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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南越洪嘉十年,北魏——據(jù)作者某次泄露的時間對照表——神武三年,是神秘的一年。似乎很多事情不約而同地發(fā)生了。
那一年,趙彥十歲,江原十四歲。
***明線——南越***
那一年仲夏,南越太子趙謄正式娶妃,娶的是當(dāng)時南越丞相劉登孺十五歲的愛女劉敏。劉敏是個溫柔而美麗的好姑娘,一年前宋然、趙彥、劉恒摸進丞相家玩蟋蟀被她發(fā)現(xiàn),居然連七歲的劉恒也曉得驚艷。趙彥更是認定宋然愛上了劉小姐。
十歲的小小彥年幼無知,意欲替兄弟搶老婆。他先是和宋然約定在秦淮河邊得月臺上相見,隨后跑去大鬧趙謄的婚禮,哭著不讓她嫁人,想來是要把她領(lǐng)到宋然身邊去。結(jié)果自然是失敗的,反是年僅十歲的二皇子與兄長搶老婆的奇聞成為傳遍滿城的笑料。
小小彥搶人不成,只好滿心愧疚地獨自冒雨去得月臺見兄弟,然而當(dāng)時宋然的表現(xiàn)似乎并非心上人出嫁的痛苦,而是兄弟將他晾在得月臺、自己去搶老婆的憤怒(醋火?)。十五歲的少年宋然一怒之下,連解釋都不聽,就把十歲的童年小小彥扔在雨里,甩袖而去,穿過文德橋消失無蹤。(真是個不負責(zé)任的大哥……)
小小彥傷心委屈,在雨中的得月臺上站了一天,遇上了隨江德前來密訪南越的小江原。小江原十分沒眼力地把粉嫩嫩的小小彥認成了小姑娘,還禽獸地親了小小彥一下,于是小小彥的初吻就這樣華麗麗地沒了。不止如此,他看出小小彥意圖報復(fù),臨走時還故意留下了假的地址。(嘮叨一句,這得月臺真是個有愛的地方,十四年后,趙彥在摯友背叛、父親生疑、兄弟陷害的困局之下,無意中從劉敏口中聽聞身世之謎,不由心中抑郁萬分,拉著江原去得月臺上興建起的得月樓喝酒。喝至大醉,他七彎八繞地傾訴自己的身世,站不住的時候還專往江原懷里靠。所以我一直相信,他開始對江原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好感的,而且,江原也是在這個時候,真正看清趙彥孩子氣的一面,更加動心的吧?)
回到十四年前,十歲的小小彥遭受非禮后回到家,被長輩訓(xùn)斥,又因為淋雨生了病,過了些天才有機會前去隆祥客棧找人報復(fù),卻不知小江原其實住在昌順客棧。報復(fù)不成,小小彥被宋師承帶走。(十四年后,江原就是把酒醉的趙彥送到昌順客棧的……)
借著小小彥大鬧婚禮的事,趙煥以此子驕縱過度為名,將他送給梅皇后的叔叔、游方道士宗游之看管,令他遠離斗爭的中心,而宗仙人也承諾讓小小彥不生爭權(quán)奪利之心。
***暗線——北魏***
那一年,當(dāng)是江德一輩爭奪皇位的最后關(guān)頭,平遙公主正在努力幫助江德爭取皇位。而江原尚是江德最喜愛的長子,父子之間,還沒有生出嫌隙。
那一年,江德帶著十四歲的江原暗訪南越,不無可能是因為江德相信平遙的兒子并沒有死,前去搜集情報。至于其中的秘密,江德究竟知道多少,平遙又知道多少,就難以猜測了。江德和江原,是平遙發(fā)瘋后唯一認得的兩個人,看蕭貴妃對江原那么冷淡,而江原每次說起姑母的語氣都比較溫柔,也許平遙對小時候的江原真的很照顧吧?
從南越回國后,江德尚未登基,因為江原說過一句話:“當(dāng)年從建康回國之后,隨先皇祖父臨駕洛河,正逢新橋落成,皇祖父隨口問我要取何名,我想起南越有文德橋,便說了武勝橋,沒想到皇祖父十分欣喜,當(dāng)場手書了‘武勝’之名!
仍是在這一年,江德最終登基,而平遙公主此后日漸恍惚,終于徹底瘋了。
***合并——懸疑***
十年前,丈夫英年早逝,看到“兒子”的尸體,她沒瘋,而是堅持守住了揚州城;十年間,她利用自己手中勢力,協(xié)助江德登上皇位,這更需要無比的冷靜;十年后,她卻突然瘋了。什么樣的刺激會讓她這樣的人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瘋了?
總覺得平遙不像是喜歡耽于奪儲爭斗這種事的人,她的性格應(yīng)該是火熱而剛烈的,看她的舉動,也似乎更熱愛戰(zhàn)場。那么,又是什么讓她決心幫助江德奪取皇位呢?
可以想象,當(dāng)年的趙卓會是不少女子傾慕的對象。而當(dāng)年的平遙公主,相貌絕美,出身顯貴,武藝不凡,深諳兵法,身處軍營戰(zhàn)場,定然會如烈火般明艷動人、吸引眾人目光。趙卓對平遙一定是全心愛慕吧,以他的身世,本不宜去娶魏國公主。而且我也相信平遙對趙卓是真心的,趙卓從四歲時父親早逝起,歷盡生死起落,應(yīng)該可以看清妻子是否真心以待。
這封信——我認為一定是趙煥寫的——如此肉麻地抒發(fā)著對平遙的思念之意,又自認為兄,可見趙煥應(yīng)該早已表示過自己對平遙的傾慕。我覺得趙卓對自己的妻子應(yīng)該是充滿信任的,而平遙對這樣的傾慕應(yīng)該也是見怪不怪了吧。
總之,揚州之戰(zhàn)中,平遙曾經(jīng)獨身潛入南越大營,又全身是血地活著回來,并且不再提起幼子的事,很有可能是因為她確定了,稚兒沒有死,一時也不會死。她,是否曾經(jīng)見到趙煥、從而確認了這一點?她此時知道趙卓的真正身世了嗎?趙煥又為什么放她活著回去,是因為真的有點動心所以下不了手,還是居然……別有陰謀?
(很驚悚地覺得,趙卓的死,可能已經(jīng)不止趙煥、鄭京那么簡單。希望我猜錯了……)
江德一直相信稚兒沒有死,總是有理由的。
愛子失蹤丈夫陣亡后,平遙好像突然變了個人,開始參與奪位之爭。那么,這十年間,如果她相信稚兒沒有死,是否曾經(jīng)努力地去找過呢?如果她知道了趙卓的真正身世,她一定能猜到稚兒就是南越二皇子,那為什么不見她設(shè)法把孩子弄回來,她還有什么打算?可是如果她不知道趙卓身世,她又怎么會相信稚兒沒死呢?她決定幫助江德,和趙煥或者趙彥有無關(guān)系?這十年間,她和江德有無聯(lián)系?當(dāng)然……如果她發(fā)現(xiàn)梁王和趙煥也有來往,一怒之下決定讓梁王當(dāng)不成皇帝,也是可能的……
再說刺激她發(fā)瘋,或者逼她裝瘋的因素。在“那神秘的一年”中發(fā)生的很多事,都不簡單。江德特地選擇這一年去南越,到底是去做了什么?趙煥“恰巧”在這個時候?qū)⑿┻h遠送走,又是否有什么目的?這兩件事,又是否有什么內(nèi)在的聯(lián)系,最終導(dǎo)致了平遙公主如今的樣子呢?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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