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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墓
高杉站在松陽的墓前,他什么也沒有帶來,這其中包括那只他一直沒有離身的金色煙斗。早上離開的時候,又子已經(jīng)在里面加滿了煙絲,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帶來。
不想讓他擔心,僅此而已……
沒有花,沒有酒,只有一個失去一只眼睛的學(xué)生,靜靜的站在那里……
高杉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倚在一棵樹旁,呆呆的望著墓碑上當年自己寫上去的字。
一動不動,已經(jīng)一上午了……
掃墓的時間一般是傍晚,人們相信,親人的魂魄會隨著西落的太陽回到這里。
而高杉一般待到下午就會離開。
一是不想遇到那個每年都來的天然呆,還有就是……
他并不想讓老師見到他,見到現(xiàn)在的他……
不過……今天,他突然想再多呆一會兒……
至于理由……好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天開始變暗。
高杉隱約聽到烏鴉飛起的聲音。
——該走了……
“銀時!你給我快點!都是你磨磨蹭蹭的才會拖到這么晚……”熟悉的呆呆的聲音。
“好了好了……假發(fā),你是老媽嗎?這么嘮叨!話說,有必要每年都來嗎?那家伙也會覺得煩的吧。”同樣的懶洋洋的聲音……
“不是假發(fā),是桂!你怎么會知道老師在想什么!”
聲音慢慢的靠近,
不知道為什么
從早上開始就煩躁的心突然安靜下來了……
高杉依舊沒有動,
目視著昔日的同伴伴著夕日的光輝,從山下走上來……
雖然看不清臉,但依舊能夠猜出他們的表情……
“高杉?”桂先看到了他,愣了一下。
銀時則挖著鼻孔繼續(xù)向前走。
“嗨!你也來了啊……我還以為只有假發(fā)這家伙會記得今天呢!便y時抬手打著招呼。
“不是假發(fā)是桂!”桂也慢慢的趕上來,手里提著水桶和食盒。
“高……晉助,你也來了……”
本來是要叫高杉的,畢竟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
但是在看到老師墓碑的一瞬間,桂改變的稱呼。
不想讓老師擔心……
“吆……你們兩個也來了啊!甭犚姽鸬姆Q呼,高杉的嘴角微微一彎,細微的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沒想到你也會來,真是不容易啊……”轉(zhuǎn)頭看向銀時,嘴角的弧度一貫的嘲諷。
“切!要不是假發(fā)像個老媽子似的一直嘮叨,我才不來呢!”銀時慢吞吞的走過去,倚在高杉旁邊的一棵樹旁。
桂沒有理會那兩個人,直直的走到老師的墓前。用帶來的水仔細的擦拭墓碑。
“晉助,你清過雜草了啊!
墓碑旁邊干干凈凈的,明顯是清理過了。
“先生,我們來看你了,對不起,這次來晚了,不過都是為了把銀時那家伙也一起拖來。為了不讓他偷吃點心,我一路上一直精神緊張,那家伙要是再吃甜食,一定會死于糖尿病的!”擦完的桂一邊從食盒里拿出帶來的點心,一邊習(xí)慣性的喃喃自語。
“喂!不要說些沒用的東西!”倚在樹邊的銀時喊道。
桂沒有理他,點上香:“這次晉助和銀時都在哦,真好,大家都在!备袊@的語氣,但這淡淡的笑意。
倚在樹邊的兩人沒有搭話,不過嘴角都帶著安心的弧度。
就這樣,黑色長發(fā)的男人在墓前不停的自言自語,從銀時的糖尿病說到晉助現(xiàn)在開始抽煙了,從救國大業(yè)說到伊麗莎白的腰圍又漲了…………
銀色天然卷和紫發(fā)的男人倚在樹旁,聽著那些自言自語,不時的反駁上兩句。
莫名其妙的,雖然天色開始變黑,氣溫也在下降,但是周圍的氣氛卻慢慢的變的溫和……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看著最后一根香燃盡,桂站了起來,拍了拍膝上的土,轉(zhuǎn)頭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山吧……”
一路無言的來到山下,月亮已經(jīng)升到半空。
小酒館的燈光已經(jīng)亮起,街道上也僅是零零散散的走著幾個趕著歸家的人。
是時候該說分手了
一直低著頭的桂,吸了一口氣,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已經(jīng)滿人了嗎?那真是太不幸了啊,啊哈哈哈哈哈!卑殡S著笑聲,那個帶著墨鏡的黑發(fā)卷毛,從路旁的小酒館走出來。
“辰馬?”出口的話變成一個熟悉的名字。
“假發(fā)?金時?小晉?”黑色的天然卷傻笑,“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巧了!”
“不是假發(fā)是桂!”
“是銀時,銀時!你個白癡!”
“你在叫誰小晉?”
“啊哈哈哈哈哈哈!沒關(guān)系了,沒關(guān)系了!”坂本大步的走過來,走到桂和高杉的中間,一手摟住一個,“啊哈哈哈哈哈,走!我們?nèi)ズ染迫!?br> 桂被拉走之前,拉住了一臉麻煩表情的銀時。
四個人走在不太寬廣的土路上,坂本的笑聲一直傳到很遠,月亮已經(jīng)爬上正空。
今夜天氣正晴…………
無論明日我們是否天各一方,至少今晚讓我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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