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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畫地為牢
只為你盈盈一笑
我便逃也無處可逃
拔劍斬情絲
情思卻在
指間輕輕繞
都只為情字煎熬
枉自稱俠少英豪
前世兒女情
還欠你多少
還你在今朝
這一生都只為你
情愿為你畫地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變老
還給你看我幸福的笑
這一生都只為你
情愿為你畫地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變老
還對別人說著你的好
[五叔,五叔,給我講講御貓的故事可好?]
我放下手中的酒,抬起頭,天空藍得溫柔而明媚,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痛我的雙眼。
[御貓?]
[是啊,五叔。我聽大伯家的小影說那個御貓展昭不自量力,明知道咱們陷空島有五鼠,卻還敢叫什么貓!還被五叔抓起來過呢。]
[不自量力?是啊,真是只不自量力的貓兒!]
我微笑著說,心卻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有點兒疼。
再次抬眼,藍得幾乎透明的天空中,纏繞著絲絲白云。好像穿越了千古,亦不曾變過。
六月的天氣,正是炎熱酷暑,白玉堂獨坐在水榭竹樓里,喝著剛剛從酒窖里取出的加冰的女兒紅,心里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五爺,五爺],
[什么事。看蠛粜〗械!家里著火了不成?]不悅的看了一眼慌慌張張的家仆,白玉堂有些懊惱被人打擾了雅興。
[五爺],
仆人有些害怕,這五爺?shù)奈涔、相貌、才學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大了點兒。
[大爺他們請你去聚義廳呢。]
家仆低下頭恭敬地回話,正等答復,抬起頭卻只看見一抹白影消失在廊門。
[什么?御貓?存心跟咱們作對是不是?]
[就是嘛!那個展昭,好好的南俠不做,偏去當什么皇帝的貓兒!]
韓彰氣道。
[不行,敢跟白爺爺作對,我非去找他讓他改了這稱號!]
霸氣的聲音,不留絲毫余地。
于是,一騎快馬,一把寶劍,一身白衣,殺向京城。
開封汴梁。這座古老而年輕的城市,這座演繹過一段又一段悲歡離合的城市,看盡了歷史的滄桑,如今,也正笑看著這正奔來的瀟灑白影。
皇宮題詩,盜走三寶。一時之間,錦毛鼠白玉堂,名動京師。
于是,御貓展昭奉命捉拿錦毛鼠白玉堂。
展昭快馬加鞭,奔行在去陷空島的路上。
馬過之處,滾滾塵土。
漸漸,塵埃散去,猶如拉開了一場歷史的帷幕。
貓鼠之爭,漸行上演。
根本連白玉堂的影子都沒見到,就被陷在通天窟內(nèi)。
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橫匾上的“氣死貓”三個字,展昭不由微笑。
囂張飛揚一如本人。
[什么?他還是不吃?]
驚訝和生氣,白玉堂瞪著前來匯報的家仆。
三天,粒米未進。展昭只是安靜的坐著,如同涅磐。
[臭貓!你想把自己餓死好來栽贓陷害你白爺爺嗎?]
終于忍不住,白玉堂來到通天窟,從上面的鐵蓋縫隙中看進去。
聽到某人的叫囂,展昭嘴角微揚。你終于來了。
沒人答話,白玉堂一絲心驚,這貓兒該不會這么不濟吧?想著,手已經(jīng)飛快的啟開了機關(guān)。
鐵蓋慢慢拉開,還未及看清下面的情況,一道藍影飛身而出。
淡淡的月光灑下,修長的身形被藍衣襯得越發(fā)挺拔。身如修竹,便當如此。
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一個淡淡的笑。
月華如水,風影浮動,眼前人瞬間的恍惚而不真實。白玉堂甚至覺得眼睛被什么恍了一下。
[白兄,展昭有禮了。]
[五叔,御貓好狡猾。
看著稚氣的臉上充滿驚訝,我不由笑起。
[嗯,一只狡猾的傻貓!]
一陣暖風吹過,周身溢滿了藍色的香氣,淡淡的,藥草的清香。
是……那只貓兒的味道?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內(nèi)多了一個飛揚的白色身影。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內(nèi)常常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內(nèi)深夜常有異物從天而降。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內(nèi)的展護衛(wèi)變得表情豐富。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內(nèi)的展護衛(wèi)受傷越來越少。
不知何時開始,開封府的破案效率變得越來越高。
[白兄,請你不要再跟著展某了。]
懇求的聲音,從藍衣人的口中飄出。
[我說貓兒,這條路難道是你開的不成?只許你走,白爺爺走不得嗎?]
無賴的語氣,表露無疑。
[白兄,這個案子……,總之公門之事你還是不要插手。]
無奈。
[臭貓,白爺爺我愿意干什么便干什么。我管你什么公門私門,白爺爺要是不愿做的事,任你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白爺爺要是……]
白衣豪氣干云,仿佛天下唯我獨尊。
[白五爺要是愿做的事,便是神仙也攔不住,對嗎?]
微微的笑意,讓人不易察覺。
[哈哈哈哈,不錯,貓兒,孺子可教也!]
囂張得意至極。
[白玉堂——你到底想怎樣?]
無奈加微怒。
[就是這樣。你待怎樣?]
明明是翩翩公子,偏又一副痞子樣。
于是,那條古老的官道上,兩匹駿馬,一藍一白,爭執(zhí)、吵鬧、嗔怒、大笑,在廣袤的蒼天大地之間,演繹著,回蕩著,似一幅生動而美麗的畫卷,展開,定格,成為記憶中的永恒。
[什么?要白爺爺扮女子?我白玉堂堂堂七尺男兒,怎……]
拽拽的滿臉不屑。
[展某早就說過,不要你跟來。]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臭貓,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有些生氣。
[誒——],
神情興奮,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我說,知府大人,這貓兒長得雖比不上白爺爺風流倜儻英武逼人,倒也還算風神俊秀,為何不讓他扮女子?]
怒氣微微染紅了臉,忍。
展昭不說話,只是瞪著白玉堂。
白玉堂覺得展昭的目光有點像釘子,差點就能穿透自己。只是——
[貓兒,你這貓眼兒圓瞪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哈哈哈哈……]
大笑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形象可言。
[白——玉——堂!]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滿臉無奈的知府大人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不由思紂著:他們真的是鼎鼎大名的御貓和錦毛鼠嗎?
終于恢復平靜。
[白少俠,展護衛(wèi)原本就是要扮的……]
知府開口,話還未說完,某只白老鼠又開始大笑起來。
[貓兒,你要扮女子,絕對賽過西施!哈哈哈哈]
單手指著展昭,白玉堂已然笑得直不起腰。
[展某怎樣,用不著你這只白老鼠管!]
羞怒交加。像極了被惹毛的毛發(fā)倒豎的貓。
[這樣就生氣啦。]
白玉堂站直身子,臉上的笑意卻未退去。
[知府大人繼續(xù)繼續(xù)。]
伸手,一個請的姿勢。
[呃……]
看了看笑意盎然的白玉堂,又看了看怒氣沖天的展昭,知府大人認命的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白少俠,這個案子極為棘手。之前本府曾派去多人查案,卻都有去無回。展護衛(wèi)本是不想和白少俠說的,可是本府擔心展護衛(wèi)一個人太過危險,剛好白少俠也來了,又和展護衛(wèi)是朋……呃,朋友,]
說到朋友二字時,知府不安的偷偷瞄了瞄二人。
[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
白玉堂擺擺手,示意知府不必再說下去。
[不就是扮女子嘛!這么好玩的游戲,白爺爺我喜歡的緊。]
依舊是一幅笑傲天下的樣子。
[白兄——]
展昭看著白玉堂,神色復雜。
[五叔,五叔,你笑什么?]
[哦。沒什么。]
我搖搖頭,笑意還是止不住。
那天的月色很美,清風拂過夜空,就好像——
他的笑,純凈而清爽。
白玉堂和展昭對望著,傻了一般地愣著。
然后,哈哈大笑,不約而同。
挽著發(fā)髻,插著珠釵,穿著羅裙,少了一般女子的柔媚,卻平添了一副英姿颯爽。
兩個“絕色”大俠,哦,不,是兩個“絕色女子”,就這樣肩并肩地走在空無一人的河畔。
任月光流灑,任清風拂面,兩人都不說話,卻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動,微妙而奇特。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空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不自覺地,便吟詠出來。
我苦笑,過去的,便是存在,如何只能看作過往云煙?
[五叔,后來怎樣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促使他迫切地追問。
[后來],
端起酒杯,慢慢飲下。
酒水從咽喉慢慢滑如腹中。
是否時間也如同這酒,即便再慢,也終不肯停留?
兩人如愿以償?shù)乇蛔ァ?br> 在解救眾多女子之時,終于還是被魔教之人發(fā)現(xiàn)。
以兩人的武功要逃出魔宮本非難事,可是,不只是他們兩個人。還有那么多人,用渴求的眼睛望著他們,等待著他們的救助。
[白兄,你先……]
[閉嘴!死貓,五爺我可不能扔下你不管!]
[白兄,莫非白兄以為展某穿了女裝便真如那些不懂武功的纖纖女子需要保護?]
展昭微笑,自信而從容。
[還是,白兄不相信展某?]
定定地看著展昭,兩人對視,如同幾個世紀之久。
[我當然相信你!]
白玉堂知道,目前的情況已經(jīng)刻不容緩,所以,不能遲疑;自己所受之傷較重,所以,別無選擇。
再次看向展昭,雖仍是女裝打扮,此時卻只覺得是頂天立地的錚錚傲骨,屹立不倒。
[你給 我聽著,展昭,等我回來!]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如同發(fā)下什么誓言。
“嘭”的一聲脆響。像是火藥的爆炸,振聾發(fā)聵。連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五叔,你怎么啦?杯子都被你捏碎了!]
看著手中的粉末,我微一揚手,化作漫天飛霧,眼前不由模糊起來。
白玉堂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前來接應(yīng)的官兵,把眾女子托付給他們之后,便不顧身上重傷,不理眾人勸阻,當先一騎快馬,飛奔而回。
當年,白玉堂也是一騎快馬,飛奔在蒼茫的天地間。那時等待他的,是故事的開始。
如今,白玉堂仍然一騎快馬,飛奔在蒼茫的天地間。此時等待他的,卻是故事的結(jié)局。
這就叫天意弄人嗎?
蒼蒼的天穹,未變。
茫茫的大地,未變。
然而,物是人非,物是人非情可休?
眼前是怎樣的情景?整個魔宮都已倒塌,只是廢墟,只有廢墟。
看不到人,活著的,死了的,全都如同一場華美的幻夢,灰飛煙滅。
[貓兒——]
撕心裂肺的呼喊,只因身心俱已麻木,需要疼痛,來保持清醒。
終于,遠處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挺拔,傲然。
不顧一切的飛奔過去,扶住他,小心翼翼。
[白兄,……展,展某……沒有……食言]。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然后,用力扯出了一個微笑。
一如初見時的那個笑容,干凈清爽,明亮……恍惚?
[死貓臭貓病貓傻貓笨貓三腳貓——]
像是發(fā)泄一般一口氣叫了下來,竟憋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白,白兄,展某……求……你……一件事]
[什么?]
[白兄……要……多笑……笑……展某……認識的白玉堂……是……一個笑起來……便……如同……太陽一般的人]
[好,我答應(yīng)你。我現(xiàn)在就笑給你看。]
說完,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如同太陽一般燦爛,只是,卻不知為何,如此的恍眼。
[五叔,那這么說,展叔叔是只好貓嘍。]
[豈止是好貓,還是只傻到家的好貓!]
[那五叔作護衛(wèi)也是要當只好老鼠嘍?]
童言無忌。我笑。
[是,也不是。]
說完,我又抬頭?粗炜罩心禽嗱滉枺菢訝N爛,恍得我的眼睛都流出淚來了。
[五叔,你哭了?]
稚氣的聲音充滿驚訝。
[沒有,只是太陽太恍眼睛了。]
說完,我向著藍天,用力扯出一個最最燦爛的笑容。
插入書簽
當時團子曾建議偶修改一下稱呼的問題,不過鑒于這是偶第一篇關(guān)于兩只的DM文,所以權(quán)作紀念好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