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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一】
澤田綱吉到了現在也沒有想起來,他到底是怎樣認識傷的。
他只記得,那一天的陽光很好,天氣很晴,藍天很藍。白云……咳,就像是海盜船上印著骷髏頭的旗子。預示著他將會有很慘淡的命運。
可他沒有注意這些。
綱吉只是一如既往的在課堂上進行著神游的工作。老師在黑板上的字就像鬼畫符一樣,雖然那個貌似是他本國的國語。但他還是不辜負廢柴的稱號,兩個眼睛閃爍的完全是疑問。
為什么他們拼在一起我就不認識了呢……
綱吉盯著老師張張合合的嘴,隨即嘆了口氣。
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綱吉自顧自的陷入自我糾結之中。
回過神來,卻發(fā)現老師呆愣愣的瞅著門口。綱吉順著目光看去,立刻被驚詫到了。
口胡!我們這里是日本對吧是日本!為什么會有這么歐美中世紀的海盜裝!這個世界混亂了混亂了……
那個穿著海盜裝的女人,抬起頭來。右眼戴著黑色眼罩;蠲撁摰暮1I形象。
她略微搜索了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綱吉那里。嘴角勾起弧度,似乎相當愉悅的模樣。
她緩緩地走向綱吉,扯住綱吉的衣領,細細打量片刻,忽然笑開了。
“喂!對老娘負責吧!”
“什,什么?”澤田綱吉懷疑他似乎聽了很玄幻的內容。
她松開綱吉的衣領,撤開一步。
她看著綱吉的眼睛,緩緩的說:“我說,對我負責吧!”
【二】
綱吉第一直覺就是里包恩搞得鬼。
可里包恩卻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什么估計也不會那么好心的告訴他的……
綱吉嘆了口氣。
那個穿著海盜裝的女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站著。綱吉無奈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山本站在綱吉旁邊依舊笑意濃烈的說:“啊哈哈?雌饋戆⒕V你對那個女人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綱吉暗暗垂淚:“不是的……山本你聽我說……”
獄寺顯得異常激動?粗钤茟K淡的綱吉,信心滿滿的說:“十代目放心!身為您的左右手我會去替您處理清楚的!畢竟這以后也是我身為左右手的職責!”
綱吉死命拉住拿出炸彈的獄寺。慌亂:“都說了不要拿炸彈來學校啊!還有那個什么左右手以后的責任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因為以后你真的繼承了彭格列十代目的話,你肯定會有更多這樣的糾紛的!眰唤浺獾恼f著。
綱吉抽了抽嘴角:“你都聽見了?”
傷皺皺眉頭:“是你們聲音太大了!
然后她望了望天,摸著肚子:“我餓了。你們這里有沒有食堂?”
綱吉垂頭喪氣:“有……我?guī)闳。?br>
傷元氣十足的拍拍綱吉的肩膀:“少年!你要面對挫折也要勇往直前哦!話說你叫什么?”
綱吉覺得他不僅僅是嘴角抽搐了:“你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跑來讓我負責嗎……?”
傷很無自覺地點點頭。然后好心的解釋:“我看到那里就你一個人很好騙……咳很好人的樣子。所以我才叫你負責我的肚子啊。”
綱吉風中凌亂了。
口胡……他到底是在糾結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混蛋!
傷鄙視的看向綱吉:“少年,你肯定是想歪了對吧你肯定是想歪了!
綱吉無力吐槽。
明明是你說的不清不白的吧真口胡為毛會找上他啊混蛋!我要時空倒轉口胡!我一定要時空倒轉!
【三】
綱吉不止一次覺得帶傷去食堂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先不說傷的一身海盜裝引起多少人驚悚的視線。單是傷的表現就讓綱吉深深地無力了。
太任性了……實在是太任性了……云雀學長絕對會來咬殺我的他絕對會來的……
綱吉全身癱軟在獄寺身上,幾度昏厥?粗鴤业羰程玫哪樱X得自己應該先準備一個棺材然后躺進去也比受到云雀咬殺好……
獄寺一邊攙著綱吉一邊恨恨的說:“那個女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山本摸摸后腦勺,依舊笑得很開朗,仿佛沒有看到這場混亂:“啊哈哈,海盜女元氣十足嘛!”
所以說山本你真的不會尋找重點……
綱吉無力開口。
等到傷砸的心滿意足之后,才施施然的走出來。只留下一大片殘局。
慘不忍睹……
綱吉捂面。
“喂!怎么還沒跟上來!”傷不耐煩的看著綱吉,抱怨:“什么破食堂,連甜品都沒有還干他做什么還不如砸了算了。”
你已經砸完了……
綱吉顫抖。
傷走在前面,然后回過頭來,一臉嚴肅的表情。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傷。年齡什么的那是浮云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看著辦吧。三圍還有身高之類的沒必要介紹。興趣愛好什么的你以后就知道了。以上!
口胡你根本就什么都沒有說吧!這算哪門子的自我介紹!
傷摸了摸罩在右眼上的眼罩,對綱吉笑得很狡黠:“職業(yè)。海盜!
【四】
綱吉異常淡定的接受著被云雀拐子抽的命運。
畢竟古人曾經說過被打啊打啊的就習慣了。
口胡!這是哪個古人說過的!
而那個害他被打的罪魁禍首卻不曉得跑去了哪里。數學依舊沒有起色外,還跑來了一個不知道是哪門子的海盜。最后還被委員長抽飛……總之這一天倒霉透了……
綱吉無力的垂首。
可山本顯然不這么認為:“阿綱你今天還真是幸運啊!”
這算是哪門子的幸運口胡……
到了家,無精打采喊著:“我回來了!比缓蟪钤茟K淡的想要回到房間。卻聽到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立刻就像被天雷劈中的模樣,定在原地。全身驚悚。
僵直的轉著脖子,顫顫抖抖的指著依舊是一副海盜裝的傷,他的聲音顫抖的很有頻率:“怎么又是你!”
傷優(yōu)雅的一笑:“啊呀。真失禮。是里包恩邀請我來的。”
綱吉失去理智的迅速瞪向里包恩,不負眾望的被里包恩用槍指回來。
綱吉暗自垂淚。
真口胡說到底只有自己是最底層的被壓榨人群嗎口胡……
澤田奈奈依舊笑得很慈善:“阿綱回來了。這個是小傷。今晚要在家里睡一晚上呢!
綱吉眉頭一跳,試圖婉轉的拒絕掉:“不是已經沒有多余的房間了嗎……”
傷吃著點心,迅速鉆進榻榻米中,插嘴:“所以我打算和你睡啊!
綱吉跳起來。
口胡這話太驚悚了媽媽絕對會想歪的口胡!
下意識的看向奈奈。只見她笑容不變,點點頭:“反正都是男孩子,睡在一起也沒什么關系。希望小傷不要嫌棄阿綱的床太小了。”
綱吉覺得他全身都在顫抖。
這個人明明就是女人吧女人!
傷看向綱吉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別有深意的說:“當然不會嫌棄!
空閑的手,懶散的向他打著招呼:“呦~以后請多多指教~”
口胡不是說就住一晚嗎那個以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綱吉覺得這個世界已經不能用玄幻來形容了。
【五】
真不想進去……
綱吉抱著枕頭在門口徘徊了好久。最終被看不過眼的里包恩一腳踹了進去。
落地的姿勢還是失傳已久的平沙落雁式……
真丟臉。
綱吉覺得他無顏再去見江東父老了。雖然他一直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真悲催……”傷毫無自覺地坐在屬于綱吉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換成略微寬大的襯衫,臉上依舊戴著眼罩。
里包恩在旁邊沉睡。綱吉同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枕頭不敢靠近。
傷瞥了他一眼,轉了轉眼珠,隱了些心思。末了還是笑了起來:“你怕我?”
綱吉慌忙搖頭。
“哦?”傷的聲音拉長起來,然后拍拍旁邊的空位,毫不芥蒂:“上來一起睡啊!
綱吉覺得他被驚悚到了。抱的緊緊的枕頭啪的掉在地上。于是他順勢躺在地上作挺尸狀:“睡覺了睡覺了!
傷望向窗外,低低的說著:“明天就要到第十五年了啊……”
里包恩冷漠的看著她。
傷托腮看著他。低頭看了一眼由于一天的刺激,好不容易放松下來便立刻進入夢鄉(xiāng)的綱吉。淺淺的笑容映在臉上。她無聲的說著:“你放心。明天就到了盡頭,你又擔心些什么?”
【六】
早上醒來時,綱吉一臉迷茫的看著在飯桌前的傷。呆滯了半晌也沒有反應過來。
“從早上就開始發(fā)呆的話,老了就會變成老年癡呆哦!崩锇鞔┲婆f和服,雪白色的八字胡。跪坐在小墊子上,慢慢飲茶。
“所以說我不需要一個小嬰兒教育我啊!”綱吉抓了抓頭,無奈大喊。然后指著傷,更加暴走:“為什么她還在這里!”
傷不滿的插著盤子里的煎蛋:“啊呀啊呀,還真是無情。不過是寄宿一晚再順便混幾口飯吃而已。你那么激動做什么?”
她頓了一下,然后說:“我今天護送你去學校。就當作是住一晚的房租吧!
綱吉剛想說話,就被里包恩打斷了。
“蠢綱。媽媽今天出去,所以你需要替她收房租!闭f著列恩,變成一把槍。里包恩看著綱吉,手里擦拭著這把槍。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綱吉垂淚點頭。傷笑得異常開心。
走在路上,綱吉很意外今天居然沒有看到山本和獄寺他們。
傷依舊穿著昨天很張揚的海盜服,悠哉的走在旁邊。靜謐了半晌,她忽然開口:“你和小的時候一樣廢柴?墒歉杏X卻變了!
綱吉疑惑。
傷推著他向前走了幾步,然后站在原地:“就送到這里好了。啊呀啊呀,我可是很累的。房租護送到這里已經算是抵清了。不要妄想我多送你呦~”
他狐疑的走了幾步。忍不住轉過身去。
傷依舊站在原地,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微風吹過,卷起地上殘敗的櫻花。傷的表情一瞬間變得不真實。眉目間有著釋然的神色,而雙眼卻帶著悲傷。
她轉身想要離開。
綱吉控制不住的跑到她的身邊拽住她的袖子。一字一句甚至有些慌亂:“我等你回去吃飯……”
“我不介意你住太久的。我不介意……媽媽很喜歡你,你可以留下的……”
傷看著他,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我會回去!
綱吉只覺得心里很慌亂,卻又說不出為什么。
她抱著他。
綱吉卻覺得他的脖頸有些濕潤。
晃過神來,傷早已遠去。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仿佛以前還有這幅場景。可他卻想不起來。
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了一塊。
【后記】
綱吉不清楚這一天是怎么過的。他坐在教室的椅子上,一直盯著門。眼中的希望明了又滅,滅了又明。到最后,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期盼些什么了。
下課鈴一響,他便以從來都不曾有過的速度奔跑回家里。打開大門,卻見不到熟悉的身影。
他在玄關處呆滯了一會,勉強勾起嘴角:“什么啊。根本就是在騙人……”
里包恩坐在他的肩上,似乎想到了什么,緘口不言,只是不屑的冷哼。
綱吉迷迷茫茫的坐在餐桌上:“她說過會回來。應該很快的吧……在這里等一等大概就好了……等一等大概就好了……”
里包恩飛起一腳,直中綱吉的頭部。面無表情的看著捂頭叫痛的綱吉,冷聲開口:
“她死了。”
綱吉的動作停滯了一下,揮揮手顯得很不在意:“里包恩,隨隨便便詛咒別人死是很不好的……她說過她會回來,那我就等她。她不會死的……她不會……”
里包恩面無表情的舉起槍,向綱吉的腦門射了一發(fā)。
綱吉只覺得神智開始恍惚。眼前的一切仿佛都看不分明。卻又在某個畫面清晰起來。反反復復,周而復始。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直伴隨著他從小到大的稱呼,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改變絲毫。忽然間,一個畫面清晰起來。絢爛的陽光灑進,刺得他不由得閉上眼。
眼前儼然是他所不熟悉的地方。
花園里的花全部都衰敗了。了無生機的垂在一邊,似是在訴說些什么。
這個古屋好像許久都沒有人住。安靜的不可思議。
忽然,他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努力的扒著墻,想要進來。他想要幫那個身影一把,卻發(fā)現自己的身體透過了墻壁。綱吉微微詫異。然后就看到那個身影猛的就摔了下來。外面的人幸災樂禍的說著:“廢柴綱廢柴綱居然連墻都爬不過去~”
綱吉愣住了。低下頭看那個猶自叫痛的小孩。他呆住了。
口胡!這明明就是自己的縮小版啊縮小版!自己親眼看到自己小的時候的糗事。這讓他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過說實話看到自己縮小版還真別扭……
綱吉暗自垂淚。
這是夢吧夢……
那個小綱吉抱著頭,眼角有著淚花。撅起嘴,小小聲的辯解:“阿綱才不是廢柴……”
綱吉默默的站在一旁。伸出手,憑空的在他頭上揉了兩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誰家的小孩子來這里?你好吵!”
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主屋傳來,小綱吉被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說著:“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里有人……”
“誒?還真是小孩子啊。那個什么,你先別走。幫我一個忙。”
小綱吉只好把剛剛想要逃跑而邁出的腳步收回來。猶猶豫豫的。在原地直打轉。
綱吉撇過頭去。
這還真是他小時候的作為。
“喂喂!叫你幫個忙而已又不會吃了你,你怕個毛?”
里面又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了。
“來,來了!毙【V吉立刻跑了進去。
綱吉慢悠悠的踱步,追隨著小綱吉的腳步。
“鬼,鬼!”小綱吉嚇得坐在地上。
“鬼你個頭!我是人啊人!”那個長發(fā)遮蓋住半張臉的女孩子不滿的瞪著他,維持著盤坐的怪異姿勢。皺了皺眉頭:“喂。你過來扶我一下。我從昨天一直盤坐到現在,咳……腿麻的動不了了……”
“知道腿會麻還盤坐什么啊口胡居然還從昨天開始!”綱吉幾乎和小綱吉同時說出這句話。
原來他十幾年來除了廢柴這點沒有改變之外剩下的就是吐槽了嗎……
真是催人淚下的進化過程……
少女眉頭皺緊:“用得著你管嗎!吾靠,如果我知道腿會麻打死我也不這么坐。誰知道昨天怎么就這個姿勢睡著了呢?叫你幫忙你就幫,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小綱吉很想拔腿就跑。反正那個像鬼的少女也動不了,他不管她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吧?
可是想了一會他又猶豫了起來。
這里應該沒有太多人來,那么一直放任不管的話以后殘疾了下半身不遂了,那他豈不是造成了天大的罪過?
他想著想著一張臉皺了起來。
少女不耐煩的拂開擋住半邊臉的頭發(fā),撇撇嘴:“喂!讓你扶我一把而已!廢話多不說還想半天。你如果不幫忙就趁早走開,別礙我的眼!
綱吉看到少女的全面目之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
回過神來,小綱吉被壓倒在榻榻米上。少女的長發(fā)掃過他的臉,一片曖昧的氣息。
綱吉臉紅。
少女撐起身子,抱怨:“居然沒站穩(wěn)。真是抱歉抱歉。你不疼吧?不疼我就不需要負責了!
小綱吉別扭的開口:“那,那個……你先起來。”
少女苦惱的看著他:“糟糕的是我起不來了!
小綱吉詫異的睜大眼:“誒誒?”
少女艱難的坐起來,抻直了雙腿,呲牙咧嘴的異常狼狽。
小綱吉縮在一旁。紅著臉,囁嚅著。
少女瞟了他一眼:“想說什么?”
小綱吉縮了縮脖子:“我可不可以回家?”
少女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那就趁早回去啊問我作甚?嘖,唯唯諾諾的表情看著就麻煩。”
“我也沒讓你看,你自己非要看的關我什么事?”他低下頭,小聲的嘀咕。
“嘖。居然還頂嘴。你是哪家的小孩?叫什么名字?”
“……澤田綱吉!彼桓什辉傅耐鲁鏊膫字。
“啊啊。名字還真怪……”她隨手揉了揉自己的頭“我叫……呃……我叫什么來著?真麻煩。你就叫我傷好了。未來的夢想是當一個海盜!
“海盜?”
“恩。海盜。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雖然這輩子我只有十五年的生命,但我還是有無限發(fā)展空間的!”她炸毛的跳了起來。
“十五年的生命?”他不解的歪著頭。
她含糊其辭:“啊。是!焙鋈幌肫鹗裁此频,拍了一下手,然后興致沖沖的拉著小綱吉的手,跑向后院。從一個小屋子中拿出一個煙花。
得意洋洋:“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每當我生日的時候我都會放一個煙花。很漂亮的,你要不要也來看看?”
畫面開始漸漸模糊。
綱吉徒勞的睜大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耳邊傳來里包恩的聲音:“這是記憶彈!
綱吉有些茫然的看著里包恩。然后回過神來,立刻沖出家門。憑著記憶尋找著那個傷存在的房子。
氣喘吁吁的跑到主屋。他看到她在榻榻米上維持著盤坐的姿勢。
歪歪頭,她笑得很美好。
“喂!我的腿麻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把我饞起來?”
未等綱吉有什么動作,她拍了拍衣服,自己起身。半是鄙夷半是同情的看著綱吉:“動作好慢。這樣早晚會進化成老爺爺的哦。”
綱吉不語。
傷從小木屋那里翻出最后一個煙花。轉過頭,對著綱吉喊道:“喂!這可是最后一個煙花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看?”
綱吉點點頭。眼眶忽然有些濕潤。
大片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中。美麗的令人無法形容。
傷輕輕倚靠在綱吉的懷里:“我累了。讓我靠一會吧!
她望著天空絢麗的煙花,自言自語起來:“這是最后一個煙花了。還真好……”她微微勾起嘴角“到了最后居然還有人陪我過這個生日,陪我看煙花……”
她的頭埋進他的胸膛中,濕潤一片。
哽咽的說著:“我一直在等。那個時候,你明明答應了我會來?墒俏业攘嗽S久許久,卻一直都沒有你的身影。我原本以為……我原本以為,從那以后我可以不再獨自一人的數著自己生命流逝的足跡?墒牵銢]來……”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終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抱緊了她,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到她的臉上。
勾起嘴角,扯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他低不可聞的喃喃著:“生日快樂!
天邊的煙火兀自絢爛的開放。照亮了并盛的天空。
他就那樣溫暖的笑著啊。
低聲的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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