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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者有義,義非俠也
從喜歡上展昭的那刻起,“俠義”兩字盈滿于胸,卻常費盡思量。字典上,“義”的范疇比較廣,有正義,有公益,更有情誼。而“俠”,單純解釋為“義氣”二字。第一次查閱記得是在初中,我滿心不快,少年的爭勝之心覺得“俠”輸了去。然隨荏苒歲月磨礪,再次翻閱字典卻是豁然開朗。
“俠”可稱之為義,反之推敲,義者卻未必可入俠門。
俠者,助人于危難之時;俠者,救人于水火之中;俠者,分是非黑白人心。其足,行人間之正道;其智,謀蒼生之大計;其心,取天下之大義。是矣,俠者若不義,無以成俠。
義又如何?
常言有情有義,情由心中起,義由兩肋生——兩肋插刀是為義;
常言重情重義,兄弟看緣分,朋友看道義,不推不避——義不容辭是為義;
常言多情多義,懷小家者于親朋主仆有義,懷大家者于鄉(xiāng)鄰?fù)烙辛x,懷國家者于朝廷百姓有義,懷天下者,無所不義!
是矣,情分輕重,義見大小。
義者,誠信于人,“其言必信,其行必果”;義者,感恩戴德,“無恩不報,無德不酬”(注:引號里引用的是公孫先生的言論)。公孫所言,分寸取度不出義理。再觀季高,“義者俠也,捨己為人,義無反顧”,“救人于危,賑人不殆”,實說義行,卻話俠舉。此間非為我吹毛求疵,實在是說虎是貓(這里的貓代的是貓科的意思)有之,說貓是虎于理不通。
此時此刻再問俠為何物:無非“大義”二字!
曾經(jīng)我覺得奇怪,展昭和白玉堂行俠仗義,明明是那么相似的兩個人,為何一個是俠一個是義。之后遇到一笑姐姐,將我一直徘徊心中呼之欲出的想法道了個透徹。
俠是什么?
超脫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偶然,成為必然之舉。
義又是什么?
義有俠舉,但那份偶然實踐次數(shù)再多,還是偶然。
義者,更重感情,發(fā)乎情,是為義氣。義氣有私,常枉顧左右,是矣情正義正,情偏義偏。白玉堂行俠仗義,與其說是他不得不做,不如說是他想做。
《英雄無淚》中他助平劍秋交換人質(zhì),明知此舉欠妥仍是相助,只因他相信平劍秋,也有感平劍秋對父親平常的真情。但細想這一決定到底是妥還是不妥,先不提平劍秋猜測父親在牢中被人欺凌因而誤導(dǎo)他人,白玉堂何以不去調(diào)查清楚再行事?我這里可以想到的答案仍是感情用事。其一白玉堂本就與展昭及官府不睦,其二犯人牢中被欺凌之事司空見慣。所以他助了平劍秋,足見義薄云天,卻不敢言俠義云云。如果劇情確讓御史悶死于棺木之中,難道真如白玉堂所言便是展昭發(fā)現(xiàn)晚的錯嗎?(0:[感嘆]昭昭啊昭昭,你也太老實了。┻有《怒犯天條》白玉堂一跪。這一跪是全了白玉堂對盧方兄弟之義,卻陷展昭不義。因此義也有取舍,也有錯了的時候。
再談?wù)拐哑淙,原著雖未寫明,但多數(shù)人總認為他的武藝與白玉堂不相伯仲,貓鼠斗因而不厭其煩。這樣的認識我倒接受。但展昭以“南俠”名號驚動江湖,想金庸“北喬峰,南慕容”何其了得,能以南北分之,武功絕非凡品。然漸漸地我推翻了自己這種想法。嘗與人說,展昭武功再高也絕排不進江湖前十名,說時的口氣玩笑,心中卻是認真無比。南北分的是俠,并非武功冠絕。展昭俠行天下有口皆碑,這里看得容易說得方便,卻無法體會這“南俠”二字是由多少事實匯聚才堪搏此名聲。于是突然意識到這樣一句話:當(dāng)偶然化作必然,心有乾坤,俠由心生。
不必為而為之,白玉堂之義也;不欲為而為之,展昭之俠也。
看到這里說不定又有人要暗暗罵我了:這女人又拿白玉堂當(dāng)墊被,拼命拔高她家貓兒。我又能說什么呢?只能感嘆:看客啊看客,你的心便非要學(xué)白玉堂跟展昭一決高低?白玉堂是什么人?瀟灑風(fēng)流,游走江湖,他享受生活,快意人生,何其自在?少年時白玉堂心性好勝,不了解展昭才會去找他麻煩,了解之后豈不親如兄弟?難道非要他學(xué)展昭為了高義硬是束縛自己為難自己才叫貓鼠不相伯仲?
展昭有展昭的好,白玉堂也有白玉堂的特色,他們都有適合他們的生活。無論是行俠也好,仗義也罷,他們都是肯為別人付出的人。無論是行小義也好,行大義也罷,他們都是我們重要并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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