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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于2021.1.31
2016年10月29日,我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去了酒吧。如狗血電視劇般的老套,我推門便見到了他——在我接下來的日子里無法抹去的人,以及聽到了他的聲音。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云”
唱歌的人聲音很好聽。聲音毫無偏差地傳進我的耳朵里,因為這個酒吧沒有那種蹦迪的舞廳,它有的只是安靜聽歌喝喝小酒,這也是我選擇去這家的原因。
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酒,投入到他的美妙音色中。他的聲音初聽很溫柔,再聽會感受到聲音中刻意的柔和,好像是演唱者為了安撫整個酒吧的人兒受傷的心靈才這般的,又好像演唱者希望自己可以留下這溫柔的聲音般刻意而為。
唱完,男生隨便找個位子坐下來,點了飲料。
我跑過去,微笑著對他說,你剛剛唱的很好聽哦。
“謝謝。”他側(cè)著頭,向我笑了下。
“小雨!”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依舊保持背對他的姿勢,因為在那一刻,我腦袋中充滿溫柔的歌聲,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不開心的人。
可是那人卻抓著我的手臂讓我面向他。
“你鬧夠了沒有?”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我眼眶模糊了。我和許宇相識于高一,高二在一起,高三因為雙方父母管得嚴而失聯(lián)一年,高考完,我倆誰也沒聯(lián)系誰,可能都以為對方有新生活了吧。
也算幸運,我們兩個考在同一大學,終還是在大一下學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我們兩個又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墒呛镁安婚L,大四的我們面臨各自不同的未來有著不同的打算,他要去國外進修讀研,而我要留在上海。其實我?guī)退氵^,他就算真的在那里考上研究生了,回來國內(nèi)也不承認,可他就是要去那里,一去就要去兩年,他還說他原本的打算是在國外定居……
“你說話啊!”
我被嚇到了,哆嗦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我們分手吧!蔽已诿婵奁
而那人聽罷,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哭的更加厲害了。
第二天晚上,我照舊來到酒吧聽那男生唱歌。今天他唱了一整晚,不過都是些安慰分手情侶的歌,我本想著聽些歡快的歌讓自己高興起來,可這下我實在是撐不住了,點了酒一個人喝了好幾瓶。
“嘿,別喝了。”我正要破口大罵那人多管閑事,沒想到抬頭一看竟是唱歌的男生。
“你怎么多管閑事啊?”我皺著眉。
“昨天你和你男友就站在我旁邊分的手,我怎么說也得算是個見證人吧?”
“你到是幽默!蔽也焕硭,繼續(xù)喝起來。
“別喝了,要不這樣吧,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
我喝的迷迷糊糊,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
醒來已是上午九點,我一睜眼卻看到了客房一般的環(huán)境。我一下就清醒了,“噌”地坐起來,卻看到貼在手機上的便條。
“謝謝你昨晚陪我坐在海邊,吹著海風聊天,本想拿你的指紋解鎖手機加個微信的,想想還是不太好,就給你留了便條,我的微信號:xxxxxxxx”
我立即打開手機檢查了各大APP,在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金錢變動后才長吁一口氣。
我加了他的微信。
“你好,我是李晉。”
“你好,我是張小雨!
這兩天過后,我的生活恢復(fù)了平靜。我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大四生,在忙著上課,在忙著趕論文,忙著找工作。沒有了男朋友的日子反倒輕松許多,因為不用耗費精力和他吵架,舍友都說我現(xiàn)在徹底成為了一個工作狂。
我和李晉呢,也有在聯(lián)系,大多都是他問我今天過得怎么樣是否開心是否順利,我呢也會適當和他分享生活中的開心事。我偶爾還會去酒吧做他的聽眾,但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我總覺得他的氣色不太好,我私下有問過他,他說最近在忙著爭取漲工資呢。
有時候舍友會打趣兒,說我馬上就要有新男朋友了,但我自己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對我的生活很關(guān)心,可是卻是像哥哥對妹妹的關(guān)心。
時間很快到了2017年,新的一年新氣象,我開始穿大紅色的衣裳去聽歌——紅色是我喜歡的顏色。我最近也過得很開心,因為我總算可以放下對畢業(yè)的壓力來生活了。
1月23日,我照舊去捧李晉的場
李晉唱完,照舊坐在我身旁。
“唱的還是那么好聽哦。”我舉起酒杯,兩只酒杯在空中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后天就過年了,你有什么打算?”我問。
“就與家人一起過年唄!
我笑了:“最近你唱歌的頻率愈發(fā)頻繁了,怎么?不想回家過年啊?與家人鬧矛盾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在外混的不好,哪敢回去啊!
我擠出一個微笑,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說不愉快的話。
三首歌唱完了,我們倆始終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tài),第四首開始時,他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如果你身邊有個人離你而去,另一個和她很像的人來到了你的身邊,你會怎么做?”
“失而復(fù)得?”我思考著:“可是兩個人沒有相同的記憶,他們兩個是不同的兩個人……是我的話……我會讓他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做為他人的替代品哦!
“你說得對。”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以后我可能要回老家發(fā)展了,我們可能見不到了,祝你好運吧,也祝你以后要幸福!”這是我當晚離開時他對我說的話。
時間又到了1月25日。
那天晚上我和家人愉快地吃飯,熱熱鬧鬧的氣氛把我淹沒了。今年的春晚小品很搞笑,我和父母笑得合不攏嘴。
零點的時候我和父母一同站在窗前,對著月亮許愿,許愿新的一年開開心心順順利利。
許完愿我跑進房間,想詢問李晉他們那里怎么過春節(jié)。
“你好,張小雨,我是李晉。不瞞你說,其實我最近一直很迷惑,我不知道我該如何生活下去。我得了癌癥,別看我年紀輕輕,其實身上一堆病 ,可是我沒錢治,所以靠唱歌來賺錢,但是我不是賺治病錢,我賺的錢都給了父母,他們養(yǎng)我長大不容易。
你和我的青梅竹馬長得很像,我很高興你活的很好,你也很幸福,而她就沒有你那么幸運了,她母親因為錢而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了村長。
很抱歉在今天告訴你讓你不愉快的事情……
其實我本來也在上大學,可是我的病不允許我,我的家庭不允許我,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可是我知道我給不了你未來。
其實病痛折磨我已經(jīng)很久了,我也知道自己這輩子到頭了,我告訴你這些話并不是希望你自責,也不奢求你記住我,我只是希望你一定要幸福,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不喜歡看到你生氣,更不喜歡看到你哭。
我今年回家了,見了父母,他們卻哭的稀里嘩啦,哈哈哈。我想我是時候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了,我不想他們再為我操勞了,當然,我給他們留了遺書。
你看完了嗎?能給我一句回復(fù)嗎?
——23.30”
“現(xiàn)在已經(jīng)23.40啦,我想你應(yīng)該在和父母看春晚吧,算了,不打擾你了。
——23.40”
“拜拜,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下輩子給你一個未來,而不是讓別的男人
——00.00”
00.10 彈出來一條新消息
“寶貝,我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對了,有空我們一起看看李晉兄弟吧,謝謝他讓我明白你比什么都重要。”
“寶貝,我們和好吧好不好?求你了~這段時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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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海底》有感
2021年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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