思?解釋!盞irk命令道,坐在了醫(yī)生的辦公桌對面。McCoy在自己來上一口之前把一瓶白蘭地和一個空杯推向他。Kirk給自己倒了一杯,邊聽McCoy的解說。
“瓦肯人的生理結構奇形怪狀的,我完全不知道檢測結果中什么在什么的范圍內(nèi)才算是‘正常’。所以我調(diào)查了一下,結果是自瓦肯星被毀之后,出現(xiàn)了一大批像他這樣的病例。年輕瓦肯人,全都——似乎沒有任何波及到三十歲以上的人——瘋了。劇增的激情以及對熟人的認別缺失,事后失去記憶——所有癥狀都符合!
“然后?”Kirk前傾,“他們怎么治愈他?”
“這就是怪的地方了!盡cCoy說,“我完全沒頭緒。每一份記錄只說有問題的瓦肯人都被送到了其中一個新瓦肯開發(fā)機構的瓦肯醫(yī)師的照料之下,沒有提到任何治療,甚至是任何引發(fā)癥狀的誘因。只是‘病人被送到了醫(yī)生的照料之下云云’。實在是怪誕。簡直像一個陰謀!
“所以治不好這個?”
McCoy搖搖頭,“我的確得知了一些瓦肯人正常生理的細節(jié)情況,而他在物理方面好得很。沒有任何問題。不管那是什么,一定是精神上的,可能是壓力,或者哀痛,某些讓他感情失控的。我不知道。我猜這就是為什么現(xiàn)在有那么多的瓦肯人在經(jīng)受這個,但不知道為什么只有年輕人。也許是因為老的那些已經(jīng)太擅長于抑制感情了所以即使他們的星球整個爆了都沒啥反應了!盡cCoy的口氣聽起來有些厭惡,嘆口氣舉起杯子又灌了口白蘭地。
“誰知道,瓦肯人腦袋里的任何物質(zhì)都是難以理解的,不管怎么說,至少這會兒他睡著了。從你把他帶到這兒來之后他就再沒犯過事,不過我不認為他有好轉(zhuǎn)。就算他幾乎一整個下午都在做他那什么冥想,我告訴你,一個人靜如死水成那樣是不正常的!但是——我還是不確定他會不會再發(fā)作一次。至少要留他過夜,我在考慮給他設一個夜間看護,防止他決定半夜夢游什么的。
“我來吧。”Kirk聽到他自己這么說。
McCoy什么都沒說,只是沖他挑了挑眉。
“我是說!盞irk解釋,甚至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在意這些,“我會睡在他隔壁的吊床上,那樣如果他要起來我就聽得到了!彼陕镞@么自告奮勇?這些事自該有他的下屬來做,為什么他得是那個放棄在自己舒服被窩里美美睡一覺的人?
McCoy聳聳肩,又喝了一口白蘭地,“隨你便。”他說,“不過如果他真在半夜里起來亂轉(zhuǎn),叫人幫忙,瓦肯人比地球人強壯,你也不需要更多的瘀傷了!
“那是自然,老骨頭!盞irk說著,起身向醫(yī)療室走去。
Spock的確在一張吊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而Kirk,突然間也感到累了,爬上了他旁邊的那張。“他沒事的!盞irk這么對自己說,“當然他會沒事的!
當他正要陷入睡眠時,有些細語在他腦子里回響。
“那肯定是……生理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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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k在半夜里醒來的時候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他甚至不清楚這里是哪里。差不多半分鐘以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人在醫(yī)療室以及在這里的理由,于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Spock。
瓦肯人在不安分地翻來覆去烙大餅,時不時在睡夢中說胡話或是呻吟。不管他做的是什么夢,聽起來總不太妙,他說的話Kirk只聽懂了很小一部分,但有一個詞似乎反復出現(xiàn)——類似于‘ping’或是‘ring’的發(fā)音。Kirk從吊床上坐起來,眨眨眼,打了個呵欠。雖然Spock的夢好像不怎么愉快,但是他看起來并沒有發(fā)作,或是夢游的打算。
不過當Spock發(fā)出又一聲低沉痛苦的呻吟時,Kirk不由地對那個瓦肯人心軟了。McCoy說過不管是什么困擾著他,那總和他失去母星的悲痛脫不了干系。Kirk了解悲痛,了解失去,可那對Spock而言該有多糟?Spock剛失去了他的星球,他的母親,他所有認識的人,他可能有的任何一個朋友。那種悲痛該有多深?心理的創(chuàng)傷該有多重?
Spock突然開始不停地揮動雙手,Kirk下了床,向瓦肯人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過他知道至少嘗試一下不會有什么壞處。最倒霉也不過被Spock揮到挨個一下子,而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回了,所以也壞不到哪里去。或者Spock會醒過來而Kirk會感到尷尬,但Spock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也不會沒拿這個當把柄來和他作對。(還是說他會?不,不,Kirk很確定Spock不會那么干的。)于是Kirk試探著伸出了手,放在了Spock臉頰邊上,靠近太陽穴,“噓——”他輕聲說道,“一切都好,Spock,會沒事的。噓——平靜下來!
出乎他意料地,Spock確實平靜了些許,不再揮動雙臂了,也停止了呻吟,雖然他的頭還在不停的扭動著,皺著眉,“Nyota?”他喃喃著。
“不,Spock,是我,是Jim。”Kirk說著,把另一只手放在了Spock頭的另一邊好固定住他,“你在做噩夢,沒事的,只是個夢!
顯而易見,Spock還沒醒,他把一只手伸向Kirk,等Kirk反應過來已經(jīng)太晚了,Spock的一只手在他的臉上——不,是兩只手——Spock的思維悄悄地滑向他,觸碰到他的思維,如同最輕盈的羽毛的親吻。Kirk試著放開Spock的臉,但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動,Spock的思維把他定在那里了,就像用物理方式克制了他一樣。話語,影像,情感,全都涌進了他的大腦,一片混亂迷茫,開始是緩慢的,而后越來越多,更密集,更迅速。這不像老Spock和他共享思維那樣,是有序的事實稱述,而只是一團漿糊,只是兩人思維的胡亂融合。Kirk覺得自己在下墜,不,是在沉沒,他不再對自己的身體有感知,徹底迷失在那些飛快地閃現(xiàn)又消逝的難以捕捉的思維和回憶中。
“Jim!
他聽到了Spock的聲音,但Spock并沒有開口。那些話語甚至不用說出口,只是在那兒,只是簡單地存在于兩人之間的某處,在他們共享的意識的某處。
“即使相隔寰宇,我們也永不真正分離。彼此觸動,彼此相連,地久天長。當時機降臨,我會找到你!
“Spock!盝im說道,或想到,以反抗的意志,希望能夠?qū)扇朔珠_,可反而更加深入Spock的意識,被某種不可抗的力量所吸引,有什么人在替自己說話,他不知道是什么話,但確實從自己嘴里冒了出來,他必須要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即使相隔寰宇,我們也永不真正分離。彼此觸動,彼此相連,地久天長。當時機降臨,我會靜候你!
他沒說那些話吧?說了嗎?他剛剛說什么了?那些詞句是什么?都是從哪里來的?發(fā)生什么了?影象和感知淹沒了他——灼熱的沙塵,鈴聲的回響,稀薄的空氣,太陽,還有鈴聲,總是有鈴聲。
“契約成立!痹捳Z,自沙漠熱浪中的某處響起。在遠古曾被說出的話語,依然持續(xù)著——穿越時間回蕩著,從未被再次說出口,卻一直存在著,通過那些新的聲音繼續(xù)在這個世界傳播。
Kirk又被扔回了現(xiàn)實世界,太過唐突的切換讓他覺得暈眩,搖搖晃晃地從Spock的吊床退開。瓦肯人已經(jīng)睡著了——真正的,深沉的睡眠,對外界毫無感知。Kirk自己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沒有任何頭緒,或許他是在做夢,這只是個怪誕的夢,而第二天一早他醒來會發(fā)現(xiàn)在自己睡得死死的時候Spock夢游殺了一個他的船員。多么美妙。
Kirk腳步不穩(wěn)地挪回了自己的吊床,躺下,瞪著天花板。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至少Spock看起來平靜下來了,這是個好兆頭,估計。
一陣出乎意料的困倦深深地席卷了他,Kirk覺得自己就要睡著了,身體無限沉重,意識漸漸沉沒于入侵大腦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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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k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Spock正坐在吊床上盯著他,吸吸鼻子,眨眨眼,望向那個瓦肯人。雖然Spock的表情是一片空白,他還是察覺出了這個瓦肯人正充滿了怒氣,雖然不知道是如何察覺的,但他前所未有地堅信這種感覺。
“為什么你讓我和你融合?”Spock用緊梆梆的聲音問。
至少他還記得,Kirk挖苦地想,理智還在回復清醒中,“我沒多少選擇,可別把這怪到我頭上!我只試著表示友好!想讓你離開那個噩夢!是你抓了我的臉不放的。”
Spock把臉埋進了手里,帶著一臉幾乎像是人類的厭世表情呻吟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Kirk確定自己起床時弄錯了下腳的方向(譯注:俗語,英國人相信下床下錯方向那一天會脾氣不好),坐在了接近瓦肯人的一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干一架,而且這念頭一發(fā)不可收拾,“如果有什么事,我們做了,或是你做了,我真認為那應該是……說起來你到底干了什么?
Spock并沒有馬上說任何事,但奇怪的是,Kirk發(fā)誓他感覺到了瓦肯人的困窘,所有的情緒——憤怒、恐懼、慚愧、困惑……可這是沒道理的,Spock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以上任何一種情緒。突然前一夜的話語浮現(xiàn)在Kirk的腦海。
‘即使相隔寰宇,我們也永不真正分離。彼此觸動,彼此相連,地久天長。當時機降臨,我會靜候你!
有什么震動回蕩在腦子里,并非出自他自己的記憶,雖然是間接體會到的,卻異常強烈。
“Spock,相隔寰宇,也永不真正分離。彼此觸動,彼此相連,地久天長。當時機降臨,我會靜候你!
還有,想起老Spock在他們臨別時說的話:“年輕的我的心靈婚約在完婚前就被強行切斷了,現(xiàn)在他正因此備受痛苦。至少這件事你不會參與,或者會以不同的方式參與!边@讓Spock接下來說的話少了些驚悚。
“我們可能……意外地……訂婚了!
少了些驚悚,是的,可沒少糾結。
“我們啥?!”Kirk喊道。
“拜托!盨pock安靜地說,“降低你的音量,這不是什么我希望眾人皆知的事。”
“你以為我希望?”Kirk反擊道,巡視著四周,發(fā)現(xiàn)很幸運地,醫(yī)療室里只有他們兩人,不過他依然放低聲音“好吧,什么意思?訂婚?你在說什么?”
“心靈婚約!盨pock吞吞吐吐地說,“我…在瓦肯,有位…未婚妻,我猜你可以那么說,或者說是妻子,沒有確切的人類詞匯可以描述這種關系。行星被毀的時候,那種契約被切斷了。心靈契約是及其強烈的,如果失去了其中一端,就會變得散亂,你可以把它看做在疾風中被緊緊綁兩根柱子上的帶子,如果帶子突然斷了,就會在疾風里飛舞,變得凌亂,直到被再次固定起來。與此相似,雖然我的比喻有些不恰當,我的契約在……尋找另一端,想回到原來的狀態(tài)。你說我襲擊了Nyota——想要和她精神融合,絕不是因為短暫的精神接觸可以穩(wěn)定契約,我一定是想要和她結下精神婚約。不過,看起來讓你搶了先!彼闪薑irk一眼,雖說其他人估計看不出他在‘瞪’,但Kirk感覺到了,他前所未有地了解Spock的情緒,現(xiàn)在知道這是為什么了。
“所以……你是說我們結婚了?”
“不完全是。完整的儀式要幾年后才會完成,等我——等我……”Spock停下了,屏蔽他對Kirk的思想。被防范了,Kirk皺眉,他可不喜歡遮遮掩掩的!翱赡苣遣粫莻問題!盨pock說,“可能我的人類血統(tǒng)會——”
“我希望我不會經(jīng)歷那個,但遠古的本能很頑固!
“不可能的!盞irk很確信地說,對著挑了挑眉的Spock,“你在說Pon Farr,是吧?”
Spock的表情變得懷疑,“你怎么會知道Pon Farr?”
“這是相當私人的事,艦長,難道你不明白嗎?”
“呃……”現(xiàn)在Kirk想起來了他自己也在遮遮掩掩,他不能真的說,‘哦,來自未來的年長版本的你和我分享了思維,而我多少還記得那時候他發(fā)瘋了幾乎把他那一版本的我給殺了,實際上,是印象深刻,因為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未來版本的你察覺到他愛著未來版本的我。’“別在意!比《@么說道,“看,我怎知道的不重要,但我的確知道很多。包括那個叫‘plak tow’的發(fā)情瘋狂癥啦,還有那個要么結婚要么決斗的儀式啦,總之我知道。而且,呃……我知道Pon Farr是多么強烈的本能,也不覺得因為有點人類的血你就能逃過一劫!
Spock古怪地盯著他看幾秒,一臉懷疑,可馬上變成了幾分了然,接著又很快地切換回了他平時鎮(zhèn)定的面具。“那么!彼f道,“你知道什么是必需的。”
“啊,一部分!盞irk點頭,“而且我真不認為自己想做你老婆,無意冒犯。有什么打破這契約的方法?我是說,不讓你在再瘋一次的?”
Spock搖了搖頭,“這個契約是有意被設的這么強力的,為了確保我們在Pon Farr的時候會回到故鄉(xiāng),以防在發(fā)瘋的時候傷到周圍的人,只有死亡才能打破它。這就是為什么為了女性的決斗總是以死亡為終結——否則,契約連結不會被打破。
Kirk皺眉,“慢著,為什么只有女性有重新選擇的機會?那如果你要和其他人結婚呢?難道她不也應該為你戰(zhàn)斗致死么?”
Spock再次搖頭,頗有些不耐煩,“男性在plak tow期間無法作出任何理智或是邏輯的決定,Pon Farr是瘋狂的,艦長,在這種事上讓男性有發(fā)言權是不合邏輯的!
“所以說!盞irk覺得自身體內(nèi)有什么情緒正悄悄上升,幾近于驚慌,“沒辦法阻止這玩意兒?沒辦法打破這連結?”
Spock的猶豫地開口,“可能……在長老中,可能會有一位有平安解開契約的能力。但他們現(xiàn)下正忙于復興我們的種族,因為如此的瑣事而打攪他們會是……”
“如果不這么做,Spock,那你和我可就要結婚了。Uhura會怎么想?”Kirk停頓了會兒,皺眉,“對于你在家里還有另一個姑娘她會怎么想?”
Spock凝視著地板,依然是一臉煩惱的表情,但Kirk可以感覺到他對這個話題的輕微的尷尬。他對人類習俗了解得夠多了,知道Uhura不會把這情況理解成他所理解的那樣。但他仍然說道,“對瓦肯人而言是不同的。在真正完圓滿成之前,精神婚約不涉及任何責任義務,特別對于像我這樣現(xiàn)在正……曾經(jīng)是……遠離對方的人而言。這只是在Pon Farr發(fā)生時提供一個安全發(fā)泄途徑的保險而已!
“好吧!盞irk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就是說,這些長老們可能做得到,那我們得繞道去見他們一回了。”
“艦長……”Kirk可以感覺到Spock的棘手難堪,他對于破壞如此神圣的聯(lián)結的不情愿,更何況還要去打擾正背負著沉重歷史使命的長老們。
Kirk搖搖頭,甩掉最后一絲不怎么舒服的睡意,活絡一了下脖子,站了起來,“你可以叫我Jim,如果不在正式場合的話。”他提議,“不管怎么說,我們算是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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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幾周,Kirk對于和一個瓦肯人有了精神聯(lián)結意味著什么有了些許了解。有些是好的:他渴望已久的同步性,能夠預知且滿足對方需求的感覺讓人欣喜。Kirk幾乎無須說,“Spock,能給我分析下那塊大陸的人口嗎?”在那之前Spock就會把一系列數(shù)據(jù)傳給他,不只有人口調(diào)查,還包括主要食物來源,金融貿(mào)易,技術水平,以及其他一打的七七八八,那些直到Spock提起前Kirk自己都沒意識到會需要的資料。和他工作實在是讓人愉快直至,完美的團隊效應。
不止這些,艦橋上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受到了他們影響,船員們變得像一臺上了油的機器一樣順暢協(xié)調(diào),就像Kirk在老Spock的記憶中看到的那樣。他們彼此支持,彼此照顧,以驚人的敏銳察覺彼此的需求,每個人都彌補他人的疏忽。整個艦橋運作得極其漂亮,這讓Kirk這個艦長很是開心。
也有些不怎么讓人愉快的事。
Kirk對性的喜愛就如同其他男人一樣——可能更多,實際上——但有些界線即使是他都不愿意越過,竊聽其他情侶親密就是其中之一。自從他們締結了精神聯(lián)結,Kirk一直對Spock的感情有一定程度的感知,尤其是當這個瓦肯人在附近的時候(當他們有物理上的接觸的時候這種感知尤其強烈)。大部分時候這很容易無視——Spock的感情很穩(wěn)定,即使他不特意去壓抑,平和的心態(tài)意味著精神聯(lián)結不會傳送過多他的情緒。但在某些情況,當他的情感極為激烈或是無防備的時候,要無視那些情緒就變得極其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
比如說,當Spock和Uhura□□的時候。
Kirk不想竊聽,真不想。不過那精神聯(lián)結沒給他什么選擇的余地。他躺在床上(沒多久他就意識到在Spock和Uhura□□的時候干正事不是個好主意),感受著Spock的侵略以及其中劇烈犀利的銳刃。每當Uhura做了什么讓Spock喘息或是呻吟,Kirk感覺得到。到最后Kirk甚至希望能親眼看,只是為了弄明白Uhura到底干了什么,好讓自己不要在每次從Spock那里感覺到那種特有的波動時胡思亂想,那種伴隨著某種行為的愉悅的沖擊。
他總是知道什么時候Spock進入Uhura,那種高潮的方式,到達頂點的欲望的突然釋放,幾近讓他瘋狂。
總之,Kirk由衷地覺得尷尬,更何況那種定期的愉悅沖擊意味著這根本是不可改變的既定事實,Kirk只能忍受。這感覺不對,尤其是他只能感覺到Spock這邊的感覺,之前他可從來沒被男性吸引過。倒不是說他平生從沒想過那種事什么的——每個在星聯(lián)的伙計都試過,只是為了看看到底哪種對自己口味——不過他一直偏愛女性身體的柔軟和神秘。Spock的欲望和強力侵略與柔軟可搭不上半點關系,而Kirk也絕對不想被那些挑起興致,但Spock的欲望之強烈,高潮之緊張,導致Kirk總是被余波沖擊,不能自己。
這事兒第三回以后,Kirk滿臉通紅地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等自己的雙手和欲望晾干,感受著Spock余韻中的柔和的熱情,同時對自己深痛欲絕。驚訝于一絲共鳴,小小的,帶著歉意的感覺舒緩了些許他精神的痛苦,告訴他沒什么可羞恥的。Kirk應該感到憤怒,Spock從頭到尾都知道他可以感覺到他的性事,而沒有做任何事來阻斷情感共鳴,但是Spock的思維對他的的溫和觸碰告訴他Spock在思維共享的控制上也不會比他更擅長,很不幸,那是無法控制的。而且,不管怎么說,會變成今天這樣Kirk也有份,不是么?
‘老子被人同情了。’Kirk嘆了口氣,爬到床邊找了條臟的平角內(nèi)褲來清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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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雙方共識,Kirk和Spock決定不告訴任何人他們的小問題,但Kirk肯定McCoy察覺到有什么發(fā)生了。當他的患者突然奇跡般地回復,沒有任何痛苦跡象的時候他可是懷疑了半天。不過隨著時間推移,Kirk和Spock不再互相挑刺,對于對方的需求幾乎能像超能力一般預知,Kirk知道老骨頭嗅到什么不對勁了。(譯:是嗅到奸情了吧XD)
關于Kirk那神奇預知能力的審問終于來臨了,最初幾個任務完成后,他們能稍微歇口氣再去做下一個,F(xiàn)在他們應該去臨近的星聯(lián)基地等候下一個指令,但Kirk突然下令繞道去一個瓦肯的新開發(fā)地,而且Kirk和Spock把McCoy也脫下了水。
“介意告訴我為什么進取號在往新瓦肯開發(fā)地飛嗎?”McCoy靠在Kirk房間的門框上如此問。
“不會耽擱多少的!盞irk繞過了問題,“真的,不過就一天,不會有任何麻煩的。”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盡cCoy頑固地說。
“你知道的,Spock想知道復興工作進行得怎樣了,那是他僅有的同胞了,而且他的父親也在那里,所以……”
“從什么時候起Spock的想法能左右這艘星艦了?”McCoy挑眉問道,聲音里有些許怒氣,“哦,我知道了,自從你和你的大副毫無緣由地一夜之間成為好哥們兒以后!
Kirk揉了揉鼻梁,做了個手勢示意McCoy進房間,讓門在他身后關上好給兩人些許隱私!扒啤!彼f,“我知道這很奇怪,好吧?我知道。但是你必須相信我不得不這么做,我們必須見一位長老。這很重要。我不能真的解釋原因。”
McCoy丟給他一個眼刀,“但這的確和那些生了病的瓦肯人需要送去開發(fā)地的原因有關系,對不對?有些只有別的瓦肯人才能幫到他們的事?”
“多多少少吧。”Kirk敷衍著,“聽著,這是私事,好嗎?如果我到處亂嚼舌頭Spock不會高興的。所以你只有信任我!
McCoy嘆了口氣,“小子,你知道我痛恨醫(yī)學謎團勝過任何事物。不過好吧,上帝保佑我會信你的。只希望那個尖耳朵混蛋不會把你扯進什么麻煩!
McCoy帶著怒氣踏出房間后Kirk開始對自己大笑。親愛的好醫(yī)師是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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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走廊上,因為他感覺到了Spock的混亂,這讓他不怎么好受。倒不是真有什么大問題——他不認為自己的大幅有生命危險之類的。但是對Spock的困窘的感知讓他不得不在意,這是一種直覺。
而等他靠近后知道了Spock混亂的原由后,他開始希望自己這回沒有跟著直覺跑。Kirk小心翼翼地隱藏在轉(zhuǎn)角不讓人發(fā)現(xiàn),聽著Uhura平靜的回應。
“所以就是這樣了,嗯?你打算就此結束?就這樣結束?”
“很抱歉,我知道這太突然。”
“也沒那么突然,Spock!盞irk可以聽出她的聲音里幾乎有一絲笑意,但依然聽起來那么悲傷,“這個月來我們□□的次數(shù)一直在減少,現(xiàn)在幾乎都不做了,我開始意識到……我開始意識到或許我們從來就不曾擁有除此更多的!
“很抱歉。”Spock再次說道,“我不希望造成你的痛苦!
“哦Spock。Baby。”Kirk聽到他們接吻了,“如果這沒有任何痛苦,那就太廉價了。”
幾分鐘后,他聽到她漸漸走遠,而后Spock說,“你可以出來了,艦長!
Kirk繞過了轉(zhuǎn)角,并不費心去想Spock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在那兒的,他很清楚他是怎么查覺的!澳悴恍枰敲醋!盞irk覺得內(nèi)疚,“我是說,你犯不著為我這么做。只要再熬個幾天,我們之間的連結就會解除,一切就會回歸正常,你不該因為我就和她分手!
Spock轉(zhuǎn)過身正對著Kirk,面無表情地說:“這傷到了你。”
的確,但還是……“是這樣沒錯,但就像我剛才說的,只不過還有幾天,我能忍受,你不必……”
“我不想傷到你,”Spock依然是一副沉靜嚴肅的口吻。兩人就站在Spock的寢室前,因此他打開門讓他們進了房間,Kirk在接觸到走廊的冷空氣變成Spock房間的干熱空氣時縮了縮身體,門在他身后關上了。
“那的確傷到我了!盞irk坦白,他知道Spock總會感覺到的,“我能感覺得到,你和她分手所受到的傷痛。這不是……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受傷,我也不想讓你受傷!
“那恐怕你并不一定要感受它!盨pock思索著開口。
Kirk停頓了一下,有些困窘,“抱歉,”過了一會他說道,“我以為這正是所有問題所在?”
“我的意思是,Jim,我可以阻斷情感互通,這樣在一段時間里我們就不會感受到對方的情緒!
話說完后又是一陣停頓,然后Kirk徹底爆發(fā),“Spock!搞半天你可以阻斷情感,而你沒那么做?!你搞什么?!為什么讓我感受到那些東西你……”
Spock舉起一只手打斷了他,就像他把手放在了Kirk嘴上一樣果斷有效,“你誤解了,艦長!彼察o地說,“我可以阻斷情感互通,但只在一段相對較短的時間內(nèi),而且那需要極高的集中力,因此無論如何當我和Uhura中尉……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但是現(xiàn)在,我應該可以給彼此幾個小時的清靜,如果我能獨自冥想的話!
Kirk感受到了Spock心中的苦澀,因為與Uhura的分開,他軟了下來,一到兩小時與自身思維的獨處聽起來棒極了。“就那么干吧。”他說,“拜托了!
Spock點點頭,“你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艦長。如果我放空自己的思維那么情感共鳴應該就會消退!敝笏悴辉倥cKirk交流,閉上眼睛,做出冥想的姿勢。Kirk會意,離開了寢室。
在他走回自己寢室的路上,他感受到了Spock放空思維的效果,就如瓦肯人所承諾的,Spock的情感,思維都漸漸從Kirk的意識中遠去,消逝,撤走了所有不屬于Jim Kirk的東西,讓他在這幾個月里第一次,獨自一人。
而當Kirk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自己撐不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在習慣了幾個月的Spock的思維和自己的并肩排排坐之后,他的思維的缺席讓人感到難以忍受的孤獨。仿佛一個經(jīng)年的伴侶從身邊被剝奪走,他覺得失落和孤獨,沒有了傾訴求助的對象。某樣如同他生命一般重要的東西消失了。Kirk甚至沒撐到躺上床就又出去了,尋找McCoy,出于對同伴陪同的極度渴望。
到達醫(yī)生的辦公室之后,McCoy把他推向了一把椅子,“Jim,你看起來臉色蒼白,坐下!
“我……”Kirk開了話題,卻不知道怎么解釋,這話說出口了聽起來就蠢,“我很孤獨!钡@就是他的感受,徹底的、絕望的孤獨,仿佛自身的一半突然消失了,徹底的死寂。而更糟糕、最糟糕的的是,他知道Spock感受不到他的孤獨。那個他與之分享了一切的頭腦、心靈,卻不能感受到這些。Spock也覺得如此孤獨嗎?當他的心靈婚約被切斷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嗎?Spock將其形容為一端失去固定的帶子,在疾風中劇烈舞動,F(xiàn)在Kirk對這個比喻有所體會了,他覺得……漂泊不定,徬徨而無所適從。他在McCoy給他的椅上坐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McCoy問道,Kirk搖了搖頭。
“我沒事。”他撒了個謊,“一切都好。我沒事,只是想來看看打聲招呼,如此而已!
McCoy看起來不怎么相信,但還是點了點頭,“隨你便,反正我正好有些事要告訴你!
“哦?”Kirk問道,他現(xiàn)在強烈需要任何能讓他散心的東西。
“是,我想既然我們要繞道走,你應該能讓我在星球基地附近的醫(yī)藥物資補給站停一下,反正順路。那樣我就能有些新的醫(yī)藥用品了——把它們?nèi)珎魉蜕蟻硪不ú涣硕嗑,而且對船上的健康也有好處。既然你怎樣都要去新瓦肯開發(fā)地,我想——”
“我們會在你的補給站停下,老骨頭,但不會去新瓦肯開發(fā)地。”Kirk如是說。
“不去?”于是某人臉上那天殺的高高挑起的眉毛又重現(xiàn)江湖。
“不去!盞irk回答得極其堅定,“實際上,我們甚至可能不會去星球基地,只要我們在補給站接到任務的話。我希望能盡可能快地遠離新瓦肯開發(fā)地,越遠越好。多謝了醫(yī)生,見到你真好!
“當然!盡cCoy無不困惑地說到,而Kirk正飆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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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Spock退出冥想狀態(tài)的時候,Kirk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新任務將在醫(yī)療基地等著他們,然后他們會馬上出發(fā)。他在艦橋上,努力給自己些事情做,當感受到Spock的回歸時,有一種寬慰和安心幾乎讓他落淚。Kirk察覺到了Spock對于他痛苦的驚訝,以及對于再次感知到他的放心——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讓Kirk立即平靜下來。直到他看到整個艦橋的工作人員都如釋重負的樣子他才意識到之前他有多緊張,以至于大家都受了影響。之后Spock很快地回到了艦橋。
“計劃有變,”當那個瓦肯人走出電梯的時候Kirk通知他,“我們的空余時間將不得不用來去領取某些醫(yī)療部的攸關生死的補給,然后我們得直接從那里出發(fā)?峙聸]時間在開發(fā)地暫停了!
Spock看起來有幾份驚訝——實際上并沒有,他看起來完全平靜得很,但是Kirk知道他正覺得驚訝,因為他又能感覺到Spock的情緒了,至此他心中的焦慮徹底消失殆盡。
“完全沒問題,艦長。我有足夠的時間等到下次去新開發(fā)地再解決自己的問題!盨pock回答。的確如此,他們有將近兩年,事實上,直到Pon Farr降臨,而他們不得不在連接成為永久性之前斷開它為止,在那一刻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
“好,好,”Kirk說著,“我就知道,事后我們再解決,那么,Sulu先生,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Spock坐到他身為科學官的位置上時Kirk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兩年,足夠長。而現(xiàn)在最好別為這事操心,他掃了一眼他的瓦肯伙伴。是的,現(xiàn)在就順其自然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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