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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薊色》衍生出的CP,曹睿和司馬昭的糾葛
內(nèi)容標簽: 正劇
 
主角 視角
曹睿
互動
司馬昭


一句話簡介:《薊色》番外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898   總書評數(shù):2 當前被收藏數(shù):9 文章積分:251,174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各類同人
    之 動畫版三國演義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5576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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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初見

作者:葉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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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文中所有的職官制度都是我瞎掰的,因為咱沒文化,不了解魏晉歷史,又懶得考據(jù)……)

      “陛下,這是所有新遴選出來的近衛(wèi)名單,一共三十六名,請御覽!眱(nèi)侍恭恭敬敬地將一卷竹簡呈上。
      “知道了。放著罷!
      新登基的魏帝曹睿低著頭,提筆在一份各州縣賦稅表上批了個“已閱”的記號,又放回原處。然后去拿另一份從江夏前線傳來的軍報。
      內(nèi)侍偷偷看了一眼皇帝,心中暗暗想著,陛下的容貌果然端正秀美,據(jù)宮中老人口耳相傳,很有幾分像傳說中的甄夫人——也就是說不怎么像先帝。
      人所共知,甄夫人原本是袁紹次子袁熙的夫人,先帝千方百計把她搶到手,生一子一女,但終究還是因為讒言失寵被賜死。宮中一直謠傳當今陛下并非先帝親生,而是袁熙的遺腹子,加上陛下的容貌性情和先帝多有不同,所以才招致先帝不喜,幾次差點被廢去平原王的封號,貶為庶人,但是最后先帝病危時,終究還是將大位傳給了身為長子的陛下。
      ……陛下的聲音也很好聽,只是卻不大愛說話,有時候能一整天端坐批閱奏章,卻不發(fā)一言。聽說他以前在東宮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整天坐著看書寫字,別的兄弟都忙著結(jié)交朝中權(quán)貴為自己鋪路,陛下卻對政事一概不聞不問。
      但是登基之后,處理朝政時,所有大臣都不能不佩服陛下的明決果斷,有人說陛下天資聰穎,有人說陛下過目不忘,其實他們不知道,陛下也是很勤勉的。
      內(nèi)侍輕手輕腳地上去換了一道茶水。
      每次走近陛下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好像生怕喘氣的聲音會打擾了他一樣。

      曹睿拿起近衛(wèi)的名單,匆匆瀏覽一遍,命道:“宣他們覲見!
      這是宮中慣例,每隔三年選派一批近衛(wèi)分配到皇帝身邊,主要負責陪伴皇帝狩獵、擊技、騎射……這批人都是從年滿十六歲的朝中親貴子弟中認真遴選出來的,凡是各種年輕人熱衷的游樂活動,無不精熟。
      今年因為是新皇登基,所以又一下子補充了三十六名近衛(wèi)。

      衣裝一新、煥然齊楚的三十六名親貴子弟,分成三列,肅立庭中,等候著皇帝召見。宮禁之地,嚴禁喧嘩,也沒人敢交頭接耳。
      司馬昭立在第三排隊伍的末尾,雖然站得筆直如槍,紋絲不動,心中卻頗有幾分不耐煩。新皇帝又怎么樣,他才不高興伺候,有時間不如帶著哥哥新送的那匹大宛良駒出城溜幾圈,比悶在宮里有意思多了。
      半個月前,父親說新皇要選近衛(wèi),既然昭兒年齡夠了,那就選上去吧,反正今后也要入朝替陛下分憂,不如早點侍奉左右也好。如果和陛下混熟了,日后辦事情也方便——當然最后這話父親可沒說,是大哥擅自加上去的。
      司馬昭有點不大愿意,因為宮里的繁文縟節(jié)多得令人討厭。小時候父親帶著他進過一次宮,那時候先帝還在,他等了好久好久還沒見著皇帝,早晨在家只喝了一碗蓮子湯,餓得前胸貼后背,后來又尿憋得急,還不敢和父親說,結(jié)果……尿了一□□……唉!真是糗死了。后來哥哥知道了這件事,還拿他取笑尋開心,氣得司馬昭追著哥哥打了三天,最后哥哥討?zhàn),送了他一對剛出窩的海青子,他才消了氣重新和哥哥說話。
      不過司馬昭一向很聽父親的話,既然這是父親的意思,那么就算他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也不會違拗的。
      而且作為皇帝的近衛(wèi),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除非皇帝召見,平時也不用每日進宮點卯,既清閑又自由,白拿俸祿,再說皇家近衛(wèi)的衣服穿上去也挺威風……這樣的好事當然許多年輕親貴子弟搶著要去,不過司馬昭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落選,因為最后的決定權(quán)是父親大人說了算,只要在名單上添一筆就行了。

      等候宣召的空暇,司馬昭把所有能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是還沒打發(fā)完時間。他一邊在心里抱怨皇帝真是會找麻煩,先帝在時,還曾經(jīng)拿胡子扎他的臉——那時候他很小嘛,最討厭被叔叔伯伯們的胡子扎臉蛋了——幸好新皇帝歲數(shù)不大,還不至于長胡子,一邊又琢磨,也不知道新皇帝長得什么模樣,以前在東宮時他從不和大臣來往,只是每年隨著父親進宮賀新的時候,能遠遠地看一眼,也看不真切。聽說陛下的生母甄夫人美貌絕倫,陛下長得有點像她,那么大概是不會難看了。不知道陛下的脾氣怎么樣?臨出門前,父親諄諄教誨,昭兒,為父讓你去給陛下做近衛(wèi),最主要的目的是要你摸清陛下的脾氣,這樣以后才好對癥下藥,為了司馬氏的將來,你不要辜負老父的期望……
      宮中內(nèi)侍的一聲傳報,打斷了司馬昭的胡思亂想。過了不大一會,他聽見有一群整齊輕捷的腳步聲從內(nèi)庭傳來,知道這就是陛下的隨駕侍從了。父親和哥哥從小督促他勤練各種擊技之術(shù),所以他的耳朵比一般人要靈敏得多。

      時歷七月,辰正,陽光耀目。
      曹睿從蔭涼蔽日的廡下踏出階上時,不由得微微瞇起了眼睛。
      司馬昭聽見隊伍里發(fā)出一片低低的嘆息,還有一兩處傳來明顯是壓抑過后的驚嘆聲。
      他抬起視線,微微側(cè)了一下臉,正好看到立于階上、全身都沐在陽光中的魏帝曹睿。
      ……難怪好多人都說先帝和東阿王是因為爭奪甄夫人才反目成仇的,她一定美得像天上的神仙,難描難畫。陛下只是容貌和她有幾分相像,就這么好看了。
      他長得果然和先帝一點也不像。
      幸虧他是陛下,不然一定會被當做孌童收進哪個高門華第的府中。
      司馬昭一肚子大逆不道的胡思亂想。

      曹睿沿著隊伍慢慢走過去,旁邊有宮衛(wèi)長向他簡單介紹每個人的出身、家族、擅長,皇帝只是默然地聽著,微微頷首而已。
      他清澈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好像明月朗照一般沉靜,但是那沉靜中透出又一股屬于帝王氣概的威嚴。
      仿佛連陽光都失去了灼熱的力量。
      曹睿終于走到隊伍末尾,宮衛(wèi)長正要向他介紹司馬昭,曹睿卻抬手制止了,他看著司馬昭微微一笑,說道:“你是司馬大將軍的次子司馬昭吧?”
      皇帝說話的語速很慢,好像很久不說話,有些生疏的感覺,但是聲音卻很悅耳,落在耳朵里說不出的好聽。
      司馬昭沒想到他居然能夠認出自己,甚至還記得名字,連忙行禮,回道:“正是微臣!
      曹睿說道:“朕記得你小時候進宮,先帝曾經(jīng)抱過你,還用胡子把你扎得哇哇大哭呢!
      司馬昭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提起以前的糗事,頓時臉紅耳赤,心說完了完了,不用等到出宮,所有人都會到處亂傳這個八卦,真是氣死我了,胡子硬就可以拿來欺負小孩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難道我就不長嗎——
      他幾乎是有點怨恨地瞪著眼前的皇帝,但是曹睿的神情卻好像很羨慕他一樣,還在繼續(xù)說:“……你把先帝的胡子拔掉好幾根,先帝不僅沒有生氣,還哈哈大笑著稱贊你小小年紀就甚有勇氣!”
      這倒是一點也沒錯。
      連先帝的話都復述得一字不差。
      不過現(xiàn)在司馬昭很討厭皇帝的記性太好了,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居然也能記住那么多年,當初被他拔過胡子的叔叔伯伯也不知道有多少,哪有閑心能一個個都記?而他之所以還沒忘記拔先帝胡子這件事,是因為回家以后父親把他好一頓痛打,連母親和哥哥在一旁苦苦求情都沒有用,到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屁股火辣辣地有點疼呢。
      “好吧,那么今日就從司馬昭開始,由他們輪流陪朕練習擊技吧!
      皇帝下完這道命令,并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司馬昭原本以為自己排在名單上的最末位,萬萬輪不到第一個當值,沒想到皇帝居然親自點名從他開始。
      所以他就說過嘛,當皇帝的人都會找麻煩。
      真討厭。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
      司馬昭在宮里當值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皇帝其實很好相處。聽父親閑談說起,有時候朝中老臣為了政事直言相諫,陛下也從不動怒,脾氣比先帝好多了。
      但是司馬昭懷疑陛下不是脾氣好,而是克制了太久,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發(fā)泄他的情緒。
      有一天司馬昭入宮當值時,發(fā)現(xiàn)陛下坐在案前沒有批閱奏章,而是默默地流淚,私下打聽才知道,昨夜他的長子清河王薨了。但是陛下聽到內(nèi)侍稟告這個消息時,臉上竟然沒有什么表情,只說了一聲“知道了”,照樣上朝去處理政務。
      后來才一個人坐著偷偷地哭。
      這算是傷心嗎?
      司馬昭不能理解。
      不過看著陛下哭成那樣,誰都不好受,他忍不住走過去,跪在案前,將哭得淚流滿面的陛下抱在懷里,用手輕輕地順著他的背。
      小時候司馬昭經(jīng)常闖禍被父親痛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哥哥也是這樣抱著他,安慰他,后來他就在哥哥懷里睡著了。
      這一招很管用。
      陛下靠在他身上哭了好一會,慢慢地止住了眼淚,這時候倒像是突然才發(fā)現(xiàn)他似的,別過臉去,以手遮面,說道:“子尚,你退下!
      司馬昭心想,真無情,利用完就趕我走。但是他也不能違命,行了禮之后,就退下了。
      ——不過至少別人沒見過皇帝流淚的樣子。
      回府的路上,司馬昭心里突然冒出這么個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像魚鷹的翅膀劃過湖水,泛起細微的漣漪,很快又消失了,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秋狩的日子很快來臨。
      新皇初登基時,詔令一切從簡,但是秋狩作為皇家一項從太祖時代就沿襲下來慣例卻不能不舉行。
      司馬昭也作為扈從隨駕。
      老實講,皇帝的騎射本領(lǐng)并不出眾,比之先帝差得遠了,雖然司馬昭沒有親眼見過先帝的騎射英姿,但是父親可是對先帝相當推許,可見先帝的騎射一定很厲害。
      不過看著陛下騎在馬上奔馳時,好像比在宮里的時候眉目舒展了許多,司馬昭也覺得很開心。他特意騎了哥哥給的那匹大宛良駒,這畜生總不安生,四蹄生風,好幾次差點跑到陛下的馬前頭去,被他使勁勒住了籠頭。
      但是陛下并沒有斥責他僭越,反而轉(zhuǎn)過臉對著他笑了一下。
      司馬昭心想,陛下好像習慣了蹙著眉頭,不管是處理朝政還是閑暇獨坐,其實他應該多笑一笑才對。陛下笑起來的樣子只怕比魏宮里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這想法仍舊是大逆不道。
      被父親知道了一定又要罰他臨十遍諸葛亮的家書帖。

      狩獵結(jié)束以后,陛下被服侍著去泡湯泉了,司馬昭清點了一下獵物,發(fā)現(xiàn)收獲倒也不算太少——因為大家都不好意思太出風頭了,于是把獵物趕到陛下跟前,讓他射殺。
      侍衛(wèi)們開始堆積大塊的木柴,點燃一叢叢篝火,火上燒烤著新鮮的獵物。夜風輕快地滑過草葉的尖梢,像波浪一樣沿著無邊無際的平原散播到遠處去了。
      司馬昭在御帳外面走來走去,無所事事。他很想和別人一起坐在篝火旁邊,談天說地吹牛皮,大塊吃肉,酒壺從一個人輪流傳到另一個人……但是不行,今天正好是他輪值,按照規(guī)定不能離開陛下太遠,要隨時備候宣召。
      司馬昭想,如果等陛下睡著了以后,他偷偷溜開一小會,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于是凝神去聽御帳里面的動靜。
      可是皇帝好像總也睡不著。
      他時不時地翻下身,偶爾長長地嘆息一聲,司馬昭聽得都快迷糊過去了,皇帝卻總是醒著,翻來覆去地折騰,直到后半夜還沒安靜下來。
      最后司馬昭實在忍不住了,不等敕命,挑簾進了御帳。
      曹睿只穿一件素色的單縑深衣,面朝里側(cè)臥,長長的頭發(fā)在身后迤邐拖開,鋪了滿枕滿榻,如同一匹上等烏緞,光可鑒人。
      司馬昭第一次見到皇帝不戴冠冕、放下頭發(fā)的樣子,沒想到他的頭發(fā)居然有這么長,這么漂亮。
      他突然很想動手摸一下,看看那頭發(fā)究竟是不是真的。

      曹睿聽到他的腳步聲,并沒有回首,只是低聲問了句:“子尚,外面有事?”
      “沒有!彼抉R昭在榻前跪坐下去,說道:“臣聽見陛下似乎總是沒有安寢,所以進來看看,能為陛下做些什么?”
      “呵。”曹睿輕輕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注視司馬昭,問道:“子尚為什么沒有去和大家一起尋歡作樂?”
      “臣職責所在,不敢擅離。”
      “你去吧,朕一向如此,等天亮時自然就睡著了!
      司馬昭想了一想,說道:“臣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治療失眠,不知道陛下準不準許呢?”
      他看到曹睿似乎點了一點頭,于是放心走近前去,在榻上坐好,小心地扶著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看到曹睿目光中的疑問,他解釋道:“聽母親說,我小時候經(jīng)常又哭又鬧整夜不肯睡覺,哥哥就這樣讓我枕在他的腿上,拍著我的后背,慢慢就能入睡了!闭f著,他用手輕輕地理順著曹睿的后背,就像上次安慰皇帝時一樣。
      那烏黑光亮的頭發(fā)鋪在他的掌下,甚至比絲緞更加柔軟光滑。
      曹睿帶著微笑重新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他忽然問道:“子尚,小時候有哥哥照顧很開心吧?”
      司馬昭小聲回答:“也不一定。有時候哥哥很討厭,不準干這個,不準做那個,還會跟父親說我調(diào)皮,害我挨打,不過我知道他心里是對我好!
      曹睿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司馬昭想起皇帝是長子,母親早死,父親又不喜歡他,大概是沒多少機會享受到家人的疼愛了,忽然心里覺得他有點可憐。
      ——就算當了皇帝又怎么樣。
      曹睿枕在司馬昭的腿上,雖然覺得有點硌人,但是后背上傳來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卻讓他覺得很溫暖,很安心,大概尚在襁褓的時候,母親也曾經(jīng)這樣輕輕地拍著他,也許還哼唱著歌謠,哄他入睡……
      司馬昭低頭看看皇帝,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他現(xiàn)在好像突然也沒了剛才一心想去玩樂的興致,不如干脆也閉上眼打個盹吧。
      在完全睡著以前,司馬昭還在心里默想:明天要早早起身,不能讓別人看見他竟然抱著陛下一起睡……不知道這算不算逾禮越矩……可千萬別讓父親知道了……
      于是,他也倚在護榻上沉沉睡去,手里還握著一束烏黑柔亮的長發(fā)。

      景初三年,魏帝曹睿病篤。
      急召司馬懿返京,三日內(nèi)而詔書五至。
      直入嘉福殿。
      司馬昭在殿外等候,沒有宣召他不能進去,但是從宮禁內(nèi)外嚴肅壓抑的氣氛,他也能猜到皇帝的病況不佳。
      本來這次出發(fā)前他就有不詳?shù)念A感,但是軍情急如火,他必須隨著父親一起出征,同時還存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心理,想著皇帝才三十多歲,就算一向身體不大好,也不至于病重到無可醫(yī)治的地步,誰知竟然……
      父親是被急召回來……臨終……托孤的嗎?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心里如同油煎火燎,卻擋不住死亡的陰影像濃云一般翻滾著卷上心頭。
      過了好一會,父親從殿內(nèi)出來,衰老疲憊的臉上淚痕縱橫,他知道皇帝一定是不好了,一定要糟了,但是腳下卻被牢牢地釘在原地,他突然失去了任何勇氣,不敢上前去詢問。
      父親從身前經(jīng)過時,不著痕跡地將一個錦囊拋進他懷里,啞聲說了句:“給你的!
      他聽見自己喊了一聲——元仲!
      但是沒有人聽見,沒有人知道,那聲慘厲哀絕的呼喚被淹沒在整個宮殿的嚎啕哭喪之中……

      咸熙二年,晉王司馬昭薨。
      入殮時他隨身帶了多年的一個錦囊終于被打開,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里面別無他物,只不過盛著一束光可鑒人的長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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