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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
羅修大學(xué)畢業(yè),找到了個還算順心的工作,即便是同寢室那幾個家伙——藺瑟從經(jīng)濟學(xué)角度考慮、李禮自舒適方面琢磨、林遠、何潛、黃觴都說不錯。因此羅修非常滿意的打算就此先扎根下來看看再說。
于是,日子就在你滿意我滿意,大家都滿意的情況下不緊不慢,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著。
羅修和徐海軍的相遇,既是羅修悲慘遭遇的開始——
那一天,風和日麗,就是有點冷。好吧,我們要承認,黑燈下火的,也的確可以稱得上風和日麗——因為根本看不到嘛。
經(jīng)過前幾天蹂躪完林遠那一對大小狐貍,羅修一直覺得心情挺好的,連被老板抓住加班也不會掀桌子發(fā)飆,這會兒,他正哼著歌拎著從帶他的經(jīng)理那里訛賴的蛋撻,準備拎回家去和家人一起享用,偶爾一心二用的感嘆下時光如水,歲月如梭,已經(jīng)快老啦等等等等。
二十四分鐘后,羅修和徐海軍第一次相遇,至于他們是怎么相遇的,在如此快樂的日子我們暫且不提,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順便說,很多年后,羅修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感嘆——為毛我那天心軟加班?為毛我要走那條路?為毛在聽到詭異聲音我還朝那個方向看?為毛啊為毛……啊啊啊——
音色悲催到只可意會。
在那之后,羅修便被強制的安裝了一個‘監(jiān)護人’(在他身邊),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不管是在上班還是在絕對隱私的地方,羅修都覺得非常非常的不適應(yīng),對于習(xí)慣了獨處的宅男來說簡直不可原諒,雖然這位闖入者完全是為了他的安全照想,雖然這只闖入者很有禮貌也很安靜,雖然這人根本不需要他費心照顧,反而是羅修受到了不少關(guān)照。
………………
同吃、同睡、同房,就差同床了。
一天,兩天,三天……徐海軍跟著他。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三個星期……徐海軍還在。
羅修發(fā)飆了,在第四個星期的第一天。
羅修沒有去問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放他‘自由’——剛開頭那幾天就問過了,不過一個普通人要想從職業(yè)軍人的嘴里問出什么機密的東西純屬瞎扯——于是我們的羅修在那之后幾天更加抑郁了。
等到羅修生日這天,同寢的幾頭豬們見到的就是完全沒有精神頭的壽星。
此刻的羅修就像被套上繩索一樣,那個可憐喲。
黃觴摸摸羅修的腦袋,溫柔的順毛安慰之。
被安慰到了的羅修一個激動,一把抱住黃觴的腰,疑似撒嬌……黃觴整個人像按了暫停鍵似的,暫停了數(shù)秒又繼續(xù)溫柔的灰;页厝岬膿崦谕粋位置。
搓啊搓啊搓,好熱,隔著衣服不停的搓一個地方也是很熱地呀口胡。
羅修想抽身,結(jié)果一動,黃觴立刻一只手死死按住,另一只富于的手撫摸撫摸撫摸ING——當然,還是同一個位置。
正幫大家倒茶的何潛看看‘溫情’的黏在一起的兩頭,裝作沒看到水汪汪求救的某壽星公,視線轉(zhuǎn)移,再看看一臉刻板板板整整、脊背筆直端坐在門口單人沙發(fā)上的陌生人——繩子的持有人。
大學(xué)四年同吃同睡同YY的李禮一看好友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問什么話。
“那什么,羅修你身邊的那位是?”李遠開口問道。
林遠一層兩層三層四層的扒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帽子圍巾手套……和羊絨開衫——張鵠聽說他們要聚會擔心自己的心肝寶貝會凍著。扒完,深呼出一口氣,林遠也接著說:
“介紹一下吧~”語氣挺歡樂,另外幾只敢用一年的薪水打賭,這廝絕對在幸災(zāi)樂禍。
你問為什么,因為他們也在干同樣的事兒啊——這種時刻臉上正經(jīng)事木有用滴,一肚子壞水的人才不會讓人看出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羅修剛剛有點精神的腦瓜耷拉了下來,悶悶地吐出幾個字:
“你們互相介紹好了……”
不怪他,完全是被這幾個星期給憋的。
黃觴拍拍~拍拍拍~
“你好,我是林遠!焙傂Σ[瞇。
“何潛!睂ν馊瞬惶珶崆椤
“我是黃觴,很高興認識你!背练(wěn),外表看起來超級沉穩(wěn)的黃觴依舊溫溫和和(手還在摸)。
一副白領(lǐng)精英樣的藺瑟放下茶杯,習(xí)慣性推推眼鏡:
“藺瑟,你好!
“李禮!蓖瑯訉儆趯ν庋b死系。
李禮聲音剛落,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人刷的一下站起來,速度快到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叫徐海軍!彪p腿并攏,身體宛若標槍一般直直的扎在地上,聲音嘹亮,像是喊口號。
震得大家好半天沒有言語,滿室靜默。
徐海軍外表不錯,棱角分明,身材高大挺拔,皮膚經(jīng)年累月在太陽下曬得黝黑,屬于男子漢的陽剛,是和近年來流行的男不男女不女腰條細軟皮膚滑嫩的美少年們完全不同的類型,唯一的缺點……就是怎么看怎么呆。
僵硬的、不會跟人相處的呆。
半晌,李禮用胳膊捅咕捅咕身邊的藺瑟,稍稍偏頭:
“像是軍人!崩疃Y最近接觸到不少軍區(qū)的人——不在本文內(nèi)的另一個悲催故事。
藺瑟贊同,只有同一系統(tǒng)的人才有這么相近的氣質(zhì),說白了,就是木訥……
“怎么有點那個?” 何潛只有在好朋友的面前才充分展現(xiàn)出自己那充實的好奇心,自然包廂飄蕩的音樂也很好掩飾了他的聲音。
狐貍林遠揉搓下巴,眼睛瞇瞇成兩條縫,聲音甜蜜的問:
“小修吶~最近遇到什么事兒了?”
“別提了,不能說……”我那個倒霉啊……羅修暗自垂淚。
看不到的陰云飄啊飄~
其他幾人心領(lǐng)神會——不能說……哦?那好吧,我們不問了。
八只眼睛齊刷刷轉(zhuǎn)向藺瑟,藺瑟輕微的點點頭。其他幾只放心了——不讓我們問,還不讓我們自己私底下查么?
“來來來,今天是羅修的生日,我們不說那些事情哈!”李禮飛快的把話題來回來,并舉起裝著酒的杯子。
“對~羅修,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不同的嗓音,偏偏又仿佛融合在一起……
除了‘石膏像’徐海軍大人外……
真是美好的一天。
當時灌羅修酒的幾只這樣想到。
月影夕沉……
半醉半醒間,何潛煞有其事的感嘆:
“羅修啊,徐海軍這人真不錯,不抽煙不喝酒,勤勞肯干~”簡直是萬能型機器人嘛,還是不用填油料的那類,又會照顧人,又不招人煩,不錯不錯。
“別提了,別提了……”羅修趴趴在黃觴懷里捶打沙發(fā),又說起了今天晚上說過的最頻繁的口頭禪。
壓著狐貍灌酒的李禮一拍桌子,贊同:
“對頭!比某些混蛋好多了!”起碼不欺負人啊~
羅修張開懷抱,實際上只是伸出一條胳膊,拉住一杯一杯慢悠悠品酒的藺瑟吐苦水:
“……說真的……李禮…我我寧可跟你……換…………”自由啊我的自由啊……
藺瑟嘴角一抽,撕開羅修的爪子,特淡定的:
“你喝醉了!
“…我沒…喝……多……”最后一個音節(jié)一轉(zhuǎn):“你才傲嬌呢,我不是傲嬌,我是攻啊,強攻!”說的那個順溜,可見平時沒少說,都變成條件反射了。
藺瑟嘆息,這都什么和什么?
“切~受就是受,你在怎么自我催眠也無法抹消你是傲嬌受的事實!崩疃Y扣著哈啤的瓶底,一本正經(jīng)的念叨:
“被壓多省力啊!闭f完,枕到早已放挺的林遠的肚皮上。
沒太喝多的何潛趕緊捂住李禮的嘴,這話時能在外人面前隨便說的嗎?不怕嚇到人哦,就算沒嚇到人,嚇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數(shù)十分鐘后——
在生意場上練就千杯不醉本事的藺瑟品完最后一杯酒,看到歪七扭八糾纏在一起的一沙發(fā)‘尸體’,才回味過來——原來清醒的人就剩他一個了???
像雕像發(fā)展的勞工——徐海軍,非常習(xí)慣熟練的抄起羅修……
藺瑟望著街上的五光十色的燈光,暗自贊嘆何潛的眼光犀利。
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啊~
多好一個苗子。
然后地然后,按照事實發(fā)展的普遍規(guī)律,徐海軍大人有很長時間擔負起了這樣一個偉大的工作,而且時間還有越變越長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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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徐海軍,姓徐的徐,海洋的海,軍隊的軍。
本來徐海軍父母的期望是兒子能像他們一樣,一輩子留在艦艇上,結(jié)果沒想到,各項身體素質(zhì)極好的徐海軍在五歲軍區(qū)體檢的時候,就被第五類特殊部隊給拐走了。
名叫海軍,其實這人對海洋并不熟悉,臨入伍前還是只地地道道的旱鴨子,屬于遇水就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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