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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凝
內(nèi)容標簽: 正劇
 


一句話簡介:青凝帶著她的血幽出場篇

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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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武俠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青冥樓
    之 紅顏傾城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0290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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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凝

作者:蕭若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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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凝


      此去黃沙萬里。
      汝,自當珍重!
      南疆氣侯濕潤,泥土柔韌,萬物生長欣榮。女子一身水綠短裙,束腰緊扎,手中一柄紅硝長劍,緊緊依身,片刻不離。旁邊一青年男子,眉目俊朗,溫良如玉,言語間,道不盡的溫婉柔情。
      此次,天地教傾其勢力,前往大漠,只因江湖中盛傳大漠之中驚現(xiàn)瑰寶―――碧水龍眼。碧水龍眼,乃天地教秀水宮的鎮(zhèn)宮之寶。十年前,天地教月主---清樽,護送南疆公主前往回紇聯(lián)姻,途經(jīng)大漠,偶遇沙塵暴,不幸遺失此物。
      此后十年,天地教一直不遺余力,尋找此物,然此物卻如同人間蒸發(fā),再無現(xiàn)形。十年尋覓無果,就在天地教決意放棄尋找之時,近日,卻得到消息,碧水龍眼在黃沙大漠之中,再度出現(xiàn)。
      天地教四大星主于素、削骨、凝水、冰煙攜各自門下精干弟子,前往大漠,全力追尋此物的下落,務必取回碧水龍眼。
      青凝,素心殿近年來,最神秘的弟子,亦隨同前往。此刻,風拂柳動,人若花顏,綠衣女子面對著男子的溫情囑咐,嘴角微微抽動,最終一言不發(fā),轉過躍馬而上,長鞭飛揚間,人已在幾里之外。
      “駕~~”隨著遠遠傳來的一聲長調(diào),青年男子旁邊一小從上前提醒道:“羽蘇公子,青姑娘已經(jīng)走遠了,您請回吧!”
      男子默默地轉過身來,望著眼前的小童,良久才喚了一句:“休奴,你說她們此去大漠,能夠取回碧水龍眼嗎?”
      那被喚作休奴的小童恭敬地答道:“是的,公子。青姑娘前往洛陽與素星主匯合,再連同削骨星主、凝水星主、冰煙星主前往大漠,定能取回碧水龍眼!
      “但愿如此!”青年男子眉頭微皺。此次,碧水龍眼再現(xiàn)大漠,但卻不是出自于普通人之手,而是出自于“沙狐”組織之手。
      沙狐,沙漠中最狡猾的狐貍,用它來命名的組織,可想而知會是多么地兇險狡詐。這個組織,橫行在沙漠之中,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從來沒有人能夠擊敗他們的防線。
      天地教這次出動了四大星主,可見對沙狐也是心存敬畏。只是,他自從進入素心殿后,于素星主卻從未讓他參與天地教的任何教務。此次大漠行動,青凝亦被特許從鎖魂堂出來,隨素星主前往大漠,尋回秀水宮的鎮(zhèn)宮之寶。
      他被留了下來,鎮(zhèn)守素心殿。其實,說是鎮(zhèn)守,也只是好聽一點的說法。素心殿里,機關重重,一只老鼠闖進來,都會驚動殿中之人,更何況人?
      轉眼間,他在素心殿已經(jīng)度過十年春秋。除了四年前,奉素星主之命,回過一趟江南,成功地化解了青冥樓羽撫遙的危險。這十年的時間,他竟然從未踏出南疆的國土。
      十年風雨滄桑,瑣骨成灰。

      黃沙,萬里黃沙。
      在這漫無邊際的黃沙中央,詭異地出現(xiàn)了一眾近百人的商隊,細看之下,那商隊之中還有幾叢顏色分外鮮艷的服飾,分明是幾個女子。
      從商隊中走出了一位五十開外,面容精干的老者,對著前面攔路的幾位女子抱身以禮道:“幾位姑娘,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我們行商的人,常年在外行走,恕不與陌生人同行!”
      “呵,好倔拗的老頭兒,若不是我等初到此大漠之地,姑娘我才不愿同你等這群渾身臭汗的野蠻粗之人同行呢!”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身穿粉色衣服的姑娘。這女子正是天地教削骨星主門下弟子---粉蝶,以揮得一手好長鞭而聞名。
      “就是,你個老頭兒,我們姐妹幾人好言相求,你倒是熱臉帖冷板凳了!币幻{衣女子也站了出來,正是凝水門下弟子藍鳳。
      “不是老朽冥頑,拒絕與幾位姑娘同行,實在是……”那老頭說到此,望了望眼前的幾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欲言又止。
      這幫商販子,常年行走在外,一年到頭也難得回幾次家,抱抱自己的媳婦兒。眼見,這么幾個如花的姑娘,青蔥水嫩,若跟在商隊里行走,那還不個個心如貓擾,誰也不敢擔保他們不會有叵測之心。
      幾位姑娘相視一笑,其中一位穿橙衣的姑娘站了出來,輕輕笑道:“老伯,你是擔心這幫蠻嶗子欺負我們姐妹幾個,呵呵,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們沒這個能耐!” 橙衣姑娘的手里,除了一支細長的翠綠竹笛,別無一物。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地置疑。
      “若澄師姐,看來這幫人真是冥頑不靈得很,要不…?”藍鳳見橙衣女子,雖然面帶笑容,但是眼里已經(jīng)閃過了一絲不耐煩,故意上前挑釁道。
      橙衣姑娘乃冰煙星主門下最得意的弟子,柳若澄。此次,四大星主門下,皆派出了最得力之人,不僅是為了全力尋回碧水龍眼。其實也是從另一方面反應出了四大星主已經(jīng)在開始考慮下一任接班人的人選了。
      “十三大爺,我說要不你就帶上這幾個俏娘們吧,路上給咱這幫爺們唱個小曲兒,晚上陪咱們暖暖被窩也好啊?大家說是不是。俊瘪勱犞,爆發(fā)出了一陣大笑,剛剛喊話的那位粗鄙的漢子見有人響應,又回頭朝幾位姑娘作出了一個調(diào)戲的表情。
      “咻”一聲輕響,宛若靈蛇出洞。眾人還沒待明白過來,只見剛才還洋洋自得的漢子,已經(jīng)“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咽喉處鮮血?6觯r血瞬間染紅了身下黃沙。
      亮光一閃間,一柄細長的血紅的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那老者的脖子上。一位身著水綠衣裳的女子,約摸十二三歲,目光冰冷地望著黃沙深處,那里已經(jīng)是殘陽如血。
      青凝!
      眾人一片沉寂。
      良久,藍鳳才驚叫出聲:“青凝,你殺了他?”
      “呃!”又是一聲驚呼,卻是那老者嘴里發(fā)出,那柄血紅的長劍,已經(jīng)抵破了他咽喉的肌膚,有微微的血痕湛出。青凝,冰冷的目光從遠處黃沙深處收了回來,盯著這位被人稱為十三大爺?shù)睦险摺?br>  意圖明顯。
      答應,生!不答應,死!
      她的嘴角,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抹淡淡地嘲諷。在她蕭青凝的世界里,生與死,本來就沒有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她要的是誰生誰死?
      十三大爺?shù)哪樕步K于微微有了變色。這個十三歲的女孩,她眼里閃爍的光芒,縱然是他也覺得心寒膽顫。那根本就不是人的眼里,該有的光芒。她的眼光,如同她的劍發(fā)出的寒光,閃爍著同樣的妖詭之氣。
      “既然如此,那幾位姑娘...”話還未盡,脖子上那柄紅色的細劍又宛若一條閃著血紅光芒的長蛇“咻”地飛了出去,短暫而亮麗的彌線,劍尖直抵黃沙深處。
      黃沙掩蓋的地下,發(fā)出了沉悶的呻吟,劍從黃沙中揚起的瞬間,有血花濺起。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沙狐!沙狐,沙漠中的死亡之靈來了!”
      頃刻間,黃沙涌動,一條條黑色人影從黃沙中翻騰而起,所到之處,人仰馬翻,驚嚎四起。速度之快,幾乎讓人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具體人數(shù)。十三大爺,迅速地閃到了商隊中心,嘴里高叫道:“大家別慌,別慌!”
      天地教中幾位姑娘,微愣間,已經(jīng)明白了她們已經(jīng)見到了橫行沙漠百年的“沙狐”組織,手中兵器紛紛揚出,一時間,天地茫然,刀光劍影。

      血幽,你沉寂數(shù)十載,今日終有機會讓你重現(xiàn)輝煌。
      血幽,喝吧,盡情地喝吧,鮮血才是你唯一的榮耀!
      綠衣女子,身形如燕,步若閃電,手中的血幽長劍,宛若靈蛇,變幻無窮。只是,劍法詭異,招招兇狠異常,劍之所到,皆成亡魂。青凝,這個十三歲的姑娘,冰冷在她的眸間漸漸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噬血的狂熱。
      一位身材欣長的沙狐,化解了柳若澄與藍鳳的圍攻,轉向青凝發(fā)起了進攻。殺,殺,殺,血幽,血幽,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最喜歡你嗎?就是現(xiàn)在,你刺向敵人咽喉的時候,鮮血崩射而出的時候,你的身上,只有沾染了鮮血才最美麗動人!
      青凝,踏著黃沙躍起,身后是長串的倒地的尸體。眼前的人影,他們也是尸體,早一刻晚一刻,反正都會死!若不是這場殺謬,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殺性如此之重?
      劍,揮空而起,橫刀立斬,空了。眼前的這個黑衣沙狐,仿佛來得并不簡單。血幽,喝了他的血,喝了他的血!她的心中,閃過一絲莫明的激動,情緒無比高昂起來。
      手中的血幽劍,千變?nèi)f化,形成了最凌利的劍勢。四年的時間,她身陷鎖魂堂,終日與鎖魂堂里的冤孽鬼魂糾纏,心智早已經(jīng)超脫了正常人的心智。
      她的劍,正是百年以前,就轟動江湖的血幽。當日,年僅九歲的她,因為親娘的不辭離別,天地教的素星主一怒之下,將其閉押在了鎖魂堂。
      鎖魂堂,鎖魂堂,枯骨成梁人成魂。進了鎖魂堂的人,若還能活著出來,必是已歷經(jīng)九死一生,痛不欲生的磨難。四年后,她從堂中出來,非但沒有形容槁枯,卻依然鮮活動人。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柄赤紅的劍。劍身細長,出銷之音,猶如靈蛇出洞,輕靈而詭異。
      此刻,這柄劍,更如同一條瘋狂的毒蛇,招招致命地朝前面的黑衣人發(fā)起了進攻。只是,無論它的招式多么地精準快,那黑衣人似乎總是能躲開毫厘,不傷及身。
      青凝的眼里,噴發(fā)出狂熱的火焰,手里的血幽如漫天飛花般揮舞開來,黃沙揚起,風塵滾滾。這濃重的殺氣,就連那黑衣人,也似一驚,身形一閃間,手里多了一把精黑短劍。這柄短劍,外表毫不起眼,但是從這黑衣人身上掏出來的瞬間,所有的人分明聞到了濃郁的血腥之味。
      “黑靈!”一旁的十三大爺驚叫出聲,眼里閃過的錯愕與恐懼,比起剛才血幽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更甚幾分。
      黑靈,橫行百年的沙狐組織里最具盛名的武器,歷來只有沙狐里的頂端人物,才能擁有它。沙狐組織嚴密,分為三六九等,其中最低一等的沙狐成員以沙匪為主,主要靠搶劫沙漠中往來商隊為營生。
      黑靈,沙狐組織中最具盛名的武器,什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沙匪手中?再看,此次出手的這幫沙狐成員,個個身手矯健,英勇善戰(zhàn)。沙狐果然派出了最精干的力量,來攔劫此次運押的貨物今日,若不是偶遇這幾位年輕姑娘,恐怕整支商隊都得命喪黃泉了。
      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依!
      此次,前往,漠城林家堡前往大疆國的琳香公主提親,備禮黃金三千,白銀兩萬,珠寶玉器三箱,另還有一件奇世珍寶作為訂信之物。出行前,少堡主突然命人召喚十三大爺,低聲耳語一番后,眾人便扮作商隊出發(fā)了。
      漠城林家堡,沙漠諸城中,最有權勢的富貴世家。祖上八代起,世代嫡傳侯位,鎮(zhèn)守漠北。按理說,如此權勢,縱然是橫行沙漠百年的沙狐,亦要敬畏三分。少堡主林默對此卻有顧慮,果然,在這萬里黃沙深處,一切如少堡主所料。
      只是,此刻情景,容不得他多想片刻。沙匪已經(jīng)劫下了駝隊大半的貨物。而另一邊,幾位彩衣女子與沙匪也正戰(zhàn)得難解難分。
      一抹抹刺紅的光芒在空中劃過,抵擋在精黑的金屬之上,力道劃為虛無。血幽,你不是要喝血吧?今天,你就喝他的血!青凝的臉色,已經(jīng)微微有些發(fā)白,手里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只是,眼前的黑衣男子,似乎有意在陪她玩耍,不緊不慢卻雙恰如其分地化解了她所有的招式。
      沙狐,能夠在沙漠視中縱橫百年而不倒。果然,名不虛傳!
      “噓呦~~~~”一聲長長的馬哨,在空寂的大漠之中響起。那黑衣男子聞之,神情一動,突然朝青凝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凝,微微一怔,手里的劍,勢如破竹,直抵黑衣男子的咽喉而去。“哧”一聲輕響,劍從男子的左肩上刺了進去,鮮血噴涌而出。
      他竟然不躲?
      青凝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握劍的手,竟然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這世上還真有奇怪的人。為了知道別人的名字,就連命也可以不要了嗎?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那黑衣男子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剛才的劍,她本可以刺破他的咽喉,但是她卻在瞬間改變了劍勢,只是刺入了他的左肩胛。若非無情,他今日縱然死在她的劍下,也是心有甘愿了。
      “烈堂主,宗主有令,迅歸明火圣殿!”一黑衣使者,前來報言。
      “命令所有人員往西北方向撤離!”他迅速地發(fā)布施令道。只是,這施令,無疑也告訴了眼前的人,他們的駐地所在。
      “噓喲~~~”又是一聲稍短促的馬哨,所有的黑衣人迅速向西北方向撤離而去,頃刻間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凝,手中赤紅長劍緩緩入硝,面無表情地已經(jīng)集結在一旁的人群走了去過。十三大爺跟幾位姑娘站在一起,另外還活著的四個漢子,在整理已經(jīng)死去的同伴們的尸首。
      “這幫沙匪的尸首就讓他們棄之荒野,讓野狼叼去好了!”粉蝶踢了踢腳下的一具黑衣人尸首,惡狠狠地說道。她的身上,中了幾處輕傷,臉上也被擦破了一小塊皮。
      “算了,反正也要處理,就一塊處理了吧。”柳若澄是在幾個人當中,年齡最大,說話也最中肯了。
      “就是,誰不是娘生父母養(yǎng),罷了,罷了,就當是行善積德,做好事不留名吧!”藍鳳個性向來直爽,大大咧咧。
      “十三大爺,你來看!”一旁收拾尸身的男子突然朝十三大爺叫道!澳銈兛!”待眾人圍了過來,那男了又攤開了方才被青凝一劍穿喉而死的男子的手心,在那男子的手里,赫然出現(xiàn)一簇藍色的烈火焰圖。
      十三大爺?shù)哪樕祥W過一絲惶恐,又看了看旁邊的黑衣人的手心,無一例外,所有的死去的黑衣人的左手心,都閃爍著一簇藍色的烈火焰圖。
      “郝老二竟然是沙狐烈火堂的人?青姑娘,你是如何得知?”十三大爺轉身,盯著青凝厲聲問道。
      青凝一言不發(fā),冷遂的雙眸注視著大漠深處,天邊最后一抹殘陽,也即將西沉而下。

      在這黃沙荒漠之地,北面有一城,名曰:漠城。
      漠城不大,但歷來地勢險要,為兵家常爭之地。中原鼎盛,皇室為確保北部安定,派兵十萬,駐守漠城。然,近幾十年來,皇室動亂,幾多變戈,而漠城地理偏遠,皇族之力雖威而不懼,慢慢地這漠城竟然成了統(tǒng)領西北大漠的權勢之地,獨立統(tǒng)治,自成一國。
      漠城林家堡,西北大漠的權勢王朝。當年,林天佑大將軍,率領十萬大軍駐守漠城,幾十年,兢兢業(yè)業(yè),德高功大,愣是把一個沙漠邊緣的小城鎮(zhèn)建成了西北第一大城。其子孫后代,發(fā)揚其刻苦勤勵的精神,建立林家堡,把漠城整治得井然有序,安定團結。
      新一任的少堡主林默,更是英雄少年,風采絲毫不遜當年的林天佑大將軍。近日,傳言,林堡主要與大疆國的琳香公主喜結姻緣。為此,林家堡除了貴重的聘禮,還特準備了一件稀世珍寶作為訂信之物。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件稀世珍寶為何物?竟然讓沙狐組織不顧林家勢力,派出了烈火堂前往劫搶聘禮。
      林家堡的議事廳內(nèi)。
      一位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緩緩地用手指彈了彈手里的刀刃,冰冷的刀光從他的面容上劃過,與其眼底里精銳機智的光芒,相映成輝。
      “你是說,南疆天地教已經(jīng)到我大漠!泵髅魇窃儐枺恼Z氣卻是異常地肯定。
      “是,少堡主!”回話的正是那日在沙漠中偶遇天地教,并與天地教眾聯(lián)合大沙狐烈火堂的十三大爺。“這次,還多虧了天地教的那幾個小丫頭,竟然讓烈火堂主--藍川都受了傷!”
      “噢,藍川受傷了?你且細細與我一說當日的情形!” 青年男子把手里的刀放了下來,眼里露出了一絲饒有興趣的光芒。能夠讓沙狐三品堂之一的烈火堂主受傷,看來此人極其不簡單!
      “血幽,你是說那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手中的劍就是血幽?”林默的嘴里,倒抽了一口冷氣。血幽劍,早已經(jīng)絕跡江湖百年,只有最絕密的武林宗冊上,記載有此劍。此劍本是昆侖山天極門派的一位祖師爺,采寒潭冰石礦,再以昆侖地火修煉而成,極具靈性。后來,此劍被天極門一位弟子偷出天極門。其后,這位弟子便自創(chuàng)門戶,立無極圣教,也就是后來惡名滿昭的血教。這天極門弟子也就是后來為世人所唾棄的血魔圣君,他生性殘暴,殺人如麻,劍者,既具靈性,亦通人性?上,這柄千古奇劍在他的手里,沾染了太多人的鮮血,最后竟然與血相融,終成了一柄讓人聞之色變的魔劍。
      后來,血魔圣君為苗疆拜月教所滅。這柄血幽劍也隨之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如今,幾代江山,南疆各大教派紛戰(zhàn)連連,昔日最具盛名的拜月教也漸漸地隱聲匿跡了,取而代之的是新倔起的教派----天地教。
      天地教,以天為圣,地為尊,上拜日月星辰,下拜幽冥鬼域。一上一下,一明一暗,組織結構龐大,人員繁紛復雜,各有其責,又各受監(jiān)督。尤其最近十年,發(fā)展迅速,已經(jīng)漸漸控制了南疆十萬土地,數(shù)十萬眾生。
      如今,這柄消失近百年的血幽劍,竟然出現(xiàn)在了天地教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十三歲小姑娘手中,倒真是讓人好奇了。

      說是荒漠之境,倒還有如此繁華熱鬧之都。
      天地教幾位女弟子連日來穿行沙漠黃沙烈日之中,今日見到如此熱鬧的城都,心里自是喜不甚言。
      “哎,粉蝶,快過來看看,這支鳳釵可剛巧配你!”藍鳳在一攤點前停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只小巧的蝴蝶鳳釵,在粉蝶的頭上比弄著。
      “是啊,真漂亮!”粉蝶也忍不住贊嘆道,隨即叫住了在人群中略顯茫然的青凝:“青凝,你也過來看看吧!”
      青凝的身子稍稍地頓了一下,朝二人身旁湊近過來,眼睛卻絲毫不感興趣那攤點上花色繁復的首飾。藍鳳把手里的蝴蝶鳳釵遞交到了粉蝶手里,又隨手拿了一只花釵對青凝說道:“喜歡嗎?”
      青凝點了點頭。那花釵的做工精細,特別是花釵頂端的那支珠花,花隱于壺狀凹陷之花托中,又似急欲盛放,綻放與不縮放之間,極具輕靈,妖詭之美。
      “姑娘,真是好眼力啊!此花為優(yōu)曇華,亦作優(yōu)曇婆羅,三千年花開,花開剎那,芳華驚艷!此花本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那賣珠釵的老者,見有生意來了,忙不迭失地招呼道。
      優(yōu)曇婆羅,芳華風姿,與世難逢。然,三千年花開,凋零亦抵不過朝夕,此乃世間最短暫之花也!
      曇花一現(xiàn)!
      青凝接過了這支優(yōu)曇婆羅花釵,臉上閃過短暫的欣喜,亦逃不脫同行的幾個同教姐妹的眼底!跋矚g,就當我送給你的吧!”藍鳳搶先把銀子給了擺攤的老人,親昵地笑道。
      前幾日在沙漠中與沙狐一戰(zhàn),眼前這位素心殿名不見經(jīng)傳的弟子,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確實讓她們吃驚不少。素心殿素星主向來冰冷不茍言笑,卻并不噬血殘殺。
      防患于未然。這些少女,自小在天地教各分門派里長大,平素里除了學習教規(guī)條儀,勤練技藝之外,也眼見了諸多的同門里朝夕相處的伙伴之間,為了上位打壓爭奪。以此延伸,各分門派之間的明爭暗斗,最后,還有南疆大小各種教派的殺謬。沒有誰比她們更清楚,一個未知的潛在的有能力的人的重要性!
      青凝對著藍鳳,點了點頭,算是感激!耙,我?guī)湍愦魃习?”粉蝶湊前道?br>  青凝搖了搖頭,把那支優(yōu)曇婆羅花釵藏進了衣袖之中,兀自朝前走了去。前面,這次奉命領著四大星主弟子先行而來的柳若澄,一身明艷的橙色衣裙在這大漠之城的古道上,顯得越發(fā)地明媚,耀目。
      “若澄師姐,星主她們來了嗎?”粉蝶見此情景,上前問道。
      “教中事急,于素星主與凝水星主已經(jīng)返回南疆。削骨星主、冰煙星主明日即到!”柳若澄此言一畢,特意地望了一眼青凝跟藍鳳。
      聽聞凝水星主已經(jīng)返回南疆,藍鳳的情緒稍有低落。青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奪人的眸子里,仍然是平日的冰冷與漠然。
      “如此,我們今日且找一客棧稍作休息,明日恭迎二位星主的到來!”幾人聽命間,柳若澄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此次前往大漠,四大星主本是聯(lián)手出袂,就算尋回了碧水龍眼,她們幾個也只是跑腿出力的小婁婁,功勞談不上,苦勞也沒人會記得。現(xiàn)在好了,削骨星主跟冰煙星主回了南疆處理教中事務,這四大分派瞬間成了兩大分派。
      粉蝶那丫頭,雖然出生富貴,但嬌生慣養(yǎng),除了喜歡說大話;H酥猓舱垓v不出什么亂子來。藍鳳,是凝水門下弟子,雖頗有心計,但言行謹慎,事事權宜,反而不會輕易做出任何的決斷。至于青凝……柳若澄的眉毛皺了皺,幾日相處下來,她愣是沒有看出她半分的真實品性。不過…想到這里,她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地愉悅暢快起來了。

      前面就是春風客棧。
      客棧大門兩旁,掛著兩塊已經(jīng)泛黑的的長木條,上面用赤紅的朱砂寫著:春風不得意,歸客倦紅塵,大門的頂端則直接用朱砂紅筆寫著四個大字“賓至如歸”。看起來,倒顯得隨性親切,又有一股狂放蕩不羈的灑脫勁兒。
      “哎呀,想不到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竟然也有如此俊俏的娘們!”不知從哪里,突然跳出一青年男子,攔在了幾位姑娘的前面。那男子一身華服白衣,卻不好好地穿著,非要扯得歪歪斜斜,手里拿著的一柄扇子裝模作樣地搖著。
      “滾開!”藍鳳向來討厭這種紈绔子弟,看也沒看就一腳踢了出去。
      “哎喲!”那男子顯然沒有料到這幾個水靈俊俏的女子,性子如此暴躁,冷不防地摔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一陣哀嚎。隨即罵道:“他奶奶的幾個臭娘們,竟然敢對我拔括無禮,來人,來人,把她們?nèi)o我抓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隱藏的地方跑出了二三十個身穿紅衣短褂的精干漢子,將幾位姑娘團團圍了起來。那方才被藍鳳踢倒在地的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了的塵土,又整了整那本來就歪斜的白色華服,這下那身衣服在他的身上,更顯得不倫不類了。
      “嗯”他清了清嗓子,剛待要作揮扇的動作,這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扇子已經(jīng)不知去向!吧茸樱茸?”隨著他的喊聲,一名灰衣隨從慌慌張張地從后面跑了上來,畢恭畢敬地把扇子遞到了他的手里。
      這番滑稽的舉動,著實讓旁人忍俊不禁。粉蝶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幾乎就要爆笑出聲。藍鳳的手,已經(jīng)縮回了自己的衣袖。柳若澄面色一驚,悄悄地伸出手來制止住了她的舉動?催@些人的裝扮,顯然是來者不善,切不可輕舉妄動。
      “怎么樣?害怕了吧?”男子手里輕搖著扇子,在幾位姑娘前面來回地踱著方步,得意地說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一下,這漠城如今是誰的城?統(tǒng)領漠城十萬大軍的……”
      “拔少爺!”旁邊的灰衣隨從連忙上前,打斷了那白衣男子的話。白衣男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頭,轉而朝那幫紅衣漢子吩咐道:“把她們幾個,給我統(tǒng)統(tǒng)帶回去,個個這么俊俏風騷,我全要了!”
      “呃~”灰衣隨從愣了一下。白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慍怒道:“愣著干嘛,沒聽到我說話嗎?他奶奶的,這漠城是誰的城,你們不知道嗎?”幾十個紅衣壯年漢子一聽此言,隨即朝幾個姑娘撲了過去。
      “咻”地一聲輕響,宛若靈蛇出洞。四個紅衣漢子來不及發(fā)出一絲聲響,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咽喉處,宛若一朵盛開的小花,鮮血瞬間染紅了漠城的青石街道。
      綠衣女子,身形一動不動,眼神冰冷如霜,除了地上多出了四具尸體,甚至沒人看到過她的劍,何時已經(jīng)回到了劍硝。
      白衣男子的臉色,變了;柳若澄的臉色,也變了;所有的還活著的紅衣壯漢的臉色,都變了。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個鮮活的精壯的漢子,躺在了地上,成了死尸。生命,如此脆弱,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私欲,如此脆弱!
      “上,上,殺了她!殺了她!”拔括似剛從睡夢之中醒來,朝剩余的壯漢驚慌地叫道。他的眼底里,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驚顫,眼前的這位美貌的小姑娘,她一定不是人,是魔鬼,會要了他的命!
      “殺,殺了她!”他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顫抖,死亡仿佛已經(jīng)觸手可摸。那些紅衣壯漢,仿佛激憤的野獸,亦紛紛撇開了其她幾位姑娘,朝綠衣女子撲了過去。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它,對,殺了她,毀滅她!
      綠衣女子的嘴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生命如螻蟻,這世間大多人,唯恐唯惶,最終卻只是死于虛妄。她的血幽,沉寂百年,為的就是飲盡這天下蜉螻之血。來吧,有多少,殺多少!
      血幽,剎那,在空中劃過一道赤紅的光芒。幾位彩衣女子竟自退站一旁,凝聲望去。紅,一片的紅,紅衣的壯年男子,在紅色的劍中,噴灑出紅色的鮮血。在那群紅當中,一點碧綠,點綴其間,飄忽如鬼靈般魅惑。
      “我去幫青凝!”粉蝶手里的長鞭,幾欲揮出,卻被柳若澄手里的綠笛一揮間攔了下來。“對付這幾十人,對青凝師妹來說,綽綽有余!”
      藍鳳眉頭深皺,青凝此次是初次出來執(zhí)行任務,實戰(zhàn)與經(jīng)驗都尚淺?v然手里那柄怪異的赤劍厲害無比,但是她年齡尚小,如此戰(zhàn)下去,恐怕也會吃不消。只是,既然若澄師姐不讓大家上前幫忙,也定然有她的理由。自己還是看看再說吧!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倒下的紅衣人越來越多,青凝手里的血幽越揮越快,幾乎已經(jīng)幻化成影,無人能夠看清楚她的劍從何而來,所落何處?只是,不斷地有人,在驚呼,在哀嚎、在倒下,在死去。
      一場慘戰(zhàn)!
      那柄赤紅的長劍,終于緩緩地落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它。全身通透赤紅,閃著耀眼的赤血之光芒。
      白衣男子臉色頓然已經(jīng)成了死灰色,嘴里喃喃叫道:“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青凝的目光,從一地的死尸上收了回來。他們本可以不死,只可惜,因為跟了這樣一個廢物,平白惹出事端,死不足惜。走吧,你也跟他們一起陪葬吧,廢物!

      血幽,殺氣涌動。
      “嘣”一道白色的閃光撞擊在血幽細長的身子之上,劍刃偏離的瞬間,一道身影飛閃而至,拉開了白衣男子。
      “哎呀,我的飛刀可是絕無僅有的珍品,千萬別碰壞了!”一位圓臉,大眼,笑起來有兩個圓圓酒窩的十六七歲少年,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飛刀,心疼地擦拭道。
      白衣男子睜開驚魂未定的雙眼,驚喜地叫道:“西門公子,救我,救我!”
      “救你?我才不救你呢,我只是想試試是這位小妹妹的劍好還是我的飛刀好而已。”那大眼少年轉回頭朝白衣公子做了一個鬼臉,心里嚷道:若不是不想看到你那兇橫跋扈的姐姐難過,我才懶得救你這傻不拉嘰的人呢!
      那白衣男子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轉回頭又看到了那滿地的護衛(wèi)死尸,一把抱住了那大眼少年的腳,央求道:“西門公子,西門公子,你快幫我殺了她,殺了她,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魔鬼?噢…”那大眼少年望了望那些死在血幽劍下的紅衣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嗯,死的人確實有點多,看來你姐姐的護衛(wèi)隊也不咋樣!”
      白衣男子的臉上,再無血色。這次,不僅良家女子沒調(diào)戲到,還付出了慘痛的損失和代價,丟人丟到了家。更重要的是,他私自擅帶拔帥府的護衛(wèi)隊出來,要是……天,死定了!
      青凝手里的血幽,再次閃爍出赤紅光芒。
      “青凝!”柳若澄的神色一緊,朝青凝叫道,制止了她的出手。護衛(wèi)隊?方才這大眼少年嘴里說出來這些紅衣漢子似乎是誰的護衛(wèi)隊,那…?此次,天地教千里迢迢趕往南疆,為的只是尋回秀水宮的鎮(zhèn)宮之寶---碧水龍眼。倘若跟這大漠之中的權勢力量惹上糾葛,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只是,看眼前這慘烈情景,這麻煩恐怖已經(jīng)惹下了。柳若澄的心里,不經(jīng)也七上八下起來,眼前之計,唯有不讓它再擴大化了。
      青凝緩緩地收回了血幽。
      “真是一把好劍,劍身通透,韌而不僵,光澤閃耀,靈氣逼人!只可惜,可惜。 蹦谴笱凵倌,背負著雙手,望著青凝手中的血幽,故作深沉地點評道。
      “可惜什么?”粉蝶早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大眼少年,現(xiàn)見他故意賣弄,忍不住問道。
      “可惜,此劍雖然乃曠世奇劍,卻天非人愿,誤入歧途!”少年道。
      “什么天非人愿,誤入歧途,這是劍,又不是人!”藍鳳冷笑道:“胡言亂語,故弄玄虛,還不是跟當街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放浪子弟一路貨色!青凝妹妹,我們走,別聽他的鬼話!”說著,上前一把拉過了青凝,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
      “恐怕你們走不了了!”大眼少年聳了聳肩,指了指前方無奈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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