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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關(guān)于電影里不曾正面敘述的那些故事的片斷罷了……

本文參照了電影與原著小說。由于兩者之間角色有易位,所以以電影為主,小說為輔。
內(nèi)容標簽: 民國 正劇
 
主角 視角
顧曉夢
互動
李寧玉


一句話簡介:我愛的人,你不知我……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0128   總書評數(shù):131 當前被收藏數(shù):833 文章積分:36,115,948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百合-近代現(xiàn)代-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短篇
    之 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82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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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風聲》同人)

作者:暮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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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奏


      剿匪司令部。譯電組。
      這里一如往常般正在工作中,特有頻密的滴答聲意味著這個組的工作內(nèi)容,幾名穿著軍裝的女電報員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專心工作著,無人說話。
      顧曉夢的位置最靠里面,她是收發(fā)專員,只要轉(zhuǎn)個身邁幾步腳,就可以到達隔壁的辦公室,那里坐著譯電組的組長李寧玉,一個出國深造過的破譯天才。
      顧曉夢在剛接到的一份電報上簽上名字,站了起來。她將文件紙“啪”地一聲放置在文件夾中,然后轉(zhuǎn)進了隔壁。
      李寧玉正看著書,側(cè)坐在椅子里,聽到腳步聲便知道來的是誰。就算對方現(xiàn)在沒大沒小到甚至都不打個招呼了。
      顧曉夢將文件放在她的桌子上,隨手輕輕打了個響指,其實更像個勾手的姿勢,惹來李寧玉微挑的一眼。
      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顧曉夢轉(zhuǎn)身便走,軍裝在身,卻依然可以看出曼妙的身姿,年輕的氣息,走起路來顯得頗有幾分目中無人。
      李寧玉搖了搖頭,合上書開始看電報:

      葉處長明日一早即到,請協(xié)助行動,護前后周全。

      幾分鐘后,顧曉夢夾著李寧玉簽字后的電報,姿態(tài)窈窕地進了軍機處處長辦公室,將電報交給了處長金生火。
      金生火只看了一眼便皺了皺眉,有些肥胖的身子從坐椅里起來:“他要來?”
      顧曉夢當然不會去問這個他是誰,反正她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便調(diào)頭又走了。
      她的任務(wù),便是在這幾間辦公室之間走動。

      這應(yīng)該是下班前收到的最后一封電報。
      葉處長?葉劍波?保密局特務(wù)處處長?顧曉夢輕輕瞇起了眼。她又路過陽臺,透過玻璃看到外面快要灰暗的天空,稍微放松了些。雖然工作只是費一點腦子,但這里的氣氛總是低沉而嚴肅的,而下了班自然不一樣。
      “曉夢,一起走?”
      已有人收拾東西,抬頭叫她。
      “不用了,你們先走吧。”顧曉夢從抽屜里取出幾盒巧克力,“這是我爸的船從國外帶回來的,大家嘗嘗。”
      “謝啦!睅讉同事拿了巧克力笑嘻嘻地走了。
      顧曉夢也將自己的桌面收拾了一下,理了理頭發(fā),走進了隔壁。
      “玉姐,還看書哪?”
      李寧玉抬頭:“她們都走了?”
      “走了。”
      “你等我?”
      “對,”顧曉夢就差坐到她的桌子上去,“你忘了?我爸問你今晚去不去我家吃飯呢!
      李寧玉一愣,才想起這么件事來。
      “看樣子你根本沒聽進我的話嘛,”顧曉夢將她從椅子里拖起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可想的,走,去我家去我家!
      李寧玉剛想說什么,桌上的電話便響了。她看了看顧曉夢。
      顧曉夢撅了撅嘴放開她,轉(zhuǎn)而自如地坐到墻邊的小圓桌上。那里放了幾本書,夕陽最后一絲光亮照在上面,很有些書生氣。
      李寧玉拿起話筒。電話是金生火打來的,說是張司令讓她明天早點到司令部。
      “有什么事嗎?”李寧玉問。
      “去接個人!
      “誰啊?”
      ……
      放下電話李寧玉有點頭痛。她寧愿一整天坐在辦公室里破譯那些復(fù)雜的密電,也不愿意穿著旗袍化著濃妝去做個高級陪客。想到這個說詞她只能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身旁傳來一下一下的響聲,李寧玉轉(zhuǎn)身便看到顧曉夢坐在小圓桌上,雙腿交疊,像蕩秋千一樣一下一下踢著桌旁的立柜。
      窗外的最后一絲光線便在這一剎那隱去,顧曉夢臉上溫柔的光暈也一并褪去,恰如換了一個人。
      李寧玉微怔,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顧曉夢卻正好轉(zhuǎn)過頭來:“接完電話了?”她跳了下來,有點輕佻的動作,實在有些不適合。
      可這就是顧曉夢,可這才是顧曉夢。

      “明天一早有事,今天就不去了!彼玖畈坷锏氖程貌松训顚幱衽紶枙檿詨羧ニ掖虼蜓兰。顧家莊園較遠,何況她家廚子手藝了得,每次去了便吃吃喝喝到很晚,就算再好的睡眠第二天也還是起得匆匆。

      “那算了,”顧曉夢聳聳肩,“你不去,我也不想回去了。我去喝酒去!
      李寧玉原想勸她,但想想明天一早的無聊差事,又想想另一樁事,便說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喝酒去!
      “真的?”顧曉夢上前挽住她的手,笑得很甜,又補充道,“放心,絕不耽誤你的事!
      ……

      燈光隨著音樂舞動,音樂捧著燈光旋轉(zhuǎn)。

      顧曉夢從人群中擠回吧臺,從遠至近,看到李寧玉側(cè)坐在那里,一如她的名字,寧靜如玉。其實她并不像玉,至少缺少玉的溫澤。只要靠近一些,便會看清她冰冷的臉。所以她的周圍沒有圍以男士,但這讓顧曉夢心情稍好。
      顧曉夢挨著李寧玉坐下,膝蓋與對方的似乎只離著一線的距離,她轉(zhuǎn)動著高腳杯,扭過身子,透著它去看光怪陸離的舞池。
      “怎么不跳了?”李寧玉放下酒杯,掃了她一眼。
      “沒意思,我一個人跳!鳖檿詨艉吆咧,擠著眼睛,略顯沙啞的聲音將字一個一個地蹦出來。
      “怎么會?”李寧玉也扭過身,朝舞池里呶呶嘴,“剛才和你跳的就不是人了?”
      “他們呀,”顧曉夢笑了。微揚的頭總有些驕傲意味,加上鼻尖微皺,整一個富家小姐嬌縱模樣,“一群牛鬼蛇神。”
      李寧玉哂然:“叔叔太慣你了,以后你怎么嫁得出去?”
      “嫁人么?”顧曉夢放下酒杯,半撲在吧臺上,突然湊近了李寧玉。
      李寧玉并沒有動,也許是習慣了她的這些小動作,竟然可以穩(wěn)穩(wěn)地看著對方漂亮的面孔靠近來。
      顧曉夢看了她半天,卻轉(zhuǎn)了個話題:“你不跟我去我家,其實我還以為你是要和劉林宗約會呢!
      李寧玉低眉:“他忙!
      “你沒聯(lián)系他?”
      “我也忙。”
      顧曉夢挑起柳眉。她輕輕抿著唇,卻顯得那下巴更加的小巧。
      李寧玉抬頭見她這樣,便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夾住顧曉夢的下巴:“嘖,好像又瘦了?”
      “這是我的優(yōu)點好不好?”顧曉夢壓著嗓子帶著點膩膩的說。她拍掉了李寧玉的手,然后在半空中撿到,握在手里,“玉姐,你要嫁給他嗎?”
      李寧玉一怔,繼而有些惘然:“不知道……現(xiàn)在的時局,你也很清楚!
      李寧玉難得露出這樣的神色,惘然里夾雜著一些無助。這個女人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干練冷漠,如她常常戲言,像南極的冰山,寸草不生?墒窃谧约核榔べ嚹槒姽ブ,倒也會在自己面前露出些真性情。顧曉夢深知,如今的世道,是個不相信眼淚的世道,亦是個人人自危,強豎盾牌的世道。此刻的李寧玉,敲掉了冰山一角,露出的真容令人忍不住想要擁抱,想要安慰。
      可惜,對方需要的人不是她。
      顧曉夢調(diào)開頭,喝了一口紅酒:“以后的日子我也不知道。不過,玉姐,如果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我還可以叫你一聲玉姐的話,你能不能偶爾也像今天這樣對我?”
      顧曉夢的話有些突然的摸不到邊際,李寧玉狐疑地看著她,她卻只留給自己一個側(cè)面。側(cè)面的這一邊,微亂的卷發(fā),紅唇嬌艷,眼睛卻掩蓋在長長的睫毛下方,安靜的像個瓷娃娃一般。
      不知道側(cè)面的那邊,是什么。
      李寧玉甩了甩頭,拋掉這奇怪的想法:“我怎么你了?”
      “你不知道,可是我看得到。”顧曉夢又轉(zhuǎn)過一些臉來,笑得意外的婉約。
      而李寧玉依然看不到她的正面。
      “這里真熱!鳖檿詨粲终f道。她將酒杯靠近太陽穴,仿佛可以借它玻璃如冰的質(zhì)感降一些溫,見李寧玉仍奇怪地看著她,她便放下了酒杯,“算了,我還是繼續(xù)去和牛鬼蛇神共舞吧!
      顧曉夢甩著頭發(fā)又擠進了扭動著的人群里。
      李寧玉收回隨她放逐的目光,落到靜靜地立在眼前的那只高腳杯上。
      那是……什么?
      李寧玉將高腳杯移近自己。高腳杯透明的杯面上,凝固著一顆同樣透明的水滴。
      是汗嗎?李寧玉微微一笑,都熱成這樣,還去跳舞,真是瘋狂。她伸手輕輕抹掉了這顆水滴,水漬留在指尖,仿佛還有一點溫度。目光向上,杯口留下的唇印清晰可見,卻比那張快嘴顯得要溫柔許多。
      回國至今,工作至今,似乎也只交到了這個姐妹。李寧玉端起酒杯,像顧曉夢剛才一樣,舉著看著。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一定還是好姐妹。在心里這么想著,李寧玉朝著舞池微微抬了抬手,緩緩將酒杯置于唇邊,仰頭將剩下的紅酒喝掉。

      顧曉夢又跳了兩曲,再回到吧臺的時候,原本想要解渴的紅酒已經(jīng)沒了。
      “我的酒呢?”顧曉夢問。而她問的人正枕著手臂,閉目睡得香甜。
      顧曉夢看了她半晌,又為自己倒了半杯。她端起酒杯,慢慢地旋轉(zhuǎn)著,似乎想在這浸透了靡亂的空氣中尋覓出醇厚香味來。
      而酒杯上,只有一個唇印。
      顧曉夢呆了呆,扭頭再去看那個毫無防備的人。
      只是這樣看著,便如癡兒一般。
      這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如何才能銘刻下這每一縷發(fā)絲,每一寸顏色?

      高腳杯被顧曉夢輕輕放下,里面的紅酒微微蕩著。并不張揚的紅,像守著一個不能宣諸于口的秘密,陳舊而內(nèi)斂。

      第二日,直到下午顧曉夢才看到李寧玉。
      送電報進去的時候,李寧玉正在梳頭。因為靠得近了,便無意地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的一處殘妝,于是顧曉夢遞夾子的動作微遲了遲。接著,這便被李寧玉發(fā)覺了。
      “怎么了?”李寧玉摸了下臉。她從宿舍過來,因為洗過頭,所以有幾分濕漉漉的。
      顧曉夢的目光落在了李寧玉的那把梳子上。一頭烏黑秀麗的濕發(fā),拿著這把紅色的梳子從上而下地耙動著。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的李寧玉,何其冰冷,是那么的令人難以接近。
      情緒一縱即逝,立刻深埋入底,恍了下神的顧曉夢馬上振作起來:“臉上沒洗干凈。”她放下夾子,傾身靠近李寧玉,伸出小指在她的眉下輕輕一抹。
      李寧玉只覺得眼前一暗,接著倒只注意到了顧曉夢黑色的指甲油。
      “為什么總是涂黑色指甲油?”
      “因為這是世界上最純又最雜的顏色!鳖檿詨粜χf,“看來上午辛苦了!
      “嗯,”李寧玉繼續(xù)梳著頭,水漬流在了肩章上也不去管它,“特務(wù)處的處長,司令也不想應(yīng)付著,拉我去充數(shù)的。”
      “后天就是雙十節(jié),來一起歡慶啊?”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李寧玉換了一只手繼續(xù)梳,“吳隊長也陪同他去找了!
      “水都淋到肩上去啦!鳖檿詨艉孟窠K于看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出去到自己抽屜里拿了條干凈的白毛巾給她披上。
      “謝謝!崩顚幱窕仨p輕笑了笑。
      顧曉夢摸了摸她的濕發(fā),便出去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顧曉夢終于說服了李寧玉去她家里吃飯。一個電話打過去,顧家便派了司機過來接人。
      因為雙十節(jié)將至,又要舉辦慶祝國民政府成立三十周年的盛大儀式,所以街上到處都在裝扮一新。到了繁華地段更是熙熙攘攘,連車都開得極為緩慢。
      而正趁著這樣的緩慢,李寧玉好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一切。
      她們的身份說普通也普通,不過是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且不論上司是誰;而說特殊也特殊,若是站出去直喊出來,指不定哪里便有撕裂空氣的槍聲響起,火花炸開。這個時候的杭州,無論哪個方面都有力量滲透進來吧,街上哪一張面孔是真,哪一張面孔別有用心,不用去猜,光是看著就累。李寧玉覺得自己不適合想這樣的事,所以她閉上了眼睛。
      左肩突然一沉,一陣馨香入鼻。
      顧曉夢用著她不知道的香水,涂著她看不懂的黑色指甲油,但這個女孩像孩子一樣任性嬌氣,且天真,倒顯得自己有些灰暗。
      顧曉夢打了個哈欠,頭倚著別人,嘴里氣力十足,開口罵道:“笨死你算了。開得真慢,你不會打喇叭啊?”
      “小姐,前面有輛車不讓啊。”司機委屈地說。
      李寧玉側(cè)著頭看了看,隨即認出那輛車來:“那不是白副官的車么?”
      “白小年?”顧曉夢頓時來了精神,頭也彈了起來,眼睛瞪得賽過百瓦燈泡。
      李寧玉沒轍地搖了搖頭。
      “咱們要不要跟跟他?”顧曉夢像是恨不得把頭伸出車頂似地伸長了脖子瞧著。
      “跟什么跟,”李寧玉把她按了回來,抓住她的手,“他應(yīng)該是張司令布了任務(wù)的!
      “任務(wù)?”顧曉夢笑得曖昧,“定餐?定房?”
      “瞎說什么呢?”李寧玉沒好氣地瞪她,“正經(jīng)點。今天來的人雙十節(jié)要請名流吃飯,應(yīng)該是白副官在物色地方!
      “玉姐,你什么時候看過我正經(jīng)啊!鳖檿詨粜Φ貌恍,差點跤倒在李寧玉的懷里,幸得李寧玉反應(yīng)敏捷地捉住了她的雙臂。
      顧曉夢不禁嘆息,真是可惜了。她隨即心里又有些酸楚,所以不管不顧的將頭抵著了李寧玉的肩。李寧玉的肩章硌得她有點疼,不過疼也有疼的好處,就是可以保持清醒。

      清醒過來的顧曉夢不等李寧玉開口便自動退開,然后與她一同討論外邊的熱鬧。她本想邀約李寧玉一起過雙十節(jié),可是看樣子,李寧玉還在等著劉林宗的消息。
      話一邊說著,車子前進著,卻似是跟在白小年的身后。不久白小年便轉(zhuǎn)了彎,駛向了另一邊。
      “真好奇啊!鳖檿詨暨在回頭張望。
      “有什么好奇的……何況你好奇的,也是別人家的事……”
      是啊,有什么好奇的。顧曉夢終于老實地坐正了身子。指不定,別人也這么看著自己呢。

      因為提前知道小姐要回來吃飯,還帶了客人,所以宋媽很是精心的讓人準備晚餐。只是不巧老爺外出談生意不在家,不過對于小姐來說大概求之不得,不然為什么聽說后反而眉開眼笑。
      李寧玉自然不能像她這么不懂事。她很禮貌的跟寧媽打了招呼,然后找地方坐下。顧曉夢跟著坐了過去,她偏愛這種距離,伸手可以相觸,中間又隔著空氣,已是有些強迫上癮。
      趁著寧媽準備晚飯的時候,顧曉夢又把自己逛街買回的小飾品搬了出來,一樣一樣地擺在桌子上,任李寧玉挑選。
      她知道,如果她只買一樣送給李寧玉的話,她一定不肯接,擺一大桌子,自然就過意不去。每次顧曉夢都用這種方法討好李寧玉;蚩粗龓е约嘿I的珍珠項鏈,或是一只小小的發(fā)夾,都有著十分的滿足。
      李寧玉并不缺錢,也有著一慣的清高冷漠。只是在顧曉夢面前,在她如孩童般討好的眼神面前,她無法搖頭。每次收了顧曉夢的禮物,她便也要花一點心思尋一些奇巧的東西回贈給顧曉夢。每次看到她拿著自己給的東西笑得找不到北的模樣,就能收獲幾分快樂。
      久而久之,這種互贈的小游戲兩人都心照不宣,李寧玉也能自如地評價對方的眼光。

      自鳴鐘再次響起的時候宋媽也來叫人了。顧曉夢拉著李寧玉去到餐桌,兩人對著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不由食指大動。

      十月的夜來得還不算太快,而時間總是難以挽留,轉(zhuǎn)眼夜已深,顧曉夢和李寧玉道過晚安后各自回房。
      李寧玉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顧家過夜,因為每一次都是在這間房,倒顯得像是專為她預(yù)留的。每一次來時被褥的花色都不一樣,一樣的是每一次房里都會點一盤薰衣草氣味的香,據(jù)說是有安眠作用,這對平日里做著腦力消耗的她來說十分需要。
      李寧玉換上睡衣——這也是顧曉夢專為她準備的。絲質(zhì)的睡衣帶著點涼薄,偌大的臥房都有些空蕩蕩似的。
      顧家做的是軍火生意,極為富有,就連客房里的床也尺寸驚人,躺在上面無論你睡相如何都不需要擔心。李寧玉很快窩進了被子里,并漸漸放松了身體沉入夢鄉(xiāng)。

      深夜,涼如水。

      顧曉夢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眼里沒有一絲睡意,但仍是喝了口床頭的冷茶清了清神,這才滑下了大床。
      今夜沒有什么月光,但顧曉夢已經(jīng)習慣了。她在黑夜里自如地走到梳裝臺前將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扎起。她的身上也是件絲質(zhì)的睡衣,其實和李寧玉的那件一模一樣。只是她的個子稍小,絲帶一不小心就從肩上滑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臂。扎好了頭發(fā),她從腿邊的小柜子里摸出個手電筒。手電筒很小,光線也比較微弱,但于她足矣。打開手電筒檢查了下,她才站了起來……
      準備好一切后顧曉夢默想了遍,確定沒什么問題了便走到與李寧玉相隔的那面墻前。
      自古家境稍好的人家里總是不放心那些一目了然的地方,所以便有了所謂的暗格之類的畸物。顧家也有秘密,便是在這面墻上。
      墻上有一面書柜,書柜上一抬手就能摸到一只價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顧曉夢將瓷瓶轉(zhuǎn)動,書柜悄無聲息地也轉(zhuǎn)動起來,直到可以看到李寧玉呆的那間房,甚至一眼便能看到那張大床。
      其實這兩間房的構(gòu)造完全是一樣的,像一對雙生姊妹,以面相對。
      顧曉夢一步踏了過去,心里已如磐石般的穩(wěn)定。像往常一般,她先是立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李寧玉的睡顏。
      沒有月光,一片漆黑,其實什么也看不清。但便是這樣,顧曉夢也還是睜著眼看著,仿佛伸手可以在半空中描摹出她的輪廓。
      房里香氣還在縈繞,其實這只是雙保險之一。在上樓睡覺之前,顧曉夢親手為李寧玉倒了一杯暖茶,因為加了一點東西,同樣有促進安眠的作用。
      她知道李寧玉的睡眠不好,她希望對方可以踏踏實實睡個好覺。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顧曉夢便會在這個時候看著這張臉。有時是月圓日,月光下的李寧玉美得不似人間應(yīng)有,一觸即會消失;而有時月虧日,便只能聽她悠長平緩的呼吸聲。起初顧曉夢的心中還能自持,漸漸就失去了平衡,偶爾是歉意,更多的,說也說不清……

      顧曉夢在床邊停留了片刻,便動了。
      李寧玉的大衣,李寧玉的皮包,被她一一翻過。
      今天中午李寧玉和金處長他們與葉劍波吃的接風宴席,顧曉夢想找更多一點的信息。其實李寧玉也許有,也也許沒有,畢竟她只是做為一個陪客出席,并不是核心人物。但是,從她那里知道的東西,往往是有價值的,這一點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驗證,所以顧曉夢沒有放過這次機會。
      李寧玉的皮包里沒有很多東西,不過錢夾和那把紅色的梳子卻是隨身攜帶的。顧曉夢用牙咬著手電筒,盡量不移動里面物品的位置。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立即拿了出來。
      她的手上帶了白手套,拿捏的動作也盡量于邊角處,而微弱的光線下照片里的人,卻讓她呆了呆。
      并不是她以為的什么有用的情報,而是……她和李寧玉的合影。
      這張照片,是前些時候拍的。那時她正將一份電報送到李寧玉的辦公室,而正巧金處長在擺弄著他的照相機說是要給李寧玉拍一張,顧曉夢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她強行擠過去,半坐在李寧玉的椅子的扶手上,因為重心不穩(wěn)本能地抱住了李寧玉,幸得對方?jīng)]有責怪她胡來,反而是伸手穩(wěn)住了她。
      于是才有了這張照片。
      李寧玉像是在顧曉夢的懷里,顧曉夢又似倚著李寧玉為重心……
      兩個人在照片的中心,都在笑。顧曉夢將手電筒移動著,與自己透著放肆的欣喜相比,李寧玉抿著嘴唇的笑容含蓄之極,還帶著一些寵溺。
      這樣的照片,像是整個世界只有她們兩個人。

      原來照片洗出來了,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照片呆在這皮包里,很好,很好。
      顧曉夢看著照片,嘴唇禁不住的顫抖。她回頭看著入睡甚深的李寧玉,努力地眨著眼睛,試圖控制那種要絞碎自己心臟的疼痛?墒撬罱K對自己也很失望,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顧曉夢拼命吸著深夜的冷意,企圖要浸透愚蠢的沖動。她將照片歸位,皮包歸位,大衣歸位,心,也期盼著可以歸位。
      今夜沒有得到其他的佐證,卻獵住了自己。

      顧曉夢復(fù)又走到李寧玉的床前,她彎下腰去,很是接近李寧玉的臉,但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拾起幾縷李寧玉的散發(fā),然后將它們?nèi)啻甑揭黄稹?br>  玉姐,我是真的拿你當姐姐。
      可惜房里依然一片寧靜,這話只響在她的心里。顧曉夢覺得這話她大概永遠也說不出口,如果哪天說出口了,必然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她不想。
      所以,就讓她在心里說吧。

      從原路返回,當墻結(jié)結(jié)實實的堵在了中間后,顧曉夢摸到了煙,點燃了一根,讓它在黑夜里靜靜燃燒。手上的手電筒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于是煙霧里,似乎斷斷續(xù)續(xù)展開一個遼闊神秘的世界。

      顧曉夢枯坐一夜,陪伴那個被她傷害的人。

      當晨曦漸露,顧曉夢推開窗戶,散去了滿室的寂寞。在那立了一會兒,她便披了件衣服打開門直奔隔壁,將門敲得快要震裂:“玉姐、玉姐,起床啦!
      好一會兒后,李寧玉來開門,頭發(fā)散亂,尚還赤著足:“曉夢,這么早……”
      “不早啦,比太陽晚很多。”顧曉夢旋轉(zhuǎn)著身子進了房間,然后指著她的頭發(fā)吃吃地笑:“玉姐,你的頭發(fā)可真有型啊!
      李寧玉一聽便忙去照鏡子:“喲,怎么這么亂?”她用手耙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結(jié)得厲害,“曉夢,到我包里拿下梳子!
      “哦!鳖檿詨魬(yīng)著,伸手便去拿她的包。
      “等等,”李寧玉突然又叫了,“我好像……忘了帶了,你去拿把梳子給我吧。”
      “哦!鳖檿詨粢廊豁槒牡膽(yīng)著,出去拿梳子去了。
      李寧玉頓時松了口氣。她突然想起來包里有一張她們倆的照片。昨天一時忘記了,現(xiàn)在再拿出來,一定會被這丫頭笑話,說你居然私藏之類的話。
      這張照片不知道為什么金處長只洗了一張,因為效果不錯,她其實是很想保留的。不然,還是換個時間主動一點拿出來吧,到時候她若是想要,便給她就是了。
      打定主意的李寧玉便專心對付自己那打了結(jié)的頭發(fā)。

      顧曉夢拿了梳子進來,還順帶端了杯清茶:“給,醒醒神!
      “睡得很足,也算自然醒吧。”李寧玉笑著,就著她的手喝掉了茶。
      顧曉夢低頭看著李寧玉喝茶,心里臉上,一直都笑著。

      吃過了早飯,兩個人一起坐車上班,節(jié)日亦是亂日,每個人都不敢放松。
      中午下班時顧曉夢便在辦公室里吵吵著怎么過雙十節(jié),正巧白小年路過,她也沒有放過他。
      “白副官,雙十節(jié),你怎么過呀?”
      白小年雙手疊于身前,身姿挺拔,另有一番傲氣?上嫦嗵啄郏哿藥追钟⑺,傲氣也只流于表面了:“怎么過,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唄!
      唱戲的人獨有一種嗓音,白小年說起話來,總是氣韻實足。顧曉夢像聽戲一般搖頭晃腦地聽著,然后笑了:“不然大家一起出去吃個晚飯。上次聽張司令說過什么亞大飯店來著……”
      “罷了,那里晚上甭想去。”白小年眼一瞪,打斷了她的話,然后甩著頭走了。
      “嗨,什么人啊!边吷嫌腥寺曉檿詨,“誰不知道他和司令那點關(guān)系,有那么了不起么!
      顧曉夢倒沒有在意這個,反而心中落下了塊石頭。
      果然,白小年辦事,也就是這樣而已。白小年去的那條路上,也只有那家最有名,且是被張司令念叨過的,看來白小年還真是張司令的親密副官,將他的話奉若圣旨。
      “曉夢,到時候我們?nèi)e的吃就是了。”
      “好啊!鳖檿詨綦S口應(yīng)著,然后皺了皺眉。
      李寧玉正好出來看到這一幕:“怎么了?”她看著顧曉夢微弓的背便也擰了眉,“又胃痛了?叫你少喝酒!少喝酒!”
      顧曉夢哀怨地回視她,明明這兩天她沒有說……
      李寧玉也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你吃的那個養(yǎng)胃丸呢?”
      “在抽屜里,我自己拿。”顧曉夢磨回座位,一抬頭,正好看到幾位同事掃了她一眼便走了。她微愣了愣,是啊,這種眼神,其實又何其熟悉……
      李寧玉也怔在那兒,顧曉夢這點小小的別扭讓她覺得很可愛。她本想安慰兩句,卻怕她更嬌氣,便頭也不回地說:“我先去食堂打菜,你吃了藥趕快下來!
      “好!鳖檿詨魬(yīng)著,一邊拉開抽屜,拿出一顆桂圓大小的黑色的胡字養(yǎng)胃丸。這藥丸外面包著塑料殼封著蠟。她用指甲剔去了蠟,掰開殼,將里面的藥丸就著水吞了,然后打開筆拿出紙,迅速地寫下一行字,最后將小紙條揉成了團放進了這顆藥殼子里。
      將這些都完成后,顧曉夢起身離開辦公室,下樓時將這顆藥殼子丟在了轉(zhuǎn)角處的垃圾桶的邊上,并在沿路又丟了兩顆沒有吃過的養(yǎng)胃丸……

      不知道玉姐點了什么菜,這樣想著的顧曉夢一踏進食堂,便看到她的玉姐已經(jīng)擺著碗筷等著她了。

      “今天正好有蘿卜排骨湯,對胃好……”
      “嗯,謝謝玉姐……”
      ……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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