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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嗒、嗒、嗒……”
幽深的廊道內(nèi)傳來皮靴輕巧的踩踏聲,兩壁掛滿了畫作,大有抽象派風格,簡單點說就是是個人都看不懂。
男人邁著閑適的步伐,走到一處畫作前,看著臨摹的畫精美的裱裝,這一幅與別的不同,最特殊。
男人輕輕笑,身后左右兩人立刻將畫作取下來,繼而再恭敬的站在后方。
“墨的繼承人更適合當一位出色的畫家。”
這是來自于男人的描述。
當李笑白板著臉走出房間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時,正好聽到這么一句話。
復雜的內(nèi)心讓他很想抬頭看一眼這個審美不太端正的人,但理智卻壓制著他保持靜默的姿態(tài)。
男人緩步走來,視線落在李笑白身上,干凈疏朗的一個少年,碎發(fā)低垂在眉邊,盡管是垂著眼,卻依舊能看出一股傲然的氣質(zhì)。
低頭,不等于,低頭。
少年被人盯得微微皺眉,但這時,他還是沒抬頭,依舊保持沉默。
墨七從里面走進,先是看了眼李笑白,“帶少爺去C402!庇腥藢⒗钚Π讕щx后,他才再看向男人,不卑不亢,聲音穩(wěn)定的如一臺機器,“請進。”
房間內(nèi),李嘯白正在會客桌前沏茶,陰蔽的房間沒開窗,悶著一股茶香,茶香悠然,李嘯白將茶推到對面,擺出請的姿勢,“嘗嘗,和當年味道應該不差。”說完,才露出淡淡笑意,“好久不見!
李嘯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至少界內(nèi)大家都清楚。
看著溫和儒雅的人,下起手來比誰都狠辣。
墨是從他手里一步步升至如今,殺手界無人敢惹聞聲都要抖三分的殺手組織。
如果被對方如茶一樣的清淡氳氣而迷惑,那可真是太蠢了。
男人身子修長,坐在低矮的凳子上,腿微盤著,他微微瞇眼,眼角流暢的弧線上挑,配著那柔和的眉,似水似霧,柔美異常,唇間帶著的笑意從進門口就未消減。
他的指尖在茶杯上輕輕打轉(zhuǎn),似有慨嘆:“你的這杯送命茶,喝一杯就夠要命了,我在你手上可整整喝了三杯。”他戲謔的笑笑。
“三杯還沒死,那你命也夠硬。”李嘯白手指纖細蒼白,骨節(jié)分明,更像是魔術師的手,靈巧變動,堅硬的瓷器在他手下旋轉(zhuǎn)的過程中也多了些許柔和與輕巧,“選好了嗎?”
男人身子一頓,似笑非笑:“選好了,舍得給嗎,你家小朋友的愛畫我這么奪走不太合適吧!
嘴上說著不合適,但手下已經(jīng)讓人把畫歇下來了。
如果這是旁人,李嘯白一定已經(jīng)讓此人倒在血泊中明白死亡的真諦。
男人又道:“blade既然已經(jīng)死了,沒必要讓刃和墨的關系繼續(xù)變得不堪,我不想這么做的!
李嘯白擺手,示意門外人進來。
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熟悉的鮮血味和布滿鞭痕的背,之前見到的少年被人按在地上,背對著他們。
男人欣賞著這剛剛鞭打完的場景,美,如玉一般的肌膚上留下的痕跡更有肆虐的快感,讓人忍不住去撫摸,去玩弄,去凌遲,如果這個少年在自己手里,他一定會說一句:“my angel!”
“夠了嗎?”李嘯白輕飄飄的聲音傳出。
當然不夠。
挨個打就頂了這小子的屠殺,差得遠了。
這話男人還是壓住了,微微一笑。
墨的繼承人,開誠布公的跑到了刃的底盤,肆無忌憚的屠殺,殺的人能裝一卡車,這對于新上任的刃的掌權者來說,十足挑釁,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你殺了就殺了,有什么恩怨就這樣了結(jié)吧,但最過分的是,李笑白站在刃總部的大門口張口就是一句:“祝洛睡個好覺。”
毛骨悚然!
在重重包圍下,李笑白逃了。
在眾說紛紜下,眾人一致認為,李笑白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刃的新主人,洛。
Blade死后,洛一手清剿,將刃上下收拾了個干凈,喂狗的喂狗送機票的送機票,忠于blade的人沒一個好下場。
殺手界對此并沒有太過驚訝。這么做了,不讓人驚訝,不這么做才會引起注意令人震驚。
新主上任的普遍手法罷了。
君雖死,清君側(cè)的側(cè)依舊繼續(xù)。
而李笑白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
對于李笑白的威脅,其實眼前的男人,即洛,并不在意,想殺,完全可以,不過李笑白身后的靠山卻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必須要謹慎。
做人能屈能伸。
哪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無所謂,情勢需要的話,他甚至可以再把刀子在胸口里擰一擰,只要對方高興。
洛和李嘯白是老朋友了,罷了,見一面吧。
李嘯白的盛情招待也實屬感人。
可能是為了試試他的實力吧,來的路上,三波刺殺,兩次襲擊,還外加一個高危炸彈的尾隨,能喝到李嘯白的這杯茶,有點難。
好在,活著回來了,還能順走幅畫。
李嘯白十分客套:“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就擔待點。”
“哧……”
房間內(nèi)傳來不輕不重的一聲嗤笑,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發(fā)出譏笑的李笑白盡管還被人按在地上,但此刻再也不是剛剛沉默的樣子了,自從他聽出來人的身份后,就變了臉色。
洛保持微笑:“嗯,我知道,你家小孩子有點兇,我有點怕!
李嘯白道:“他三個月內(nèi)應該出不了門了!
他目光落在了李笑白身上,背跪著的李笑白身子陡然一僵,咬緊下唇,雖然今日只是抽了三十鞭,但一聽這話,他就知道,這三個月他會非常的痛苦非常的煎熬,比死都難受的那種,痛意從心傳到大腦傳到每一處骨縫,絲絲涼涼的寒意讓他連呼吸都淡薄了。
洛見勢,一笑,起身,他繞過李笑白,走到了外面,頭也不回,默默欣賞了那副畫,輕聲:“這幅格爾尼卡是小朋友畫的吧,當做賠罪的禮物我很喜歡!
李笑白唰的一下掙脫開墨七的控制,發(fā)瘋似的撲了過去,在幾聲槍響下,他毫無誤傷的閃躲開,正當要抓住洛時,墨七也不知何時到了他面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狠狠地在他腰上給了一記重擊,李笑白剛要怒吼卻被墨七的低聲震住了。
洛嘶的一聲:“和你父親一樣,真像個瘋子!
說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帕子扔到了李笑白腳邊,李笑白怒吼:“滾!”洛看著他笑的滲人,淡然離去。
李笑白一把推開墨七,冷著臉:“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李嘯白不疾不徐的走來,一邊又惋惜一邊又淡笑:“墨七說的是真的,他,活不過三天。”說完,溫熱的氣息灑在李笑白耳邊,貼耳私語:“我不想再幫你收拾爛攤子了,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呢?不過……一碼歸一碼,你該怎么報答我呢?”
……
門外,洛出了長長的廊道,呼吸到新鮮空氣后,微微瞇眼,門外幽黑流光的加長版豪車正在等待,透著一股暴發(fā)戶的味道。
有專人打開車門,他上車后,揉了揉太陽穴,收斂了笑容,長嘆:“里面那兩個真難對付,大瘋子是個變態(tài),小瘋子險些撲上來弄死我。我說你在監(jiān)獄的日子都認識了些什么人啊?”洛回頭,忽的一笑,“blade,如果你再不出面,你家小朋友可能要把我和刃全部炸了!
隨著洛的目光看去,一個男子正微闔著眼,靠坐著,一腿交疊在另一腿上,手撐著太陽穴,閑適優(yōu)雅。
白皙透徹的肌膚,高挺的鼻梁,上天給了他無可比擬的面容,薄唇輕抿,當他掀起眼皮的那一刻,既慵懶又隨性,他看了眼身旁的洛,淡淡道:“帕子給了嗎?”
洛壓住憋屈的心,悶聲:“他撲過來的時候把我手劃傷了,我擦了血以后就扔到他面前了,他應該能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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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寫寫的,關于復活blade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不喜勿噴哈……
至于更新……隨緣吧。畢竟這種文寫起來太費腦子了。
還是希望太太什么時候能回來填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