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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東宮太子丟了虎符,同一時間,護城河里撈出一具面容不清的尸體。
程如心奉命調(diào)查此事,卻在中途遇到了一個叫姝瀾的神秘女子……

概括:這是一個你騙我我騙你,兩人滿嘴跑火車,到最后發(fā)現(xiàn)沒有一句真話的故事。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懸疑推理 輕松
 
主角 視角
程如心
互動


一句話簡介:來啊互相傷害啊

立意: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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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百合-架空歷史-懸疑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腦洞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139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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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心的奇妙冒險

作者: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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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慶庚十七年,天下河清海晏,四海升平。

      這一年十月,京城的葉子剛落時,在一個暖光照亮了彩色的琉璃瓦的黃昏,一輛奢華顯貴的馬車穿過明亮的朱雀大街,停在皇宮外。

      從車上下來一人,一聲黑色官服莊嚴肅殺,從肩膀到下擺,繡著一只金色狴犴,那人烏紗帽戴的端端正正,個子不高身材嬌小但腰板挺得筆直,周身氣勢不弱,進了宮門直奔東宮而去。

      此時太子正在正殿中背著手焦急地來回踱步,見了來人大喜過望,趕忙親自走上前去迎她。

      “少卿你可來了!真是叫本宮好等!”

      程如心一見太子,先是彎身行禮,然而禮還沒行完就被太子打斷。

      “免禮免禮,此事萬分緊急,少卿快隨本宮來!”

      說著,帶著程如心進了正殿,反手把門“砰”地一關(guān),將一眾宮女侍衛(wèi)隔絕在外。

      “殿下,不知喚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殿門關(guān)閉,程如心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太子的書桌,不緊不慢地開口。

      太子關(guān)了門又去關(guān)窗,直到把整間正殿封閉的嚴嚴實實,這才抹了一把汗,猶猶豫豫地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本宮是信任少卿才叫你來此,還望少卿先答應(yīng)本宮,今日在此所說的話,少卿要全部保密,一個字也泄露不得!”

      程如心聞言,正色道:“殿下若有要事托付,臣定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絕不會和其他人多說一個字!

      太子拍拍心口,面色欣慰了不少,“少卿果然是本宮的左膀右臂,看來孤今日叫少卿前來是叫對了!

      程如心眉頭又皺緊了幾分,“殿下,到底是何事,竟能讓殿下如此忌憚!

      太子“嗨呀”一聲,背著手來回踱步,邊走邊說,“就是……就是前幾日父皇命孤去嶺南治理兵亂,不是賜了本宮可號令千軍的虎符嗎,但孤昨日赴太后萬壽宴,結(jié)果不小心喝多了,晚上回來神志不清,又摔了不少東西,第二天起來也全都不記得了……”

      “殿下!背倘缧拇驍嗨,“既然事情緊迫,那就請您長話短說,臣也好及時為殿下分憂解難!

      太子慫著一張臉,最終像是決定破罐子破摔一樣,手心拍著手背,哎呀一聲道:“那虎符……那虎符叫本宮給弄丟了!”

      …

      京城外護城河,此時正聚集著烏泱泱一大堆人,紛紛探頭探腦地朝著河水里看。

      河道里,幾個金吾衛(wèi)正一起打撈著什么,他們找來一張大網(wǎng),四個人撐著,一起往岸上扯。等那“東西”全出了水,圍觀百姓這才看清了個樣子,全都嚇得退出去好大一截。

      那哪里是什么東西,分明是一個已經(jīng)浸泡發(fā)白的尸體!

      “這、這是誰呀!怎么會死在河里?”

      “他身上穿著金吾衛(wèi)的衣服,這莫非是個金吾衛(wèi)?”

      “應(yīng)該是了,難怪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嘖嘖嘖,這年頭,連金吾衛(wèi)都能淹死在河里。”

      眾人七嘴八舌地小聲討論,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全城人都知道了護城河里撈出了具金吾衛(wèi)尸體。

      …

      程如心這日剛進大理寺的門,就聽同僚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么,她留心聽了幾句,大概聽出是在說幾日前從河里撈出的金吾衛(wèi),心里了然。

      那件事她也有所耳聞,說來,這案子正好交給大理寺查辦,已經(jīng)過了五日,不知道他們查出來什么了。突然死了個金吾衛(wèi)可不是小事,查不好皇帝必然要怪罪。

      而且程如心心里隱隱有一種預(yù)感,這突然死亡的金吾衛(wèi),恐怕和東宮丟失的虎符有關(guān)。

      她思索著,走到位置上坐下,剛坐穩(wěn),一名寺正便過來稟報,正是她正惦記的這件事。

      “我們和金吾衛(wèi)交涉過,他們說幾日前的確有一個人突然失蹤了,至今還沒找到,但因為死者容貌已經(jīng)不可辨認,無法確認死者就是他們要找人!彼抡嫒菝C然,手里拿著一沓紙。

      程如心聽了點點頭,“其他的呢?”

      寺正把紙在桌子上鋪開,“我們又去調(diào)查了京城及周邊其他各處近日有沒有失蹤的案件發(fā)生,最終查出,在河鄉(xiāng)縣里有一個與死者年齡相仿的縣民在十日前離奇死亡,后來經(jīng)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下葬時并不在棺內(nèi),不知在什么時候被人盜走了!

      程如心挑出一張口供仔細看了看,看完沉吟道:“讓仵作再檢驗一遍尸體,主要照著其他縣民的描述,比對死者身上是否有相應(yīng)特征!

      寺正嚴肅道:“已經(jīng)在驗了,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得到結(jié)果!

      他這邊話音剛落,門外便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一直跑到程如心眼前,喘息大氣說:“少卿,仵作說了,死者確認是河鄉(xiāng)縣縣民!”

      寺正一聽,變了臉色,轉(zhuǎn)而看向程如心,“少卿,這……”

      程如心皺眉思索,手不自主捏緊了手中的紙,沉聲道:“此案從此移交給本官查辦,你們不必再插手了。”

      …

      程如心從大理寺回家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她剛一進門,還沒等梳理頭緒,忽然見墻頭站著兩只麻雀。

      那兩只麻雀看起來十分通人性,被程如心盯著也只是歪了下頭嘰喳兩聲,完全沒有要飛走的意思。

      程如心揉了揉眼睛,面色有些疲憊,但還是強打精神去了后院。

      開了后門,小巷子里有一個人正靠著墻角,見她出來,抬手朝她扔來一個小竹筒。

      程如心接住,熟練地拔出木栓,把里面的小紙條拉出來細細讀了一遍,記得差不多后,又從懷里掏出火折子,當著那人的面把紙條點燃。

      “告訴殿下,讓他放心!彼曇羝降,聽不出起伏。

      說完,不再管那個人,反身回了院子。

      第二天,程如心穿著一身便裝坐著馬車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巷子里,被管家領(lǐng)著進了一朱漆的大門。

      走過九轉(zhuǎn)的回廊,入眼是一片小水塘,水塘對面的亭子里,隱約可見坐著一個人,看姿勢應(yīng)該是在獨自下棋解悶。

      管家把程如心領(lǐng)進院子,恭敬地對程如心道:“貴客請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喊我家主人!

      程如心點點頭,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候,她等了半晌,遲遲不見管家?guī)嘶貋恚肟纯催@尚書府的布置,一抬頭,卻見亭子里的人正在看自己。

      她這時才看清那人的面容,只覺這女子生的真是好看,明明長的一副柔柔弱弱的面孔,穿著一身水青色衣裙,可細看下好像又帶著股凌厲氣。

      此人似乎沒有表面那么溫婉。

      那女人見程如心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看她,也不覺得尷尬,而是伸手招了招,似乎在喊程如心過去。

      程如心疑惑地走了過去。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問。

      對于這個上來不先報自己大名反而問別人叫什么名字的女子,程如心提不起多少好感,反問道:“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女子笑了,伸出半截細白的手臂支著頭說:“你可以叫我姝瀾,你呢?”

      “程如心!

      “大理寺少卿?”女子似乎有些驚訝。

      程如心微微頷首,算是默認。

      “這倒是稀奇,程少卿來劉尚書府不知所為何事?”

      “自然是為了公務(wù)!

      “什么公務(wù)?不如與我說說,也好給我解解悶!

      少有人敢拿大理寺的公務(wù)解悶,程如心只覺得此人莫名,涼聲道:“涉及大理寺私密,不便與人多說,姑娘見諒!

      “不用一口一句姑娘的,叫我姝瀾就行!迸友劢菑潖澋匦χ

      程如心不想和她套近乎,幾句話下來,除了這張臉,這個人各種方面給她的感覺都很差。

      “讓少卿久等了!

      管家這時候突然帶了個華服男子過來,男子見程如心和女子一起在亭子里,先是有些茫然,而后回過神笑道:“這位我們家遠來的親戚,好久不見了,特地來走動的,所以不知京城里近期發(fā)生的事,少卿有什么話還是問我便好!

      不是本地的人?

      程如心聽完留心觀察了女子幾眼,沒看出什么異樣,干脆不去離她,打算和男子談?wù),“我來此為了劉勝一事,不知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劉勝,就是那名失蹤的金吾衛(wèi)。

      劉大少爺卻面露難色,“這……家父與門生此時正在正堂議事,家中雜人眾多,隔墻有耳多有不便,不知能否就在此處商議?”

      程如心遲疑了一下,看了坐在旁邊的姝瀾一眼。

      姝瀾卻好像沒察覺到此時氣氛,自顧自地專心喂魚。

      劉大少爺連忙說:“姝瀾姑娘不是外人,少卿有話直說便是,定不會叫其他人聽了去!

      聽他這么說,程如心猶豫了一下,可這畢竟是在別人家里,許多事情由不得她,最后還是不得不坐了下來,“那我便直問了,可否請大公子告訴我,劉勝消失前,曾去了哪些地方?”

      劉大少爺認真思考了一下,“劉勝雖然是我劉府的人,但畢竟是外家,我們對他了解的不多。但據(jù)我所知,劉勝失蹤前從未有過異狀,他平日里喜歡去的地方除了福安酒樓,也就是城北廣陽寺了,劉勝一心向佛,常常給廣陽寺捐贈香油錢,他失蹤前兩天,應(yīng)該是去過廣陽寺的!

      廣陽寺?

      程如心默念了一遍,又問:“他失蹤前,可有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劉大少爺搖頭,“劉勝平時性格孤僻,和家里人也極少交談,他消失地毫無預(yù)兆,這是我們也沒有料到的。我想廣陽寺的寬恒或許會知道一些線索,少卿不如前去查子查。”

      看來在劉尚書府是得不單什么線索了,程如心斂眸,點了點頭,“多謝大公子相助,那我現(xiàn)在便趕往廣陽寺。”

      “請大公子放心,大理寺定會盡快查明此案,將劉勝平安帶回來!

      劉大少爺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巧了,我也正要去廣陽寺,程少卿,看來我們順路,不如一道過去?”安靜了許久的姝瀾突然插話,她把手中剩下的魚食全部扔進水塘,拍了拍手站起身。

      程如心皺起眉,看著她人畜無害的臉,本想拒絕,劉大少爺卻搶先道:“姝瀾姑娘與劉勝曾是舊識,若是和姝瀾姑娘一起,說不定姝瀾姑娘可以幫程少卿找到更多線索,不如少卿就與姝瀾姑娘一同前去吧!

      程如心本想嚴詞拒絕的,可聽到姝瀾和劉勝是舊識,猶豫了一下。

      姝瀾見她遲疑了,朝她微微一笑,又問了一遍,“程少卿,意下如何?”

      程如心想了想,左右權(quán)衡一番,覺得也并非不可,勉強答應(yīng)了。

      …

      廣陽寺的寬恒住持,聽說程如心來查案,親自接待了她們。

      “劉校尉的確常來廣陽寺誦經(jīng)靜修,以往每個月,都要來此住上幾日!睂捄阏f著,帶著程如心推開一扇廂房的門。

      “這是劉校尉來此常住的房間,二位可自行查找!

      “多謝住持!

      程如心和姝瀾走進去,見其中收拾得整齊,便問:“這房間何時還有人住過?”

      寬恒答道:“四日前,曾有位女香客在此居住過!

      “女香客?可是認得的人?”

      寬恒搖搖頭,“并不認得。”

      程如心目光從門口掃視到房內(nèi)。廂房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全,她想了想,從門口開始一寸寸翻找。

      姝瀾就站在她身邊看著,沒有要動作的意思,程如心尋到她附近,讓她避開身,姝瀾懶洋洋地問:“用我?guī)兔幔俊?br>
      “不用。”程如心專心盯著手里的東西,“你待在那里不要動就夠了!

      “真是不識好人心!

      程如心沒理會她的抱怨,繼續(xù)翻找,一路找到了床鋪。

      剛掀開被褥,一張薄薄的紙片從中掉了出來,飛落在地。

      程如心一驚,彎腰撿起,就見上面寫著三個字“二星樓”。

      “咦?你撿到什么了?”

      姝瀾好奇地走過來,程如心把紙片往袖中一藏,沒讓她看見半個字。

      “線索罷了!

      “讓我看一眼都不行?”

      程如心瞥她一眼,冷冷道:“此案現(xiàn)在未查清,就連你也在懷疑范圍之內(nèi),別再試圖干擾我了!

      姝瀾卻不介意程如心怎么看她,反問:“大理寺的人,都像你這么查案嗎?”

      “不是!

      程如心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邁步向外走。

      “程少卿可查出了什么?”寬恒住持見她出來,問。

      “的確有些線索,有勞住持幫忙了!

      寬恒說了句阿彌陀額,“能幫到少卿就好,還望少卿早日將劉校尉找回來,也好讓我等安心。”

      “我自當盡力。”

      出了廣陽寺,姝瀾還慢悠悠地跟在程如心身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該回去了!背倘缧恼驹谒略洪T口看她,“我接下來也要回大理寺,與你不順路,就在此分別吧。”

      “那真是遺憾。”姝瀾背著手打量寺廟,“我還想與少卿一起多待些時候呢!

      程如心不想和她多廢話,她今日得了紙條,還有其他事要做,沒空和她在這里耽擱。

      “在下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姝瀾回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姝瀾看著她的背影,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玉鐲,輕笑一聲,轉(zhuǎn)而上了路邊停靠的馬車。

      程如心沒有像她說的一樣回到大理寺,而是直接回了家。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紙片扔進爐灶里,看著它化成灰燼,又轉(zhuǎn)而去書房寫了一封信。

      巷子里照常站著一個人,程如心把信交給他,什么也沒說又轉(zhuǎn)身回了院子。

      夜間沐浴時,她想起了姝瀾,把這個名字反復(fù)咀嚼多遍,卻也記不起在哪里聽見過,干脆不再想,閉上眼睛梳理思緒。

      次日,程如心起了個大早,收拾了些物品,準備了輛馬車前往河鄉(xiāng)縣。

      誰知,剛到縣門口,就見一個人站在縣門邊,見她下了馬車,朝她微微一笑。

      程如心蹙眉,對于這個陰魂不散的人越發(fā)抵觸,便想不理她直接進去,卻在和姝瀾擦肩時被拉住了手腕。

      “少卿急什么?身后有惡鬼追你不成?”

      程如心當下就想抽回手,誰知手一抽竟然沒抽動,手腕被姝瀾牢牢的握著,要不是程如心親身體會,怕是想不到這個看似溫婉可人的女子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松手。”程如心冷冷吐出兩個字。

      “我只是想和少卿一同查案而已,少卿怎么對我如此不耐煩?”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因為我和劉勝是舊識啊。”姝瀾眼神十分無辜,“他失蹤了,我心里擔憂,想親自把他找回來,不行嗎?”

      “妨礙大理寺辦案,單是這一點我就能定你的罪!

      姝瀾卻絲毫不懼,“定我的罪?少卿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怎么也得給劉尚書幾分薄面吧?”

      “你!”

      程如心被她氣的一肚子火,可奈何無處發(fā)作,猛的一甩袖,用了些力氣抽出手,率先進了縣門。

      姝瀾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我記得昨日少卿曾在廣陽寺廂房中找出一張紙條來,少卿能給我看一看嗎?”

      “不能!

      “為什么?那少卿告訴我紙上都寫了什么也好!

      “無可奉告!

      “大理寺對尋常百姓都是這種態(tài)度嗎?”

      程如心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瞪她一眼,“不,是只針對某些人!

      姝瀾卻笑了,“那我還真是榮幸!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縣里,程如心雖有意甩開她,但姝瀾盯的太緊,幾乎是一步不錯地跟在她身后,這讓她極其頭疼。

      當她們在縣里繞到第三圈時,姝瀾望著頭頂?shù)奶,抱怨?“少卿不查案,光在這縣里轉(zhuǎn)圈有何用意?”

      “要是讀不懂那紙片上的線索,不如把紙片給我,說不定還能看出什么眉目來!

      程如心站在樹蔭下休息,看她一眼,不冷不熱道:“別再打紙片的主意了,我不會給你的!

      “少卿到底是不想給,還是拿不出?”姝瀾忽然幽幽問了一句。

      程如心心頭一緊,不動聲色道:“自然是不愿意給你看!

      “那就好!辨瓰戅D(zhuǎn)過了頭,望向她們對面的酒樓,“我還當少卿把紙片給丟了呢!

      “沒丟就好!

      程如心盯著她的側(cè)臉,眼睛微微瞇起,心中浮起思量,她張了張嘴,但又頓住,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太陽又向西移了一點,路上已經(jīng)沒有那么熱了,但程如心還是站在樹蔭下沒有要走的意思。

      姝瀾看了一會兒路上的行人,收回目光,“少卿,不如我們?nèi)γ婢茦抢镒绾??br>
      對面酒樓牌匾寫著三個大字“二星樓”。

      程如心就是不想帶著姝瀾一起去所謂的二星樓找線索,所以才帶著她逛了三圈縣內(nèi),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她是甩不掉了。

      程如心不太高興地答應(yīng)了一聲,姝瀾微微一笑,兩人并肩進了二星樓大門。

      有人把她們引到桌邊坐下,程如心點了壺茶,趁著小二倒茶的功夫問:“近來縣里,可有什么趣事?”

      小二答:“趣事沒有,但說到怪事那可太多了!

      “哦?”程如心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說來聽聽。”

      “遠的不說,就我們酒樓,前幾日有一個姓吳的跑堂的,就不知怎么死在家里了!”

      “死了?”程如心喝茶的手一頓,從杯中抬眼看他,“怎么死的?”

      “被人殺死的!聽說是被仇家找上了門,生生被砍了十多刀,到現(xiàn)在兇手都沒找到!”

      姝瀾幽幽插嘴:“這么大仇啊。”

      “是呀!”小二說起來還有些后怕,“也不知是惹上了什么惹不得的人物!

      程如心喝了口茶水,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其他的呢?”

      “其他的啊。”小二想了半天,“其他就沒有什么了,再就是縣里死人尸體被偷了一事,這事鬧的大,二位可能聽說過。”

      “三日前,是誰在酒館當值?”程如心突然問。

      “是剛才說的,死了的吳三,客官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背倘缧恼f完,擺了幾枚銅錢在桌上,“好奇罷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二一頭霧水地走了,姝瀾坐在程如心對面坐著,杯里的茶一口沒動,手不停擺弄著杯蓋,“少卿打聽出什么線索了?”

      程如心吹開浮沫,淡淡道:“吳三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個見過劉勝的人,但死無對證,現(xiàn)在又無從下手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這個女人好像自然而然地把她自己和程如心歸為了一隊,這讓程如心有些反感,“我要回大理寺了,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guān)!

      “但是別再跟著我了。”

      姝瀾放下手中破舊的杯蓋,看著程如心說:“少卿真是不近人情。”

      程如心快被她惹到?jīng)]有脾氣,正想著喝早茶趁早趕這個人走,突然聽見外面街上突然傳來喧囂聲。

      程如心朝窗外看去,就見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地結(jié)伴朝著西邊走去。

      “快去瞧瞧,衙門里又升堂了!

      “今天又是什么事?”

      “聽說是抓了個賊!反正去了就知道了,快走!”

      路人的交談一字不落地進了程如心的耳朵,她皺起眉,看著人群奔向的方向,若有所思。

      “好像有點意思,不如少卿再大方地陪我些時候,跟我一起去衙門瞧瞧?”姝瀾瞥了眼窗外就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看著程如心的表情。

      程如心有些頭疼,心里涌起不好的預(yù)感。本不想理會姝瀾,但心里實在放心不下,干脆“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了。

      姝瀾嘴角勾起,跟著她一同起身朝外走。

      兩人慢悠悠走到衙門時,衙門外已經(jīng)圍了一大幫的人,她們只好站在外側(cè),通過人群的縫隙勉強去看里面的情景。

      依稀可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跪在正中間,兩側(cè)是差役,中間坐著知縣,這會兒正拿驚堂木“啪”地拍了聲桌子。

      周圍肅靜下來,知縣在主座上一條條念犯人的罪狀,程如心卻一句也沒聽進去,注意力全在堂下跪著的犯人身上。

      犯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臉,但依稀可以看見他背上露出來的文身。

      程如心眉頭皺緊,忽然聽姝瀾問:“少卿認識?”

      “不認識!背倘缧牟患偎妓鞯卮鸬溃崎_視線,面上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

      她看向姝瀾問:“現(xiàn)在看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姝瀾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又朝衙門里看了幾眼,這才退出來,唉聲嘆氣:“既然少卿不感興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那便走吧。”

      兩人結(jié)伴逆著人流走出衙門,剛要離開,就聽里面知縣大喊一句:“把他給我關(guān)入大牢!三日后問斬!”

      姝瀾又回頭看了一眼,程如心卻好像沒聽見一半,背對著衙門自顧自走了。

      到了縣門外,程如心的馬車還在原地等候,她就要直接上車,卻又聽姝瀾說:“少卿可否載我一程?”

      程如心問:“你的馬車呢?”

      “來的時候不想麻煩劉家人,所以就租了輛車過來!彼f完,表情真誠地問程如心:“所以少卿今日如果不載我回去,恐怕我就只能等明日和進城的商隊一起回去了!

      “少卿于心何忍?”

      程如心于心太忍了,她恨不得當下就把人扔在這里,自己走的遠遠的。

      結(jié)果她剛要上車,就聽姝瀾又說:“哦對,我走前和大少爺說是與程少卿一同出門查案,若是我遲遲沒回去,說不定大少爺會去少卿府上打聽我的下落!

      程如心聽完,抓著車廂壁的手骨節(jié)乍現(xiàn),看樣子就要把木框抓出一個手印。

      姝瀾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依然沖她微笑。

      “少卿,可以嗎?”

      最后,程如心不得不認命,將人送回了劉尚書府。一番折騰的結(jié)果就是,等她到家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

      程如心看了眼時間,來不及耽擱,迅速換上另一身輕便的衣服,從馬廄里牽出她極少騎出去的駿馬,快馬加鞭趕回河鄉(xiāng)縣。

      再次回到河鄉(xiāng)縣時,黑夜已經(jīng)完全籠罩了整座縣城,街上看不見一個行人,甚至連一盞燈也沒有,安靜的可怕。

      這樣的夜晚,誰也不認為會發(fā)生什么,所以當知縣剛沉入美夢中便被人從床上揪起來時,他的腦子還是懵的。

      “打開牢門,我要見你今天審的那個犯人。”

      知縣還沒消化過來眼前黑衣蒙面的人在說什么,一個令牌突然扔在了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瞧,見上面刻著一個“楚”字,嚇得大驚失色。

      “下官、下官這就去開!”

      他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得分辨來人是誰,胡亂地套上衣服,抓起鑰匙便往牢里趕。

      程如心跟在他身后,一直來到一間獨立的牢房外,看見里面?zhèn)扰P著的、半死不活的劉勝,朝知縣擺了擺手。

      知縣膽戰(zhàn)心驚地退走了,程如心打開牢門,把劉勝從地上叫醒,見劉勝一睜眼便神色警惕地看著她,再次拿出了令牌。

      “奉楚王之命,我前來接應(yīng)你。東西呢?”

      劉勝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但程如心把令牌扔給他讓他檢查,在確定是真的后,他險些激動地流出淚來。

      “我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追殺了我兩天,我怕東西落入他們手里,便埋在了城南廢棄破廟外左數(shù)第三棵樹下!

      程如心默默記下位置,就聽劉勝又說:“他們盯得太緊,我情急之下便躲進了縣衙,但他們?nèi)绻牢覜]死定然還會來殺我,你快走,此地不能久留!”

      “我死了不要緊,但你一定要把東西安全交到二殿下手里,不能我們籌謀了這么久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聽他說有人追殺,程如心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緊迫性,又跟劉勝確認了一遍,就要抓緊離開,可臨走前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認識姝瀾嗎?”

      “誰?”劉勝面露茫然,“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程如心心道果然,手怒然攥緊,轉(zhuǎn)頭看了眼劉勝,說了句保重,快步走出了大牢。

      夜?jié)u深,清冷的月光照在程如心身上,顯得她在深沉的黑夜中格外渺小。

      街上有打更人路過,嘴里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路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程如心。

      破廟在城外,離縣衙有些距離,程如心趕到時,渾身都跑出了一層薄汗。她顧不得休息,按照劉勝說的找出埋藏著虎符的那棵樹,見樹下土沒有挖掘過的痕跡,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從腰邊解下小刀徒手挖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半小小的虎符還有一卷明黃色的圣旨便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程如心沒想到,劉勝不僅偷了虎符,竟然還連帶著一同偷了圣旨。她又想起被太子叫去東宮的那天,太子只說他弄丟了虎符,心里對太子越發(fā)鄙夷。

      但這和她無關(guān)了,只要她拿到虎符,日后太子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東西到手,擔心追殺劉勝的人追來,程如心匆忙埋起土就要走,誰知剛走出沒幾步,便見到遠處幾名身影接近。

      還是慢了一步。

      程如心咬牙盯著成包圍之勢向她接近的殺手,瞥了眼身后的破廟,一個閃身鉆了進去。

      殺手們見她要跑,紛紛亮出了手中的武器,快步追了上去。

      這廟廢棄前曾也是個香火鼎盛的地方,里面彎彎繞繞不少,房屋樓閣更是錯落有致。

      程如心七拐八拐后,隨便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眼睛透過木板的縫隙觀察外面。

      外面的殺手似乎增多了,各處都有人在搜尋她的下落,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找出來。

      不行,東西絕不能落入他們手里。

      程如心心里思量著破局的辦法,一低頭,看見手里的圣旨,以及這滿廟的破爛木板,忽然心生一計。

      她盯著外面人的動靜,從懷里掏出了火折子。

      火焰先是吞沒了圣旨的一角,繼而范圍擴大到整張,程如心隨手把它扔到佛像邊的半舊的垂簾之上,火勢霎時爬高蔓延。

      濃煙滾滾從殿里飄出,殺手們迅速沖進去查看,就見里面已經(jīng)被火焰覆蓋,火舌肆虐間木梁轟然倒塌。

      “別讓她死了!三殿下要活的!”濃煙中,有人大喊一聲。

      其余人立刻頂著火勢進去搜尋,可這時的程如心已經(jīng)趁亂從窗戶翻出,跑進了后方的山林。

      嗓子被煙嗆了好幾口,她難受地咳嗽幾聲,轉(zhuǎn)頭看向被火焰吞沒的寺廟,面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正準備從小路離開,忽然見眼前站著一個人。

      “少卿,別來無恙啊!

      姝瀾背著手站在她面前,眼睛如月光般明亮,嘴角仍然帶笑,可怎么看都讓程如心心寒。

      程如心手里握著虎符,冷冷問:“你到底是誰?不對,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姝瀾面色不改,“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明白,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這就夠了!

      程如心瞇起眼,“你是衛(wèi)王的人?”

      姝瀾沒有說話,只是笑意更深了些,“我也沒想到,身為太子得力心腹的程少卿,竟然是楚王的眼線。”

      “說實話,我一開始真的以為你在認真查案!辨瓰懻f著,突然搖搖頭嘆了口氣,“誰知你原來是在幫劉勝銷毀痕跡!

      “你倒是聰明!背倘缧拿鏌o表情地說,順便解下了腰間的小刀握在手里。

      “放心,我改主意了,不是來搶你東西的!辨瓰懣戳搜鬯掷锏牡叮Z氣不急不緩地道,“我只是來和你道個別,希望下次見面時,少卿對我的態(tài)度能好一些!

      “莫名其妙!背倘缧陌櫭,“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再見你第二次!

      “少卿,這可由不得你。”姝瀾柔聲道,“記著我說過的話,放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她說完,側(cè)身讓開了山路,“少卿,請吧!

      程如心狐疑地看著她,又見她真的沒有阻攔的意思,便不再和她糾纏,飛快下了山,找到駿馬趕回了京城。

      …

      又過了五日。

      東宮內(nèi),太子急得來回踱步,“少卿!怎么辦?今天父皇又問我為何遲遲不出發(fā)前往嶺南,我、我已經(jīng)找不到借口推辭了!”

      “還是沒有虎符的下落嗎?”

      程如心立在遠處,面露遺憾之色,搖搖頭,“臣無能,沒能將虎符找回,請殿下降罪。”

      “還什么降罪不降罪的,快去接著找啊!”太子急得滿頭大汗,就要再說什么時,門外突然傳來太監(jiān)聲音尖細的高呼。

      “皇上駕到——”

      “完了。”太子一聽這聲音,眼里頓時失了光彩,焦急道:“父皇怎么會突然過來?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少卿、我怎么辦!”

      程如心低著頭,沒有說話,任憑太子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程如心面無表情地看著太子,視線稍稍上移,看見門外緩緩走近的龍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一個月后,太子因遺失虎符被廢一事,鬧得滿城皆知。

      接著又過了半個月,大理寺少卿程如心追回虎符有功,擢升大理寺卿一職,引得眾人紛紛前去程府道喜。

      等一切風(fēng)波都平靜下來,已經(jīng)又是兩個月之后了。

      這日,程如心被太后召進宮,拉著手說了好些體己話,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太子一事。

      “先太子被廢后,其余皇子皇女必定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到時候又少不得一番腥風(fēng)血雨,你可千萬不得莽撞行事,莫要再站錯了隊!

      程如心點頭稱是,“太后放心,如心心里明白!

      “程家這幾個孩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萬一你出了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你死去的母親交代!

      “我會小心行事的,況且我已經(jīng)成年了,有些事情知道該怎么做,太后不必再像從前那樣謹慎著我了。”

      太后拍拍程如心的手,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看著窗外的快要落光的樹,“哎呀”一聲,“陛下前幾日召衛(wèi)王入京,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到時候我引你與衛(wèi)王多熟絡(luò)熟絡(luò),也好給自己留出一條退路!

      程如心知道太后是好心,淺笑著答應(yīng)。

      “好了,你剛升遷,還有那么多事等著你去忙,就不用陪我老太婆了,記得以后常來看看我就好。”

      程如心聞言站起身,行了一禮,“那如心便先行告退,日后再來看太后。”

      “好,去吧去吧!

      臨走前,還給她拿了幾塊蜜餞。

      出了延寧宮,程如心正要回大理寺,迎面見一小太監(jiān)快步走來,見了她眼睛一亮,“程大人,正好,陛下正叫您過去呢!

      “叫我?”

      程如心跟在小太監(jiān)身后走在去御書房的路上,試探著問陛下找她什么事。

      小太監(jiān)邊快步走邊道:“小的也不知,但衛(wèi)王殿下剛剛回宮,現(xiàn)下也正在御書房里。”

      程如心心里凜然,心知衛(wèi)王不好對付,忍不住猜測陛下叫她們一起過去有何用意。

      但路再遠也總有走完的時候,御書房近在眼前,小太監(jiān)進去通報了一聲,出來說:“程大人,請!

      程如心整好官袍,邁步進去,第一眼看見的是高坐主位的皇上,第二眼看的便是立在丹陛之下,一身紫袍玉帶的女子。

      聽見聲音,女子回過頭,見了程如心,朝她微微一笑。

      再次看見那張并不陌生的臉,和她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時,程如心只覺得心中如萬馬奔騰。

      棋差一著。

      只差一著。

      她強忍住心里的情緒,上前朗聲道:“臣程如心,參見陛下,見過衛(wèi)王殿下!

      “愛卿平身!被噬纤坪跣那榇蠛,招呼道:“寺卿還沒見過姝瀾吧?正好,今日見一面,日后也好一同共事!

      “寺卿之名如雷貫耳,小王遠在封地都有所耳聞。”衛(wèi)王自然而然地接道,“今日一見才知,寺卿果然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看來傳聞所言非虛!

      程如心勉強牽起一抹笑意,“衛(wèi)王殿下謬贊了。”

      “好了,客氣的話你們私下慢慢說,今日朕叫你們來,是有要事托付!被噬险,“嚴州謝氏伏法后,謝氏余黨死而不僵,至今仍然沒有平息,再這樣下去,朕內(nèi)心難安。”

      “所以,朕要派寺卿和衛(wèi)王一同,持朕的圣旨,前往嚴州徹查謝氏余黨一案,你二人意下如何呀?”

      衛(wèi)王率先開口,“兒臣義不容辭,必定不負父皇期望,與寺卿一道,嚴懲逆賊!

      皇上很是滿意,轉(zhuǎn)而問程如心,“寺卿怎么想?”

      程如心就算心里一百個不愿意,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大義凜然道:“臣愿意擔此重任!”

      “好!那就如此定下了!”皇上龍顏大悅,“那朕命你二人三日后便出發(fā)前往嚴州,不得耽擱。”

      “兒臣遵旨。”

      “臣遵旨!

      直到出了御書房,程如心才勉強接受了她要和衛(wèi)王一起去嚴州的事實。

      “本王說過什么來著?有些事,可由不得少卿!毙l(wèi)王在她身后,滿面笑意,“少卿就是再不愿意,也得跟本王走這一趟了!

      “不然,若是被父皇知道,其實你早就拿到了虎符,卻私藏了一個月,少卿覺得,父皇會怎么想?”

      面對衛(wèi)王的威脅,程如心不冷不淡道:“若是陛下知道,三殿下曾私自入京,并且入京第一件事不是進宮面圣,而是去了劉尚書府,殿下覺得,陛下會怎么想?”

      衛(wèi)王卻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輕聲道:“所以少卿,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可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別做傻事,畢竟你我誰也不愿意掉腦袋。”

      程如心看她一眼,“這話我送給殿下更合適。”

      “少卿果然是有趣的人,難怪會被楚王看中!毙l(wèi)王走上前,拍了拍程如心的肩,“本王對你可是大有期待,希望日后,少卿可以與本王相處愉快!

      說完,與程如心擦肩而過,上了宮門外的馬車。

      程如心看著馬車離去,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意。

      如果不出所料,她與這個女人大概永遠也不會相處愉快。

      抱著悲觀的心態(tài),程如心轉(zhuǎn)身前往大理寺。

      她還是應(yīng)該先想想,在這女人身邊要如何明哲保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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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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