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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
今天看了胡賽尼的《追風(fēng)箏的人》。
這是我第一次看。并不是我主動看的而是老師要求的作業(yè)。我喜歡看書,但對這種類型的書不感興趣,在我眼里——在還未讀之前,這種類型的書是索然無味的,以至于我并沒有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環(huán)境去讀。
將書翻開,去品讀它的一字一句—甚至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
將書看完,我用了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我?guī)状蜗胍仙线@本書,不想再讀下去,是心理太脆弱了嗎?那個即使面對血腥場面也不曾發(fā)抖的我,竟然無法忍受這本書帶給我的壓抑。沒錯,是壓抑。
我無法接受這里面所描述的那些人性黑暗。可人性黑暗是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無法避免的一種心理,就像阿米爾,就像阿塞夫,我甚至不可控制的去想象哈桑,那個在書中勇敢、忠誠的男孩,是否也被激起過憤怒,覺得不甘想要反抗。但之后,我有些挫敗地發(fā)現(xiàn),哈桑仍然過的知足,仍然尊敬阿米爾與他父親,仍然忠誠善良。
在看這本書的前一部分時,我內(nèi)心不止一次的憤懣,我生氣于阿米爾的怯懦、阿塞夫的無恥以及哈桑的忠誠。我在想是不是只要哈桑沒那么勇敢,沒那么忠誠就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但又仔細(xì)想去也許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你不能夠改變施暴者那卑劣的性格。
對,卑劣的性格。
不可否認(rèn),如果阿米爾沒有愧疚沒有失眠,我會更加生氣,但即使他心懷不安我仍是覺得不夠解氣。哈桑的善良似乎阻止了揭露阿米爾"罪行"的行為發(fā)生。
到后來,阿里和哈桑走了伴隨著那名父親的哭聲,阿米爾和他父親也走了——他們搬到了美國。
看到后面,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沒有拉辛汗的那通電話,阿米爾他就不會回到阿富汗,去找索拉博。
我突然覺得其實阿米爾是抱著彌補的心態(tài)踏上的他故國的泥土的——他要去贖罪——即便他本沒有多大的罪。
至于哈桑與阿米爾的友情,我不想去承認(rèn)那是一種友情,我覺得更多的是一種主仆情一種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情,也許還有血濃于水的親情。這種扭曲的友情,造就了之后的一切。
我想,對于阿米爾來說,美國是一個他可以忘卻陳年舊事的好地方,但也正如第一段所說——
"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于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
阿米爾終究還是走在了將往事挖出來的的路上。
也正是這樣,有一個秘密才終于曝光在阿富汗的日光下。哈桑是阿米爾同父異母的兄弟。這是阿米爾他父親隱瞞了一生的秘密。
而阿里,那個哈桑名義上的父親,他知道嗎?我們不得而知,也許他有過懷疑卻不去承認(rèn)。
阿米爾與哈桑的故事,我想可能并不只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也許那只是兩個代名詞,也許有千千萬萬個人經(jīng)歷了這些;也許有千千萬萬個人奮起反抗又無力倒下。我想可能胡賽尼只是一個揭露者——揭露曾經(jīng)阿富汗人民的苦難。
那些倒在血泊中,被殘忍壓迫的人們;那些被困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的人們,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只手可以把他們從痛苦中拯救出來,他們渴望著一位神—一位他們一直以來信仰敬重的神—他們的真主安拉。
人們需要信仰,就像阿拉伯地區(qū)的人們因為有了□□而團(tuán)結(jié)起來;猶太人因為有了耶穌基督而使得自己得到了精神寄托。
那哈桑呢,是什么導(dǎo)致他如此堅定著地維護(hù)與阿米爾的友情?我想,也許是因為他的信仰就是阿米爾。他是名仆人,即便他的真實身份是與阿米爾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的所有對世界的認(rèn)識均來自于阿米爾,他與阿米爾一起玩耍也生活在一起,對他來說也許阿米爾就是他的“神”。所以他需要維護(hù)住他與阿米爾那一點僅存的可憐的聯(lián)系。
這個故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就像是一個輪回,前半生哈桑無回報的奉獻(xiàn)給阿米爾,后半生阿米爾用耐心與關(guān)愛感化索拉博——哈桑的兒子。有罪的人終究還是要贖罪,那些投入黑暗中的人終究還是要從黑暗的沼澤中掙扎出來。
"只有那些失去真主的人們才能找到真主。"
我也希望那些失去光明的人能夠找到光明。
就像故事的結(jié)尾。
"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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