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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松本,松本!”
松本亂菊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自家隊長的叫聲,她條件發(fā)射般從睡夢中陡然坐起身來:“隊長,你有什么事嗎?”
說罷她捂著嘴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哈欠。
日番谷冬獅郎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我不是說了禁止在辦公室喝酒留宿嗎!”
松本亂菊舒展著僵直的身體,略有疑惑地問:“隊長你說過這話嗎?”
“松本!你!……”日番谷冬獅郎像個小老頭似的,皺緊了眉頭:“那昨天跟你說的,要處理的文件呢?”
松本亂菊的目光呆滯了一秒:“。『孟袷怯羞@么回事?”
她表情充滿歉意地轉過頭,雙手合十,相當真誠對自家隊長說:“抱歉抱歉,還沒處理完!
日番谷冬獅郎剛想生氣,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到嘴邊指責又吞了回去:“算了,畢竟發(fā)生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來做吧。”
松本亂菊應了聲,背對著剛坐下的冬獅郎偷偷吐舌,迅速溜了。
在她剛出門兩步之后,勤勞且善解人意的十番隊隊長暴怒道:“松本亂菊!你壓根就沒動過這些文件是吧!”
松本亂菊拔腿就跑。
“松本副隊長!
“副隊長!
一路上,十番隊的小崽子們都畢恭畢敬地和松本亂菊打著招呼。
松本亂菊揉著自己因為宿醉一直脹痛的腦袋,有氣無力地應對著和往常一樣的熱情。
當然她也沒錯過轉身之后隊員們的議論。
“你聽說了嗎,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就是松本副隊長的青梅竹馬,他和五番隊隊長有叛變的嫌疑已經被抓起來啦!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很小聲了,還偷偷往后看了一眼離開的松本亂菊。
松本亂菊捋了一下頭發(fā),宿醉的臭臉上沒有表情變化。
“亂菊姐姐!”一個黑色短發(fā)的健氣少女迎面向她跑了過來。
她沖過來一把抱住了松本亂菊的腰,把自己嬌俏的小臉埋進了松本亂菊的胸口。
松本亂菊早就對這份熱情習以為常:“阿肆,今天怎么這么早?”
“想你了唄!”這位名為阿肆的少女熟練地撒嬌。
阿肆是大約十多年之前進入真央靈術學院的,盡管她的戰(zhàn)斗能力著實普通,但是她卻有著不一般的天賦。
她好似有著能看透人心的能力。
松本亂菊不清楚其他人對阿肆的評價如何,至少自己把這個少女看做是可以完全交心的朋友。
哪怕……這次市丸銀和藍染的背叛是阿肆發(fā)現的,也是她完全策劃了整個抓捕計劃。
松本亂菊拍拍阿肆的頭:“一大早就這么甜?”
阿肆笑瞇瞇地說:“那是因為吃了亂菊姐姐給的糖呀!
“糖?”松本亂菊有些疑惑,卻隱約覺得自己知道她在說什么。
阿肆神秘一笑:“沒什么,我最喜歡亂菊姐姐了”
松本亂菊永遠猜不到的是,阿肆是一個穿越者,一個誤入了死神世界的二十一世紀的普通女孩。
三天后,藍染等叛黨的審判會。
作為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也按時到場了。
在早晨的時候,自家愛操心的小鬼隊長還用老氣橫秋的語氣和表情讓松本亂菊今天放公假別去什么破審判會了。
松本亂菊火速拒絕了日番谷冬獅郎的提議:“你說什么啊隊長,總隊長的命令明明是各番隊所有能出席的隊長和副隊長,我又沒上前線抓捕行動受了重傷躺在四番隊都出不來,我不去的話我們十番隊像什么樣子?”
松本亂菊振振有詞。
日番谷冬獅郎反駁不出個所以然來,氣的哼了聲就當是默認同意了。
“……五番隊隊長藍染,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九番隊隊長東仙要,經證實背叛尸魂界,與虛勾結,打傷了數位隊長和副隊長的惡性事件……”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官像念經一般總結完了這場審判會的目的。
原本審判只需要四十六室成員私下進行就行,今天破例搞這么大陣仗,連零番隊也出場了,無非就是想利用藍染他們震懾一下大家。
松本亂菊低著頭想把自己縮在日番谷冬獅郎小小的背后,打了個哈欠。
昨晚好像是沒睡好。
她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自家小鬼隊長的眼神警告。
再抬頭,卻瞥見了市丸銀向這邊側的瞇瞇眼。
他好像心情還不錯。
中央四十六室的審判官捧著冊子,一點一點細數藍染等人的罪狀,輕描淡寫地略過了整個抓捕計劃的過程。
——畢竟法子是阿肆提供的,戰(zhàn)斗是十三番隊出面的。
他們很自然地忽略了,為了抓到藍染,十三番隊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彼時的藍染雖然還沒能找到浦原喜助制造的崩玉放置的地點,也還沒策劃好那場精彩的叛變大戲,到他的實力依舊不能小覷。
畢竟鏡花水月的催眠能力幾乎是不可破的。
也幸好只是幾乎——因為比起原劇情,在這個時空里多了一把阿肆的斬魄刀。
阿肆說,她的斬魄刀,在擊中他人的武器時能短暫地封閉自己和對手武器的全部靈力。
失去靈力的供給,鏡花水月哪怕有一秒的破碎,也能被身經百戰(zhàn)的隊長們抓住藍染的破綻。
這聽著似乎很簡單,實際上第一步的操作就相當困難。
阿肆在藍染手下顯然近身都無法做到。
具體他們是怎么做的,松本亂菊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除了現在在場的十三位正副隊長和被押在中間的三個“叛黨”隊長之外,剩下的全在四番隊躺著。
這毋庸置疑是一場很慘烈的戰(zhàn)斗。
松本亂菊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的阿肆。
對方接收到松本亂菊的目光,調皮地向她挑眉。
“以上,還有誰有異議的嗎?”
“審判長!”阿肆舉起了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我認為市丸銀隊長是錯判了的!
阿肆的話擲地有聲。
松本亂菊的心口像是被擂了一下。
市丸銀微微睜開了眼,表情嚴肅了起來。
藍染神色也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市丸銀協助藍染惣右介攻擊其他隊長是事實。”四十六室的審判官顯然聽不得不贊同的話。
阿肆好似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說,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卷軸:“我有證據!”
她“刷拉”一下拉開卷軸,上面竟然是藍染等三人和眾人戰(zhàn)斗的畫面。
她不知默念了什么,畫面動了起來,還原了當時所有的戰(zhàn)斗過程。
松本亂菊死死地頂著卷軸里那個熟悉的銀色身影,手緊捏著腰間斬魄刀的刀柄。
“市丸隊長刺了京樂隊長一刀,但是他完全刺歪了,他原本可以瞄準心臟的。在藍染對京樂隊長采取殺招之前,先一步讓京樂隊長看似身受重傷沒法繼續(xù)戰(zhàn)斗了!卑⑺林钢磔S中的市丸銀,認真地講解。
“……以及在這時,”阿肆在卷軸上用手指畫了個圈:“他好似把斬魄刀對準了我,而實際上,是對準了在我身后的藍染!
阿肆突然不好意思地說道:“雖然我還是被神槍刮到了胳膊,但是是因為我太慌了以及撞上去的!
在隨后的幾秒里,卷軸里正如同阿肆所說的那樣,她自己因為胡亂自動反而站到了神槍的攻擊范圍內。
盡管很遺憾的是,市丸銀沒能攻擊到藍染。
好在當時藍染苦于被包括山本隊長在內的三位隊長圍攻,沒有能注意到這個被他無意間驚險躲避的來自市丸銀的放冷槍行為。
戰(zhàn)斗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市丸銀幾乎已經沒有再演他的追隨藍染的戲碼了,干脆等于加入了抓捕隊開始攻擊藍染了。
“不過是看形勢不對就搖擺的墻頭草罷了!睂徟泄俨挥煞终f地定性,示意阿肆不要再說了
市丸銀此刻已經不想去聽這幫四十六室的人說什么了,他血紅的眸堅定地、認真地,只倒映了松本亂菊一人。
他無所謂自己的命運將如何,他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哪怕他傷害了太多信任他的人。
只要藍染——這個傷害過亂菊的人——他能萬劫不復就行了。
松本亂菊再也忍不住心里被壓抑許久的酸楚情緒,揉了揉眼跟日番谷冬獅郎說:“隊長,我先回去處理文件了。”
她離開的很快。
她不想再聽這場荒謬的審判會了。
只要她沒聽到,沒看到,喝過酒,一場醉,明天還會是明天吧。
心亂如麻的她破天荒地來到辦公室,翻開了今天要處理的文件。
“松本——”她回過神來,天已經大黑了,她見日番谷冬獅郎驚訝地表情,低頭看了看。
不知不覺她都已經處理完所有的文件了。
雖然她也不記得她都看了些什么。
“早點去休息吧,松本!痹谌辗榷{郎難得欣慰的目光中,松本亂菊離開了辦公室。
日番谷冬獅郎翻開第一份松本亂菊處理過的文件。
“十番隊隊舍衛(wèi)生堪憂,建議增加夜間巡邏來管理日益嚴峻的衛(wèi)生狀況”下,松本亂菊的回復是:晚上是用來喝酒的不是用來工作的笨蛋。
日番谷冬獅郎憤怒咆哮:“松本亂菊!”
走在路上的松本亂菊打了個噴嚏,她自言自語:“是著涼了嗎?那就喝點酒熱熱身體吧!
于是,在一段日復一日的酒醉,頭痛循環(huán)的日子里,松本亂菊總算是悟到了人生真諦。
頭痛總比心痛好多了。
這段日子,她從未向他人打聽那場審判會最終的結果。
也沒有人敢再在她身邊提起這件事了。
直到那天,她偶然聽到酒館的老板提到說:“亂菊,聽說是要把叛亂的死神關押到第八層地獄?”
松本亂菊差點把酒瓶打碎,又鎮(zhèn)定地豁然一笑:“啊是嗎?”
“怎么,你不知道嗎?”老板疑惑道:“我也是聽市丸銀說的,你跟他關系這么好,他都不跟你說?”
松本亂菊酒醒了大半:“你說誰跟你說的?”
“哎呀呀,亂菊這么快就忘了舊人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語調從她身后不遠處,如同她夢里千思萬想的那般回響在酒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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