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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首先聲明,我是嚴肅的,不是為了替江原說話才故意給宇文靈殊抹黑,以下推斷都是客觀的,不帶個人感忄青色彩。
就算要換掉江原,也不可以換成宇文靈殊。他現(xiàn)在確實沒有威脅,如果真的換成他,就有威脅了。
***
先注意一下《生如飄蓬(下)》,宇文阿干唱了一夜歌哄趙彥睡覺背后的東西。
在白馬寺,趙彥走神想到了江原,宇文靈殊問他在想什么,趙彥尷尬地掩飾,這時“宇文靈殊眼底恍若閃過一絲血光”。
其實他看出了趙彥心里在想誰。
這個時候,晉王正在布置剿滅燕王的計劃,很可能已經聯(lián)系到了宇文靈殊。不覺得宇文靈殊會突然出現(xiàn)在趙彥身邊很奇怪嗎?——也許他根本就是一時難以決斷,于是一路跟著趙彥來到這里,在親眼見到趙彥看著樓上的江原身邊坐著美女、心神不寧若有所失的情況下,終于產生了一絲醋意,下決心支持自己的家族,同時滿足自己潛意識里希望燕王去死的念頭。
但是他也明白,趙彥在北魏的很多利益與燕王相關,一旦燕王死了,趙彥的處境會變得更加尷尬,所以他那天十分溫柔,也是因為心中慚愧吧!另外發(fā)誓時他用鮮卑語禱祝,除了他自己翻譯的內容外有沒有夾帶別的,我們不得而知。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趙彥目中若有幾分傷感,并不是在吃燕王的醋——趙彥當然了解燕王對自己的感情——而是想到燕王娶妃之后不能破壞別人家庭,需要徹底斷絕兩人的情人關系,所以心底有些痛楚。
***
然后看《反戈一擊(中)》,再看《千鈞一發(fā)(上)》。宇文靈殊對趙彥沒有欺瞞嗎?
不!他當時已經站在晉王那邊,知道了一切。他明白趙彥會站在江原那邊,會為了江原犧牲很多東西。他甚至知道,如果趙彥能趕到城外,自己派出的下屬,是完全有可能殺、了、趙、彥、的!
可是他在《反戈一擊》中暗示出了大事可以來找自己,對真正的提醒卻欲言又止;《千鈞一發(fā)》中只是非常隱晦地對趙彥說了一句“你要小心”,甚至沒有多勸幾句,生怕趙彥看出自己的計劃,提前阻止,損傷了宇文家族的利益。
事發(fā)之時他坐鎮(zhèn)幽州王府,沒有出去城外統(tǒng)領全局。說是在等趙彥來找他,其實他根本無法肯定趙彥會不會來。他的另一個想法,顯然是不想親手指揮下屬和趙彥對決,甚至親眼看著趙彥被殺而無法阻止!
他最后沒有說謊,他可以為了趙彥去死,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為了自己的家族清除燕王這個障礙。
***
再看《變生不測》。毫無疑問,如果趙彥沒有脫衣色誘徹底震撼到宇文阿干,他不會臨陣倒戈;然而,如果沒有趙彥之前關于宇文家勢力的利害分析,還有利用韓王進行的現(xiàn)場威脅,就算趙彥死在他面前,他也不可能倒戈!
而且趙彥那場色誘看在他眼里未必趙彥所想!坝梦艺J為最炙熱的目光望向他”,呵呵,趙彥認為炙熱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樣的,真的很炙熱嗎?這孩子在情感方面一向沒什么自知之明。我想,宇文靈殊未必能猜到趙彥意欲殺死自己的計劃,然而看到趙彥當時的眼神,他的直覺也許會告訴他,如果他真的借機占了便宜,后果會超出他可以承受的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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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欣賞宇文靈殊這個人物的,從他在司馬景靈堂前說出“我為了家族利益不能站出來為他說話,沒有資格祭拜他”開始,我就相信他是個內心單純坦蕩的好漢。然而權利斗爭中的他無法保持自己的干凈,為了自己的家族,他會不得不做出很多違心的舉動。
如前面所證,他對趙彥有過很多欺瞞。他沒有利用和趙彥的友情套取燕王的計劃,只因他有足夠的自知之明:無論武藝還是心計,他都比趙彥略遜一籌,若想利用,反而會暴露自己。
燕王有皇位牽扯,宇文靈殊也有家族利益牽扯。除了宇文靈殊城府不夠深、沒有足夠能力算計到趙彥以外,他和燕王沒有什么不同。
別說趙彥不愛這種類型的人物,即使真的愛上了,后果也只不過是降低自己對他的警惕、提高自己被宇文家族算計的可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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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認為宇文靈殊為家族利益犧牲與趙彥友情的舉動有什么錯,如果他為了一個趙彥就不顧自己全家利益,那才是大錯。
這和宋然為了替被殘忍誣陷和殺害的親人討回公道,不惜欺瞞摯友多年,最終背叛傷害是一樣的。我覺得宋然也沒錯。
雖然我一直喜歡劉恒、很長一段時間里希望小彥的歸宿是他。但我也知道他雖然平時風趣,大節(jié)上卻十分認真。再次相見時,即使他轉而為了南越想要算計趙彥的性命,我也只會對他,肅然起敬。
家國天下、權利糾纏,矛盾的中心,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在這種情況下其實江原才最安全,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和自信,所以總想找到別的辦法,不會輕易去犧牲那些愿意為了自己犧牲的、自己在意的人。若非如此,在江德以娶王妃為條件交換太子位的時候,江原就可以放棄小彥了,如果他真的放棄,根本不會損失什么,就算不是情人趙彥一樣對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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