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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西門吹雪，并不是很希望看到陸小鳳，雖然全江湖的人都認為，他們是朋友。
事實上西門吹雪在意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只是陸小鳳的兩個手指。
靈犀一指。
可是陸小鳳的人跟他這兩個手指一樣，總是縮得比什么都快。
西門吹雪從不脅迫任何人，而只要陸小鳳一天不答應(yīng)跟他“真正”的決斗，他就沒辦法拒絕陸小鳳用自己一直都看不順眼的眉毛或者胡子來交換自己要做的事情。
就像現(xiàn)在。
萬梅山莊依舊美不勝收，住在這里的人，肯定不是個會虐待自己的人。
西門吹雪當然比任何人都懂得享受生活。
可是現(xiàn)在西門吹雪卻皺起了眉頭，雖然只是微微一點，卻已經(jīng)讓旁邊的司空摘星心里因為幸災(zāi)樂禍而笑翻了天。
西門吹雪抬頭看清楚陸小鳳，“你確定？”
陸小鳳把玩著手里的琉璃酒杯，“當然!”
聲音是少見的堅定和無所畏懼。
陸小鳳是陸小鳳，他不是別的什么人，他也沒什么真的要怕的人，但他怕西門吹雪，一直都怕。
“我拒絕�！�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和漠然。
“我都答應(yīng)跟你決斗，還順便搭上我的眉毛和胡子，你這樣都不肯幫我！”陸小鳳跳了起來，吼叫的氣勢在碰到西門吹雪冷冷的眼神時又降了下來。
人果然是不能太忽視自己的本能，陸小鳳再怎么大吼大叫也還是克服不了自己怕西門吹雪的毛病。
司空摘星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西門吹雪瞇起眼睛。
殺氣。
1
花滿樓是個瞎子，盡管他一再的向人保證這點，但似乎總有人會問同樣的問題，并且懷疑它的真實性。
他現(xiàn)在正在一艘花船上，雖然人不風流枉少年。
但這話用在天下聞名的的花滿樓身上，就有點問題了。
花滿樓溫文儒雅，卻從不做如此應(yīng)該稱為傷風敗俗的事情。
他懷中抱著一個女人，花船上抱個女人并不奇怪，但那個女人是天山派掌門剛?cè)⑦^門不到一個月的掌門夫人就奇怪了。
但如果抱這個女人的是陸小鳳，大家只會說這陸小鳳的毛病又犯了。
所以惹麻煩的總是陸小鳳，解決麻煩的通常的只會是花滿樓。
一個月前，天山派掌門洪如矽大喜之日，那盛大的場面還讓到場的陸小鳳和花滿樓嚇了一跳。
畢竟天山派一向低調(diào)，這次卻如此熱鬧，想必那新娘讓洪如矽如癡如醉，不想草率而委屈了。
但不管那個女人再美如天仙，花滿樓不是瞧也瞧不見？
但世事就是如此，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它就發(fā)生了。
在洪如矽當眾掀開新娘頭紗后，大廳內(nèi)的人在一秒鐘內(nèi)就屏住了呼吸。
果然是天仙絕色啊，陸小鳳心想，怎么就讓這洪如矽老頭給糟蹋了。
下來的事情讓陸小鳳幾乎以為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花滿樓是什么人裝扮的。
新娘掃過全場，忽然叫道，：“花滿樓！”
陸小鳳剛想問花滿樓怎么會認識這人，回頭卻看見花滿樓變了臉色。
花滿樓的臉色，看過的人都會說如沐春風，那樣溫柔的笑容，坦蕩而純凈，讓人羨慕也嫉妒。
然后新娘甩開新郎的手，直接就沖向花滿樓的方向。
在場差不多所有的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洪如矽這老頭真是混蛋。。。。。。。
新娘撲進了花滿樓的懷抱，淚流滿面。
在下一秒，花滿樓已經(jīng)抱住新娘，迅速沖到了門外，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無蹤了。
然后陸小鳳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張大嘴巴的姿勢，直到洪如矽紅著眼睛站在他的面前。
接著等陸小鳳好不容易從天山派跑出來時，才想起，花滿樓什么時候?qū)W會自己這招了。
花滿樓是陸小鳳的朋友，陸小鳳是花滿樓的朋友。
沒人懷疑過。
現(xiàn)在陸小鳳也不懷疑，但是，至少讓他一點點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訊息好不好。
其實沒人認為花滿樓做錯了什么，江湖上都說洪如矽那老頭哪配得起那個嬌滴滴的美人，反之翩翩公子人才一流的花滿樓終于找到屬意的姑娘，真是讓整個江湖欣慰啊。
司空摘星將這些話轉(zhuǎn)告給陸小鳳的時候，陸小鳳臉都綠了。
這些天這話他不是沒聽過，甚至于連老實和尚也雙手對著他合十，“失主，您可以老懷安慰了�！�
他是花滿樓他爹還是他娘，還老懷安慰？
但是人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再有個人來挑撥，那個人就真的是不值得同情了。
在陸小鳳一拳快到司空摘星的臉時，“花滿樓在龍湖，”見陸小鳳楞了下來，又補充了一句，“龍湖畫肪�！�
龍湖其實只是個很小的湖，附近也沒什么名勝古跡，但有一個龍湖畫舫，一個只有女人的畫舫。
一個只有女人的地方當然不可能只是畫畫那么簡單。
因為幾乎所有在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青年才俊都曾在那個畫舫中過夜。
龍湖畫舫不單挑客人，還挑年齡。
花家富甲天下，花滿樓少年英雄。
雖然花滿樓已接近而立，但就是有人說他雙十年華，說陸小鳳老�？偸浅陨夏鄄�。
所以陸小鳳看一臉愜意的花滿樓時，差點沒直接揍上去。
花滿樓笑了笑，推開懷中的溫柔鄉(xiāng)，很認真的說，“我以為你會忍耐更久點的�！�
嘴巴在笑，眉毛在笑，陸小鳳發(fā)覺花滿樓第一次笑得這么忘形。
“小鳳，你先進去。”
陸小鳳差點氣暈過去，看到天山派的掌門夫人對著自己服了服，就退下去了。
花滿樓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她叫花小鳳�！�
青筋微跳，陸小鳳坐了下來，“有沒有酒�！�
“沒有�！�
陸小鳳發(fā)覺自己剛剛冒出的青筋開始迸裂居然發(fā)出了聲音，“不喝酒你跑來這里干什么！”
的確，在這種地方的人不是喝酒就是找女人，而通常兩者都是一起的。
花滿樓又笑了，“因為我不能在女人面前喝酒，你說過，在女人面前喝酒，男人就算不愿意也會變成禽獸的。”
陸小鳳泄了氣，癱在桌子上，“不管你了，反正找到你以后的事情就不怕我不知道。”
花滿樓還是笑著，心里卻是安靜了下來。
陸小鳳什么都沒問，花滿樓還是什么都沒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花滿樓從不會有讓朋友感覺到困擾的秘密。
他知道陸小鳳會為他擔心，知道陸小鳳會因為怕自己危險而待在危險的他的身邊。
但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漫漫長夜，明月當空。
2
花滿樓和花小鳳要成親了。
在婚禮的前三天，前來道賀的人絡(luò)繹不絕，連洪如矽也來了。
據(jù)說請了武林的前輩高人親自領(lǐng)著花滿樓和花小鳳到天山派賠禮道歉，才將這事情給緩了下來。
陸小鳳隱隱卻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一片喜氣洋洋，花滿樓笑得眼睛都彎了，花小鳳如水般柔情，好一對壁人。
“成親后我就告訴你一切，現(xiàn)在，你別插手我的任何事情�！�
花滿樓說這話時是背對著陸小鳳，所以在洪如矽叫囂著要花滿樓下跪時候他沒有出手阻止。
陸小鳳是從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朋友。
但是現(xiàn)在他卻什么都不可以做。
花滿樓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也相信花滿樓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他相信花滿樓有能力解決問題。
他只是娶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而已，當然要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
只是這樣而已。
但是為什么心里會有種堵得荒的感覺，看到花滿樓笑他就想直接撕爛他的臉，然后大吼，“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現(xiàn)在就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結(jié)果直到拜天地的時候陸小鳳還是乖乖坐在賓客席上，什么都沒做。
“一拜天地”
陸小鳳看見花滿樓微微彎下身子，然后有僵直了身子。
不單止他，全部的人都僵直了身體。
殺氣，凜冽而直接的殺氣。
白衣如雪，這個世界，死亡有時候真的就只是因為看見了某種神化的白色。
所以誰都沒有動。
西門吹雪抬眼，視線直入花滿樓。
花滿樓沒有說話，因為他被人點了啞穴，可是沒人知道他被人點了啞穴，所以當西門吹雪說出那句話而花滿樓又沒有反駁的時候大家更是一動都動不得，眼睜睜看著西門吹雪抱著花滿樓飛了出去。
場景出奇的讓人感覺到熟悉，好象不久前在天山派剛發(fā)生過的。
所以洪如矽是咬牙切齒離開花家的。
而且陸小鳳從那天起就被無數(shù)不懷惡意也不懷好意的人圍堵，威逼利誘要他說出一些事情。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西門吹雪說的話。
他只說了一句話，他從來都不擅言談，全江湖都知道。
他字字千金，沒人敢說不知道。
于是，沒人會懷疑西門吹雪會說什么廢話。
他說，“花滿樓，你是我的！”
只有七個字，通常聽過西門吹雪說話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將要死的人。
這是常識。
所以當時在場的不下百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涼的，心口荒荒，好象什么東西就快要沒有了。
陸小鳳當時摸的是自己的頭發(fā)，長長的頭發(fā)。
西門吹雪提了三個條件，很苛刻，其中一條就是自己的頭發(fā)。
一想到將來會跟老實和尚那廝有著同樣的造型，他就恨不得直接去跳河。
但那都是將來的事情了。
現(xiàn)在的事情比較麻煩。
花小鳳暈倒了，這事情很正常，有哪個新娘在自己的丈夫被搶后還可以若無其事的，但問題是她倒地前喊了一句，“別讓陸小鳳逃了�！�
陸小鳳是忍不住摸自己的頭發(fā)，心里嘀咕著我又不是犯人我逃什么逃，再說花家怎么跟我都算舊識，你又沒過門在那里叫什么。。。。。。
但他還是沒走成，因為人群真的把他圍住了。
然后是漫長的等待，等那個暈倒的女人醒過來。
在這期間，有無數(shù)的人瞪著他，但沒人敢上前問他什么，因為他也在瞪著別人。
一副我什么都沒做你們這群家伙居然敢冤枉我，誰過來我砍誰的樣子。
陸小鳳雖然沒有西門吹雪可怕，但是他和花滿樓一樣，是從未在人前表露過任何太激烈的情緒，所以當大家看到陸小鳳眼里的怒火時真的是嚇了一跳。
是人都知道招惹憤怒的禽獸是件愚蠢的事情。
陸小鳳闖蕩江湖多年，留下的名聲大多跟女人有關(guān)，是個標準的禽獸。
于是等待中陸小鳳想，希望花滿樓別生氣才好。
畢竟他把他給賣了。
買主是西門吹雪，是決計沒有退貨的事情的。
那天在萬梅山莊，司空摘星一陣狂笑之后。
西門吹雪殺氣驟現(xiàn)，陸小鳳慌忙攔住說，“還有什么條件你說�！�
而聽完西門吹雪的條件他首先感慨的不是西門吹雪的狡猾和變態(tài)，而是想直接把司空摘星給剁成十八塊。
雖然司空摘星那時候已經(jīng)想自我了斷了。
第一，司空摘星要做媒婆。
第二，花滿樓是我的，他要走了你就死。
那時候西門吹雪看看他的眉毛和胡子，“第三花滿樓走了我們的決斗就開始，你的眉毛胡子頭發(fā)�！�
這個世界永遠沒有便宜的午餐，陸小鳳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不是因為他的眉毛胡子和頭發(fā)，而是因為西門吹雪居然提出那樣的條件。
他知道要西門吹雪在眾人面前說出這些話的后果，無論事實的真相如何，花滿樓注定都只能是西門吹雪的人。
但陸小鳳想賭的是和西門吹雪的交情。
憑他們的交情，西門吹雪不會把這事情真的當真。
但是他忘記了，西門吹雪或許是個劍神，或許真的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但他終究也只是個人。
沒人會在別人打破自己的原則后還可以輕易獲得原諒。
西門吹雪字字千金，說出口的話哪怕是謊言他也會讓他成真。
而讓他說出這些話的人，就必須付出他們的代價。
所以那三個條件，除了第一個，其余兩個都是他們不得不去將那句謊言貫徹到底的桎梏。
為了花滿樓，他會和西門吹雪決斗；
而為了陸小鳳，花滿樓會留在西門吹雪的身邊。
而眉毛頭發(fā)胡子不過是附加的。
陸小鳳越想越氣，可是偏偏認識多年，即使人家不承認，自己也當那塊冰是朋友，多次生死關(guān)頭也是靠他才活了下來，加上又是自己的無理要求，人家有所反擊也是正常的。
所以陸小鳳對西門吹雪是怎么也恨不下去，所以就只能恨自己了。
雙手握拳，他恨得咬牙切齒，雙目通紅。
3
萬梅山莊。
西門吹雪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花滿樓，眼睛明明沒有任何神采，卻讓人覺得他在打量著自己。
“西門莊主�！�
“何事�！�
“多謝款待，不過在下不便在此多加叼擾，就此告辭。”
花滿樓很優(yōu)雅的起身。
“你知道這是陸小鳳的主意�！闭Z氣肯定。
“恩”嘴角上揚，“可是我沒想到他會請西門莊主出山。想必他這次損失的不僅僅的眉毛或者胡子吧�！�
“沒錯”西門吹雪忽然想笑，可惜花滿樓看不見，“他還損失了--”伸手覆上花滿樓的嘴唇，在后者下意識的躲避之后，“你！”
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有句話還叫做機關(guān)算盡。
有句話還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花滿樓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所以他失算了。
他知道陸小鳳不會任由自己就如此草率成親，對于不確定的事情他必定會先找出答案。
他相信陸小鳳，陸小鳳也相信花滿樓。
這份信任也的確幫了他們很多次，這次也不例外。
他本來打算自己被救出后再去查其他的事情。
很多次，他和陸小鳳的默契已經(jīng)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次也不例外。
可惜，陸小鳳扯進了西門吹雪。
他猜想陸小鳳會知道自己在顧忌什么，不單是危險還有涉及花滿樓自己都不能隨意破壞的某些規(guī)則，或者說是承諾。
所以陸小鳳會不惜一切破壞婚禮。
可惜花滿樓沒料到，陸小鳳考慮到花滿樓顧忌的問題后，就不可能在天下群雄面前將花滿樓活生生帶走，所以他找了西門吹雪。
沒人會懷疑西門吹雪的話，即使他們知道西門吹雪是自己的朋友，但無論是怎么樣的交情都不可能讓劍神說出那樣的話，所以最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可能了，一切就順理成章。
邏輯清楚，條理清晰。
是陸小鳳一貫的思考方式。
很正常。
所以不正常的是西門吹雪，可惜陸小鳳通常都忘記了，西門吹雪這樣的人什么時候正常過。
所以花滿樓只能是嘆息。
他對這個劍神不是很了解，甚至也只見過一面，匆匆一瞥。
“莊主對陸小鳳的無理要求很反感？”他試探的問。
西門吹雪看著花滿樓有點窘迫的樣子，心情忽然大好。
“我對你們做什么不感興趣，而你花滿樓，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記住，你是我的了�！�
西門吹雪只對劍有興趣，這是江湖傳言。
事實也是如此。
但現(xiàn)在可能還多了一樣，花滿樓。依舊是江湖傳言。
花滿樓楞了一下，隨及說道，“無妨，但是西門莊主，可否給在下數(shù)日時間，待在下處理完私人事件后再來履行莊主的條件�！�
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沉穩(wěn)笑容。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走吧�！�
花滿樓這才有點臉色變了，不祥的預(yù)感。
那時候是夜晚，雖然白天和黑夜對花滿樓來說都一樣，所以什么時候出門對他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現(xiàn)在，他坐在一匹馬上，依靠前方的人前進的聲音，策馬狂奔。
他，花滿樓，平生第一次后悔了。
4
陸小鳳看到花小鳳的時候還是稍微的驚艷了一下。
自古柔弱的女人都是讓人忍不住想憐惜的，更何況還犁花帶雨。
所以陸小鳳很快就忘記了之前對花小鳳的咒罵。
“陸大俠請坐。”
于是陸大俠坐在了美人的對面。
其實之前陸小鳳有想過花滿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最常想的就是被這個女人脅迫，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人被捉了用來要挾之類的，通常都會有什么驚天動地的陰謀。
畢竟這是他們這幾年所經(jīng)歷的事情。
總讓人深感江湖險惡，人心不古。
貪婪和私欲，是一切罪惡的起源。
陸小鳳可能從未想過什么要為武林為江湖做什么貢獻，雖然江湖人都認為他做了。
但是習慣是件很不好的事情。
在遇到了很多相同性質(zhì)的事情后，不知不覺就認定事情本該如此。
復雜源于簡單，一切其實都很簡單。
那句話叫什么？
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
是老實和尚說的。
走多了夜路總會碰到鬼的。
這是司空摘星說的。
陸小鳳昏昏的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
他被花小鳳的眼淚給逼瘋了。
女人哭他不是沒見過，但沒見過一個眼淚持續(xù)了兩個時辰還在繼續(xù)的。
“請你告訴我，相公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相公不喜歡我，但是我會努力讓他注意到我的”
“我喜歡他啊，只想待在他身邊，這也不行嗎？”
“他將我救了出來，他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那個人，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他只是你找來的幫手對不對！”
。。。。。。
梨花帶雨看多了也會累的。
陸小鳳以前很喜歡不聰明的女人，因為她們沒有太多的腦子去想男人以外的事情。
而最重要的是，不聰明的女人通常都很漂亮。
可是聰明的女人即使不漂亮也會讓人心動。
所以陸小鳳有時候就會分不清楚美麗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聰明或者愚蠢，因為善于偽裝是女人的天性。
聽完花小鳳稀里嘩啦的陳訴，他只記得一件事情。
“連我的名字都是相公取的，他說要重新開始就換個新名字吧�！�
于是他想起在龍湖畫舫看到花滿樓時他臉上的笑容，那時候怎么沒想到這家伙也有惡劣的的時候。
而也幾乎在同時，他也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好象做了件很蠢的事情，蠢到足夠在他剩下的幾十年都被司空摘星或者別的什么人笑死。
他回頭看看花家，燈火通明，老實和尚想必躲起來偷吃了。
他想起他出門前老實和尚說的話，“可能今天是和尚唯一一次見到陸失主而沒遇到不好的事情�！�
表情老實而誠懇。
于是陸施主當頭棒喝的瞬間，想到一個奇怪的詞語--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
可是我做錯什么了？
陸小鳳使勁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花滿樓，你去死吧！
朋友之間很多時候都會被對方氣得咬牙切齒，這很正常。
所以司空摘星在看到陸小鳳的反應(yīng)后選擇出海流放幾個月，要他當媒婆，殺了他好了。
和西門吹雪不算有什么過節(jié)，都是陸小鳳惹的事情，就讓他一個人去承擔好了。
沒義氣也就算了，有誰見過一個賊還有什么義氣的。
司空摘星出海的第一個晚上，忽然感慨，那兩個人，還真是有默契啊，連犯的錯都一樣。
涼風蕭蕭，萬物無光。
這個晚上，很多人都睡不著了。
5
花滿樓第一次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當他聽到那個‘眼熟’的老人沖著他諂媚的笑著，他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他當時的感覺是，眼睛瞎了還是比較好的，不然親眼看到自己的外祖父陷害自己，任誰都想發(fā)狂的，更何況自己還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一向沒什么脾氣的花滿樓生起氣來是很糟糕的。
他會死死‘瞪’著那個人，什么話都不說。
然后心虛的老人就在那里解釋來解釋去。
內(nèi)容其實很簡單的。
老人在深山遇到個妙齡少女，少女哭訴悲慘遭遇。
老人義憤填膺，在探知自己的孫兒會參加那個婚禮的時候就賊笑了很久。
老人，通常都是老小孩。
然后老人給了少女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如果是別的東西也就罷了，偏偏是個鈴鐺，會發(fā)出那種只有花滿樓才分辨得出來的聲音。
在人群中找出個瞎子其實很容易，只要看誰的眼中沒有自己所熟悉的眼光就可以了。
身為一個美麗的女人，她依舊有她得天獨厚的敏感。
剩下的事情也是老人教的，只是希望孫兒可以找到個好女孩。
所以那種危險的氣息，只是刻意弄出來的錯覺。
花滿樓想暈過去的瞬間忽然想到，自己連恨西門吹雪的理由都沒有了，無論他對自己做什么。
因為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
人太驕傲果然還是不好的。
“走了�！�
西門吹雪走過來，依舊是冷冽的氣息。
“恩�！�
花滿樓實在沒什么精神。
雖然他知道西門吹雪不可能真的對他怎么樣。
花滿樓也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之后的風言風語。
但他一想到這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才導致這樣的后果，他就開始氣餒。
一向沉穩(wěn)冷靜謙虛謹慎溫柔善良的花滿樓，就這樣成為西門吹雪的人。
實在是。。。。。。
無奈。
插入書簽
實在不是很懂得設(shè)置情節(jié)，就這樣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