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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看到很多人對這篇文持反對態(tài)度我很不理解,其實我是許久前看的此文,看了此文的動機(jī)由幾個對此文的評論,因為那幾個評論雖然簡單卻讓我感受到他們喜歡此文的心情,但當(dāng)我看了開頭卻差點放棄,覺得主角太平凡平淡了當(dāng)不起那些人的評價,可是不知為何繼續(xù)看了下去。之后才知主角本是古人,于是他的遇事冷靜便很讓我驚艷了,而且再回想起我看的文,發(fā)現(xiàn)那些文的主角都極善謀略,總在事件發(fā)生時或之前就通透明晰,總有作者相助,總是福至心靈,讓我麻木并慢慢接受這種情況是理所當(dāng)然的,所以此文給了我另一種可能性,交代了真誠的重要性,讓我萬分感激,這種感情在第五十四章時更加是轉(zhuǎn)為敬佩,這一章說明了主角一直以來放任奸臣的原因,并在后兩章成功利用一切助力并讓奸臣化為功臣,實在是有一種化繭為蝶的魅力。慢慢我的眼光只注視著主角,不同于其它文讓人盼著配角來推動情節(jié)對主角只是笑笑而已。現(xiàn)在回想起來,此文只有主角印在我腦海,雖然不深刻卻縈繞著不曾散去。放上一些章節(jié),都是我很喜歡的,希望大家也能喜歡并全面的看待此文:
正文第五十四章水清無魚
“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他們找到的。”江十三緊皺了眉:“皇老哥,為啥我們不能聯(lián)絡(luò)上一個值得信賴的朝中重臣?先藏他那,再慢慢從長計議?”
我不是沒想過這點,但目前困頓局面,又能相信誰?
我思忖片刻:“殘,你能否再外出打聽一下,這半月來朝中各大臣的升遷?我想清楚知道,他們眼下的待遇。”
殘略向我一抱拳,無聲逸去。
江十三拿起身邊的酒壺,我伸出手,他微愕一下,隨即淡笑,將壺拋給我。我擰開蓋,喝了一口,辛辣的氣味從腹中直沖到眼中。江十三看著我,輕聲道:“得天下者,未必得人心。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我想皇上自登基那天就已覺悟到了。”
我苦笑:“謝謝,十三!
我們不再開口,沉悶的喝酒。
“殘跟著我,我不奇怪,可十三,為什么這種情況下你也不舍我而去?”終于,仗著酒勁,我一吐心中埋藏很久的疑問。
江十三笑笑:“大樹底下好乘涼——誰叫你是我肥老哥了呢?!”
我注視著他深味的表情,眼光迷離起來。推開酒壺,一點風(fēng)卷入敝破的門中,殘回來了。
我們起身迎著他。
“其他的不必說了,”我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勢阻止江十三急不可待的追詢:“殘,你只需告訴我兩個人的此刻狀況。丞相秦諱,尚書華忠!
“皇上,聽說秦諱最近一直抱病不朝,至于華忠,新近被禮奉為五皇子西席,長駐宮中,不知這消息是否確實?”
五皇子?那就是“我”最小的兒子尹了?奇怪,滄平王重用朝野上下一致公認(rèn)的忠臣當(dāng)“我”兒子的老師,是什么意思?要籠絡(luò)梗直迂腐的華忠,有很多方法,為何偏偏牽連五皇子尹?
我默然良久:“殘,準(zhǔn)備一下,晚上我們?nèi)ヘ┫喔!?br> 殘晤了一聲,面具后的眼光淡漠而堅忍。江十三努力忍了又忍,還是沖口而出:“為什么選擇的是他?我不明白!華尚書雖受重用,并不代表他已成一丘之貉,他忠心耿耿侍奉的還是你這皇帝?而那個秦諱……哼!”他露出一臉鄙夷。
我淺淺一笑:“十三,我從不認(rèn)為這世上有絕對的忠或則絕對的奸,眼前,能對我們有所幫助的就是同盟,懂嗎?與其冒打草驚蛇的危險,去說服一個思想僵化,不擅應(yīng)變的老臣;不如尋求跟我們有共同利益,足以抗衡敵人的人。他的毒,他的詐,也許正可彌補(bǔ)我們自身的不足!
江十三象不認(rèn)識似的看我。而殘,則微微點了點頭。也只有他偏激的心理,才能理解我這無奈皇帝的蛻變。
我已慢慢學(xué)會洞悉人心的弱點,并且卑鄙地利用它。
夜幕緩緩降臨,步出門,仰對滿天繁星,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誰又會知道,再熬經(jīng)年的我,最后能剩下多少理智與良知?我把長長的指甲直掐進(jìn)了手心的肉里,如果小柜子他們救不住,我也枉做了這個皇帝了!
我早就明白秦諱不是一個好人,一如臭名遠(yuǎn)揚的“我”;艄庵删虐菟n,我捺下去不追究,一來固然因我當(dāng)時羽翼未豐,二來也潛意識的想保住這個小老頭。水至清則無魚,是龍是蟲,各盡其材。只要不出格,我不介意容忍。
秦諱所求,不過是一己私利,遠(yuǎn)抵不上滄平王的狼子野心。面對大局,當(dāng)曉權(quán)衡利弊,剖析輕重。這些念頭,只隱在心中,我無意釋江十三的疑。
孰去孰從,我無謂強(qiáng)求。
殘若游魂,了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后咫尺之地。江十三,踟躇了一會,也追了上來,他的眼睛里還留有絲絲迷茫,不過,嘴角已展開了微笑:“等等我啊肥老哥!靠你混飯吃的,不管你上哪,我現(xiàn)在都跟了——”
我兩眼翻白:“再叫我肥老哥,今后沒你的飯吃了!”
“哈哈哈……”江十三縱聲長笑,驚起頭上樹間一群鳥雀。皎潔的月光悠然的灑落下來,優(yōu)美而柔和。
正文第五十六章可心人
秦諱眨巴了下三角眼,陰郁深沉的目光露出一絲詭譎:“皇上如何這般問?個月之前,皇上待臣恩重如山,視為心腹;個月之后,也既是皇上遇刺受傷回來……就象完全變了個人……”
他猶豫了一下接下文:“微臣至今也沒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錯,不小心觸怒龍顏?”
我輕嘆一聲:“連你這么精明都看不出,也難怪他人都蒙在鼓里了。”
秦諱低頭垂手,不置可否。我慢慢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卿家不若傳個信到宮里去,讓里面的內(nèi)應(yīng)給你報告下具體情況,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秦諱怔了一下,驀地跪倒:“皇上誤會微臣了,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上身邊安插親信啊?!”
我淡淡說:“為保個人的生命和權(quán)益,這種做法不得已而為之,朕理解。只要言行舉止不出格,不予追究!
秦諱偷抹冷汗的手微微發(fā)抖:“臣斗膽,請皇上見一個人!
“誰?”我下意識的警覺。
秦諱爬起來,打個手勢。揲兒會意轉(zhuǎn)入后堂。殘將手放在劍柄上,目光爍爍地盯住他們。不旋踵間,衣裙悉索,一條白色的身影尾隨揲兒轉(zhuǎn)過屏風(fēng),闖入我們的視線。皎皎容光,恰似綻開在眾生里一朵冷艷無聲的幽魂。
我一時驚得呆了,半響才從僵直的腦海里搜索出些許記憶:“黛……黛煙蘿?!”
“奴婢煙蘿,叩見皇上。”她嘴里吐出柔媚清脆的語句,我全身卻汗毛立豎。一個芊芊弱質(zhì),怎么追到這里來的?而且,她竟然還跟小老頭勾搭在一起?難道我又犯了輕敵的錯?!
我努力掩飾自己的不安:“煙蘿,你怎么會在這里?”
黛煙蘿一直帶著種溫順婉約的神色,清澈的眼也找不出半分迷離陰影:“因為奴婢知道皇上一定會上丞相大人這來,當(dāng)然要先行等候了!
我無法再控制自己的作色,冷冰冰道:“講清楚!比绻@女人也是滄平王一伙的,我絕對不阻止殘殺了她。我已經(jīng)非常痛恨這種臥底背叛的角色了。
“那天,皇上遇刺受傷,被兩位小王爺抬回來的時候,奴婢就看出來了。”黛煙蘿一臉的平靜,仿佛在訴說一個與她完全無關(guān)的故事:“這是個冒牌貨。盡管他裝得很象,也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但煙蘿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抬眼凝視我,眸中掠過一抹霧般的朦朧:“小王爺原本想找個借口解決掉奴婢,假皇帝卻堅持帶我返京。煙蘿想,皇上生死未卜,怎么也要保存這條賤命來指認(rèn)他們的罪行,半路上趁不防備,便逃了出來。左思右慮,華大人那里,門庭若市,其固執(zhí)僵化未必肯聽我冤屈。倒是丞相大人,機(jī)敏應(yīng)變,善能操控全局,遂冒險投奔。丞相大人果然睿智,對奴婢雖不盡信,也慎重收容保護(hù),相機(jī)行事。否則,煙蘿此生,也再侍奉不了皇上了!
她開始流露些些哀怨,我們皆悚然動容。好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面對這天翻地覆的改變也泰然處之,冷銳判定,其冰雪聰慧,可見一斑。
我憐惜心油然大起,雙手?jǐn)v起黛煙蘿:“煙蘿,聽說那假冒者與朕形容極為肖似,連朝中一干大臣,后宮一班嬪妃都辯識不出,你僅見過朕一面,又為何獨能覺察?”
煙蘿低頭,玩轉(zhuǎn)自己鸞帶,良久才羞羞怯怯的答:“是因為你們看我的眼神不同……皇上看煙蘿的時候,目光清澈而溫和,甚至是淡漠,而那個冒牌的……”她頓了一下,露出一臉的嫌惡和鄙夷:“每當(dāng)我走近,他就兩眼噴火,全然不顧自己有傷和周遭人眾,也對我動手動腳……極端迥異的人格,怎能不令人起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忽地住口不說,猶豫的望我,我已尷尬得想鉆地,江十三卻顯然越聽越來勁,蹭上來催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什么?快說。≌f——”
煙蘿嘴角現(xiàn)出一絲芄?fàn)枺骸斑有……皇上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蘭麝清香,而那個冒牌的,除了酒臭,就是脂粉氣!
“哈哈哈哈……”江十三放聲狂笑,直笑得從站立發(fā)展到在地上抱著肚子歪來倒去,邊喘氣邊呻吟:“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聞到過皇上擦香香,原來還有黛姑娘你那!哇——哈哈哈哈……”
即使重生,我也沒改我前世的生活習(xí)慣,我愛干凈也愛熏香,雖然很小心的掩飾,沒想到還是曝了光。本來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給江十三這么一笑,搞得人人面上變色,連殘的目光都帶出忍俊不禁之色,我惱羞成怒,用力一腳將江十三踹飛出去跌了個狗啃屎,才算切斷了周圍人喉頭古怪的哽動聲。江十三爬到角落,繼續(xù)笑,不過已沒人敢步他后塵了。
“皇上,就請屈駕到微臣密室暫住,平叛之事,容從長計較。微臣想先聯(lián)絡(luò)幾位信得過的朝臣。”小老頭躬身,滿腹的沉重。他顯然沒別人的放松。我點點頭,我還是太低估這老小子了,原來,他從頭到尾都破悉了天機(jī),隱忍不發(fā),或許是不愿惹火燒身吧?不過,我的出現(xiàn)逼使他作出選擇。
我毫不擔(dān)憂他的立場。因為他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誰才能保住他的權(quán)利和地位。
煙蘿引我至內(nèi)室,簡單的鋪陳,精致而幽美。器皿纖塵不染,空氣彌漫著舒適溫馨的蘭麝香,正是我隨身最喜愛帶的這種。
“煙蘿,你打理的?”我清楚小老頭再會討好我也達(dá)不到這種心細(xì)的地步。連小柜子都沒注意過我這個隱私。
煙蘿含羞低著頭:“對不起,皇上,奴婢剛不該說出口……只我一心想令您們信任!
“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都鬧得沸沸揚揚了,從不遠(yuǎn)客廳傳來的陣陣怪笑看,江十三的間歇性精神患癥猶在發(fā)作:“謝謝,煙蘿。”
“這是奴婢的分內(nèi)事,皇上!睙熖}靈巧的雙手轉(zhuǎn)動壺把,給我斟了一杯水,捧給我。我聞到一股清醇的酒香,笑了:“煙蘿,你連我這習(xí)慣都知道?”每晚我都愛喝杯酒入睡的,這樣才不會失眠。這煙蘿真是個可心人。
“貴公公告訴奴婢的!睙熖}隨之一笑,燈光下的她顯得益發(fā)嬌媚:“他還告訴了煙蘿很多關(guān)于皇上的事!
這個多嘴的小柜子!想到他我又是一陣恍惚。唉!
“皇上放心吧,貴公公一定不會有事的!睙熖}婉轉(zhuǎn)地寬慰我:“丞相大人已經(jīng)設(shè)法去營救了,還有李總管他們;噬现貍从,當(dāng)保重龍體要緊!彼焓譁(zhǔn)備幫我寬衣,我忙閃過。看她一楞,我只能解釋:“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先下去休息吧。”讓一個還比較陌生的女人來侍侯我睡覺,心理上不能接受。
“皇上,奴婢還要幫你換藥啊!
我看她手里的藥瓶,江十三這臭小子!“放下,我自己來就是!
煙蘿疑疑惑惑地望著我,我注意到她眼中似乎有少許失望,她在遺憾什么?我可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這個纖巧的女子有攀龍附鳳之心,事實上到現(xiàn)在,我還沒證實查明她的來歷。
我能寬以待人,但絕不再輕信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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