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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老師再就業(yè)成為珠寶大亨(?)
她撥開被雨淋濕的長發(fā),從荒地里探出頭來,夜黑風高雨急,活像個恐怖的女鬼。
無語凝噎,一覺起來就從被窩的溫柔鄉(xiāng)跑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雨滴冰涼,爬起來走了沒過多久她就被凍得瑟瑟發(fā)抖。周圍荒無人煙,只夠看個大概,只能沿著這條小路走,怕亂走,走出去被野獸給叼走。
風吹得頭發(fā)呼啦呼啦的往臉上撲,濕漉漉的貼在背后,讓腦子也很沉重。漸漸的,路段變得更加開闊,并且有青石版鋪墊。
她本來因為發(fā)燒了本來以為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兩天,沒想人算不如天算。
遠處亮起的兩點燈火,讓她心頭一熱。但身體沉重到無法用力奔跑,一步步挪動已經(jīng)非常費力。
一輛馬車緩緩浮現(xiàn)在夜色中,被明亮的燈火照亮。
“公子,有個人倒在了門口!
“…把人帶進去吧”
她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只有在老家才見過的雕花木床,半垂的布簾,空氣里彌漫淡淡的藥香。身上的短袖衣服已經(jīng)被換下來了,觸摸到的布料輕薄柔軟。
她緩緩坐起來,怎么場景又切換了…總之比開始凄風苦雨來的好。
進來了一個穿著古裝的小童子,興奮的朝她走來。
“姑娘你醒啦!”
小童朝她解釋。說她暈倒在門口,正好公子見到了,便把她救回來了。
她連忙道了謝,運氣挺好,雖然來到了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但好歹第一個遇到的人就救了她的命,不知道怎么感謝才好。
她養(yǎng)好了病,并且在她表示無處可去后,管事便在宅子里給她安排了差事。雖然是打掃庭院的,但好歹有飯吃餓不死。
她在這呆了一段時間后,發(fā)現(xiàn)這兒的奇怪之處。那的男子都是嬌嬌柔軟的,女子大多孔武有力。這兒估計是所謂的“女尊”世界。
如果能做她之前的工作倒也還好。不過她原先是個舞蹈老師,教肚皮舞的:)偶爾兼職少兒拉丁舞。
如果是男尊的世界,這都是青樓之流的東西。女尊…呵,不好意思沒有女人會跳這東西,想想都覺得前途無光。
不說古代了,即使在現(xiàn)代,一聽說肚皮舞,也有那么些人帶著有色眼鏡看待。
吃老本自力更生計劃失敗。
她一沒力氣二沒其他手藝。沒有金手指,那些穿越大女主會的,她作為普通人也不可能會。出了這個宅子,還因為是黑戶,什么都辦不了,怕是都可能會餓死街頭。
最后管事吩咐她掃掃偏僻的別院,公子問起來也有個交代。她一邊掃著路上昨夜下雨吹落了的樹葉,腦子放空。
他閑來無事便散了周圍伺候的人,四處走走。這兒是一片盛開的桃花林,偌大的林子里只有遠處一個正在掃地的人。
那天難得發(fā)一會善心救回的那人,好像管家就是安排在這。
最開始那個人穿的怪模怪樣,上衣沒有系帶,圓領(lǐng),袖子堪堪到臂彎,褲子也才到膝蓋。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衣服。她清秀的臉,纖細的骨骼,要不是胸前的起伏,完全想不到她是一個女人。
不過忙著生意,他漸漸也沒有想起這個奇怪的人,到今天碰巧才見到。
她的頭發(fā)不算長,隨手挽起,身材單薄,袖口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怎么看怎么像個男子。
她不是本地人,據(jù)她說,她一睜一閉就從家里到了荒郊野外。他猜她可能是被拐過來的,但是可能拐過來發(fā)現(xiàn)性別不對被中途扔下也說不定。他忍不住為他難得的異想天開給逗笑了。
她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佇立的人。這位公子白衣似雪,烏發(fā)如墨。也許是眉眼如畫,還有微風吹過的桃花,迷了人的眼。
她回過神來朝他笑了笑。
“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他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她認出他來了。他點了點頭,怔怔的望著這邊。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以為他在看她,這一片桃林是難得的好風景。
她一邊打掃著一邊默默退出他的視線,但不知道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背后的視線依舊緊追著她。
她沒辦法,假裝不經(jīng)意間回頭,發(fā)現(xiàn)他依舊在望著桃林。是她的錯覺嗎?
她走過去問他有什么她可以幫他做的。她雖然身無長物但是她會盡力報答他的。
她圓潤的眼睛誠懇的望著他。他只是笑著搖搖頭。她有些苦惱的摸摸頭,像個稚氣的孩子。公子很久都沒有見過不帶異樣眼光看他的外人了。
人人都說公子一個夫道人家,卻出來拋頭露面,像女子一樣經(jīng)商。而且手段狠辣,有道是最毒夫人心,說是蛇蝎美人最為恰當不過了。
短短數(shù)年就將家中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成為了錦城第一,涉及個個行業(yè),可以說是錦城當之無愧的地頭蛇。
被壓下一頭的女人們自然不服,但是又懼于他的勢力,不敢輕易表現(xiàn)。只能說些風言風語。
他并不在意這些,畢竟她們也只能在這上面惡語中傷,影響不到他的生活。
她自那天后時常見到來散心的公子。她有時候因為不了解這個世界鬧了很多笑話,他卻在這里難得的找到了輕松感。
她心思單純,想什么臉上就可以看出來。他總是一臉淡淡的笑意,但是情緒和想法卻無人看透,他有點有點羨慕,但人各有各的活法,他自出生起,在這個家庭中,就注定了和單純二字無緣。
她講的東西也讓他聞所未聞,讓他暢想這世界上,遠到無法到達的海的對岸,有著這樣神奇的地方。他有點好奇什么地方可以養(yǎng)出這樣個性的人。
“別動”
“嗯?”
說完,他抬手拈住了她發(fā)絲上的桃花,露出來一截光潔的手臂。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勞煩公子了”
她摸了摸已經(jīng)被風吹散的頭發(fā),有點苦惱。古代的發(fā)髻她不會用,都是隨便拿個發(fā)帶應(yīng)付一下,能不打擾干活就好。也不可能每天讓人幫她弄,大家都各有各的事,一次兩次就算了,多了別人樂意她也不好意思,何況這個先決條件是她有室友。但偏偏她住的地方偏僻,房子里也只有她一個人。
他近身,勾起了她臉旁的發(fā)絲,冰冷的指節(jié)劃過太陽穴,讓她溫熱的臉有點發(fā)顫。
他隨手挽起凌亂的發(fā)絲,沒過一會就將她的發(fā)帶系好了。別人系的肯定比自己系的要好,何況是好像事事完美的公子。
他在她背后低垂著眼,摩挲著她的一縷長發(fā)。勾起了細微笑容。手中的長發(fā)在她轉(zhuǎn)頭時從指尖溜走。他撫摸著她的腦袋,另一側(cè)的手心,緊握住被體溫漸漸浸染,無法逃離的花瓣。
“很好看”
她有點臉紅,公子撩人而不自知,實在是犯規(guī)了。不過公子永遠都是那樣淡淡的笑著,讓她想起了古書上君子如玉的描述。
公子把她調(diào)到了他身邊,她開始不太明白為什么。她笨手笨腳自己都照顧不好,只能時不時的端茶送水,研磨備紙,因為大部分的字她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還能念書給他聽,他累了無聊時,她就嘰嘰喳喳的和他講話解解悶。不知不覺好像就混成了類似于伴讀的感覺了,她覺得也不錯。混口飯吃還輕松不過。
公子待人永遠三分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她笨手笨腳做錯事了也不曾責怪,他也好像不太在意尊卑,她樂得和他同朋友一樣相處。她慶幸遇到的是公子這樣的善人,要是遇上了不好的,怕是她這個樣子在這個時代都活不過幾天。
公子他不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他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有魄力和執(zhí)行力,自制性也很好。如果放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算是那種獨立自主的白骨精,都市麗人之類的?搞不好也許是總裁?
不過老是和總裁掛鉤的“霸道”兩個字和他氣質(zhì)也太不符合,過于格格不入哈哈,看著他不自覺想得入神了,竟然笑了起來。
看向外面忙碌的仆人,這個時代里,應(yīng)該有的男女的樣子。白白凈凈身材纖細男子著裙裝。穿著樸素的褲裝,高大一些的,有些甚至可以說是孔武有力的,才是女子。公子身邊的仆人,至少面容都不算差,所以接受起來也沒有那么難。
和公子相處久了,常常忘記這個時代的女尊背景。他們兩個,算是這個時代的異類了。
公子身材也是纖細的,但并不單薄,手指修長白皙,而且很大幾率有武功功底。面容精致,即使在兩個世界的審美中,也格外出彩。長身玉立,腰背始終像青竹般挺直,不帶一點凡間的脂粉氣。
今天公子出門了,她難得的可以出府,感受一下這邊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她每個月的月例也夠她買一些喜歡的小東西,有時候看到了適合公子的,也會買回去。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勉強算是熟人的也就公子一人,平時在府里衣食住行也不用額外花錢,習(xí)慣了網(wǎng)購的人到這里連基本的消費欲都難滿足。
她買了個街上的草編小蚱蜢,津津有味看老人靈巧的手畫著。舔了口小糖人,順便也捏了個公子的糖人,不過她覺得不及公子百分之一。掛起來的小鈴鐺,方正的香囊…每個買雙份,一人一個,讓她想起了前世和閨蜜們逛街聚會的時候,不過估計也回不去了。
她滿足的捧著一堆東西回去,獻寶一樣擺在公子桌前。公子哭笑不得,他其實不缺這些東西,更加精美的比比皆是,但是一想到是她走街串巷精心挑選的又不忍心看她失落的臉。
她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興高采烈的和伙伴分享她的戰(zhàn)利品。很多東西一般女子都不會去買,她并不知道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可能還會固執(zhí)的繼續(xù)買。
她尤其喜歡亮晶晶,色彩絢麗的東西。
她的小房間陸陸續(xù)續(xù)的堆了這些東西,看著像個雜貨鋪似的,但是她卻在這里找到了難得的歸屬感,這些是她生活著的,存在的痕跡。
她絮絮叨叨著她選著這些的原因,或許是色彩,或許是別出心裁的精巧設(shè)計,或許是看見它就讓她想到他。
“這個耳墜子上冰藍色的琉璃讓我第一眼就想起了公子。公子總是一襲白衣,想必可以相得益彰。”
他平日戴素色的耳釘,耳墜他嫌有些累贅。但第二天還是不由自主的戴上了哄她開心。她毫不吝嗇直白的夸獎詞匯,倒讓他有些稍微的不好意思起來。
她送的東西公子不缺,難得的能見到他帶在身上可見還是喜歡的。送出的的禮物被人所喜愛,還能有什么比這更開心呢。
她還收集了零零碎碎的手工材料,她的工作相比其他人來說,可以說是很輕松的。公子出門談生意時,她一個人在府中,多出了很多閑暇時間。但多出來的時間不知道怎么打發(fā),娛樂活動太少了。
以前她也有做手工的愛好,什么都可以試試,反正有大把時間,試錯成本又低。
以前做的最多的還是發(fā)飾之類的裝飾品,可以試試做做簪子和耳飾。
她到手藝人那里高價購買了所需要的配件和簡單工具。把之前淘到的很多裝飾性的各類寶石,拿去切割成不同的大小和形狀。
坐在房間里桌子上,鋪開分門別類好的材料,專心致志的制作起來。
找到了兩塊不規(guī)則的菱形晶石,她很喜歡這種形狀的,很有野性的異域風情,所以她做了紅藍兩對。
她突然又有了畫畫的靈感,放好那兩對耳墜。拿起買的紙筆和顏料,開始細細勾勒起來。她曾經(jīng)還學(xué)過國畫和素描,用墨的濃淡表現(xiàn)明暗關(guān)系,把腦中的想法一一變成現(xiàn)實。
平時的公子總是從不顯露一點鋒芒。但她給畫上的他加了銀色的狼耳,上挑的眼角,純白的長發(fā),不羈的眼神,發(fā)間隨風飛舞的冰藍色晶石耳墜…她有點面紅耳赤,羞恥的將紙反面蓋在了桌上。
有點像畫同人,可是真人原型在身邊還毫不知情…果然還是很羞恥,簡直像癡漢一樣,雖然這么多改動幾乎認不出來…但她對公子的眉眼很是熟悉,勾畫得入木三分…被抓住了怕是要告她個不敬之罪。
她正想著入神時,們悄然被打開了…她嚇得一顫,心虛的擋在了桌前。
“公子,你回來了…”
完蛋,應(yīng)該是錯過了公子來的時間。
摸魚被上司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你在做什么呢?”他好奇的走進。
穩(wěn)住,別慌。她擋住了桌上小小的畫。像平時一樣,興奮的拿出來她弄了半天的成果。
“平時無事時做的。公子覺得可還行?”
看她竭力平靜的樣子,他暗笑,像平常一樣夸獎她。設(shè)計很精巧,他以前從未見過,看不出來她還有這樣的手藝。
不過她的腰間露出了一張紙的邊角,他想湊近,卻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亂了。
“你還會作畫?”
她訕笑著點頭,期盼公子千萬不要再深究下去。
但公子探出手來明顯不是這樣想的。她連忙站在他身前,表情有些慌亂。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可是…私藏了男子的畫像?”
她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面紅耳赤的。還是僵在哪里沒動靜。
公子還是輕笑著,但她背后的汗毛忍不住立了起來。一陣風吹過,把她的房門關(guān)了起來。
門和窗緊閉,顯得房間很昏暗,讓她看不清公子的神色。
“公子?”
“…”
會是誰呢…府里的下人嗎…本來想給她充足的自由,讓他們朝夕相處,循序漸進,讓她漸漸心生情愫…他不想一下就嚇著看起來膽小的她
但還是被橫插了一腳,他可以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她想要的,他都可以雙手捧到她的面前…無論是金錢,地位還是名聲…但前提是,她必須,只屬于他一個人。
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只能接受他,如果她喜歡他的笑,他可以藏起他所有幽冥深處的暗洶涌。如果界限搖搖欲墜,她也要負責承受他所有,噴涌而出的晦暗。
他少有這樣迫切的渴望,讓他險些難以再保持微笑的假面。
他一步一步走進,身影將她周圍的空氣都籠罩住。他湊近她的臉,手掌撐在她背后的桌子上,鼻尖差點對著鼻尖的距離。她感覺到他沒有再笑了,她甚至嗅到了他衣領(lǐng)上熟悉的香氣,熟悉到每日都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但距離從未如此近。她有種拔腿跑出去的沖動,一張畫漸漸被抽出來。
她被公開處刑了!居然真的被正主見到了。
第一次祈禱自己畫失敗,以至于看不出原型來。不過這也難以解釋…這登徒子的名聲怕是跑不掉了…公子應(yīng)該也算根正苗紅的土生土長的大家閨秀…看不得這樣的事吧?她痛苦的皺著臉,想抱頭鼠竄,哪里有洞,她想呆一百年再出來。
畫得很傳神,他沒見過的一種畫法,但人物卻逼真,銳利的眼神好像可以突破畫紙,直逼人心。他從沒見過這樣打扮的男子…是她家鄉(xiāng)的服飾造型嗎?畫上的男子野性難馴,還長著妖異的耳朵,她竟然喜歡這樣的嗎?真是看不出來…
但定睛一看,那眉眼刻畫得入木三分,正是他每天鏡子前映照出的那雙。
他笑了,她垂著眼,盯著他垂下的發(fā)絲,錯過他幽深眼神。
他捧起了她的臉,摩挲著她的眼角,吐氣如蘭。
“你喜歡這樣的嗎?”
眼前他的神情,突然和畫上的人高度重合起來,讓人一瞬間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幻。
從未見過的表情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她卻覺得這一刻比他每日的微笑更真實。
他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不甘示弱的呀。一旦鎖定了獵物就會狠狠咬緊,第一次有人將它畫出來呢。她比他想象的還要了解他,并且,喜歡他…
看著她漲紅的臉,他緩緩環(huán)住了她腰,克制的舔舐了自己的唇瓣。真想咬一口她染上薄粉的臉。像蘋果一樣,在齒間研磨,吮吸所有的汁水,再珍重的一點不剩的吞咽下去。
“心悅于我嗎…竟然私藏了我的畫像?”
…最后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善良又好看的公子…有魄力又獨立的公子…笑起來讓她失神的公子…她是喜歡的…這樣的他怎么能讓她不喜歡…而且她也不是對誰都這么殷勤的,費盡心思的走街串巷,四處尋找,犯一些啼笑皆非的小錯誤,也不免含有逗心上人開心的意思。
而且她覺得公子也是有點喜歡她的。按道理說她是女子,在這個地方,應(yīng)該由她先開口,但是她還是有點害羞,并且她什么都沒有,沒有任何安身立命的東西,和他在一起,他會被恥笑的吧…她并不想為他的本來已經(jīng)不好的名聲雪上加霜。
她蠻討厭電視劇男女主角因為各種原因,糾結(jié)個三十九集,四十集才能在一起的蛋疼情節(jié)。
但藝術(shù)來源于現(xiàn)實,有些東西它還是有點道理。現(xiàn)在的她并不足矣和他相配。
“喜歡的…但是我也沒有權(quán)勢地位,也沒有萬千財富…”
“不是有句話叫做,女人有錢就變壞嗎。你這樣的,很好。財富地位我又不缺,你只負責一心一意的愛我,就夠了”
她一開始就有做設(shè)計的想法,下了不少功夫在珠寶和服飾上。在公子的幫助下,她開始吸收這個時代的元素,加上現(xiàn)代的很多創(chuàng)意加以改造,帶來了很多新鮮潮流。漸漸的,她設(shè)計的服裝配飾,在錦城流行開來。
她的夢想不大,但能找到自己生活工作的價值很重要。她想打造她屬于自己的獨立品牌,現(xiàn)在漸漸在走上正軌,小小的火苗正在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長大。一路上,他提供了很多幫助,他教會了她如何去經(jīng)營。隨著了解的深入,她發(fā)現(xiàn)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優(yōu)秀。愛人如此優(yōu)秀,她怎么能不奮力追逐?
他只讓她放手去做,一切麻煩都由他解決。她為一個設(shè)計圖修改到深夜,他靜靜陪著,也不曾睡下,沉浸多年商海,和從下培養(yǎng)的眼光,給了她這個新手很多獨到的建議。
輕輕推開半闔的房門,搖曳的燭火將她睡著的影子打在窗戶上。半干的長發(fā)從桌沿流淌下來,蓋著的寬大的外衫垂到了地上,光著的腳丫蜷縮在一起?隙ㄊ窍赐暝韬笥峙艿阶郎蟻砉ぷ髁,他嘆了口氣。
俯身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她澡后身上彌漫的香在他的鼻尖悅動,手也緊抓著他的衣袍,讓他脫身不得。冰冷的手伸進更暖和的衣領(lǐng)內(nèi),四處摸索著。他臉微紅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就另辟蹊徑抱住他的脖子。她的腿與他相纏,腳掌貼在他透著溫熱的小腿。
他小心而繾綣的勾著她的舌頭,她不耐煩的推回去,他像個耐心的獵人,引蛇出洞,一擊必殺。
這一顆掛在樹梢的蘋果,原來也鐘情于他。在無數(shù)的日夜一邊成長,一邊等他路過,然后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懷里,于是他嘗到了肖想已久的果實,和想象中一樣甜蜜。
第二天她從床上暖暖和和的起來,又勞煩他了,昨天好像在桌上睡著了。撓了撓脖子上紅點,一路密集朝下,沒入松散衣領(lǐng)中。
“昨晚有蟲子咬我”
她郁悶地解開衣領(lǐng),指著脖子上的痕跡給他看。
他面色不變,從身上撤下她的香囊,遞給了她。
“是嗎,我倒沒有碰到過。也許用這個會好一點!
她拿起來,嗅了嗅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高興的收下了。四舍五入算貼身物品等于定情信物。
去店鋪給設(shè)計圖,回家的路上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居然碰上了一伙強行劫她上馬車的人。她平日里很少露面,也不記得結(jié)了什么愁怨。
是一伙穿著華麗的女子,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她冷靜下來。
“什么事要大動干戈劫持我?我身無分文也不值得什么錢”
“可不能這么說,誰不知道錦城蘇公子身邊養(yǎng)了個小白臉呢?這么一看還真是個吃軟飯的料”
她皺眉,避開了她們拉扯的動作。他們把她帶入了一個酒樓,四周被包圍著跑不掉。
直到坐到飯桌前都相安無事,她實在不明白她們想做什么。拍手后進來了一群身著暴露的男子。嬉笑著為身邊的女人遞著酒杯,喂著酒。
她臉有點僵硬,她居然也到了青樓走了一趟。她謝絕了身邊言笑晏晏的男子。這些都十幾歲左右,有些比她的之前的學(xué)生也大不了幾歲。而且她對這種白斬雞也沒興趣,要肌肉恰到好處,可剛可柔,要有纖細的卻也有力的腰肢,一彎的就可以勾魂。
腦子里不知道第幾次想起來公子…
她看向窗外,躲避房間里過于灼熱的空氣。頭也不回的推開了湊近的身體。他柔軟的胳膊纏住她的手臂,她渾身起來雞皮疙瘩,厲聲道:
“放開!”
他被嚇到了,乖巧的收了手。她也不想為難他,都是為了討生活,互相放過,對誰都好。
她拒絕了男子,卻被她們不停的灌酒。她竭力拒絕,盡力保持清醒,怕她們灌醉后給她弄個第三者橫插在她和公子之間。
但幾杯酒下肚眼前就有了重影。這酒有問題…恍惚間遇到了看見了公子如渡冰霜的眉眼…
他收起急忙跑過來而忘記放的傘。她已經(jīng)呆呆地坐在座位上,輕紗衣裙的男子正要撫摸上她的臉。
他用力甩開男子的手,將她抱起,身上濃重的脂粉氣酒氣讓他內(nèi)心的狂躁更甚。他不帶感情的回望了房間里因為他的到來而沉默的眾人。想起來他的手段,那些女子忍不住發(fā)顫。
怎么就被找到了?!她母親的生意被搶了,她也氣不過總被一個男人壓過一頭。她只是想給小白臉安排個紅顏知己,鬧得他們家犬不寧出出氣罷了…小白臉還不好找…
外面下來變成了蒙蒙細雨,她鬧著要下來。他把她拉到一個小巷里。雨珠滴落,濕潤了她的眼睫,模糊了她的視線。自臉頰上劃過,聚集在她飽滿的唇珠上。
他低垂著眉眼,唇上的雨珠融化在兩人熾熱的唇舌間。他沖鋒陷陣,將她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浮在鼻尖該死的脂粉味彰顯著不久前有男子親密觸碰過她,可能是某塊露出來的肌膚碰過他的手,一切都讓他心浮氣躁,怒火攻心。
好不容易推開了他得以急促的呼吸,卻沒想到他又將她扯回來,抱緊她的腰,掐著她的下顎,讓她承受著他的怒氣,他的醋意,他的焦急,他的迫切…
“娶我。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雨勢變大了,水珠自額頭劃過他玉琢般的臉,親過他緊抿的唇角,在下巴處匯聚。他睜著眼睛固執(zhí)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他一刻也無法忍受她身邊出現(xiàn)他人。變故太多…只有她真正的在他身邊,他才可以生出掌控一切的安心感。
于是,她好像就這樣稀里糊涂的結(jié)了婚。
那天夜里人們知道了給他們婚禮設(shè)計婚服的人是他的妻主,同時也是錦城炙手可熱的設(shè)計師,十里紅妝。那天后,人們都以得到她親手設(shè)計的婚服為榮,再配上相應(yīng)的配飾,簡直是神仙才有的華美。
而且她們一向恩愛,妻主不曾納妾,只專心于夫郎一人。一個人,一生只能設(shè)計一次婚服,所以她的設(shè)計,也多了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的含義,頗受兒郎們的追捧。
第一次見到公子穿紅衣,果然如同她想象的一樣奪目。撥開荔枝的紅色外殼,露出鮮嫩多汁的荔枝肉。將果肉細嚼慢咽,連核中間的一絲一毫都不愿放過。
這么久了,也不是不明白他什么性格。不過,如果他是囚籠,她愿意就此沉淪。
婚后的生活,差別不是很大,訂單越來越多供不應(yīng)求,擴招人手,有天賦的學(xué)徒,設(shè)計的工作室…所有的事都要一一安排,她忙卻很充實。她親手設(shè)計的服裝首飾都很有名氣,但最有名的的居然是她設(shè)計的婚服。
忙完了一陣后,她決定給他一個驚喜。補償她這段時間對他的忽略。說起來也很久很久沒跳舞了。
她找到了一些西域傳來的譜子,給公子,要他提前練習(xí)。
換上她制作的舞服。輕紗開叉紅色長裙,像一抹永遠燃燒的的火焰,抹胸上細鏈延伸到肚皮中間,華麗的手環(huán)腳環(huán)鑲嵌著寶石和鈴鐺,隨著節(jié)奏零零作響。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打扮,但他的視線已經(jīng)被她完全占據(jù),呼吸一瞬間停滯,怔怔的望著她。
舞動著的感覺,久違的讓她感到放松,于是更加熱情的圍繞著他。若隱若現(xiàn),忽近忽遠,以為抓到她的瞬間,忽的一下又再次走遠,只余指尖被輕紗劃過的酥麻。
她像條蟒蛇,將他的心纏緊,讓他迷醉,讓他窒息。
她氣喘吁吁,面色潮紅,低聲在他耳邊呢喃道:
“我愛你”
“只為你一人跳舞!
彩蛋:if篇
如果現(xiàn)代女尊,男主是舞蹈老師
“你知道我什么時候看上你的嗎,說起來慚愧,侄子學(xué)拉丁,我去接他回家第一眼就相中了你!”
“后來不知道怎么,就到處都可以見到你,逛超市遇上后,發(fā)現(xiàn)我們家就是在同一個單元樓,之前居然沒見過你,哈哈我也感覺超有緣…唔,改天給小屁孩買好吃的,犒勞小媒人”
他乜了喋喋不休的人一眼,伸展了纖細有力的腰肢,笑得眼尾勾起,媚態(tài)渾然天成,讓她猛然禁聲,并且淹了咽口水。
“!你干嘛呢!壓死我了,謀殺親妻好尋找下一春嗎…別別別鬧了,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好癢…”
“…這白日青天的你覺得合適嗎?”
“……我累了啊!慢點!”
精疲力竭也沒有放開握著她的手,她永遠不知道他為了這一刻做出過什么。索性,結(jié)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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