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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此故事背景為貓大人懷孕4個月後
話說展昭因碧霄和齊風(fēng)的“暗算”導(dǎo)致懷孕後,生活質(zhì)量可謂是直線提升。在開封府的眾人齊心合力之下,是吃的好,睡得香,外加上小寶寶的原因,使他的身上終於多長出了些肉肉。
但是展昭卻不干了。他雖然有耐性,但卻并非不好動,要不然年少的時候也不會天南海北的到處去闖蕩。即便到了開封府,他也閑不住,非要天天去尋尋街才會舒坦?墒菓言兄,不光是每天的例行尋街被取消了,而且連每天早上的練劍時間也被無情的剝奪了!這怎麼行?要知道,武功可不是憑空而來的,那是自己的一點一點忍受艱苦慢慢練出來的。武功一日不練便會退步,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每日的練習(xí)更加必要。剛開始,展昭雖然心有不滿,但是為了孩子忍了,不練就不練,大不了生完孩子自己勤加苦練追回十個月的空缺。但是,當時日長了,展昭就發(fā)現(xiàn)了更加讓人受不了的事情。
展昭懷孕這件事情,最上心的自然就是白玉堂了。他和展昭好不容易在兩只非人類的幫助下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這讓白玉堂感到十分快樂──一種用言語形容不了的快樂。於是,白玉堂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來可謂對展昭呵護備至。展昭從此以後不必去和包大人一起吃,每日三餐皆由白玉堂去京城有名的飯館訂來送到房間里;冬天到了,白玉堂怕展昭冷,硬是在已經(jīng)有了暖爐的房間里多加了兩個;早上的例行尋街,練劍等事宜毫無疑問是被白玉堂給禁止的,現(xiàn)在早朝的時候都是白玉堂陪包大人上朝。
雖然受到了其他人的羨慕,但是貓大人卻覺得很不舒服──總覺得白玉堂把自己當成了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來對待。雖然不滿,但是展昭知道白玉堂是對自己好,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情緒。但是兩個月之後,展昭再也受不住了!於是,貓大人就開始正式鬧起別扭來。
冬日的早上,空氣非常的新鮮。昨日剛好又落了雪,把外面裝點成一片銀裝素裹。
展昭懶洋洋的從被窩里爬出來,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一睜眼,發(fā)現(xiàn)陽光已經(jīng)照滿一室了。
展昭苦笑了一下,自從懷孕之後,他的癥狀就一直比較明顯,之前的害喜差點把他折騰半條命進去,而身體也隨之變得懶洋洋的,總是感覺睡不飽的樣子。
換了衣服,展昭推開門,一股冷氣“嗖”的竄了進來,他猛的打了個寒戰(zhàn)。沒想到外面已經(jīng)是這麼冷了,從第一次落雪以後,白玉堂就多搬進來兩個火盆,就怕他凍著。展昭盯著這三個火盆,但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他南俠展昭是個男人,不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
出了屋,發(fā)現(xiàn)門前已經(jīng)被昨晚的雪所覆蓋,只在屋前的一個地方有個腳印,展昭知道,那是白玉堂用輕功飛出院子的時候留下的。
展昭木著臉盯著那個腳印半晌,隨後便轉(zhuǎn)進了側(cè)屋,等出來時,手中拿了一把大掃帚,展昭拎起掃帚開始掃起了雪來。他一下一下,很認真的掃著,長期沒有運動的身體在掃雪的這一刻里爆發(fā)了起來,他感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喧著,希望著發(fā)泄,希望著能有更強烈的運動。很快,從門前到院門口,出現(xiàn)了一條寬闊的小路。展昭拄著掃帚,呼出了一口白氣,終於趕到心里舒服一點了。
此時,張嬸剛從早市回來,拎著今早上剛剛買回來的兩只雞,要到後院的廚房燉點湯給展昭喝,他現(xiàn)在懷著一個孩子,天氣又這麼冷,正是要進補的時候。當她小心翼翼的繞過幾個結(jié)冰的地方,習(xí)慣性的向那個小院子的方向抬頭望去,一眼就見到了拄著掃帚站在院門的展昭。
張嬸愣了一下,也顧不得腳底下,一路小跑著過去,急道:“展大人,你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干什麼?”展昭沒說話,只讓了下身子讓張嬸看著身後掃出來的小路。
“很久沒運動了,正好掃掃雪,活動活動筋骨!闭拐盐⑿χf。
“哎呀!那也不能大冷天的出來掃雪呀!這種事情叫府里的小衙役干不就好了嘛!”張嬸著急,“你現(xiàn)在是有身孕的人了,萬事一定要小心!”
展昭臉上的笑消失了,而張嬸并沒有看到展昭的臉色,只在那里自顧自的說下去。
待張嬸走後,展昭關(guān)好院門,站在剛掃好的空地上一動也不動。然後,他開始打拳。雖然展昭現(xiàn)在有了肚子已經(jīng)鼓了起來,但是畢竟只有四個月,在略微寬松的衣服的遮掩下還是不太看得出來。這一套拳展昭打的很慢,力道和速度也就是平日的三成左右,但是動作很流暢,依然沒有任何執(zhí)拗的感覺。一套拳打下來,展昭的心情也略微寬松了,深吸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諝庵杏醒┑奈兜溃瑳鼋z絲的空氣進入身體中,平息了怒火。
“火氣很大嘛!”一聲戲謔的調(diào)侃打破了院中沈靜的氣氛,展昭不用回頭也知道那聲調(diào)侃出自於誰!斑好!闭拐褠瀽灥恼f。
“聽說,有了身孕的人一般脾氣都很大,不知道你是不是這種?”綠眼睛的狐妖完全按著自己的想法繼續(xù)說,然後突然竄到展昭的面前,盯著展昭那漆黑的看不見底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是氣小白吧?”
不等展昭反應(yīng),碧霄迅速竄離一尺遠的距離,撫弄著毛茸茸的尾巴,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想的呢?我們妖族不太擅長猜人的心思呢!”他重重的把字咬在了“人”上。
展昭盯著碧霄,悠悠道:“我不想生了!
碧霄瞪著湖綠色的眼睛,手也不撫弄尾巴了,愣愣的說:“不,要?為什麼?”
展昭別過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不想被當成女人一般的照顧嗎?可是大家對自己都是一片好心。每個人都這麼幫助自己,幫助自己這個逆天生子的人,自己本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呢?
他再一次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用來平復(fù)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皼]事!绷滔聝蓚字,展昭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留下了呆愣在原地的碧霄。
“齊風(fēng),這是怎麼回事?”碧霄想不透,為什麼展昭說不想生了,一切看來進行的應(yīng)該是相當順利的!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齊風(fēng)靠在一株老梅樹上,從展昭開始掃雪起他就一直在那里站著,他看到了一切也聽到了一切。齊風(fēng)和碧霄不同,他起碼曾經(jīng)是人類,知道人類的思維方式,通過剛才的幾幕,他已經(jīng)了解了一些事情。
“問題出在大家身上。”齊風(fēng)緩緩道。
“大家的問題?”
“對,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應(yīng)該找白玉堂談?wù)。?br>
“找白恩公?”
“恩,你先進屋陪展昭坐一會吧,白玉堂快回來了,我去前廳等他回來!闭Z畢,齊風(fēng)一展身形,消失不見了。
碧霄站在院子中央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他抓抓頭發(fā),甩甩頭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人類想的東西果然很復(fù)雜,不是他一個妖所能明白的,那麼一切就靠齊風(fēng)了,自己就先陪伴展昭吧!這番想著,他便刨除方才的疑惑,興沖沖的奔著展昭的屋子跑去。
傍晚時分,展昭在屋里用完晚飯後便躺在床上休息。蠟燭映照著他側(cè)躺著的身體,在墻壁上投射出一個孤獨的剪影。
展昭閉上眼睛,白天的一幕幕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他想不去想,但是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就在這是,一陣“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把他從深淵中解救了出來。
門被推開,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帶著一股寒風(fēng)走進了被炭火燒的暖洋洋的屋子。他關(guān)上門,站在門口踟躕了一會,放抬步走向床邊。
“貓兒……”白玉堂顫抖地叫出心愛之人的名字,把頭輕輕的放在展昭的身上。他錯了,他沒想到他錯的竟然這麼離譜,要不是今天齊風(fēng)的提點,他可能還會繼續(xù)的錯下去。他不是個好的愛人,他只顧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了貓兒的感受,他只顧著自己的快樂,而忽略了貓兒每次接受他“關(guān)懷”後的無奈。他深深的傷害了貓兒的自尊!這是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愛人所最不應(yīng)該做錯的事情!
兩人靜默了良久,展昭緩緩起身,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他抬起白玉堂的頭,抓住白玉堂的手腕,輕輕的往自己的肚子上帶去。
“你摸到了什麼?”展昭輕聲開口問道。
“我們的孩子!
展昭沒說什麼,把手慢慢的沿著肚子網(wǎng)上滑,當白玉堂的的手觸到展昭平坦的胸口時,他震了一下。那是他曾經(jīng)多次在銷魂只是摸過,吮吸過的地方。
“知道了嗎?我是男的。”展昭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平靜如波。
“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南俠展昭豈會是個女子?
“貓兒,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把你當成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來對待!”傷了你的尊嚴。
“是的,我是男人呀白玉堂。我不需要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的,我也同樣是個有擔當?shù)哪腥税!?br>
“是啊!我的貓兒是個有擔當?shù)哪凶訚h!”白玉堂緊緊的摟住展昭,緊的好像他再也不想放開。
展昭反手輕輕摟住白玉堂,燭火映在二人身上,在墻上投射出一片溫馨的圖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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