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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曾經(jīng)
他們的曾經(jīng)
——謹(jǐn)以此紀(jì)念對于SEED中兩個孩子的思念
尼高爾死了,那個十四歲的,愛著鋼琴的綠發(fā)少年;
迪亞哥被俘,卻帶著自己的隨性選擇了另外一番天地;
阿斯蘭,雖然他一直看不慣這個一度被稱為天才的同齡人,但是,他確確實實站在了更高的位置,但是,他從來不會去仰望他,那個,選擇離開他們小隊的人……
是的,原來被稱作精英小隊,曾經(jīng)一次性捕獲四架高達(dá),曾經(jīng)完成過不計其數(shù)的任務(wù),曾經(jīng)被光輝籠罩著的克魯澤小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作為政治的玩偶,即使他們再優(yōu)秀,也依然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而已。
可是,他沒有走,他伊扎克•玖爾,沒有走,不是他的面前沒有路,只是,他想要留下來,留下來看著那個一直戴著面具的男人,希望,在那個被絕望淹沒的男人停下他肆無忌憚的瘋狂的時候,轉(zhuǎn)過身,能讓他看到,那雙被面具遮擋住的眼睛。
**********
他們沒有美麗的初見,第一次的相遇便是注定了隊長和下屬的簡單關(guān)系。在那個人人自危的時候,他是早已看盡世間炎涼的克隆人,他是初出茅廬的調(diào)整者;他的身份被一層層的黑暗骯臟遮掩,他的履歷卻是一片平步青云的美好;他的目的瘋狂的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無法想象,他的初衷卻簡單的讓身為政客的母親大人也不由得譏笑;他的眼睛被遮擋在可悲的面具之后,他的雙眸卻美麗的好像那顆最初孕育出生命的星球;他是隱藏在暗處的冰冷毒蛇,看似沉默卻總會給人致命的一擊,他是永遠(yuǎn)也不會隱藏情緒的驕傲貓咪,自以為的聰明卻根本不會對任何一個人狠心……
在克魯澤的眼中,也許當(dāng)初小隊中的那個銀發(fā)的孩子是最容易糊弄的哪一個,也是最不用他上心的一個,哪怕是有時略顯懦弱的尼高爾,也在懦弱的表象下有著一顆真正屬于藝術(shù)家的玲瓏心,可是,伊扎克除了他天生的驕傲,什么也沒有。技術(shù)和家世不如阿斯蘭出挑,而對于人心的通透,也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身邊也許并不起眼的迪亞哥,所以,克魯澤的計劃中,想當(dāng)然的把他安排在了可有可無的位置,卻絕對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可以被說成是“棄子”的孩子,一直,跟著自己走到了最后的時刻,即使,自己的結(jié)局不需要任何人來欣賞,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在自己的生命最終走向終結(jié)的那一刻,身后,依然有著那么一雙美麗的天藍(lán)色眼睛。
天藍(lán)色的,好像那顆被稱作地球的星球,那個,他再也看不到,也回不去的故鄉(xiāng)。
……
最后的戰(zhàn)役前的道別時間。
那時候,基拉和拉克絲交換了象征著承諾的銀戒,阿斯蘭和卡嘉莉以浩瀚的銀河為背景熱情相擁,迪亞哥和他真的想要照顧一輩子的女孩相顧無言,而穆也在對艦長大人做著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的調(diào)侃。每個人的身上,雖然被戰(zhàn)爭的烏云籠罩,被死神的鐮刀徘徊,但是,他們的內(nèi)心,都有著活下去的愿望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
而他,卻在從來不曾拉開過窗簾的房間,強忍著已經(jīng)快要到達(dá)極限的身體,再一次狼狽的抓起所剩無幾的藥片,全部吞了下去。
嗒,嗒,嗒。
“呵,來的還真是時候,不過,也算是物盡其用了!钡偷偷某靶ο蠓路鸩皇亲约海鹕念^發(fā)緩緩從床上抬起,隨手抓過掉在一旁的對講機,穩(wěn)了穩(wěn)有些沙啞的聲線,克魯澤從善如流的拿出了下級士兵對上級領(lǐng)導(dǎo)的謙卑:“通知收到,克魯澤,代號——XXXXX,會在一小時后按時到達(dá),完畢!
嗒!嗒!嗒!
敲門的聲音奇怪的沒有停止,甚至多了幾分氣憤的味道,像是炸了毛的貓咪,不達(dá)目標(biāo)不罷休的敲打著關(guān)著自己的紙箱。
“哦?看來是真的有客人了……算了,不去理他,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向?qū)Α白约喝恕睉B(tài)度良好的克魯澤隊長頭一次有了罷工的想法,極為頹廢的靠在床邊,閉上眼睛,決定不去理會那莫名其妙的聲音。
嗒。∴!嗒!。
“該死!扎夫特的那幫老雜種!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高興很久嗎!”終于還是不耐煩于敲門人的執(zhí)著,克魯澤慢慢的爬了起來,整了整還算看得過去的制服,戴上幾乎和自己成為一體的面罩,抬手按上了開門的開關(guān):“你是哪個隊的,知不知道——”
“伊扎克?是你?!”
門外的銀發(fā)少年顯然沒有意料到門的打開,依然悶著頭,盯著自己的靴子尖,抬起手,準(zhǔn)備再一次落下,卻猛地被一只冰冷的有些可怕的大手制止了接下來的無用功。
“啊?——啊,隊長!”終于回過神來,銀發(fā)的少年一個下意識的立正,反射性的想要抬手敬禮,卻有些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還被那個笑的有些調(diào)侃的金發(fā)男人抓在手里,并沒有松開。
“嘖,嘖,嘖,看來我們的紅衣精英也有走神的時候啊~”像是預(yù)知了自己的命運一般,克魯澤突然撤去了以往的掩藏,第一次在說話間沒有加上一貫的偽裝,也許,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了吧。
“報告隊長!以后不會了!”掙了幾掙,右手依然被對方緊緊的握著,在耳朵感受到那近在咫尺,比往日更加低沉沙啞的聲音時,伊扎克的臉終于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蔓延到耳尖的血液,讓少年原本有些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誘人。
“以后?這種失誤有一次就夠你受得了~玖爾大少爺~還有,你完全不用對我那么尊敬,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迪亞哥私下里從來都是對我直呼其名的嗎?”本來有些煩躁的心突然間的降了下去,看著面前有些炸毛的銀發(fā)少年,克魯澤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你聽誰說的!”
“呵,這樣就承認(rèn)了?看來情報屬實啊,大少爺,你還太嫩了點兒~”摸摸下巴,克魯澤笑的更加奸詐。
“你!”伊扎克幾乎有些稱得上是怒發(fā)沖冠了,暴躁的甩開對方一直牽制著自己的手,帶著滿面的通紅,很沒骨氣的選擇了直接撤退。
嘭——咚——!
“伊扎克,你似乎忘了點兒什么吧?就這么走了?剛才是誰非要把我從難得的睡眠中叫醒的?不說說,你有何貴干嗎。”根本不容銀發(fā)少年走開,順勢一個側(cè)身,就將沒有任何防備的少年扭著手壓在了一旁的墻壁上,看著對方依然通紅的耳朵,克魯澤壞心眼的湊到了對方的耳邊,低聲說著剛剛那段公事公辦的辭令。
“你放開!”
作為第二代調(diào)整者中的優(yōu)秀個體,伊扎克可以說是極為輕松的擺脫了極為尷尬的處境,可是看著金發(fā)男子平時盡管冰冷卻也一貫保持驕傲的面孔在此刻變得更加蒼白,想要打下去的右手,終是沒有落下去,有些不甘心的垂到身側(cè),銀發(fā)少年快步轉(zhuǎn)身離開,卻在快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句有些模糊的道別:
“……我可不希望克魯澤小隊最后只剩下我一個……記住,你是隊長!我伊扎克的隊長……”
“呵呵呵呵呵……”低低的笑聲飄蕩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克魯澤抬起手指,輕輕的撫摸自己裸露在面具外面的嘴唇,回味著剛剛少年反抗時發(fā)尖掃過的溫度,笑的更加響亮:
“……呵呵,真是……別扭啊……只是,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呢……我的,銀色小貓咪……”
……
漫天的火光不是煙火,不是星光,雖然美麗,但那卻實實在在的擁有著奪人性命的冰冷,看著一條一條的生命在自己的指尖流淌,克魯澤一向冰冷的目光中也終于染上了屬于死亡的瘋狂,墮入了地獄的最后一層。
最后,早已被金發(fā)男人渲染出幾分絕望的操作倉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男人疲憊的靠在了身后的駕駛座上,短短的幾秒鐘的告別時間,竟讓他依然給自己找到了一個還算舒服的位置,感覺著溫度的快速上升,被強光照射的根本睜不開的眼睛竟然奇跡般的透過已經(jīng)不可能看到外面景象的屏幕捕捉到了那一抹藍(lán)灰色的身影。
那是斗將高達(dá),而在那之中坐著的,是他的銀色貓咪……
不過,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
是真的,
結(jié)束了……
讓你失望了,小貓咪,但是,我是克魯澤,所以,這只能是我的選擇……
雖然我很遺憾沒有拉世界給我陪葬,但是,看在你也活在這個世界的份上,我還是覺得可以放它一把。
呵呵,真是,很遺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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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記憶太遙遠(yuǎn),小的也確實有些混亂了,但是總有那么兩個人,即使是混亂,也希望為他們寫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