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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看了他的日記《水色》以后,我愛上了“奄奄一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感覺到這四個(gè)字所包涵的無限悵惘是我歲一直追尋的。
我不怕孤單,卻怕無聊。想起背棄整個(gè)世界的日子就只剩下這些文字了。而他的《水色》也同樣重要,似乎卻被我糟蹋了。
有寫時(shí)候我是真的怕失去寫什么,宿唯一個(gè)“灰飛煙滅”讓我懼怕死亡了。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我卻因?yàn)檫@么一個(gè)詞變的讓我什么都在乎了。
我是不想學(xué)會后悔的,但是卻開始后悔告訴包包“灰飛煙滅”了,似乎這一詞有的不僅僅像“奄奄一息”那樣的無限悵惘,更多的是如碎花般飛揚(yáng)的絕望。我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這樣學(xué)會后悔的我是不是比不想學(xué)會后悔的我感性了許多?
記得以前和媛媛、鐵鍋、坦克做朋友的時(shí)候,一起沒心沒肺的大笑,一起單純的談話?纯船F(xiàn)在,皺著眉頭接受世態(tài)炎涼,無力的看著人心淡薄。因?yàn)槲乙膊荒苊馑装,再讓自己不食人間煙火也是徒勞,因?yàn)槲乙彩侨,是人自然不能免俗,盡管我希望自己不要化身為人。
這個(gè)城市的天永遠(yuǎn)是灰色的,鐵一樣的死灰色。一個(gè)小女孩,抬頭仰望著天空,身邊匆匆前行的人與她擦身而過,沒有人注意她,包括這整片整片的灰色天空。盡管樹木空曠的枝丫拼命地指著天空,歲歲枯榮,然后卷土重來依舊指著天。
記得剛?cè)肭锏臅r(shí)候,那些樹有了整片整片的金黃,或是輝煌如血的鮮紅。然后包包就指著馬路對面那些正在飄落的顏色問我是不是很美?那時(shí)的我已經(jīng)遲鈍的不知所措了,仿佛那雙洞悉美的雙眼早已封存在記憶深處了。因?yàn)檫@句話,我郁悶了整個(gè)秋天。難道我真的已經(jīng)遲鈍的將所謂的美麗局限在回憶里了嗎?
然后浮入眼前的就是落拓的那段時(shí)光里騎著單車看落葉,站在窗前看落日。也許我是在無病呻吟吧,但是我不呻吟就永遠(yuǎn)也找不到出口了。走不出自己的世界,我要怎樣迎接由別人組成的世界呢?我在心底徘徊地尋找出口,自己的世界帷帳好高,拉不開也攀不出,猶如一面恢弘的城墻,阻隔了我與外界的聯(lián)系。只能摸著墻開始揣測,所以我怕手到傷害,畢竟揣測趕不上經(jīng)歷,所以我不斷地升高帷帳,帷帳越高,我越出不來。我也就只能用傷害別人來防御自己了。
什么都不付出怎么會得到呢?宿唯說。
我和她都是怕受傷的孩子,因?yàn)槲覀兌紝W(xué)不會自己恬適傷口,只會在傷口上不斷的撒鹽,讓這種痛撤心扉的記憶恒久的□□上,很傻,卻又很無奈。
母親說我是個(gè)自私的人。我自私就是怕失去,但似乎適得其反。猶如握在手心的沙礫,握的越緊,流逝的越快,到最后,留在手心的,少之又少,到那時(shí),再努力也都什么也得不到了。事理都是明白的,但依舊是放不開手,結(jié)果我也是曉得的,但總認(rèn)為握的再緊也是會得到一些的,不握,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今天下雪了。樹上,桅桿上,都覆蓋著薄薄的雪。日本有一古老的傳說,只要在新年的第一場雪下落時(shí)第一個(gè)許下心愿,雪女就會幫你實(shí)現(xiàn)。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個(gè),但是心底溫存的一面也是有一點(diǎn)期待的。我又在所求了,結(jié)果我也只能是個(gè)自私的人。
有些人自始至終都是命運(yùn)中的過客,盡管在某些時(shí)候某些地方一起笑,一起High,但等到事過境遷,留下了一些回憶,那種回憶毫無期待。比如小龍,旦旦,王蒙,馬靜,陳小雨,鐵鍋,劉靜茹,媛媛,坦克,F(xiàn)在留在身邊的,所剩無幾。
也許在這之中,我一直扮演著始作俑者的角色;也許現(xiàn)狀也是我一手促成的,但是,我不甘哪!怎甘如此墮落?怎甘如此頹廢?難道我的一生也是走在少年落拓云中鶴之中嗎?
漫莫的度步在現(xiàn)實(shí)與回憶之間停滯不前,也許我是真的失去了些什么才換來了近來的殘狀吧!任命嗎?還是那句話,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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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秋天——2006年的秋天
是我一生難忘的一段日子,也是我覺得一切都絕望的日子。這些只是當(dāng)時(shí)的一些心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